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恨死你了

作品:《谁懂扒马甲的快乐啊

    辛夷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穆云舒始终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明明和她息息相关,却又仿佛事不关己。


    棠溪家族的命运、前辈们为她保驾护航,这些她都不为所动。


    为什么亲手斩断现在所有的一切,却还是不肯回来。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辛夷崩溃地哭喊,“你根本就配不上我父母和那些长老的牺牲,你更不配做家族最后的血脉。”


    穆云舒静静地等她说完,眉眼很淡,声音也轻得如风拂过:“我在想,如果我快死了你会不会是最着急的一个。”


    空气仿佛凝固,穆云舒的话伴着秋日微凉的风在耳边回荡,仿佛整个人坠入云间,辛夷头有些晕,看整个世界都不真切。


    穆云舒就站在她对面,眉眼微弯,是少有的温柔,又向她走近一步:“与其说,是恨我让你的父母离世,还不如说,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恨我不争气。”


    藏匿在心中难以言喻的东西背穆云舒直白地说出来,敏锐程度让辛夷瞪大了双眼,本就浸满泪水的眼眶落下一滴豆大的水珠:“你……”


    穆云舒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细细为她解惑:“不然,为什么你会在改名换姓改头换面之前,把父母拼死得到的消息,传给棠溪家族剩下的人。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么多事情,吧千悠他们知道的还要多,却偏偏不知道blue酒吧和我相熟,根本不可能和季渊川合作。”


    “其实,说到底,你才是那个最想我回来的那个人吧。如果没有你……”穆云舒偏了下头,瞥向庭院后探头探脑的几个人,继续说,“他们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


    辛夷嘲讽一笑,顺着穆云舒目光看去,只能看到几个迅速收回的脑袋,不知是谁,因太紧张脑袋撞了下“啊”了一声。


    又是沉默,连后面的人也没有说话了。


    初秋时分,温度并不低,她还穿着短袖,包括千悠他们三人也是,只有辛夷,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和长裤。


    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新伤旧伤叠加,几乎每一块好肉,曾经,穆云舒误以为是自残所致。


    穆云舒轻轻握住辛夷的一只手,眼里的心疼凝成实质:“很疼吧。这么久以来,你一个人辛苦了。”


    辛夷一怔,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


    “哈……”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最了解她的人,竟然会是她一直口口声声最恨的人。


    为了能够更多知道一点穆云舒的事情,她自家那个地下室,效仿父母,以鲜血为引,穆云舒的经历、马甲、很多很多的事情辛夷都一清二楚。


    高三时,更没有被欺负威胁,是她自己反过来利用别人,接近穆云舒。


    唯一真实的,生活的窘迫,也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因为只有痛苦,烙印才能深深印刻在骨髓,记忆也才最深刻。


    克制不住的抽泣声传来,穆云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辛夷拥住。


    “我很想恨你,我是真的很想恨你,可我不能,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父母,穆云舒,我一遍又一遍的说服我自己该恨你,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让我走到了你面前,让我那么轻易的就自以为是的报复成功。”


    “我自以为我成功刺激到你了,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痛快,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来,是我们不够好吗?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了,为什么不肯回来?为什么啊?”


    为什么,连穆云舒自己都说不明白。


    如果说,最初棠溪家族心有不甘,想要等到那个具有特殊意义的人回来重振家族,可是几代下来,当初活下来的长老看着一辈辈人的成长,建立起了新的不同的势力,在各个地方安定下来,执念也随之散去。


    他们不是认了那个荒唐的灭顶之灾,而是不希望看到那么多的后辈一直活在压力和责任当中。


    活下去,平安、快乐、幸福地活下去,才是棠溪家族的宗旨。


    人在,家族就永远都在。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穆云舒和辛夷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谁都没有动,辛夷还埋在她怀里低声抽泣,双臂微微颤抖,不肯撒手。


    千悠“哇呀”一声,跑过来:“我也要抱抱!”


    程墨见状,眼睛睁大,也加快了脚步:“那我也要抱。”


    不过他也只抱了千悠。倒是白青泽走到几步远的距离,就没动了。程墨还抽出一只手来招呼:“兄弟,来啊。这种机会可是很少见的。”


    白青泽:“……不用了。”


    就这样,四个人就这么奇奇怪怪的抱在了一起,彼此的温暖汇聚在一起,又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友情,有时候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爱与恨,也同样如此。在不经意之间突然存在,又会在某一天突然就消散。


    恩恩怨怨说清之后,就是普通且充实的生活。


    大多时候,辛夷和白青泽都在外上学,余下的三人整天和草药打交道。千悠和程墨倒还好,他们自有自己的趣味生活,相比之下,穆云舒还要时不时面对他们的花式撒狗粮,起初她还会说几句翻几个白眼,后来一看到转身就走,到最后,整个人都习以为常。


    这,也是需要时间的磋磨的。


    每当五个人都在时,穆云舒都会搬着小板凳,随便去哪摸根小棍子给几人上课,白青泽不学医,属于监督员。


    闲暇时,也会玩玩比赛,比如蒙着眼睛猜草药。


    游戏、比赛,通常都是穆云舒所热衷的。


    可是,这些比赛,他们都不让她参加。


    “凭什么?!”穆云舒很不满地为自己诉一个公平,“你们这叫歧视!不公平,我要控诉!”


    程墨可不惯着她的脾气,双手环着胸,冷“呵”一声道:“我呸!你参加的话我们还玩什么。”


    千悠叉腰道:“职业选手不准参赛!”


    穆云舒气得指着两人:“你们两个一边去!一天到晚一个腔调,看着你们就烦。”


    转头就变了张脸,声音也软了下来:“辛夷~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是的,自从说开之后,辛夷对她可不是一般的维护,不管什么事,不问缘由,但凡她和程墨吵起来,辛夷都会帮忙。


    可是这一次,辛夷罕见的没有第一时间帮腔,犹犹豫豫半天,才不好意思对穆云舒道:“对不起啊,云舒……”


    “好了,打住,我明白了。”穆云舒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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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速飞快。


    她又看向白青泽,转念一想,又移开了视线。


    算了。这人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不懂医的,但凡涉及这方面,他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白青泽一脸懵:“……”他是不是被嫌弃了?


    “行行行,我当裁判。”穆云舒极不情愿地妥协,“监督你们谁为了赢不择手段没认出来还一通乱说。”


    说着,她觑了程墨一眼,程墨发现了,不满道:“穆云舒,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指谁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穆云舒耸耸肩,摊着手转过身。


    那意思是:谁说不是呢。


    十分钟后,三个人站在一排,眼睛上皆蒙着一块黑布。穆云舒将他们面前前两天刚做好的竹编中药架里的草药打乱,退后两步,煞有其事地甩着一个用绳子系着的哨子:“三、二、一,开始!”


    随着响亮的口哨声响起,三个人同时行动。


    比赛规则很简单,五分钟内,谁辨别出的草药最多谁就获胜。嗅、味、触三种感官方法,必须准确说出草药的名称、性味归经、功效、药用部位、主治。至于识别特征、常用配伍、用法用量……小比赛小比赛,不用说那么多。


    既得到了趣味又巩固了知识,一举两得!


    有的时候,他们也会换一种方式继续玩,比如说一种性味归经,看谁说出的草药最多。


    又比如一种病症,看谁调制出的药最好。


    还有很多很多……


    大伙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


    至于比赛结果,辛夷以绝对的优势拉开比分占据第一的位置,千悠其次,程墨垫底。


    而每次,穆云舒都会嘲笑他。


    好的是,没有人投机取巧。


    中医,对他们来说都是神圣的,是自幼而起便立在心中的信仰,又怎么可能会去侵犯。


    这一天,穆云舒刚结束面对面的小课,准备上号去看看研究所的那些人,如有神助的中医学研究所名声越来越大,其进步程度没有人怀疑是不可能的,穆云舒不是没有发现过有人在秘密通过他们找她,明里暗里的试探,好几次她的定位差点就要被攻破了,最后都有惊无险地挡了回去。


    如此一来,也算是在那些了解她的人面前实名了。


    但那又如何,他们不可能找得到她。


    穆云舒眉眼淡淡,藏着平静无奈的浅笑。团子好久没出现了,估计是因为愧疚躲起来了。


    刚登入账号,一则通话就弹了出来。


    是秦溪梨,穆云舒有些意外。


    自从决心离开,她就把阮微笙这边的季时喻那边的都拉黑,电话打不进来。严格来说,她和秦溪梨其实并不算朋友。一年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信秦溪梨不知道。


    既然如此,她找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电话接通,穆云舒带着笑意先调侃道:“秦班长,找我有什么事?”


    秦溪梨似乎也没想到穆云舒真的会接电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我们能见一面吗?”


    见面?穆云舒思考几秒,想着秦溪梨话语间掩饰不住的疲劳和哭腔,答应下来:“好啊,地址发给我吧,要是地方不合适,我可不会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