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第 113 章

作品:《鹤唳惊云(探案)

    云珩不敢让宋晚一个人行动,怕城内还有漏网之鱼,便强行带着宋晚回了大理寺。


    本是想将细作安顿好便进宫,岂料黄成光突然畏罪自尽。


    好在发现及时,请了太医来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酉时末刻。


    瞧着宫门快要下钥,云珩这才匆匆带着宋晚进宫。


    因着早早就叫千寻去传了信儿,是以宫中已经戒严,所有人进入宫内必须下马下车,缴了兵器步行入内。


    云珩和宋晚两人自宫门口下了马车,若要到慈宁宫,须得行上一柱香的时辰。


    云珩担心宋晚体力不支,便道:“我带你去走条近路!”


    宋晚狐疑,刚要拒绝,就被他拉起手,往左边的小路行去。


    小路僻静,与冷宫一墙之隔,夜间行走尚有一丝瘆人。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云珩紧紧握着宋晚的手,沉稳而又迅速的往前走着。


    从长长的幽静小路穿出,前面便豁然开朗。


    云珩悄悄松了口气,感受到两人相触的手心沾了一丝粘腻,不知晓是谁手心的汗渍。


    此处宽敞,手心又捂出了汗,按照两人的身份,云珩理应放开手。


    可他不愿意如此。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宋晚突然冷声怒喝一声:“谁在那里!”


    云珩瞧着她面色冷峻,反手握住了自己,还将自己往身后一带,便呈现出她在保护他的姿态。


    云珩抿了抿唇,暗怪自己幼时任性懒惰,如今却要心爱的女子保护自己,实在丢人。


    半晌,无人应答。


    他想着或许是宋晚看错或者听错了,想叫着宋晚走,却见一人从破败的月亮门中走出来。


    来人脚步匆匆行至两人跟前,扑通往地上一跪,磕头行礼:“奴婢见过云大人,云少夫人。”


    “焦嬷嬷?”云珩瞧清楚了来人,狐疑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焦嬷嬷身子颤抖着,小声求饶:“近日储秀宫死了几个秀女,奴婢夜不能寐,心生害怕,便想着给死去的小主们烧些纸钱,祭拜一番,也好安心。”


    “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应当知晓宫内不可祭祀。”宋晚沉着脸说道。


    焦嬷嬷连忙磕头:“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奴婢太害怕了,这才犯了忌讳!还请两位主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


    宋晚沉着脸看着她,没有说话。


    倒是云珩看了一眼天色,对宋晚道:“这次就算了吧,咱们也该快些去见圣上和娘娘,莫要耽误了大事。”


    宋晚蹙眉,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只好作罢。


    云珩板着脸对焦嬷嬷喝道:“你快些将那些东西灭了,赶紧回储秀宫去!若是叫羽林卫的人抓到,可没人保得了你!”


    “是是是,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回去,多谢两位主子!”焦嬷嬷感激的磕头谢恩。


    云珩不想多留,拉上宋晚的手,立即快步离开。


    宋晚回头瞧了瞧,见焦嬷嬷起身,往月亮门中去。


    匾额上写着“舒月宫”。


    她蹙了蹙眉,转身跟上云珩,往慈宁宫去了。


    此时,景元帝和皇后娘娘已经在慈宁宫等候多时了。


    瞧见两人进来,景元帝便不悦的问道:“怎么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往小路上去。朕派去接应的内监都寻不到你们。”


    云珩恭恭敬敬的谢了罪,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景元帝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出来,摆摆手叫他们坐下说话。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让回事?怎么又和北鞑细作扯上关系了?”


    云珩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明,但隐藏了宋晚会武功一事,只将杀死北鞑那二人的功劳归到贺锦头上,这也是两人进宫之前就商议的结果。


    至于乔宝珠会不会说出去,这个他们并不担心。


    一来宋晚有口皆碑,大家必然相信她。


    二来,乔宝珠牵连进这个案子,会不会被打成通敌叛国全看圣上心意,届时乔宝珠即便说了这话,大家也只当是她在胡乱攀咬。


    景元帝听完,面沉如水,并未说如何处置乔宝珠和乔家。


    皇后娘娘打圆场:“今日外头必然乱着,你们不如今日就歇在宫里,明日在出宫去。”


    云珩想推辞,宋晚却一口答应下来:“多谢外祖母。”


    这一声叫的皇后娘娘心里熨帖,问了晚膳只在大理寺草草吃了两口,便叫小厨房里炖些好克化的食材。


    景元帝对皇后娘娘道:“叫行之和皎皎同你说说话,朕先去处理政务。晚上朕再来陪你。”


    云珩同宋晚在一旁看着,景元帝如此说,倒叫皇后娘娘不太自在。


    但她依然没说什么,点头起身恭送景元帝。


    行至门口,景元帝停下脚步,回头叮嘱道:“交代你的事,务必叫手下的人办好。”


    皇后娘娘应下。


    送走了景元帝,云珩才拉着皇后娘娘问道:“外祖母,外祖父交代了您什么要紧事,临出门还不忘叮嘱一番。”


    皇后娘娘嗔怪道:“就你好奇!”


    云珩脸皮忒厚,笑着跟在她身后:“最近不好的事太多了,能听到高兴的事,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你怎么知晓是值得高兴的事?”皇后娘娘坐回椅子上,抬眸问他。


    云珩自然是说不出来,他只能摸着后脑勺咧嘴笑:“猜的。”


    “那你可是猜错喽。”皇后娘娘嘴角沉了沉。


    瞧着云珩不明所以,淑芳姑姑忙说道:“是关于媚儿的事。圣上着人翻了卷宗,得知今日便是媚儿的忌日,便叫娘娘给她点九十九盏孔明灯。”


    “这么多呀……”


    没等说完,云珩猛然抬头看向宋晚。


    而宋晚亦是震惊的看着他。


    知晓两人想到了一块去,云珩也坐不住了,连忙道:“外祖母,行之先去保护外祖父!”


    说罢,不待皇后娘娘应允,便匆匆往外跑去。


    他不会功夫,哪里会是保护人的。


    宋晚不放心,在皇后娘娘问起后,连忙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才请命:“皎皎也去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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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便别去了。”皇后娘娘忙拉着她的手,担忧道,“刀剑无眼,有羽林卫在,圣上和行之都不会有事的,你莫要担心。”


    宋晚虽想说什么,却无力反驳,只能焦急的等在慈宁宫里。


    皇后娘娘自然不会被动等待,叫淑芳姑姑派人去前头打探消息,随时来报。


    云珩一路问着景元帝的行踪,一边给沿途遇到的小太监命令,叫他们速速去寻羽林卫去保护圣上。


    可他紧赶慢赶,赶到月亮门前,还是晚了一步。


    景元帝正在同焦嬷嬷面对面而立,胸口被一把利剑指着,剑身被月光披上一层寒光,气氛剑拔弩张。


    云珩惊得心提到嗓子眼,缓慢的靠近。


    焦嬷嬷很是警觉,自他一出现就发现了他,立刻警告道:“别过来!不然我一刀宰了狗皇帝!”


    云珩见她的剑尖又往前递了一寸,当即吓得停下脚步,不敢再动。


    他举起双手,缓缓说道:“有话好好说,伤了龙体,你也跑不了!”


    “呸!我本来就没想跑!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替媚儿陈冤报仇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


    焦嬷嬷冷眼看向景元帝,“狗皇帝,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


    相比云珩的慌张,景元帝看起来沉稳的多。


    胸前的利剑像是完全同他没有关系,他泰然自若的问话:“你为媚儿报仇?你是她什么人?”


    “呸!狗皇帝!你不配叫她的名字!”焦嬷嬷怒喝道。


    云珩变了脸色,刚要说话,便看到景元帝同自己打的手势,只能闭嘴瞧着。


    景元帝问道:“你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想起什么,焦嬷嬷面目狰狞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景元帝,“原本她只需要同我一样好好的潜伏在宫中做个普通的宫女便好,可是,她却爱上了你!”


    焦嬷嬷苦笑两声,眼中含泪,“她为了能接近你,特意向上面请示做秀女,以更快获取情报为名成为了你的秀女,而你,却狠心杀了她!”


    景元帝捕捉到细节,问:“你们两个都是北鞑细作?”


    “没错!”焦嬷嬷昂了昂头颅,咬牙道,“大魏国土富饶,合该为我北鞑粮库,可你们却不识好歹,我们只能自己来取了!”


    这话直接给云珩气笑了。


    他自认有几分荒唐,却没想到北鞑人这么疯癫。


    景元帝却是面不改色,问道:“你一个人谋划不了这么大的局,朝堂之上有你的同谋,那人是谁?”


    “都是!”


    云珩面色一变,便又听焦嬷嬷道,“所有提出此次选秀的官员,都是我的同谋!哈哈哈哈……”


    焦嬷嬷笑得癫狂:“没有他们提议,我就没有办法谋划这一步大棋!他们呐,都是我的同谋!”


    她笑得浑身颤抖着,手中的剑也随之摇摆,看的云珩心惊胆战。


    生怕一不小心,她就往景元帝身上捅个窟窿。


    景元帝静静的看了她片刻,问道:“北鞑人为了控制你,给你吃了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