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几个孩子再三说明下，赵梓才放下来心。


    “真的不是特意罚你们的？”


    赵梓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不是的爹，真的是我们自己想的！”


    招娣郑重其事的点头说着，想娣和来娣都点着小脑袋。


    “为什么呢？这么累，不要傻傻的，，”


    赵梓开口说着，但是看着几个孩子有些失落的眼神，赵梓就停住了话头，转而看向了王老师。


    “孩子想要上体校的话，我在考虑考虑，麻烦了！”


    赵梓一脸严肃，让王老师还真的有些慌，之前听这家都是女娃，孩子多，想着养活困难，要是去体校也是一个办法，可是这两天通过郑盼儿，还有今天赵梓从车上下来，都让王老师认识到一点，这还真不是啥困难家庭。


    从赵梓的情况看，还有些爱孩子，他的举荐似乎在赵梓这边真的吸引力不大。


    离开学校，赵梓开车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询问着小代，几个孩子真的很想上体校么？


    孩子能懂什么？


    她们不懂得上体校的辛苦，起早贪黑的训练，常年训练造成的伤痛，可能会伴随一生。


    “宿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个体的话，通过这个是可以完成的啊！”


    小代声音里满是鼓动，像是诱惑赵梓就这么做。


    赵梓的双手把着方向盘，手指轻轻的敲着，一边注视着马路，一边心里翻江倒海。


    几个孩子身上酸疼，这会儿也咬牙坚持着，不管是招娣还是想娣时不时扭曲下脸，但是也不敢吭声，似乎生怕惊到了赵梓。


    只有来娣还好些，就是上车和盼娣聊了两句，就靠着招娣要睡着的样子。


    等车开到家的时候，赵梓回头一看，好家伙，几个孩子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后座上面，想娣和来娣头挨着头，都打起来小鼾，招娣抱着的盼娣，鼻子吹起来小泡泡。


    赵梓下车，把自己的棉大衣拿着，打开后车门，用棉大衣包裹了想娣，就轻轻带上，如此往返四次，才把几个孩子都抱到了卧室床上，即使这样，几个孩子也都没有醒来。


    安顿好几个孩子，赵梓便把煤炉子通开，让火变大，让屋里温度升温，自己则是跑到厨房开始做晚饭。


    想到几个孩子在今天可是累坏了，赵梓特意拿出来空间里面的排骨，做了个排骨海带汤，又炖了个排骨土豆。


    在排骨土豆焖着的时候，顺便在旁边的灶上闷上米饭，一切做好，天也已经完全的黑透了，赵梓回到主屋，把客厅里面灯打开，回西边卧房，发现几个孩子还在呼呼大睡，一个个小脸都红扑扑的。


    即使想要几个孩子继续睡，但是怕她们饿着半夜难受，到时再吃怕积食，赵梓索性把卧室的灯也打开。


    果然光两下，招娣马上有了动静：“天亮了？”


    招娣习惯性的叫着想娣起来，盼娣则是跟着清醒过来，揉着眼睛看到赵梓，就伸手要抱：“爹！”


    赵梓嘴里说着等等，很快用温水拧了块毛巾，给盼娣擦着小脸，这一场睡，让小盼娣口水流了半张脸，有点红印。


    擦完后，赵梓分别给招娣她们挨个也擦了一下，温水的触感，加速了几个孩子的清醒。


    “爹，都天黑了啊！”


    招娣眨眨眼睛，有些无措，伸着胳膊，都感觉疼，她皱皱小脸，想娣的身体最差，此时眼睛都有点雾蒙蒙的。


    “还想要上体校？”


    “要是去的话，你们天天都会这样子，浑身疼，还好累。”


    不是赵梓溺爱孩子，是这个时候的体校条件不赶以后，孩子的成长营养必不可少，没有获奖的孩子，即使有补贴，也不是很多，在赵梓看来，大可不必受罪。


    “去！”


    招娣咬牙说道，这个累总比乡下农忙的时候要好些！


    招娣想着每次农忙，身上不只是累，还会脱一层皮，这点累真的不算什么。


    想娣则是有些犹豫，她不懂体校是什么，大姐说体校有好处，她就想跟大姐三妹不分开，但是赵梓一说，她心里还是有些动摇的，比起来体育运动，她更喜欢看书学习，尤其是那些精彩的小故事，她百看不厌，坐在书桌前，她一点也不觉着无聊，不像来娣。


    “先起来吃饭！吃完饭，咱们好好聊下！”


    赵梓虽然并不赞同，但是也不会马上反对，他觉着小代说得对，自己也应该多注意孩子们心中的想法，不要自己觉着好，就都全塞给孩子，自己觉着不好，就要孩子们不要去做，毕竟未来是属于她们的，他要做的就是辅导，保驾护航。


    几个孩子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每个人都像是狼崽子一样，疯狂的进食，要不是赵梓给他们限制一下速度，估计碗底都想要啃了。


    “好饱啊！”


    来娣拍拍小肚子，一脸的满足。


    “爹，俺还是想上体校，老师说了，俺能得奖，能给爹你买烟抽，买酒喝！”


    来娣一脸的向往，听着来娣说完，赵梓目光看向了招娣，想娣。


    “爹，俺也想试试！”招娣脸上一脸的坚定。


    想娣看看招娣和来娣，有了一秒的犹豫，才缓缓说：“爹，俺不想和大姐三妹分开！”


    赵梓听了脸上一笑，摸摸想娣的小脑袋：“你并不喜欢体育运动，这要当你的目标会很痛苦的！”


    “孩子们，并不是只有体校才能让你们赚钱给家里买东西啊！”


    “就像学校的老师，医院的医生，厂里的工人，街道办的干事，他们都会有工资！”


    赵梓对着几个孩子说着世界上有很多的职业，他们都有能力赚钱养家，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只要自己喜欢，都一样能有所成就。


    有些几个孩子听不懂，有些听得懂。


    “那俺想当作家！”


    想娣眼睛亮晶晶的，在赵梓说到几个行业的收入的时候，想娣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不知道具体那些数字能够有多少，但是作家的工作状态她喜欢。


    “俺相当财务！”招娣眼睛也亮了。


    只有来娣哼哼开口：“爹，俺当运动员，武术家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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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为了体现自己的喜爱，来娣特意的踢一脚抬一腿，证明自己有这个条件。


    “财务要数学好，所以要好好学习，作家要语文好，也要好好学习！”


    “而且期末考试得奖，据说也有奖金，考初中要是拿了区域第一，也有奖金，考高中也是，考大学也是，作文投稿会有稿费，”


    赵梓越说，让招娣和想娣脸上的表情更加鲜活，眼睛更加的明亮，似乎前路已经明朗，甚至都有些斗志昂扬。


    王老师看着来娣每天准时五点过来跟着训练，脸上是欣慰的，但是也有些遗憾，就看着在操场边上，招娣和想娣各自拿着书努力的学着。


    王老师遗憾这两个居然没有参加训练，要不然再多一个，也是美好的事情，都是自己的功劳。


    暖气片在隆冬来临之前，做好了，因着几个孩子早早的去学校，倒是让赵梓也跟着不得不努力起来，送了几个孩子去学校，赵梓也收拾着家里，暖气片一点点的装起来，由于有刘丰收的支持，还有厂里的临时工帮忙，所以暖气管道的铺设，三五天就搞定了。


    烧暖气的锅炉就放到厨房，和两个大灶走一个烟道，省事的很。


    主屋客厅的煤球炉子自然就淘汰了下来，赵梓打算等联合小学周休的时候，拿回到村里。


    有了暖气片，屋里面也干净整洁了很多，几个孩子早上醒来，就不会鼻子里面会出煤灰。


    “真好！”


    来娣从暖气片上拿下来烘好的棉鞋，脸上露出来幸福的笑容。


    跟来娣一起训练的还有几个小孩子，他们每天最痛苦的便是可能穿着前一天有些湿漉漉的棉鞋。


    并不是每个家庭都给孩子准备两双棉鞋，加上有的人家点煤炉子也省，很多孩子的鞋子第二天还是潮湿的。


    甚至还有不注意，棉鞋在炉子上面烤糊的，漏了洞，而有了暖气片则不一样，那鞋子烘的干透，这两天都是暖呼呼的，让来娣觉着十分的幸福，果然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


    “别急着穿，鞋垫也垫上！”


    赵梓看着来娣拿着棉鞋就穿好了，不由得扶了下额头，这孩子不知道像谁，一天天毛毛躁躁的，幸好没想做精致的事情。


    在赵梓再检查来娣的时候，招娣和想娣早就准备好，外面的天还漆黑一片，盼娣则是还在被窝里面睡着。


    “这外面还下雪，招娣，想娣，要不你们再睡会，今天就别陪着来娣过去了？”


    赵梓有些担心孩子们去学校受冻，虽然学校里面有炉子，但是毕竟还早，没有可能这会儿给她们点炉子。


    如今天气更加寒冷，有些孩子都有些高原红，冻出来的，而招娣她们因为每天都被赵梓擦了雪花霜，倒是没有出现红腮帮。


    “啊！”


    来娣听了眼巴巴的瞅着招娣和想娣。


    看着她可怜的小样子，招娣和想娣同时摇头：“爹，俺们也要去学习的！”


    推开门，出门的孩子都缩缩脖子，没有叫苦叫累，飘雪的街道上，甚至只有吉普车灯亮着，行使在空旷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