体贴的老张没打扰刑警小五郎的恍惚，自己关好门回到波洛，凑到寿司旁边闻了闻，没有朗姆身上的味道。她拿起一个看起来颜色很好看的塞进嘴里，动作迅速的大小四个高中生还没来得及制止，灰原只惊讶了一下马上想到了什么，紧接着无奈起来。


    在柯南震惊的目光中，小张咽下寿司淡定地擦着手：


    “还可以，要不是是这个人做的，我大概能干完一整份，不如中午我们找一家寿司店？”


    柯南看着毫无反应的零零，以及还想吃更多的小张，同样明白后完全不想说什么了。怎么能有这种人？谁要是想冲着她海鲜过敏动手得郁闷死吧，还会被抓个现行！


    小兰看看寿司看看小张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叫救护车。


    “小兰姐姐，”柯南拽了拽小兰，小兰带着担心的表情弯腰“柯南怎么了？”


    “光一姐姐不过敏哦。”


    “唉？”


    小兰看向小张，小张比了个“嘘”的表情，小兰不知怎的想到了那天遇到的那个很有破坏力的男人，隐隐感觉小张是在做什么大事。


    看到小兰更加担忧的表情，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小张笑了笑安慰到：


    “不用担心，我不会出事的。”


    犹疑地点头，小兰看起来是姑且相信小张的胡言乱语。


    “我推荐一家寿司店，有外卖，很实惠而且口味不错。”零零干完手中的活儿过来说。


    小张对着阳光灿烂咖啡店员眨了下眼睛，突然拉着零零去了旁边：


    “来来来，你悄悄告诉我。”


    零零配合的弯腰凑过来，接着他听到了完全不想让女孩知道的事情：


    “海锋旭子是谁？海锋正男是谁？”


    他摇摇头，脸上满满的不赞成，同时猫猫唇又出现了：


    “我不能告诉你。”


    “警视厅高层？”


    “不要做任何事。”


    “暴露景光的那个人是他手下？”


    “你不需要知道！”


    “啊”小张摩挲着下巴思考“果然还是跟踪？”


    零零看着小张这副带点“威胁”且油盐不进的样子，生气：


    “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你最好不要被他发现！不要去做！”


    “所以其实酒厂快和那一家提线木偶搅合在一起了？”


    沉默了一下，零零放下手中的托盘捏住小张的肩膀突然开始晃她：


    “不要再管这些事！再这样小心我把你送出国啊！”


    被晃得有一阵儿眼冒金星，小张甩甩头扶着他：


    “至于嘛至于嘛？我不问了还不行！”


    零零冷哼一声，看她能站住了扭头就走，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感觉。


    “等会儿，等会儿，饭店饭店！”小张揪住零零后腰的衣服，企图得知好吃的寿司店的名字。


    “吃空气去吧，哼！”零零气呼呼地把衣服抽出来“别想从我这里知道好吃实惠的寿司店！”


    回料理台后面忙碌，零零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想，这件事一定要告诉他们！必须得告诉他们！小兰左看看伸手挽留状的小张，右看看难得看到情绪起伏的零零，最后笑起来说：


    “啊，关系不错呢。”


    委委屈屈回到位置上，小张下巴放在桌面上开始一个劲儿的看着零零，零零去更衣室了，零零从更衣室出来了，零零做午饭了……


    柯南跑到料理台前跪倒凳子上手放在嘴边伸着脖子要跟零零说悄悄话，阳光灿烂店员无奈的看着这个男孩，一个接一个啊，最后还是凑了过去：


    “光一小姐问了什么事啊安室先生？”


    “没什么事。”


    “可是。”


    “柯南，”零零露出恐怖的表情，柯南顿了一下，零零凑近柯南继续说“和黑衣人没关系，太好奇了的话……”


    后面的话柯南听完震惊的眼睛都灰了：


    “…你敢碰这件事，不用黑衣组织来解决你们，从你到小兰，毛利小五郎，妃英里，所有人都可能被以莫名其妙的罪名送进监狱然后死掉。我未必救得了你们。”


    看着柯南走来震惊的半天回不过身，小兰担心的同时心情复杂，柯南…新一，究竟在忙些什么？被吓成这样，他都在面对什么？


    老张看了全程，不觉得柯南就会不干了。


    园子插科打诨吧小兰的忧郁心情扔到旁边，老张很欣慰，看到柯南那个念头又起来了：吓吓他也好，有正义感是好事，勇敢也是好事，但是头脑一热已经付出了代价还是不知道摇人……正义可不是靠一腔勇气就能一个人维护的。


    下午的时候天空又阴了起来，小张看着店里的人一个一个走光，园子被家里的车子接走，小兰带着柯南上楼。楼上小兰与柯南看着毛利对着窗外眉心皱紧不知在深思什么。


    老张着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有个东西叫台风：


    “台风天隔壁那个厨师竟然还能找来新鲜鱼类？这海上不会…提早海浪较高吗？”


    “他总有办法搞来新鲜的鱼类。”零零收拾整理好店内的东西，对她晃了晃手机“今天我去你家。”


    老张摸出手机，刚好这时秀一发来短信，上面说今天他不回来了，透君会照顾她。


    两人关好店门，小张被风糊了一脸的头发，眯着眼睛找到零零的身影来到楼后，捻走脸上的头发丝，小张看到那辆经典的白色马自达。


    “有没有可能，”老张在呼呼的风里提高音量“我今天有约？”


    零零指了指车子，老张只好先上车。


    一开车门，车内传出小动物哼哼唧唧的声音，小张循声看到一只小白柴，顿时夹子音出来了，她兴奋地坐在车上伸手把小白柴抱过来，边抱边蹭：


    “哎呀，哈罗啊，姐姐抱抱~”“汪酱这么可爱就是要姐姐亲亲！”“小脸亲烂，咦哈哈哈哈哈。”


    零零的推测中有她对动物友善的态度，没想到她有点…喜欢的变态了呢。老张把脸埋在哈罗肚皮上蹭来蹭去，哈罗可怜兮兮的嘤嘤嘤着，零零不忍直视别过头：这个场景不太对劲！


    敲了敲方向盘，女孩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零零若无其事地说。


    仔细观察一下，零零脸有点红。小张疑惑地和哈罗对视了一下，捏着嗓子“哎哟哟”的把它放在腿上，扯过安全带继续和小白柴交流。一个说话一个“呜汪”，零零发现她们交流的还挺好，除了时不时传出的魔女的怪笑。


    车门隔开外面呼呼刮起的大风，车内人交谈着：


    “你刚才说有约？”


    “昂，去川崎。”


    “和谁？琴酒？”


    “啊，哈哈哈哈哈。”


    零零发动车子，给了老张无奈一眼：


    “自己注意安全，小心伏特加。”


    老张正在挠汪酱，闻言愣住了，零零踩油门的动作停住：


    “你不会没想过伏特加吧？”


    “我，我这不是，我就说海锋正男还得了解吧。”老张灵机一动“就说我是他的人。”


    “拿着琴酒给的手机？”


    “……伏特加不能看得出来吧？”


    对她的心虚零零笑了一下没说话，老张蹂躏着看起来十分舒服的汪酱，一边摸摸摸一边捏着嗓子夸。好像痴汉哦，零零不忍直视，但魔音贯耳。


    没想到老张是这样的姑娘，哈罗是这样的哈罗。


    没叫外卖，零零自己握的寿司，在老张的尖叫里没有往米饭里放醋，鱼肉都好好的水煮过。


    “你编一个身份，随时带枪的话不能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之前那个证不能用？”


    “也可以，你就用那个？”


    “没问题的话就用那个。”


    老张负责在吃完饭后把盘碟之类的放进洗碗机，她瞄着零零去书房了，靠在厨房开始偷偷摸摸在浏览器搜索海锋正男，第一条就是海锋正男本人的大头照和一些详细介绍。


    看到什么警视厅高层的身份，涉及的信息，交友的广阔以及家庭成员与现在家庭成员们的“位置”，小张明白了为什么她都能暴露在朗姆面前但不可以被海锋正男发现。


    这确实有点难搞啊，只能暴毙什么的吧？小张皱眉开始给他想死法。直到零零过来做蜂蜜牛奶，把她从厨房里赶了出去，她才回过神刚才自己在想什么鬼畜的东西。


    瞄到她手机上海锋正男的正面照，零零看着小张，给她洗了一个西红柿：


    “学聪明了。”


    “你不说景光他们肯定也不说，园子说他这么出名，那我就随便搜一下咯。”老张靠在料理台上吃着西红柿“你说，阵平与萩把目标放在他这里如何？”


    零零开火把牛奶倒进锅里嗯了一声，老张继续：


    “反正酒厂要报复，海锋正男年纪那么大，萩与阵平从年纪来讲不知道这个人，他还是‘高官’，社会地位尊崇，是警察系统里举足轻重的家伙。


    作为目标简直完美。”


    “我的看法是可以尝试，能不能真动手处理，你得问琴酒。”


    假如这是Boss的人，甚至仅仅被他所熟悉，处理掉海锋正男都会给他们两个带来麻烦。


    老张在零零的帮助下收拾好一些出行要带的东西。两人在这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各干各的事情，零零已经能在小张对哈罗稀奇古怪的魔女怪叫中淡定处理工作了，哈罗是真的挺喜欢她。


    下雨天是睡觉的好天气，等了一下午没有人过来，晚上小张跟哈罗玩了一会儿后，比以往早了一个小时睡觉，零零检查完房子去景光睡得那间卧室休息。


    外面风雨交加，室内温暖安逸。


    深夜，小张做了个梦，梦里跟人打架打的腥风血雨，对方突兀的扔了个手榴弹，梦中躲不过炸开后，小张在床上猛地抖了一下，眼睛一睁，瞪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接着窗外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两声爆炸声：


    “咚——”


    “嘣！”


    一下子坐起来，她从枕头下面摸出博来塔，在床上听到玻璃抖了一阵。不过高标号水泥和钢筋让整栋房子没什么事情，防爆玻璃也完好。


    零零几乎是把门撞开的，非常着急的进来，他上下看了看，小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博来塔，枪口向窗子，顶着鸡窝头，皱眉看着他：


    “公安有线索？”


    她甚至起床气都没收敛干净，残留着惊怒但理智在线。


    零零摇头，走到窗边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老爷车：


    “琴酒来了。”


    闻言老张在床上深呼吸。


    琴酒从后排下车，看了一眼爆炸传来的方向，回头扫视整栋建筑，湖绿蓦地和石英紫对上了。


    波本上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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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楼下说：


    “去吧，他可是这个时间都要过来亲自找你的呢。”


    “去他个大头鬼！”老张跳下床，压根没在意现在说话的是零零、透透还是波本“这几点，这是几点？凌晨两点连爆炸带找我，酒厂什么阴间作息！”


    衣帽间的门咚地一下关上，波本看了一眼窗外，琴酒正往这边来，他整理好态度，下去开门，顺便说：


    “爆炸未必是组织干的。”


    “那他等死吧！”老张平复心情失败，愤怒的声音从衣帽间里传出。


    那个爆炸，不论是袭击还是燃气，罪魁祸首该庆幸她不是真的犯罪分子。


    琴酒被波本邀请进来，把雨伞放在门口的伞架上，波本在厨房做起三明治。


    “她倒是放心你。”


    “说的你不拥有信任一样。”


    琴酒摸了摸烟盒又放回去，两分钟后，老张背着包下来，见面先给琴酒一个大哈欠：


    “走吧，伏特加呢？”


    “车上。”


    “你准备怎么说我？”


    “不用介绍。”


    “我……”


    “把早餐带上，”零零用纸袋装好三明治，还放了一盒牛奶“早上记得吃。”


    “哦，好的，那我走了。”


    琴酒起身往门口走去，老张跟在后面，零零一句接着一句：


    “枪带了吗？”“拿了几个弹夹？”“要不再带一把女士枪防身？”“近战的话你要匕首吗？”


    小张嗯嗯啊啊的答着：


    “拿了拿了。”“一共三个。”“不用了吧。”“匕首不匕首的，没有板砖好用。”


    听到板砖，零零和琴酒神色莫名的看着她，近距离用板砖？嗯……好像有点意思。


    不对！


    “再带一把。”琴酒说“你要留够后手。”


    “那我带着嘴才最合适吧。”


    琴酒和零零都想劝小张警惕点，然而两人警惕彼此都没提。零零飞快给老张拿了一把他用的HK，型号是P7系列M10。他用的M8靠握力上膛，不过，零零不是刻板印象的觉得小张手劲小，她没接触过训练，一边保持握力一边开枪对新手来说不友好。


    老张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最后拉起裤腿绑脚脖子上。


    “波波你赶紧睡吧，还有几小时天就亮了。”老张拎着透明伞“拜拜啊。”


    波本对这个称呼微妙的顿了一下：


    “早点回来。”


    雨随着风斜斜飞在空中，老张觉得这个伞打了跟没打一样。只要出门就会淋到雨，足够一视同仁。


    “你是非要这种天出门吗？”老张坐在琴酒旁边甩着裤腿。


    “闭嘴。”


    “啊，是。”完全看不出老张有多害怕，她把书包抱怀里“到地儿叫我啊。”


    闭着眼睛有一分钟，老张又睁开眼睛看着琴酒：


    “那个爆炸是咋回事儿？跟组织有关吗？”


    琴酒摇头，老张翻了个白眼，靠回去：


    “啊，烦人。”


    伏特加没戴墨镜，目光从后视镜上溜溜的划过又飞快移开，几分钟后再重复。


    “伏特加。”


    “是，大哥！”


    老张睁眼，看过去，发现伏特加好奇但忍，她又看向琴酒，跟他对视，挑眉。


    “说。”


    “哦，斯拉夫人”老张看向前排“再看我，你喜欢宇宙少女还在喝醉睡着后会哭唧唧梦到奶奶做的红菜汤的事儿我发誓整个组织都会知道。”


    “你！”伏特加想叫嚷，不过随机识时务的悻悻专心开车。这种私密事大哥都不知道唉，这是大哥找的情报人？


    大哥真厉害！


    琴酒心里意外但不动声色，再次肯定小神明真的什么都知道。


    老张很快又躺在椅背上闭眼，不然呢？这才不到三点。


    “等会儿，”老张又坐起来“你经过川崎还是有别的事？”


    “怎么？”


    “哦没事。”老张再次靠回去。


    不一会儿，老张刚坐直就被琴酒放出来的杀气糊了一脸，她眨眨眼睛：


    “最后一次，手机上聊。”


    “你最好有事。”琴酒这会儿真的有点不耐烦，这是在试探什么？


    小张只是单纯的在仰卧起坐。黢黑黢黑的手机拿出来，伏特加心里大定。老爷车在公路上尽情狂飙，老张尽量不看外面。


    “海锋正男可以死吗？”


    “不可以。”琴酒冷着脸单手发短信“离他远点。”


    小张双手在键盘上飞舞：


    “不是吧，他有这么重要？”


    “他和福鸩宫一家关系太近了，就在这个国家中央的位置，要杀他你会面对双方的追根究底。”


    “明白了，只要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就行？”


    琴酒看过来，目光深邃，她倒是能做到。


    老张一下又想到别的事情：


    “他的代号他儿子会继承？”


    “会。”


    “嘶——”老张骂了一句英文。


    看来目标不能放在这儿，这一家需要到最后的时间前处理掉。


    老张本来想打电话问问园子认不认识什么和福鸩宫对立的木偶族人，拿出普通手机准备发短信，看到时间叹气，心里再次吐槽：谁家好人这个时候赶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