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像是影视片里的快进一样，老张被强行调回搜查本部，或者说本地公安都被强行征调到搜查本部，她接受了一些询问，带着现有的各种测谎的东西，期间见到了连夜赶来的零零，黑眼圈在他脸上盖都盖不住。


    她随身带着的三部手机都被拿走，不过老张有点慌但不是特别慌因为贾维斯在，数据的世界里没谁比贾维斯更厉害。她接受了药物询问，其实是审讯了。老张坐在这间按着单向玻璃，很多人以为她看不见事实上发现单向镜这边的所有动静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进来了几个人，在单向镜这边的房间里走动，包括进出的动作。


    提前要求跟踪甄别护卫与皇室警察的要求在她这样敏锐，实际上是无聊就挨个用脑视来看的事实情况下，被单面镜后面的人惊奇的勾掉，零组里一直有很多奇人。


    这位可能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要求去查护卫与皇室警察，还估计者合作没有仔细搜查，只是外围跟踪了一下。她做的也没错，只不过可能一直和那个黑恶势力你来我往，她没往皇室内部的事情这里想。


    “还有关着她的理由吗？”风间说出零零不好问出来的话“她没有嫌疑，也没有把谁放在护卫与皇室警察里面。”


    老张被放了出来，嘴巴上起了一些干皮皮被她咬掉。不知道打进体内的是什么，于她来说有用但不是那么有用，人为加快的内循环让那些药水有一些被吸收，造成她有些晕乎的平地磕了一下，站不稳扶墙又撞了一下脑壳，不过大部分药水现在汇聚在膀胱，她晃晃脑袋头抵在墙上寻思自己自认为的还能憋一会儿是不是其实需要快点上厕所了。


    她自认为的出门能站直来着。


    风间把她的三部手机带过来：“手机检查过了，你隐瞒了你有计算机方面的天赋……”


    “我没隐瞒，随便这个网络安全的大学生问问怎么搞，我照着抄还不行那不成傻子了。”老张就差整个人贴着墙了，她晃了晃脑袋，还有些晕乎。


    审她的人在审讯时就已经被她的这句话怼的不想说什么了，事实上就是霞关里很多高层抄东西都抄不利索，让中层会抄的也得装着抄不好，一线的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有什么本事上什么本事。


    一个女警过来扶住她，带她去休息室里缓缓，老张表示要去厕所，并表达了一下现在神经系统有点控制的问题，害怕控制不住。


    老张离开后，后面这些人有些尴尬又强行让自己不尴尬。零零心里缓了口气，她的攻击性在被打进自白剂后是一点不装了，主打一个谁问什么就被怼什么，偶尔还会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反击你行你上啊。


    他其实有些担心的，不过在惯常的“审讯打压”时，她顺势开始品评对方的时候，零零在单向镜上瞄了一眼房间内其他几个人，包括风间，脸上都有种不适与被冒犯的感觉——他们认为她在性骚扰对面审她的男警，招式波及了他们。


    不可思议的光一按照轻小说来分类，是个西格玛女人。


    老张放好水还记得洗手，被搀扶着出来时看了眼周围，感觉这是地下，果然，电梯载着她们往上去，在二楼电梯门打开的地方看到了来往很多人，有医护过来接受。老张闻了一下，这哪是医护，这都是法医。


    “法医啊——”


    “唉？你看出来了？”


    “认不出来才不对吧！”老张被放在一张椅子上。


    法医小姐耸肩：“我现在要对你进行认知测试……”


    “测这个干嘛，不来点水加快新陈代谢？代谢一会儿再测。”说着她还打了个哈欠并问“过去多久了？”


    “两天。”


    “……来点水米。”


    看起来她还算清醒，法医小姐就没强行要求老张做认知测试，公安们很离谱的分成两类，一类是完全没有药物抗性的，现在还在胡言乱语的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另一类就像她这样，除了走不直，脑子也许会混乱，但基本上有自理能力，也会乖乖呆着不动。有人过来会反问也会答，不过说出来什么不一定。


    大概率是“废话”。


    法医小姐给她带来面包和盒装奶，老张拿准了，一口一口慢慢吃，手机突然响了，她放下面包看了一眼，是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怎么知道她现在出来了？


    “嗯。”


    “贾维斯说的。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有点迟钝，你打电话是你那边发现什么了吗？”


    她很不清醒，赤井秀一皱眉，捏着手里的易拉罐无缝衔接更换话题：“我没什么发现，最近的舆论很热闹也很安静。”


    “舆论？”老张仰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这个眼熟的人，眼熟……


    “皇室刺杀喧嚣尘上，有人说是荣誉谋杀是皇太弟安排人做的，有人认为是被逮捕的间谍所属的那个黑恶势力做的还有认为是保皇派，也就是说军国主义又开始了……”


    老张按着额头，这些字在她脑海中塞满大脑，CPU转的太慢她自己感觉是不转了的，脑子胀痛：


    “那到底是开始了还是没开始啊？”


    赤井秀一磕了磕易拉罐的底：“不知道。”


    “不知道你打，我头疼。你有芬太尼吗？”


    身后这个人笑了一下，老张很凶狠的瞪他：笑什么笑！打你哦！


    “……布洛芬？”赤井秀一问。


    “可能是。”老张盯走身边这个人感觉自己很厉害，口齿清晰地说着随心所欲的话“你有吗？”


    “自白剂之后不要……算了，你多喝点水，回见。”


    “回见。”老张说完一回头，那个人端着一杯水给她。


    她还记得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接过来喝完了放回他手里还来了句谢谢。


    柏原橘是被临时叫过来的人之一，他盯着二楼这些被询问过的公安警察，一开始确实没认出这是谁，不过警察厅的风间指了指，他就知道了。


    这种清醒着迷糊的状态柏原看着有点有趣。


    午休前老张感觉自己清醒的像神仙，午休到下午三点醒来，眼睛一睁，她直愣愣的看了几秒天花板，干脆地闭上。


    “醒来就走吧，还有很多事情。”


    “……不想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老张躺的比较安详，清醒什么的都是幻觉，是赤井秀一给她脑子最后一击的。


    “事情炸锅了，现在还在热搜上，是全球热搜榜。”


    老张一屁股坐起来：“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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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你还关注这个？”


    “你的电话里面说的舆论，我看了两眼。”


    “……不要再提了，天哪！”老张恨不得上天入地闯倒所有人“太尴尬了！”


    什么芬太尼啊！布洛芬这名字烫嘴吗？哦，可能那会儿烫脑子，老张一秒冷漠脸：“走吧，会会谁？”


    “皇室护卫。”


    老张疑惑看过去，审他们？警视厅会放过这些人？


    外面有点乱糟糟的，穿的衣服是各种各样，大部分是西装，老张拎着自己的橙红色外套抖了抖，顺带闻了闻，没什么不好的味道，不过她有点意见：


    “都不让人换衣服的吗？”


    “你的行李包在诸伏警官那里。”


    “我不问你不说？柏原你好欠揍哦。”


    柏原意外的这个答案，老张没在意只是打电话问了自己的行李包，轻快的换了件黑西装，里面还是她那个背心，枪在腰间。他看了又看，尤其是里面的贴身背心，不像日式那样稍微——委婉？可爱？柏原吐槽：“你看起来像个FBI。”


    “看起来FBI给你的印象深刻。”


    “这句话更像了。”


    “彼此彼此。”


    高个子，身材强健，行走间很有力量感，气场很强，她比长野那时成熟了点——可能只是因为衣着与环境氛围，毕竟她上一秒还把橙红色短袖宽衬衫搭在肩上。


    半路上老张想起来自己不会审讯，扭头看着柏原：“你知道我不会审讯，我过来做什么？”


    “你的直觉很敏锐。”


    “然后呢？”老张看着他，他从她身边经过，站在前面做邀请状“看看那些人里面有谁是在撒谎的。”


    “……你已经得罪我了。”老张黑着脸。


    柏原像是不知道这个会得罪人一样，万一老张选出来人没行动怪谁，没选出来结果突然有人某天抽风怎么办？她不是FBI的行为分析小组，柏原这家伙太过分了，老张很入戏的想。


    柏原表示大家知道她只是敏锐，别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去判断，不会把她的建议当成结论，对此老张保持怀疑。


    审讯室里是那个枪击者，老张动作慢了一下，看了一眼柏原，坐在旁边远一些的地方：“你们开始吧。”


    不论之前的人和柏原怎么审都审不出别的什么，老张抱臂盯着他，摇摇头，再盯一会儿继续摇头，并且把无语与奇怪摆脸上了，在审讯室外面她吐槽：


    “这人跟分裂了一样。”


    “他有精神疾病？”


    “你找法医鉴定啊，我个人感觉而已。这是打完针后的感觉哦。”


    老张和其他人被拽在这栋建筑中忙了两天，一共呆了四天多，外面的新闻天翻地覆。不可思议的热搜一阵一阵的，单凡有人要发出小公主或者二宫明被枪击造假的消息，就有人翻出八岐的事情还是搅混水。再有人发出小公主买凶攻击自己的消息，宫内厅公务员杀小公主身边的女官抛尸的消息就紧随其后。


    一出好戏，瓜给全球人喂的大家吃的有点撑。


    老张总算从搜查本部出来了，在租的别墅里看着电视上的电脑投屏消息，一口布丁在嘴边半天没进嘴，这太……太太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