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作品:《鹤唳惊云(探案)

    如今在贡院里阅卷的,都是历年来的三甲,均在如今的翰林院入职。


    去掉今年的主考官范离和云珩的至亲兄长云珏,如今还有十八位在贡院忙活此次的阅卷。


    但如今阅卷没有完成,他们进不去。


    云珩在屋里来回踱步两圈,说道:“现在进不去贡院,我先去找兄长打听一下贡院里这些大人的身份背景,先排查一番,待阅卷完毕,立刻展开审讯!”


    “不对。”宋晚突然说道。


    云珩问:“哪里不对?”


    宋晚思量道:“这两人的尸体都是在贡院外被找到,可阅卷的各位大人是不允许出贡院的。他们是否另有同谋?”


    云珩抿着唇又踱步起来。


    宋晚继续说道:“如果郑思年是因此而招来杀身之祸,那方圆会不会亦是如此?”


    “还有郑思年说瞧见的那个冯时康也很是可疑。”云珩想起什么来,“他跟着对方走了,就当真死在冯时康的家中,这岂不是太过巧合?”


    千寻问道:“会不会那个同他一起的同窗撒谎?”


    宋晚摇头:“当时是在餐馆里,同桌的又有好几个人一起,若是他自己撒谎,那被拆穿的几率太大,他撒谎得不偿失。”


    “那他们一起撒谎呢?”千寻问道,“那些人知晓郑思年死了,担心罪名落在他们头上,就商量了这么一个说辞。”


    宋晚亦是否定:“若是想脱罪,那应当选一个郑思年的好友,而不是众所周知的同郑思年关系不佳之人,这也容易被拆穿。”


    想了想,云珩道:“郑思年当时喝多了酒,可能会看错,但是旁人不会。今日咱们再去一趟临北羊肉馆,去打听一下!”


    闻言,千寻立刻疯狂点头。


    还真别说,那临北羊肉馆的味道真是不错,他只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


    “不如我们叫上锦妹妹他们一道前去吧。”宋晚提议道。


    迎着云珩狐疑的目光,宋晚解释道:“我一直听闻临北羊肉馆是漠北那边的吃食,但因为那边三教九流都有,所以一直没有被允许去尝尝。若是同你一道,想来舅舅舅母不会拒绝。”


    云珩默默腹诽。


    若是他提出来,贺家叔父那头老狐狸定然不会当着皎皎姐姐的面下他的面子,但是背地里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呢!


    但是皎皎姐姐的目光太过期待,而她幼时丧母后又被贺老太君接到身边住过三年,想念那边的美食也是情有可原。


    如此这般,他若是拒绝了,也忒不是人!


    不就是被那老狐狸折腾吗?为了皎皎姐姐,他能承受的住!


    “好!我这就去同乔姨说一声,咱们晚上就去那里吃涮锅子!”


    瞧着云珩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门去,宋晚不由得好笑。


    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又懒懒的靠在了榻上。


    自从受了伤,她就觉得困倦的很,不假借“阮荷”的身份出去同云珩出门去,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睡着。


    今日为了等着云珩说这件事,她一直没睡,如今已经是熬不住了。


    春岚在一旁看着心疼,一边扶着她往榻边走,一边唠叨:“叫姑爷一个人去便罢了,您怎么还跟着?您受了伤本就应该静养,平日里还要跟着姑爷出去操劳,如今还要去吃那辛辣炙烤之物,伤口指不定要遭罪呢!”


    “嗯,”宋晚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听到耳朵里去,只道了一句“待姑爷回来唤我起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春岚无奈的叹息一声,帮她盖好被子,放下青帐,便去门口等着。


    待被唤醒之时,外头已经暗了下来。


    她慌忙起身:“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他们可是走了?”


    “没呢。”云珩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听到脚步声往这边走了两步,又规矩的停在不远处,“春岚说你这几日没睡好,我就没让她吵你。再过一柱香的时候咱们就要出发了,你起来收拾收拾吧。”


    宋晚这才放心,轻声应下,叫春岚伺候自己更衣。


    她听到脚步声又走远了,似乎是出了门去,又松了口气。


    春岚小声嘀咕道:“您同姑爷成婚这都大半年了,怎么还如此生分?要不了多久,两家长辈该催着你们要小公子小姑娘了。”


    宋晚罕见的红了脸。


    她同云珩说好了是假装成婚,但旁人并不知晓,那教导床笫之事的书还在她的嫁妆箱子里放着呢,长辈们并不知晓他们并未圆房。


    之前是云珩要努力上进考科举,如今此事已了,恐怕要催了。


    但想到东跨院里长嫂沈觅双成婚两载还没有动静,也不见长公主催促,宋晚又将心落回了肚子里。


    听到外面贺家兄弟同云珩说起了话,宋晚的动作快上许多,不多时便出来了。


    一出门,云珩便看呆了去。


    此时宋晚一副少年打扮,她身量高挑,一头青丝用一根素簪挽在头顶,眉毛画的粗了些,鼻梁也更挺直,一下子英气了不少。


    身上穿的是一件竹青色圆领袍,腰间不知裹了什么,不似女子纤细,反而像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贺锦亦是一副少年装扮,走过来很是满意的勾上宋晚的肩膀:“我们不愧是姐妹,心有灵犀!走吧,阮郎君。”


    宋晚轻笑一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将声音放低:“四弟,请。”


    贺钧看着云珩呆愣的样子,差点笑的背过气去:“姐夫,姐姐这个样子你还没见过吧?如今也算是开了眼了。”


    云珩目光并未从宋晚脸上移开,喃喃道:“这也太厉害了,完全没有皎皎姐姐的样子了。”


    此番话,又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宋晚无奈,催促道:“快些走吧,去的晚了没了位子可如何是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打发千寻前去占桌子了。”贺钦道。


    大家也不再多说,一道出门去。


    到了马车上,云珩才回过神来,问道:“方才锦妹妹为何要唤你阮郎君?是阮娘子的那个阮吗?”


    贺锦一阵心虚。


    之前宋晚女扮男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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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都是用的化名阮何。至于为什么是这两个字,只因姑姑的名讳叫贺鸢,两者颠倒,便是鸢贺。


    为了不叫人猜出来,便取了同鸢字相像的阮字为姓。


    若是扮作女子,便是阮荷,若是扮作男子,便是阮何。


    方才她得意忘形,忘了云珩不知此事,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好在宋晚很是淡定,说道:“是阮娘子的阮字。也是我们二人有缘,我的化名是叫阮何,人可何。”


    云珩愣怔了片刻,便想通了:“怪不得贺家都能将阮娘子视作座上宾呢,除开救过贺老夫人,应当也是因为与你同名,这才爱屋及乌吧?”


    既然他自己寻到了缘由,宋晚同贺锦自然不会反驳他。


    贺锦暗暗琢磨着,待会儿下了马车,她便第一时刻将此事告知兄弟们,叫他们小心再小心。


    行了一段路,便听到外面喧闹的厉害,马蹄声近了,是千寻来报信。


    “大人,临北羊肉馆被人砸了,店掌柜被打破了头,至今昏迷不醒,你们先回去吧。”


    宋晚同云珩对视一眼,均是觉得此事不简单。


    他们刚刚想要来问一问情况,店掌柜便被打了,是否太过巧合?


    云珩沉着脸,不论如何,他都要去看看!


    “你先同锦妹妹一起回去,我过去看看。”


    宋晚按住他的手,道:“我是男子装扮,不打紧,我同你一起过去。”


    云珩本想拒绝,但见她坚持,只好作罢,只叮嘱道:“届时你同锦妹妹一起,她武艺高强,能护住你。”


    贺锦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定能将宋晚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几人下了马车,一路行到临北羊肉馆的门口,便见店掌柜躺在血泊中,几个店小二身上也挂了彩,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刀恶狠狠的盯着面前之人。


    待走近了,宋晚才看出来,那人是范离。


    只见范离亦是一身竹青色的圆领袍,从从容容的站在那里,还在与那歹徒商量:“有话好好说,你若是有冤屈,可以去报案,让法律惩治他,但你若是自己动手,就是害了你自己。”


    “你说的好听!谁不知道这店掌柜的同许多举人老爷交好?就连圣上的外孙都来捧他的场,若是我去报官,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那人呸了一口,指着躺在地上的钟铁道,“这人黑了心肝,害死了我一家四口,我就是要亲自宰了他,替我家人报仇!”


    说着,就又踢了钟铁一脚。


    此时,钟铁被踢的正面朝上,宋晚瞧见他面无血色,胸膛没有起伏,低声对云珩道:“他快不行了。”


    云珩立刻吩咐:“找大夫来给钟铁瞧瞧,务必保住一条命。”


    见千寻想要靠近,那人顿时高声喊道:“退回去!不然我连你也杀了!”


    “那你连我也杀了好了!”云珩往前走去,站在范离身边,同那人面对面,目光直直的看向那歹徒,“我就是你口中说的圣上的外孙,现在钟铁是一宗杀人案的重要证人,你若是杀了他,我会将你同帮凶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