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作品:《原来暴君寻我多年

    “那是,有心事吗时愉?你帮枭起少君醒来时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羲冉冉自己面色也不好,此时因为时愉更添一抹忧色。


    时愉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不动,有些发神的样子,郁色明显。听到冉冉的问题她只沉默地颔首。


    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羲冉冉打算走了,她道:“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需要倾听者了,就来我。”


    不过她又拉住时愉的手轻轻摇了一下,咬了一下唇,补充一句道:“等你有空了,我也有事情想同你说。”


    感受好友温暖的指节抓着自己的手,时愉想起羲冉冉在山顶毅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一时竟有些鼻酸。


    她鼓起勇气,抱住羲冉冉。


    之前时愉总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淡薄的。就像她与苟婆,已经是她所经历的最亲密的关系了,但是苟婆总是不苟言笑,做过的最温柔的事就是在她走不稳时牵着小小的她的手,带她去找医修治腿。


    所以她从来都与人交往得恰到好处,没有肢体接触,不冒犯到别人,也不让自己难受。


    但是现在她面前的,是只见面了一两天却愿意在生死大事上信任她的羲冉冉。


    她做出动作之前还有些别扭,但抱住女孩之后,心中的忐忑和别扭顿时就消散了。


    只是她说话时还声音发哽:“冉冉,我还对你不够好……”


    冉冉被她抱住,讶异溢于言表,但她也马上抬手回抱住时愉。


    “没有啊,怎么了时愉?”


    “谢谢你信我。”


    “就这呀,哈哈,我当然信你!别人不信你不奇怪,但我那两日时时刻刻都与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坏心思我能不知道嘛!”


    羲冉冉拍拍时愉的肩,然后突然开始挠时愉痒痒,故意要逗她笑。


    她等到时愉被挠得连身求饶才住了手。


    “好啦,你快慢慢想你的事儿吧!我等你哦!”羲冉冉最后搂了一把时愉,然后大步流星出了门。


    她走了,不用时愉特意去想,满室的安静就自发让她脑海中浮现起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褚枭。


    她记忆中他们在苍境外破庙初遇的那天。


    她想溜走时不知怎的就抬了头,然后就在一片混乱中与攻击中心的魔君对上了眼。


    回想过去,暴君看她那眼神明显不是在看陌生人——他认出了长大后的她。


    时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忘记了他们其他时间的相遇,否则,他为何会对长大了的她都那般熟悉?


    难不成他还有那通天犬的本事,能记住人的气味?


    不然他是如何认出她的?


    时愉想不通,只能暂且放下这个问题。


    更叫她头大的,是她与褚枭的过往。


    她原以为自己得罪暴君是因为破庙那晚那一刀,没想到她早在幼时就得罪了他。


    想到褚枭回忆里男童最后在山丘前枯坐的样子,时愉心口发闷。


    她叫他乖乖坐着等她,他竟就真的一直坐着不等到人誓不罢休。时愉真不知该说他执着还是骂他蠢。


    她对这件事完全没有记忆了,这次从褚枭的视角来看,她的确是他该报复的对象。他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放过一个瞧见过自己最落魄狼狈模样最后还骗自己、抛弃过自己的人?


    但是时愉在心中为自己说话,她并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啊。褚枭那副样子叫她误以为他会吃人,她当然要跑,哄骗他不过是她采取的种种办法之一,而且她那也不叫抛弃,她本来也没有义务要带着萍水相逢的他,她也没想害他,只是想逃而已……


    但是,她是真的没想害他吗?


    时愉心中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头,忍不住去想褚枭最后被尖嘴鸟围攻时的情景。


    那些尖嘴鸟个个颈部都刻着暗纹,全都是有主人的灵兽,它们围攻褚枭的样子也明显是受了指令。这只能说明,是有人特意来杀他的。


    时愉记得苟婆说她来找自己时带了几个修士来……


    她有些喘不上气,觉得很有可能是幼时的自己与那些修士说了什么才叫他们命灵兽去围剿褚枭。


    许是那些修士不愿踏足情况未知的荒界,所以才只派了灵兽来。灵兽寻找猎物靠的是气息和模样识别。


    她那时与褚枭待了许久,身上一定沾有他的气息,她也完全能描述得出来他的模样穿着。


    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她,褚枭一定觉得是她引来修士对他赶尽杀绝才会对她恨之入骨。


    怪不得他总是露出她看不懂的眼神,怪不得她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偶尔会带着委屈,有时夹杂着恨意。


    怪不得他曾经质问她:“我为什么掳走你你不知道?在她用自以为的原因解释之后又一副停不下去的样子……


    他将这件事瞒得可真好,见她不记得便一点都不透露给她。


    时愉想着想着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着,正对着窗边月影。


    今夜注定难眠。


    她隔壁房间里的褚枭亦是。


    *


    翌日


    时愉辗转反侧到深夜才睡着,睡着之后又做了一夜的梦。她只觉得自己一整晚都在高强度地经历高潮迭起的梦境,但是一恢复意识又连一星半点都不记得了。


    她没有马上睁开眼闭着眼回想半天也仍是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些什么。只感觉自己的眼皮依旧很疲惫,比睡觉之前还要困倦,但是再想入睡却很困难。


    一睁眼,竟然已是天光大亮。


    简单梳洗打扮后时愉打着哈欠踏出房门,决定依照约定去找冉冉,还想着去找容境主聊聊正事。


    门外早有小厮等候:“大人,境主有事请您和您的同伴过去。”


    射天弩的事情还没有后续,容境主找她们过去合乎情理,但是时愉还是小小惊讶,她问:“容境主何时吩咐你来的?”


    小厮道约莫是辰正时分,现在已是半个时辰以后了,“境主吩咐不得打扰您,等您起身再带您和那位少君过去。”


    时愉眉心一跳,问:“跟我一起的少君起身了吗?”


    “起了,少君也不让打搅您,已经在院子坐了有一会儿了。”


    “!”时愉一探头,果然瞥见隔着走廊的一角院子里坐着的背影。


    暴君今日换回了他的暗银丝玄袍,背影板正,他今日没带发冠,墨发半披脑后。


    时愉收回视线,她想了想,看向小厮。


    “你走在前面带路吧。”


    “是。”


    待到两人穿过走廊,脚步声掩饰不住地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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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越来越近。


    墨发玄衣的魔君不自觉地搭在双膝的手五指蜷缩,心中发颤。


    “少君,大人来了。”


    魔君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却垂着眸子不看人,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等着时愉。


    时愉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幻视,幻视小时候不会说话时候的暴君。她抿了抿唇,眉间出现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皱痕。


    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说。


    时愉冲小厮点头,小厮俯身抬手示意,引着他们一路穿过几座院子,到达正堂。


    一进门就看见堂前押着一银发公子。


    这样的特征太明显,时愉一眼认出他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银发公子。


    他如今形容狼狈,被缚双手于堂前。


    时愉想起自己跳进暗湖之前撇到的那个身影,看来果然是他。


    比他们还早出现在暗湖中,他必定与此事脱不了关系了。


    “容境主,抱歉,时愉来晚了。”时愉行至堂前,面上很是不好意思。


    他们这般一瞧就是已经审问过一段时间了,她却姗姗来迟。


    容父摆手道:“无需道歉,时愉姑娘。这本是我们琼境之事,向来你也是被牵连,我们已是负疚良多,你们才痊愈,应该多休息才是,所以我们才没让人打扰。”


    羲冉冉和容焕也在,冉冉走上前挽住时愉的胳膊。


    “时愉,看,是那个长得好看的银发公子。”她冲时愉咬耳朵。


    “是他,我记得。”时愉也凑近了跟她说话。然后去敲那银发公子。


    那人注意到她的视线也看了过来,他落入这番天地了竟还能对她温和有礼地笑。


    这让时愉现在觉得他像个假人。


    她一边端详他,一边听到羲冉冉跟自己讲她来之前他们了解到的事情:


    “他说他叫银墨,就是他,去买了你的射天弩。而且,派去问询灵器铺老板的人来说,几乎是你前脚走,他后脚就去买了。


    “不过据说是老板正好因你的灵器是新进的所以给他大力推销了一番他才花了银子买下。”


    银墨听到羲冉冉跟时愉说的话,自证一般地补充道:“在下灵力低微,术法不精,所以向灵器铺老板讨要一把无须耗费大量灵力的灵器作武器,正正好老板道那把射天弩轻便易携,而且只用注入一丝灵力就能得到两分的效果,我这才花重金买下。”


    他说的话与灵器铺老板说的大差不差,没什么破绽。冉冉冲时愉耸耸肩,将她拐到了一边的桌案旁坐下,继续听堂上容境主夫妇审问。


    “你说你没有歹意,那为何你会出现在万矶山?你买下的射天弩又为何会出现在雷阵之中,还那么恰好地更改了雷阵布局?”容境主清冽的声音中透着威严,连语气都一丝不苟,几句话说得字正腔圆。


    银墨摇头,“是一群银面人带我上去的。就在我拿着射天弩回到敝舍时,他们突然出现,将我打晕,我来不及使用射天弩就失去了意识。待我醒来之时,便是被带回境主府之后了。”


    听到银面人三个字,在场知情之人都竖起了耳朵,但是都面色不显。


    容境主装作没将他话中的银面人当回事,她冷笑一声,当即发号施令道:“不说实话是吧,来人!押着他,跟着你们少主,将他给我丢回暗湖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