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后续

作品:《原来暴君寻我多年

    “褚枭你在做甚!”众人只听到一道男声先他的人出现。


    一贯温润的男声中带着焦急。


    白光渐渐变浅,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时愉意有所感地盯着那道身影,直到其中露出那张见过一次的脸,她才倏然松了一口气。


    是他。


    那个叫碾尘的仙君。


    时愉记得这位仙君,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他在,她也不能那么轻易地从褚枭帐中回去。


    他一看就是个好人,而且他上次便能够阻止暴君问罪与她,这次应当也可以阻止暴君伤害牵吟吧。


    时愉明白这下牵吟应该是会无碍了,于是骤然放松,瘫软地跪坐在地。


    牵吟却完全不认识这位突然出现帮自己挡住一劫的白衣男子,她还保持着要逃跑的姿势,在原地进退两难。


    碾尘挡在她身前,她并不能看到此人长何模样,却觉得这个背影莫名的熟悉,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本就因急速逃跑而不能平静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褚枭的魔功就这样被碾尘轻松化解,他皱了皱眉,碾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这让他觉得麻烦。


    他知道这次自己在万兽谷失控成那样,碾尘必定又要对他进行长篇大论的劝导。


    碾尘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他一感应到褚枭心魔剧烈的波动就开始往这里赶,所以才行迹匆匆。


    果然碾尘一到便看见褚枭正在对人动手,于是他以身挡住。


    他没再看他身后护住的人,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是弄清楚褚枭是怎么回事。


    他重活一世为的,除了自己的私心以外,另一个任务就是阻止褚枭心魔壮大到让他完全失控的那一天,再不济,至少他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就不能让褚枭出事。


    他看到褚枭身边的是时愉,便丝毫不觉得奇怪了,看他们这架势,必定又是在争锋相对。


    于是他轻叹一口气,对二人说道:“此地不宜谈事,先回褚枭的主帐吧。”


    时愉内心不愿回去褚枭的地盘,但盘算下来也的确是无处可去——褚枭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早就认清这个事实。


    但是她还惦记着牵吟,便要告诉牵吟让她快离开,然后还没等她开口,便看见牵吟在碾尘的背后失去重心向地上倒去。


    时愉顿时瞳孔放大:“牵吟!”她当然下意识就要用最快的速度过去接住牵吟,然而褚枭还牢牢抓着她,所以时愉没能挣脱得掉。


    她眼睁睁看着牵吟就那么绵软无力地晕倒在地上。


    好在碾尘听到她的疾呼已经回头,他抬手用术法萦绕在牵吟全身,在发现牵吟身体竟那么虚弱的时候,他不禁轻微蹙眉。


    “这位姑娘身子太弱,经不得刺激和劳累,此时应该是身体承受不住,才晕了过去。修养一段时日应该就能好。”


    时愉听了眼里满是懊悔。


    她今日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不仅没帮到自己,反而还害得牵吟变成这样。


    她想到这瞬间眸色更加黯淡。


    痛恨自己为何总是伤害到帮她的朋友,她今后再也不要找人帮忙了。倒霉的她惹到褚枭,怎么能又将这份霉运带给别人。


    “时愉姑娘,你的这位朋友要如何安置?”碾尘温和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懊悔。


    时愉闭了闭眼,她知道自己现在无法从褚枭手中离开去照顾牵吟。


    “找覃耕管事,覃耕管事会照顾她的。”她只能这么告诉碾尘。


    碾尘将目光投向褚枭,褚枭一脸不耐,但还是将覃耕召唤了过来。


    覃耕见到这样的场面心中大惊,他扶着牵吟,识趣地立马走人。


    “走吧,我们去主帐。”碾尘在原地严肃地看向两人,先一步消失在原地,随后褚枭也带着时愉回了主帐。


    褚枭方才的一腔怒火被碾尘打断,到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


    他似乎不想再看到时愉,但也不让她走,兀自将她推到自己的床跟前,将时愉的手腕和床架用术法绑在一起,让她去不了别的地方,然后他自己走到前面的茶案边坐下,徒留时愉在他身后龇牙咧嘴。


    碾尘不赞同地看他几眼,却也无法插手,只能对着褚枭摇了好几下头。


    他想,褚枭日后必定会后悔现在这样的做法,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褚枭自己不愿改,以后自有他的苦头要吃。


    而他当下最要紧的事,是问清楚褚枭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让心魔壮大得如此迅速。


    “今日是怎么回事,我不久前才告诫过你,千万不能任由心魔壮大,你……”


    时愉被绑在床头,看着两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交流,她却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时愉只能集中注意力地盯着他们,因为她知道,等到他们谈完,褚枭就会来找自己算账了,不知道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白日里她本来都已经将褚枭骗过去了,谁知道一夜之间,就全部功亏一篑。


    她有些心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的境况。


    她之前也摆烂过,想要豁出去跟暴君拼命,可是也落得个被他囚禁的下场。


    她近日不放弃了,决定好好骗着暴君混日子好逃出去,可还是失败了。


    时愉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依靠着床头,目光有些呆滞。


    “我怕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才会次次被拿捏。”


    她脑子放空,双眼抬起看着寝帐的帐顶,不想再思考任何东西,就这么静静地等待自己即将迎来的,来自褚枭的怒火。


    所以她没发现碾尘的目光已经朝自己看过来。


    “你今日失控是时愉姑娘动的手脚?”


    褚枭沉默不语,但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默认。


    碾尘低了低下巴,沉吟道:“把香炉唤来给我看看。”


    于是褚枭掐了个诀,将军营主帐中的香炉挪了过来。


    碾尘打开盖子,捻起一点残渣,放在鼻尖底下轻嗅。


    味道果然变了。


    琥珀香是他亲手交给褚枭的,所以他最清楚不过。


    仔细看那堆残渣,其中果然混油泥土,且还有灵气残留,有灵力淬炼的痕迹。


    碾尘微叹时:“时愉姑娘还真是不一般。”不仅知道这样会改变琥珀香的效用,还能在短短时间内做到。


    不过褚枭这种情况,被动了手脚的应该不只是琥珀香。


    “可还有其他不对劲的?”碾尘问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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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枭。


    褚枭心情早就如沉落湖底一样,想到时愉为了支开他如此费尽心思,他便不愿再去回忆。


    于是他嘴封得死死的,根本不理会碾尘的问题。


    无奈,他不愿回答,碾尘只能作罢。


    他顿了顿,还是严肃地看着褚枭道:“不管时愉还用了其他的什么手段,想必你如今都该知道,你的心魔不只会因为你对杀戮的喜好而壮大,它也会被外力所影响,让你无法掌控他,今日就是对你日后的一个警戒。”


    “你必须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我会再去帮你寻找破解的办法,这段时日,你不要再轻易出手。”


    褚枭低着头,还是没有回应他,但是碾尘知道褚枭听进去了。


    碾尘接下来要做的事刻不容缓,于是不打算在这里多留。


    他起身对褚枭说:“那我便走了。还有记得,好好养你的伤。”


    临走前,他看向时愉。


    时愉这时终于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因为一道传音入耳。


    她听到白衣仙君的语气有些郑重又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时愉姑娘,日后若再要给褚枭使绊子,可不能再用扰乱他心智的法子了,他一失控,受伤的只会是别人。”


    她有些发愣,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碾尘的身影就已经消失。


    于是时愉看过去的地方就无人了,她移动眼珠,将目光放在了背对着自己的褚枭身上。


    褚枭本来该立马就来找她算账的,可是在时愉的视角里,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褚枭僵硬地保持着摸茶杯的动作,双眼低垂。他从坐下起就拿着这盏茶,却从头至尾没有喝过一口。


    他知道时愉在背后看着他,但是他还是半天没有下一个动作。


    此时本就夜深人静,主帐内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仿佛凝结,双方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


    就这样僵持许久,褚枭动了,他嗖地一下站起来,但还是背对着时愉,叫人看不懂他要干什么。


    时愉被他突然的起身吓了一跳,眨眼间眼前已经出现两大口熟悉的箱子。


    是装着话本和菜谱的那两口箱子。


    还有一堆夜明珠,衣箱和床……


    很明显魂域里的东西全都被搬了出来。


    这一大堆东西骤然出现在这里,显得主帐都拥挤起来,


    时愉不明所以,但本能地身体后退了一点,她往床的更里处坐。


    她看见褚枭慢慢抬起一只手,袖袍宽大,但能看清楚在他掌心跃动的火苗。


    然后下一刻,时愉眼前只剩一片灼热刺目的火光。


    热烘烘的气浪直扑她的脸颊,熏得她眼睛泛疼。


    这些原本被安置在魂域里的东西全都被火席卷焚烧,时愉隔着火墙去看褚枭,他已经转过身来,死死盯着这些东西,眼神愈发漠然。


    火烧得越来越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褚枭虽然没动,但是时愉更加害怕。


    “你、你这是做什么?”


    褚枭抬眼看她,这是他将她锁在床头之后的第一眼。


    隔着火光时愉看不清他眼神里到底是怒火还是冷漠,只觉得虽然周身烈火烧得温暖,但她却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