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 72 章

作品:《鹤唳惊云(探案)

    “不能检验死者死后伤痕。”宋晚硬着头皮将话说完,又状似毫不知情一般问道,“大人是发现了死者生前有关于案情的伤痕,要检验一番吗?”


    云珩盯着她瞧了瞧,摇头道:“没事,就是问问。”


    想了想,他就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郑思年死了之后,被人从悬崖上扔到碧水河里,但是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没有。”宋晚笃定道。


    云珩:“……”


    宋晚突然想到什么,想说出来,但是奈何以“阮荷”的身份,她并不知晓郑思年是怎么死的,所以,她思量片刻,只能先试探的问道:“死者是从悬崖上被人抛下去的?”


    云珩沉默着,没有说话。


    倒是千寻将郑思年之死同她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那冯时康也太凶残了,不仅杀了自己的发小,还死不承认!”


    宋晚摇摇头,又去认真的将尸体检查了一遍,这才说道:“没有,郑思年绝对死后没有从高空被抛下去过。所以,冯时康说的或许是实话,他可能真的没有杀郑思年。”


    云珩挑眉:“你是基于验尸结果得出来的结论,还是因为你同冯时康关系密切,所以得出来这样的结论?”


    “关系密切?”宋晚听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的不对,突然又阴阳怪气起来,压着火气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大人若是笃定冯时康杀了人的话,怎么还会来验尸找线索?”


    云珩被她怼得说不出来话了。


    千寻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便出来打圆场:“还是先说说郑思年这个事吧。那冯时康入了大理寺的大牢,圣上肯定知晓,若是定案,可能不日就要问斩了。”


    如此,云珩也不别扭了,便细细思量起来。


    宋晚将自己刚才想到的说出来:“从郑思年的尸检结果来看,他并没有外伤,所以,不是从悬崖上抛下去的。而大人在城外碧水河里发现的郑思年尸体之时,应当就是后来的抛尸地点。”


    “如果冯时康是凶手,他杀了人,将尸体从悬崖上抛下去是最好的办法。他没有这么做,可能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只能另外想办法。作为外地人的冯时康,碧水河的抛尸点,他认不认识呢?”


    “若冯时康不是凶手,那凶手想制造冯时康杀人的证据,从悬崖上被抛下去应当是最好的结果,为何又没有这么做呢?他又为何选择碧水河为抛尸点呢?”


    云珩摸着鼻子呢喃道:“为什么没有从悬崖上抛尸?为什么那么近的距离,却不把尸体从悬崖上抛下去,而选择那么费力的搬下山来呢?”


    “当然是在抛尸的过程中遇到人了。”贺钦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宋晚惊讶他到来,见后面也没有跟着旁人。不知道是他自己要来,还是舅母将他撵来的。


    云珩没有思考贺钦为什么过来,只喃喃道:“遇到人了?遇到人了!”


    他眼睛一亮,以拳击掌:“对啊!就是遇到人了!凶手本来是想抛尸的,但是在将尸体搬到悬崖边的路途中,遇到了人,担心被发现,所以才又搬了回来!”


    “那人就没发现郑思年死了吗?”千寻不解的问道。


    宋晚道:“我们当时离开之时,郑思年已经喝了不少酒,身上应当酒味不小。而人刚刚死去的时候,身子还是软的,所以看起来像是烂醉,不仔细观察不会发现人已经死了的。”


    “这就说的通了。”云珩道,“现在,我们只要找到那个他们遇到的人,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千寻也点点头:“如果当时郑思年喝多了,说明他当时看见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冯时康,也可能是看错了。”


    大家觉得有理。


    云珩便道:“千寻,派去去打听一下,谁在那日晚上上山了,想个办法把人找出来!”


    “是!”


    云珩又想了想昨日皎皎姐姐说的话,细细思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我们再去鸿月楼打听一下,科考完当日,谁是最后见到方圆的人!”


    说干就干,直到到了马车上,云珩才像是刚刚发现贺钦,诧异问道:“你怎么也在?”


    “你问我啊?”贺钦指着自己的鼻子,更加诧异的问他。


    对着他茫然的视线,贺钦无语道,“刚才,那个提醒你说,凶手在抛尸郑思年的路上遇到人的那个人,是我!”


    云珩这才诧异问道:“那人竟然是你?”


    贺钦一整个无语住了,靠在车壁上,任他再说什么话都不搭理了。


    到了鸿月楼,更是第一个下了马车,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却瞧见了不速之客谢奕。


    彼时,谢奕正召集了一众学子在大堂中,不知道在问什么,见到他们三人进来,便停了下来。


    谢奕身边的侍卫还是当日那个,他恶狠狠的盯着宋晚,道:“呐,你们那日要的圣旨。”


    云珩挑眉,外祖父竟然玩儿真的?


    他老糊涂了不成!


    千寻没去接,主要是知晓他们没有捏造圣旨的胆子,只咧着嘴嘲笑他:“哇,手这么快就好了?身体真棒呀!”


    那侍卫顿时脸就黑了。


    贺钦不晓得这是什么情况,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看到一条狗站在那里,那条狗是来干嘛的?”


    “来帮着咱们查案的。”云珩好心解释。


    谢奕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听到这话,便说道:“云珩,你昨日不是已经抓到凶手了吗?你不去同圣上汇报,来这里做什么?”


    “关你屁事哦。”云珩大大咧咧往前面一站,“你知晓我昨日抓到了凶手,今日就求来了圣旨,是什么意思?”


    谢奕冷笑:“和你想的不一样罢了,我觉得冯时康不是凶手。”


    云珩挑眉:“你看过卷宗?”


    “没有。”谢奕道,“我只是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云珩嗤笑一声:“你觉得的事多了,你还觉得天底下的女子任你挑呢!可惜啊,谁也看不上你。”


    “你!”谢奕脸色骤变。


    昨日夜里,贺九台就去他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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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骂了一通,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日云珩就拿这件事来挤兑他,定然是贺钦告知他的!


    贺钦实在是不知他心中所想,还在劝云珩:“快别和他说话了,我听他犬吠就头疼,咱们快些审案子吧。”


    “言之有理。”云珩应着,便问道,“科考结束那日,你们中间,谁最后见过方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李子弦道:“那日方圆兄在楼梯上同人发生了口角,我们许多人都看见了。”


    大家便纷纷附和。


    云珩道:“不是回到鸿月楼的时候,是在科考结束之后,从贡院出来之后,有人同他结伴而归吗?”


    “大人,”方才那侍卫开口道,“是我们大人先来问的话。”


    千寻笑骂道:“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你主子是主审,还是我们大人是主审?”


    “圣上说,两人大人都是主审。”那人道。


    千寻脸上的笑落了。


    宋晚却是不咸不淡的开口:“便是都是主审,也得分个先来后到。你们便是不懂规矩,不晓得拜码头,也应当知晓官场的规矩吧?云大人是正经的大理寺卿,正正经经该管此事之人,你们大人又是个什么官职,难不成圣上给你们圣旨之时,还给了尚方宝剑不成?”


    从来没听过宋晚骂人的贺钦眼睛都亮了,直朝宋晚伸大拇指。


    云珩瞧见了,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打落,亦是不咸不淡的对谢奕道:“你想过官瘾,等我问完了你再细细的问,我只问这一件事。”


    说完,就回头看向那些考生们,道:“你们好好想想,从贡院出来之后,你们谁跟方圆一起了?”


    大家均是摇头。


    宋晚的心又沉到谷底。


    难道,方圆真的去找过冯时康?云珩的推测是对的?


    “大人,当时方圆没有和我们一起从贡院出来。”李子弦想到什么,起身作揖道,“当时我同方圆一起出了考场,我约他一同回来,但他说他肚子疼,要去如厕,叫我先走。因着贡院不叫在里面逗留,所以我先出来,在贡院门口等了他许久,没有等到他出来,只好同同窗一起回来。”


    “对对对,当时是我同子弦兄一起回来的。”


    “还有我,还有我!我们都同他在贡院门口等着的,没有瞧见过方圆出来。”


    云珩同宋晚对视一眼,便大步出了鸿月楼。


    “你们走什么?这就问完了?不再问问了?”贺钦在后面一边嚷嚷一边追出来。


    他还没看够谢奕吃瘪呢,怎么这就走了?


    云珩从马车里钻出来一只脑袋,朝他喊道:“走不走?不走我们先走了!”


    “走走走。”


    贺钦连忙跳上马车,刚钻进去,马车就动了。若不是他常年练武,下盘很稳,就得摔个狗吃屎。


    他一边将千寻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寻了个座位坐下。


    见云珩面色凝重,他止了话头,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贡院。”云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