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
作品:《原来暴君寻我多年》 第二日一早,时愉和褚枭便收拾好行装离开,幸而他们早也已经取回了飞行器,所以才能直接走,冉冉收到消息立马就来送她。
“时愉,你们走得这般急,我都来不及好好送你,而且我都还没带你去过我们玉境。”羲冉冉方才初醒便收到消息,于是急匆匆就赶了过来。
“正巧梵清境的使者们昨儿没有连夜走,我们今日就与他们一并去了。以后还有机会的,冉冉。”
时愉跟羲冉冉一阵解释,可解释完她仍有些闷闷不乐,低头扯着时愉胳膊,嘟着嘴,半晌才闷闷地问了一句:“时愉,我是不是你的好友?”
“当然!”时愉疑惑她为何要如此问,但还是强调答道。
“那你后面交了新的好友也莫要忘了我。”女孩嘟囔一句,然后抬起头,用大眼睛盯住时愉。
“瞧你说的,这么多年,我何时忘记过你?不可能忘,我若是遇到了新奇玩意儿还要用小纸鸟捎给你呢!”
冉冉妥协地点点头,“那你要多多给我写信,还有,你才被银面人追杀过,他们很可能卷土重来,你一定要小心,还要记得与我报平安。”
羲冉冉高兴不起来,她无法不怅惘。因为不只是时愉第一次遇到合拍亲近的好友,于她而言也是。虽说玉境她也与许多姑娘交好,但是却总有一层隔膜在。
“那你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冉冉依依不舍地放开时愉,望了一眼她身后飞行器上等着的一行人。
那边的人果然已经开始催促时愉,于是时愉边跑边对冉冉留下一句,“那我走了,保重身体!”
羲冉冉等到时愉一行人的飞行器已经成了远边渺小的一个点才和来找她的容焕一并离开。
在飞行器上度过了约莫一个半日的时间,时愉终于听到同行的梵清境使者说,快到了。
时愉从躺椅中站起身子,兴冲冲地与那使者站到了飞行器前边去,远远能瞧见梵清境的大致模样。
远处白茫茫一片,一些建筑静谧地隐藏在这白色光晕中,像是一座漂浮在天边的岛屿,界限似云,融于空中。
“崇善大师,前边那是不是就是梵清境的登穹门?”随着飞行器越飞越近,那些建筑在时愉眼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指着前方白色弯弯一道天门,尾音上扬。
身旁老者祥和的面容上也浮现一分浅笑,用饱经风霜的声音回答时愉:“正是登穹门。看来时愉姑娘对我们梵清境了解得还不少?”
这一天多的同行中时愉多少还是多将军这个称呼感到不自在,故而还是让大师们叫她时愉姑娘。
时愉摇摇头,“也不是很多,只是略有听闻罢了。”
眨眼间飞行器轰隆隆着地,这飞行器比时愉和褚枭的要大上许多,停得稳稳当当。
崇善先一步下了地,在时愉和褚枭身前引着,“时愉姑娘,枭起将军,这边请。”
他边走边说,“事先没有过多准备,只能先引你们入一处殿中稍作等待,待人准备好房间了再引你们过去。”
“冒昧一同跟来,劳您费心了。”时愉面带歉意。
一路上时愉对梵清境有些叹为观止。
这里同琼境一样,建筑喜好用白色,但是琼境却比梵清境看着有人气许多。
相传梵清境有四百多座殿宇,个个修得恢宏气派,更别说崇善带时愉他们来的这座圣宫,有传闻说这座宫殿是按照几十万年前的天宫所建。
时愉和褚枭被带到了一处有坐席吃食的小殿来,崇善陪着他们一起等。
正巧时愉想问问见帝君之事。
“崇善大师,请问我们何时可以求见帝君?”
崇善一听,原本笑眯眯的一张脸瞬间面露难色。
“时愉姑娘,帝君素日很少出穹宇殿,也极少面见外人。先前您说有信物,可否先将信物交于我,我去问过帝君,他老人家若愿见,便是成了;若帝君不愿,那便谁也没有办法了。”
时愉刚想应声,谁知一直没说话的褚枭冷不丁说了声:“不可。”
崇善:???
时愉:???
“……将军,有何不可?”崇善问。
暴君薄唇吐出几个字:“此物不便交于他人。”
时愉睖他一眼,赶忙打着圆场:“崇善大师,我夫君他性子直不会说话,您请见谅。那个,他这信物也是友人所赠,害怕丢了,所以……能否用留影石将此物记下来,再去拿给帝君一观?”
崇善:“原来如此,那试试罢。”
时愉:“多谢大师,实在抱歉。”
她扭头看着褚枭,“还不快拿出来。”
崇善也看了过去,若是这位面色不善的枭起将军再有什么意见,那他也不奉陪了。
不过两个外境人,若非为了将来对抗银面人的联盟,他也不会毕恭毕敬邀他们入宫。若是别人,他根本不会帮忙去询问帝君,毕竟帝君日理万机不见外客,就连他们去打扰也是心中难安的。
好在这枭起还算识相,没再提别的,拿出来一个盒子。
崇善一看到,神色严肃起来。
他没看错的话,这盒子外层竟被加注了他们梵清境独特法术篆刻的心法。
不过盒子打开,那里面的东西倒是平平无奇。
一颗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地方的普通石子。
崇善晕头晕脑地用留影石刻录下来了那石头的全貌。
这时有使者缓缓步入,崇善与之低语两句便对时愉道房间已经备好,这位侍者会带他们过去。
“好,多谢大师。”
“那在下便忙去了,您与枭起将军自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侍从,他叫风起。”
…………
“时愉大人,这里便是二位的房间了。”
时愉和风起在梵清境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门口大眼瞪小眼。
因为,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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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间。
时愉险些忘了,她与褚枭现在是夫妻,夫妻当然是住一间房。
她顿感天塌。
“时愉大人,有何不妥吗?”风起看着眼前女仙半脚踏入一副目瞪口呆之样,疑惑问道。
他方才刚说完这里是二位的房间,准备继续说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自己,然而看到时愉出现裂痕的笑脸,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何事。
他在心里默默着急,心想:“可是犯了这两位贵客什么禁忌?”
可是不应该啊,这二位还没进去看看呢,这就在门跟前怎么就有不对了。
时愉心中愁苦万千但却无法诉出一字,只能干笑着摇摇头,说方才自己只是有些困倦了,接着就装作自然地继续往里走。
侍者风起松了一口气,他重新恢复脸上笑容,躬身迎褚枭一起进去。
跟对待时愉不同,他没敢看褚枭。
实在是褚枭看着太可怕,正常人都是会怕他那一张冷脸的。
这间屋子是分里间外间的,里面一张大床,外面是一张桌案柜子之类的。倒是与普通客栈的布局所差无几。
但是让时愉失望的是这里也只有这些物什了,没有小塌,能坐的只有两把椅子。
风起本是还打算询问几句,再跟他们说说这圣宫的大致布局,再按崇善的吩咐领两人去参观一下认认路,谁知道他没说两句就被时愉打发走了,叫他明日再来。
也是,现在也已经是傍晚了,两位贵客要休息也是平常,他不便打扰。
于是风起快速地离开了。
实际上时愉急着赶人走是怕她和褚枭之间的不自然被发现。毕竟它光是想着又要长时间与暴君共处一室就觉得脸上似火烧。
但是,现在人都了她也没好多少。反而因为只剩她与褚枭两个人,所以更加尴尬。抬头要见低头也见的,她都不知该看哪里了。
之前对他心有怨憎时还能面不改色地与他共处一室,只权当看不见便能自洽,谁知现在竟没办法做到了。
暴君即使不说话,只要站在那她就觉得会感受他的呼吸而感觉不自在。
“那个,你搬张小塌出来,我睡床,你睡小塌。”
“我没有。”
时愉一听急了,音量提高:“你怎么没有?之前在苍境军营的主帐你不是随手就变了张长塌出来吗?”
眼前人平静答道:“当时不想看到主帐中那些东西,一并烧了。”
“烧了???”时愉急急接道。
褚枭又面不改色地答她:“嗯。”
想到他烧东西的事,时愉脸上神色几经变化,最后破罐子破摔地一摆手,转身去了内间,留下一句话:“那你自己想法子睡吧,总之我一个人睡床,你你你,打地铺吧。”
褚枭看着她疾步走入内间的背影,微微勾起唇角。
只一会儿他又恢复平常,冲里面喊:“我没有被褥,如何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