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鹤唳惊云(探案)》 当天晚上,千寻手里拎着一个包袱便进了云珩的房间。
“公子,守着章府的小厮送来了这个,说是林氏的丫鬟悄悄扔出来的。”
云珩登时来了兴致,叫千寻放在桌子上打开,便看到里面是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里面,还有一对耳珰,正是林氏今日佩戴的那一对。
云珩捏着那耳珰,冷笑一声:“果然是丹奴的!”
他将那耳珰翻过来,瞧见那耳珰上写着一个“月”字。
他将两只耳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将耳珰递给千寻:“你来瞧瞧,那耳珰上是什么字?”
千寻接过来一瞧,道:“月字。”
“你确定不是丹字?”云珩问。
闻言,千寻又仔细瞧了瞧,半晌坚定道:“肯定是月字。”
云珩捏着下巴蹙眉:“这就奇怪了。”
“什么奇怪了?”千寻不解的问。
云珩没有回答,反而站起来往外走:“跟我去兄长书房一趟。”
千寻只好将东西收好,快步追了出去。
彼时云珏还在书房批阅奏章,瞧见他过来也没有多问。
云珩便坐在昨日早晨坐的那张矮桌前,见那卷宗还在,便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怎么会没有呢。”云珩万分不解,“怎么会没有证据证明曹全是凶手呢!”
云珏好笑:“找不到证据,便说明人不是他的。你这般想给他扣帽子,当心他女儿晚上来寻你晦气。”
“什么晦气?”云珩有气无力的问,转而又想到什么,扭头看向云珏,“不是,人家一个闺阁女子,怎会半夜去男子房中?兄长何时学的如此会揶揄人了?”
云珏瞧他一眼,轻笑一声:“曹全的女儿可是送去武当山学了八年武艺,是个江湖侠女,最爱半夜潜入富商家中,劫富济贫。只是可惜六年前死在了一场仇家追杀中。”
“鬼……鬼啊?”云珩便顿觉脊背发凉,登时坐直了身子,搓搓袖子,谨慎的左右瞧瞧。
云珏慢条斯理道:“听闻那曹月婵生于八月十五,这七月八月她许是会流连人间,你晚上睡觉当心些。”
云珩打了个寒颤,刚想灰溜溜的回自己房间去,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说曹全的女儿叫什么?”
“曹月婵。”云珏看着他,“千里共婵娟的婵。”
“砰——”
云珩推翻了椅子,快步跑了出去。
千寻连忙追上去,听他叫备马,又让带上铁锹,赶忙带了东西去准备。
到了城门口,云珩亮了令牌,两人便快马出了城。
只是出了城,云珩便不认识路了,他只记得过年去祭祖之时,遇见过曹全一家,曹全过来寒暄,说起过他家的祖坟就在不远处。
至于是何处,他便不知晓了。
好在千寻认路,两人借着月光,来到一处山脚下。
下了马一路寻上去,便来到一处坟头。千寻亮出火折子一瞧,是曹家的墓。
两人很是高兴,一座墓碑一座墓碑的寻过去,终于瞧见了曹月婵的墓。
千寻诧异道:“这座墓碑前的纸钱怎么像是这两日刚烧的?”
云珩左右对比了一下,确实如此。
中元节下了一场雨,早就把灰烬冲散了,而曹月婵墓碑前的灰烬却是没事,显然是过了七月十五那场雨又烧的。
如此发现,愈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他道:“挖坟!”
“是。”千寻应着,撸起袖子,突然顿住,扭头问云珩,“公……公子,您说……什么?”
“挖坟!”云珩重复了一遍,拎起一只铁锹就开始干。
千寻整张脸都纠结到一起去了:“公子,这不好吧?中元节刚过没几天就来挖人家的坟,这不好吧?人家可能没走远呢……”
“再叽叽歪歪,就把你埋在这儿。”云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已经一铁锹下去了。
见自家怕鬼怕成那样的主子都在挖坟了,千寻也不能站着不动了。
他双手合十同曹月婵告了罪,又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便拎起铁锹开始干。
有了他的加入,坟就被挖的很顺利了。不多时便瞧见了棺木。
待将整个棺材挖出来,云珩道:“开棺吧。”
千寻愣了一下,这才闭着眼睛,把棺材板掀了。
“里面有东西吗?”
千寻听到云珩问,小心的看过去,随即便惊讶的趴在棺材上,掏出火折子细细瞧了,这才朝云珩喊:“公子,棺材里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云珩这才放开捂着脸的手,小心的凑过去,果然见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咧嘴一笑:“果然是这样!走,回去!”
“回哪里去?”
一道阴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珩身子一僵,回头便见千寻站在自己身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腿都抖了:“千寻,你怎么了?”
不会是被曹月婵的鬼魂附体了吧!
只见他摇摇头,伸手指了指他身后。
云珩转过头去,便见不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一排黑衣人,个个手里拿着利剑,在月光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
千寻将云珩拉到身后护住,手已经摸上了佩剑:“阁下是何人?我们应当没有什么仇怨,还请让路。”
“我们是没有仇怨,可惜云公子得罪了人,我等收了钱,便要办事了。”为首的黑衣人冷声说道,一声令下,其他黑衣人便追了上来。
千寻立刻放了信号弹,亮出佩剑同他们缠斗在一起。
很快,便有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追了上来,加入了战斗,其中几人更是将云珩护住,带着他远离战场。
云珩忙里偷闲瞧了瞧,那竟然是母亲的府兵!
云珩登时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一边观战,一边不忘叮嘱他们留活口。
只是可惜,那些人都是死士,除了重伤逃走的两个,剩下的全都服毒自尽了。
云珩也不可惜了,叫人守住这里,便立刻回了城。
他连夜去了大理寺,召集人马,将章府和含春楼围起来,又将章昊、林氏、苏逍遥和灵歌带回侯府关押起来。
待到贺九台帮忙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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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到了,他便趁着早朝的机会,将人带去了乾清殿。
彼时,一众大臣正在为泸州水患一事吵得不可开交,他将这一串人带进来,生生将吵闹打断。
云峥眼皮一跳,呵斥道:“你又想做什么!”
“父亲,我只是来破案罢了。”云珩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这才行了跪拜大礼,“行之幸不辱命,已经将凶手捉拿归案了。”
景元帝叫他平身,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哦?不知凶手是何人啊?”
云珩歪头:“不知圣上问得是哪个案子的凶手?又是杀谁的凶手?”
“你这样说,朕便听不懂了。”景元帝道,“从始至终,不就只有一个案子?倒是听说人死了几个,难道这几人不是死于同一人之手?”
“自然。”
云珩朗声道,“这案子中,有两个案子,一个是含春楼花魁接连被杀案,一个便是十年前的粮商萧家灭门案。”
底下的大臣们都窃窃私语起来,倒是曹全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云珩道:“含春楼花魁丹奴和月婵是死于同一人之手,亦是同萧家灭门案的幕后凶手是同一人。而花醉则是无辜枉死,被章昊所杀!”
“不过,也可以说,萧家灭门案亦是章昊所为。”
章昊顿时脸色惨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场之人却是听糊涂了。
“这说来说去,这些人不都是被那个什么章昊杀的吗?”
云珩摇摇头:“凶手虽然是同一个,但幕后指使却是不同。”
景元帝也是听的一头雾水,摆手道:“你还是说的清楚些吧,朕都要被你说糊涂了。”
云珩傲娇的哼了声,这才拱手道:“这一切还须得从十年前的泸州水患说起。”
一听同泸州水患有关,大家便都不说话了,屏息凝神细细听着。
“十年前,泸州发大水,堤坝被毁,百姓死伤无数。曹全曹大人彼时任职泸州知州,他当时得了赈灾粮饷,领命修筑堤坝。当时按照朝廷给的方案,是用石块筑坝,用石灰、糯米和桐油填缝。”
“当时因着水灾严重毁坏了农田,导致米价暴涨,而糯米的价格更是贵上一倍。曹全便动了心思,想用普通大米代替糯米,他找到当时泸州最大的粮商萧震东,想邀请他一同合作,许以重利。”
“但是没想到,萧震东不仅不同意,更是将他大骂一通。曹全怀恨在心,担心他会告发自己,当即便将萧震东杀死,并趁夜色将萧家五十四口人全部杀害,并放了一把火,做出是因哄抬米价被流民杀死的假象。”
“随后,章昊便出面,不仅愿意以半价的粮价将糯米卖给泸州知州做堤坝填缝之用,更是放言谁自愿出力帮忙修筑堤坝,便保其三顿饱饭,其家人一日一顿饱饭。有力气的人,不论男女老少,自然是愿意吃三顿饱饭的,是以没有花费一文钱,便请了数万人帮忙做工。”
“大坝修筑的很完美,曹全也因此得了重赏,只是他没有想到,当时他去杀萧震东之时,他的女儿曹月婵便在屋顶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并救下了萧震东的两个孩子,萧璟深和萧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