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她是胎穿

作品:《谁懂扒马甲的快乐啊

    药铺里的草药香笼罩着整个屋子,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他们鼻尖跳动。


    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尤其中医还不受重视,哪会有什么人来买药。


    与其说是药铺,清修、闭关倒更为合适。


    “程家原先,也不过是一个算得上富裕的小家族,在京城根本排不上名号。”程墨嗤笑一声,眼底的讽刺随着话语的递进愈加讽刺,“不过一个废弃的古籍残角,就让他们直接上升到如今的位置,真是可笑。”


    一个神秘且强大的家族,从指甲缝里流出来的东西,便可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生死。


    “嗯,明白了。那这个家族呢?”穆云舒情绪没有分毫变化,她就像一个局外人,听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然后啊……”千悠用力擦去掉出来的眼泪,仰头笑了笑,“拿小说打比方,我们这个世界属于现言,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家族、每一棵树、天、地……都属于现言的一部分。棠溪家族,就像是奇幻?仙侠?总之,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就属于一个异类。而异类,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穆云舒点了点头:“所以,棠溪家族的覆灭……”是什么原因呢?一家独大,其他家族就算是联合起来群起攻之,也该如蝼蚁一般,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可棠溪家族就是没了,消失得干干净净。穆云舒不禁为其惋惜。


    “天灾。”


    “天……灾?”穆云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草率吗?


    “就像是陨石撞击地球,正好那片的人都没了。”要解释起来还真说不清楚,程墨逐渐暴躁起来,用力地抓头发,穆云舒看着都担心他把头皮抓出一片来。


    “哦。”穆云舒似懂非懂,用自己的理解试图去理解,“恐怖灭绝?”


    “差不多?”程墨不确定地朝白青泽看去,后者思考几秒,点了下头。


    穆云舒明白了,又问:“那季家呢?”


    相比程家,他们三个对季家显然更伤心,也更加仇恨。


    那白爷爷还是季家掌权人的私人医生,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季家……”


    无疑,棠溪家族这个话题对于他们三人是很沉重的,可他们既然决定和她坐在一起聊,显然也是做足了充足的准备,刚才对于她的任何疑问也是有问必答,可现在提起季家,他们的沉默,又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不能说的话就算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像是怕她听不到答案觉得没意思就要跑了,白青泽声音有些急,“对于大家族来说,气运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季家在很多年前登顶京城第一世家后又陷入内乱,元气大伤,气运已尽,按理来说,不久之后就会走下坡路。”


    穆云舒点了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头:“懂了,大秦王朝。”


    白青泽顿了顿,继续道:“就在最关键的时候,季家当时下一代的继承人,也就是现在的掌权者季希声,在一次内忧外患的躲藏中,被人所救,那人逆转了季家的气运,还让季家坐稳了第一世家的位置。”


    穆云舒习惯性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这个“人”肯定是棠溪家族的人,但那个时候棠溪家族已经覆灭,想来是侥逃出来的人,能逃出来的,还有闲空去救外人的,必定本事不低。


    穆云舒感觉自己现在处于一个玄幻的世界,有太多的想要吐槽,可偏偏这个时候团子不知道又躲哪去偷懒了,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挽救季家之后……”


    这次又是千悠开口了,他们像是说好了似的,一人说几句,谁也不闲着。但这次,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千悠声音哽咽,心中像是被压着千斤巨石,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刀子在心口用力地慢慢划动。


    她脸色苍白,嘴唇被咬得泛白:“那个人……就死了。我们这些后代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真是没用。”


    “别这样说。”程墨心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一手拥住她,另一只手掌抚上千悠的后脑勺轻轻按进他的胸膛。细微的啜泣声淹没在他的怀抱中。程墨声音低而柔,耐心地安慰着怀中的女孩。


    白青泽熟练地别过脸,穆云舒也假装没看见,趁机将棠溪家族的种种在脑子里捋了一遍,思路清晰之后,她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穆云舒,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贴在她耳边说话,和辛夷不欢而散的对话再一次在脑中响起。


    清楚了最后一个问题,她也能知道辛夷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了。


    短短几秒,千悠就收拾好了情绪,离开程墨的怀抱,坐了回去:“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


    “没事。”


    没有情绪就不是人类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调整状态,已经很厉害了。穆云舒表示理解,说话时带了点她很少会有的小心:“那我继续问了?”


    三个人同时望向她,默契地点了点头。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她问得简短又直白,直接抽出重点将最核心的问题摆在台面上。


    空气陷入了沉默,原先还看她的人不约而同的移开了视线,像是难以启齿,又像是问题的真相太过于残忍,这一次的沉默维持了很久很久。而自始至终,穆云舒都耐心得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夜已深,头顶的灯光照亮了空气中飘舞的尘埃,密密麻麻的。这是一种在没有阳光时看不到的生物,但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生命的个体总会迎来死亡,但尘埃不会,它们的生命是永恒的。


    集体沉默时,总会胡思乱想,穆云舒已经从尘埃的生命想到了存在的意义。还有,人死后,也会化为尘埃。


    “云舒,事实上,你跟我们一样,也是棠溪家族的人。”突然有人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将那个震天雷引爆,爆炸引起的巨大响动却没有吓到当事人。


    穆云舒已经猜到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她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此穆云舒非彼穆云舒呢。


    她个人也不是很想承担这么大一个秘密。


    对此,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胡乱点了下头,在点头的那一瞬间她还在想,她今天到底点了多少次头了?


    “穆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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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严肃告诉你。”程墨对她淡漠的反应很不满,声音也如同他说的那般严肃了起来,“你就是你,没有什么别人,你就是我们的家人,没有什么原主,也没有什么穿越。这具身体,本就是属于你的,从始至终,穆云舒都只有一个人。”


    “你跟我们一样又不一样,我们只是旁系,而你是嫡系最后的血脉。”


    轰!似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那枚震天雷还是没有放过她,在她以为是一个臭蛋而放松警惕时,猝不及防地炸响,吓得她瞪大了眼睛,第一时间矢口否认:“不可能!”


    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她是胎穿啊,她是胎穿啊!!!马甲掉过,人设崩过,只有这件事她一直烂在骨子里,他们又是怎么知道。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她真的是棠溪家族的人,那她原先的世界呢,都是假的吗?


    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她的爷爷,她的认知,她所会的所拥有的,还有那些糟糕透了的事都是假的吗?那个世界也是假的吗?


    那她这一世,为了回家所做出的努力,又算是什么。


    还有那些更深的她不敢去想的东西。


    “刺啦”一声,凳子在地面擦动发出刺耳的声响,穆云舒“蹭”的一声站起来,转身夺门而出。


    “云舒!”千悠下意识拉住她,“我们还没说完,你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你先冷静些。还有,跟你说那些话的究竟是谁?”


    “穆云舒,那本被你上传到小说平台上的古籍,就是棠溪家族嫡系世代的继承。”程墨直接站了起来,如果说刚才千悠急切中更多的是祈求,那程墨平静的语气里赤裸裸的事实就是冷酷,“天灾没法阻挡,家族里的人拼了命才保全嫡系到另一个世界求生。只有你回来了,也只有你有资格回来。所有人都在为你努力。你是嫡系最后的血脉,身上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那个谁说的这点没错,你凭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从来没人跟我说这些。”穆云舒冷笑着反问。手腕上微热触感让她浑身难受,空气间若有似无的草药味更是让她呼吸不过来。


    真讽刺啊。穆云舒沉默地盯着地面发了会儿呆,半响才道:“你们认错人了。”


    人走茶凉。千悠失落地呆在原地,突然猛地抬头,推了程墨一把,吼道:“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你对她做什么?”


    被推的程墨缓了好几步才站稳,顿时委屈起来:“我说什么了?她本来就该知道。我还手下留情了,都没说那什么婚约的事呢。”


    “你要是敢说,你就等着吧!”


    小小一家药铺禁闭,清淡好闻草药下,是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白青泽挡在他们中间:“你们俩怎么吵起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话!重色轻友。”程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把怒火顺势转移到他身上,“为了一个建模比赛关手机,谁教你的?你不是最深情的男二号吗?你不是立志要当默默守护不求回报的舔狗护花使者吗?发生那种事都不知道。活该她不喜欢你。”


    “程墨!你吃火药了吧?!”白青泽也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