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不许再逃跑

    柳姑姑将青枝唤了进来:“你去林大人那儿跑一趟,说宁泠发高热,估计不行了。”


    青枝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真没想到原来柳姑姑厚待宁泠的原因在这。


    “一定要当面原话传达。”柳姑姑语气加重,“少在我这儿耍什么心思,耽误了事情,小蹄子仔细你的贱皮。”


    青枝的那些小心思,素日里她懒得理会,可不代表她会让她胡作非为,然后自己去顶罪。


    青枝见姑姑态度如此严厉,立刻收了心里的小算盘。


    林韦德刚开始听见有浣衣局的小丫鬟听见,先是面色微喜。


    见到青枝后,他眉头蹙起,粗声粗气:“你是何人?找我什么事?”


    林韦德本就长得穷凶极恶的面相,加上语气不善。


    吓得青枝身体发颤回答:“柳姑姑派奴婢传话,说宁泠发了高热,眼下怕是不行了。”


    说完话,她就赶紧溜了。


    林韦德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快步走向争晖院。


    他放轻脚步走至书房时,裴铉才下了早朝,坐在椅子上伏笔写着东西。


    知道林韦德进来,他没有抬起头。


    “侯爷,浣衣局人传话说,宁姑娘发了高热,若是持续下去人怕是不行了。”林韦德一五一十地如实禀报。


    裴铉怔了怔抬起头,室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去外面找个大夫。”裴铉面色冷淡,“想办法将人弄醒,问问她还愿意滚回争晖院不?她愿意诚心认错,我便饶了她这次。”


    以往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如今也该知道留在他身边,锦衣玉食,人上人的日子是旁人求而不得的。


    林韦德点点头。


    侯爷对宁泠总是心软,要想将人弄醒,各种办法有得是,偏偏着急去找个大夫。


    以对犯人用刑昏过去的人数不胜数,冬日一盆冷水泼下去,立刻就醒了。


    可比大夫和吃药有用的多。


    林韦德命手脚麻利的小厮去外面请了大夫,他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去了浣衣局。


    一敲门,里面的人立马就开了门,瞧着像是恭候多时。


    柳姑姑腆着笑:“林大人来了,这是?”


    跟在身后的大夫背着药箱,穿着明显不是府里的人。


    “是外面请的大夫。”林韦德往门内瞥了一眼,“宁姑娘,人呢?”


    柳姑姑顿时胆战心惊,生怕自己管事的位置被撸下去。


    “宁姑娘发了高热,按照府里的规矩要单独隔开,大人请跟奴婢来。”柳姑姑向前带路。


    林韦德跟着抬脚进入浣衣局,上次他只在外面驻留了片刻功夫。


    今日进来才发现与外面如此不同,里面的湿气很重。


    满院子哗啦哗啦流着水,外面的日光几乎照不进来,里面是乌泱泱的一片。


    许多人身着灰色的旧袄子坐在小凳子上,努力洗着手上的衣服。


    她们的手被冻得通红,身边还围绕着几桶旧衣服。


    柳姑姑带着林韦德几人穿过院子,来到后院的杂物间。


    她有些心虚,其实她没想到林韦德真会来,还带了大夫过来。


    她以为林韦德那么多天不闻不管,就是不会再插手此事了。


    最后她派青枝去通知,也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柳姑姑推开门,屋内的灰尘被扬起。


    林韦德的面色沉了下去,一双凶人的眼眸紧紧盯着柳姑姑。


    柳姑姑赶紧解释:“浣衣局里的好地方少得可怜,空屋就只一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林韦德没有功夫在这听她絮絮叨叨,带着大夫快速进去了。


    大夫是个已经上了年纪,胡须花白的人,对于这些小女娃之间的男女大防不太在乎。


    林韦德只瞟了一眼,见宁泠满脸通红,头发随意地搭着脸周。


    他就不敢再继续乱看,背过身来让大夫看病。


    大夫先是把脉,接着摸摸额头,又捏开宁泠的嘴看了看舌头。


    “姑娘是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热。”大夫看完后回答,“加上她体虚,又耽搁些时日才会如此严重,先将高热退了才行。”


    大夫打算写下药方,他左右环视房间一圈,都没看见合适的地方。


    林韦德不悦地剜了柳姑姑一眼。


    柳姑姑将人带到干净整洁的地方,大夫写完方子,叮嘱了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林韦德将药方递给小厮:“去抓药熬药,要快!”


    说完后,他的视线又落在柳姑姑身上。


    吓得柳姑姑浑身一颤,心里直喊冤,凭良心说,她真没有虐待为难宁泠,要为了这事怪罪她,真是天大的冤枉。


    “不如将宁姑娘移到老奴的房屋。”柳姑姑说道。


    这浣衣局最好的地方也只有她居住的地方了。


    林韦德沉思了片刻,摇摇头:“暂时不要移动,你派几个小丫头好生伺候,她若是醒了立马通知我。”


    柳姑姑连连点头,心里震惊,真没想到宁泠在林韦德这里如此受重视。


    大概到了快午饭时辰,宁泠终于醒了。


    她头还是晕得厉害,身上无力,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旁边等着的青枝见她醒了,连喊道:“快去通知林大人和柳姑姑。”


    旁边的小丫鬟得了话赶紧一路小跑。


    宁泠脑袋还有点迷惑,她知道自己感染了风寒。


    估计半夜发了高热,接着被移到了杂物间。


    刚进府邸时,教导她们的姑姑就说过,发高热的人都会被单独隔离。


    可是现在的林大人是怎么回事?


    她想开口询问一下,一张嘴嗓子就干疼得厉害。


    青枝见状,忙将准备好的温水递上。


    宁泠狐疑地看了青枝一眼,还是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喝完一杯水,嗓子终于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宁姑娘,是我。”


    是林韦德的声音,青枝拿起旁边厚实的衣服帮着宁泠穿好,接着就去开门。


    宁泠看着青枝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越发不解了。


    青枝开了门后没再回来,屋内只有林韦德和宁泠两人。


    “侯爷听说你病了,专程请的大夫。”林韦德努力将裴铉不入耳的话修饰下,“说你若愿意回争晖院,以往的就既往不咎了。”


    虽然侯爷没有明说,但是林韦德认为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宁泠听了后低下头思考,说心里不动摇是假的。


    在浣衣局天天辛苦劳作,还不能吃得饱穿得暖。


    只要回了争晖院,这些问题全部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真的只是回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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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简单吗?


    宁泠抬起眼眸,打量着林韦德的神色,倏地笑了:“侯爷的原话不是这样吧?”


    她还是有几分清清裴铉的脾性,他那里是肯低头的人。


    以后回去了少不得讥讽嘲笑她,更免不了日日讨他欢心。


    林韦德面色稍变:“无论如何,争晖院都比浣衣局好得多。”


    宁泠的身子依旧虚弱,她靠在背后的软枕:“谢谢林大人的好意,只是更我愿意在浣衣局辛苦劳作换取吃食。”


    也不愿意在争晖院以色侍人,依靠美色和身体去换取富裕生活。


    后面的半句话她没说,但她猜测林韦德应该能懂。


    林韦德见她心意已决,抬眼看了下她倔强的眼眸,只能无奈地离开。


    等他走后,宁泠躺回被窝,将被子拉在头上。


    她知道自己犯糊涂了,可是她咽不下那口气,明明错的不是自己,凭什么她要去服软低头。


    哪怕现在死了,那也是清清白白。


    若她真回了争晖院,成了裴铉的通房,以后她那里还有颜面下去见爹娘。


    那有颜面告诉他们,自己贪生怕死,贪图荣华富贵,卖身求荣。


    想着想着,思念亲人加上身体不适,宁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不停地向下掉,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林韦德前去复命时,心里低叹一声。


    但还是咬着牙道:“宁姑娘说,她不愿意。”


    他没想到宁泠会这么犟,但看见她不肯低头退一步时,他心里是有敬佩的。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畏强权,坚持内心。


    “呵。”上方只传来一道冷笑,裴铉伫立在窗前,修长的逗弄着一盆海棠花的花瓣,“她的骨头比监狱里的犯人还硬呐。”


    林韦德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不敢接着说话。


    “没事。”裴铉的手稍稍用力扯下花瓣丢在地上,“那是因为吃得苦还太少。”


    浣衣局内,因着之前林韦德命令,柳姑姑还是派人伺候着宁泠。


    中午林韦德走后,柳姑姑又命人喂她喝了药。


    本以为她上午退了烧就没事了,可万万没想到才下午,就又开始发热,而且比上午更烫手。


    柳姑姑马上派人又去通知林韦德。


    林韦德接了消息,心里十分为难,不知是否该继续去请示。


    上午明显侯爷是动气了,可是眼下这情况不说怎么行。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禀报,他大不了就是挨骂受气罢了。


    “侯爷,又来消息了。”林韦德转达,“下午又发了高热,说是比上午更来势汹汹。”


    “庸医。”裴铉骂道。


    林韦德知道侯爷嫌弃他请的大夫医术不佳,但外面的大夫大多都医术普通。但凡有医术好的大夫那个不是被养在深门大户内,或是被召入皇宫。


    “去拿我的对牌,去皇宫里请太医过来。”裴铉果断命令道。


    林韦德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宁泠不是死都不肯回来吗?侯爷又何苦如此费劲心思。


    “蠢货。”裴铉脸上浮现笑意,“我是她的主子,凭什么她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她想以死明志,他偏要阻挠。


    她想继续待在浣衣局,他偏要将她绑回争晖院。


    她要为了别人守身如玉,那他偏要强占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