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恶毒真少爷13

作品:《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

    客观来说,关锐是个很能找麻烦的性子。


    这是玉流光对他唯一的评价。


    当年他被闵闻带去见几个所谓的发小,认了一圈人,轮到关锐的时候,这人就坐在角落,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直勾勾盯着他。


    眼神发直,露骨。


    导致闵闻气急上头,拽过关锐就是一顿打,浑身戾气地说你看我对象干什么?


    关锐那时候喝了不少酒。


    在几个发小的阻拦下,他将视线从青年身上收回,给的理由是喝醉了,还真诚地向闵闻道了歉。


    认识那么久,关锐是个什么性子闵闻也是知道的,醉酒后六亲不认的状态确实不可避免,加上后来关锐再没和流光联系过,所以在他看来,这事也算是含糊过去了。


    但是,有一就有二。


    闵闻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和流光恋爱时,流光不止一次收到过关锐的短信。


    有时候是下流露骨的照片。


    有时候是和关锐正经形象完全不符的骚扰挑逗。


    玉流光通常都是面无表情,直接拉黑账号,尽管下一次对方又会换个新的账号骚扰。


    不过私底下,他们确实没怎么见过了。


    再次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情况下见面,是在玉流光刚和闵闻分手没多久。


    关锐找到他,第一次正式提出恋爱请求。


    那年那时正值初春。


    温度渐渐热了,褪去了冬时的寒冷。


    青年在社团办公室收拾剩下的文件,对于关锐一番热切的话没有丝毫表示。


    从关锐的视角看去,能看到青年垂下的眼睫,他的眼睫很长,尾部轻轻往上翘一点。


    虽然春来冬去,但有时外面吹风,还是会有些冷,所以他身上是一件比较单薄的长袖卫衣,乳白的颜色,贴着肤,分不清谁更白了。


    过长的黑发被扎起,是他不常扎的高马尾,随着低头的动作,乌黑的发丝尾部会垂在肩颈上,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那截线条漂亮的颈子上。


    清冷干练。


    实在漂亮。


    等青年抬头,就看见关锐裤间明显支起的弧度,他似是怔了下,随后那双清丽冷淡的狐狸眼染上了厌恶,“啪”的一声,文件被放在办公桌上。


    玉流光确实是从没把关锐放眼里的。


    所以那些下流短信,露骨的照片,或是此刻关锐无形中对他的冒犯,他都没有明显心境起伏。


    他只是认为,关锐有点烦了。


    一而再再而三占据他任务之外的时间,像条不懂看人眼色的流浪狗,着急忙慌想被主人牵回家。


    再不处理,以后这条流浪狗会坏他更多事。


    他冷淡扫过,抬腿就是一脚。


    踹下去,又嫌脏,最后揣在关锐腹部,“砰——”关锐整个人都被踹到身后的办公椅上,椅子被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带动着,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呲啦声。


    他眼前一晃,目光里是青年刚刚抬起踹来的那条修长匀称的腿,被宽松的裤子包裹在内,只有最下面的脚腕露在外面。


    关锐像是被踹爽了,梗着脖子粗喘一声,抬头去看罪魁祸首。


    青年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垂着俯视他,眼珠清丽得像玻璃球。


    初春天气变幻莫测,一个不留神就容易生病,青年紧抿着唇,压下喉咙处将要咳嗽的痒意,一份文件砸在关锐脸上。


    像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文件从关锐脸上滑落,掉在地上,关锐眼睛虚焦一分,还在遗憾为什么不是真正的巴掌。


    他的手心一定是柔软的,冰冷的。


    会带着特有的白玉兰息。


    “再来找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冷冷的警告语气。


    文件都没捡,青年直接一把推开门,消失在关锐视野里。


    关锐慢吞吞转动视线,拖着椅子坐到青年站过的位置。


    似乎还能嗅到那股香气。


    他想着青年离去的背影,那截纤细的腰身,还有往下弧度更饱满的地方。


    忽然亢奋地伏在办公桌上。


    手往下伸去。


    *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流浪狗不处理干净,确实坏了很多事。


    所以现在玉流光来处理了。


    下午两点,他来到关锐给自己定位的酒店。


    这家酒店保密性很好,来之前都要预约,他站在门前,再次打开定位看了眼。


    只有定位,没有房间号。


    正当玉流光蹙眉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请问是玉先生么?”


    玉流光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向来人,一幅陌生面孔。


    “嗯。”他放下手机。


    男人笑着说:“关先生叫我来接您,请吧。”


    玉流光没说什么,朝着酒店大厅走去。


    今天温度更低。


    将要入冬,清晨刚下过一场大雨,这时候酒店门前一片潮湿。


    他走进来,眉眼带着恹色,又踏进电梯。


    电梯不止他们两人。


    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对方穿着夹克外套,头发染成酒红色,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玉流光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移开,走了出去。


    这里是五楼。


    电梯门关上,男人突然说了句等我下,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瓶矿泉水。


    玉流光拧开了,至少表面上这瓶矿泉水是没开过的。


    他淡淡看着男人。


    男人搓着手说,“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关先生让的,您配合一下……”


    他打断,“关锐在哪间?”


    男人一愣,“那个就是。”


    他指着电梯右手边第三间。


    玉流光直接走去。


    同时打开手机,给祝砚疏打了个电话,一秒钟就挂断。


    他把定位发过去,手机关机。


    至于为什么不发给荣宣,荣宣的愤怒值降了一半了,这场顺水推舟的任务,还是放在祝砚疏那比较合适。


    反正系统说愤怒值不会再涨回来。


    很快,玉流光停留在这扇门的门前。


    身后的男人见他不肯配合,也不敢说什么,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系统有些担心,【关锐要是做什么……】


    “他肯定会做什么。”玉流光语气平静。


    【那你还?】


    “不让他做就行了。”


    轻描淡写到,仿佛这只是一场随手就可以开始的游戏。


    青年抬手敲门,没人应,又将手放在门把上。


    一扭,门就开了。


    他走进来,转身将门关上。


    这时,一直良好的直觉忽然察觉到有什么逼近。


    青年舔了舔唇瓣,目光眯起注视着倒映在眼前这扇门上的人影。


    对方站在他身后,连呼吸声都没有。


    玉流光松开冰凉的门把手,回头。


    关锐倏尔朝着他露出森白的牙,见他没有露出被吓到的表情,有点遗憾道,“要吓到你真不容易……水没喝?”


    他扫过青年手中的矿泉水,轻笑一声,混不在意地拉过他的手腕,亲昵道:“没关系,把这杯喝了。”


    玉流光甩开他的手。


    远处的一张桌上,摆着无数张照片,里面只有一个主人公,玉流光。


    有在校园里步行的照片。


    也有在周末在奶茶店兼职的照片。


    更多的,是他和闵闻在一起的照片。


    这一部分照片被撕开,闵闻被扔进了垃圾桶。


    关锐从桌上拿起水杯。


    注意到他的目光,舔了舔唇瓣说,“流光,我喜欢你这么久,收集了你很多照片。”


    “只要你今天伺候好我,以后我就再也不纠缠你,这些照片我也会当着你的面全部销毁。”


    “现在,喝下它。”


    水杯递到玉流光跟前。


    他垂着眼睫,目光依然注视着那些照片,关锐有些看不清他的面貌。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青年今天的打扮。


    青年今天没有扎头发。


    乌黑柔顺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身后,隐隐透露发香,而身上则是一件宽松连帽黑外套,拉链敞开,里面是件单薄的底衫。


    明明和初见浑然不似,可关锐却不由自主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


    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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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第一个学期的尾声,一月的京市落了点雪。


    见面地点在某个唱吧的高级包间,人还没到,几个发小已经谈论了一圈,都在好奇闵闻这个初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闵闻从一个对爱情不感兴趣的母单圣手,变成铁骨铮铮的恋爱脑。


    可不就是恋爱脑么?


    自从谈上,闵闻天天在发小群分享他和玉流光的爱情。


    哪怕玉流光对他甩脸色冷言冷语,他也超爱,甚至有好几次,闵闻在群里明争暗秀地说自己和对象吵架了,很苦恼的样子,吵架次数这么频繁,几个发小就感觉他对象有点凶,隐晦地提了几句。


    结果被这个死恋爱脑反驳,说越凶越爱,这证明他和流光之间什么都可以说,不需要顾忌这顾忌那。


    太抽象了,以前怎么看不出闵闻这么癫?


    人还没到,几个发小的好奇心拉满,目光都似有若无地朝着门口飘去。


    而这其中,格格不入的大概只有关锐。


    关锐对这种无聊的认人仪式没有任何兴趣,也对闵闻的坏脾气初恋没有任何好奇心,他喝着酒,脑子里想着一些别的事,或许是太过沉浸,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导致连时间的流逝都察觉不到,总之等反应过来时,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有人推开了门。


    接着是一道好听的声音。


    “说了很热,拿开你的手,烦不烦?”


    脾气真的很坏。


    这种情况,他们居然还在吵架。


    不,准确来说是青年单方面输出。


    青年走在闵闻前面。


    他身形高挑,纤细,有种独特的气质,身上穿着一件不算厚的羽绒服,戴着红色围巾,下半张脸埋在其中。


    竟然是留着长发的。


    黑长直,披散在身后,没有扎起来,而他后头的闵闻手腕上总是系着一根黑色皮筋。


    青年进来以后,就没再对着闵闻发脾气。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关锐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或许只有一秒,接着又移开,去看下一个。


    他将围巾扯下来,露出了完整的脸。


    关锐清晰听到,周围传来的抽气声。


    青年实在美得突出,美得惊心动魄。


    他孱弱的眼眉是蹙着的,显出几分恹色来,唇色却很深,不难想象在推开这扇门之前,他是怎么被闵闻压在怀里亲吻。


    可能会亲得眼尾发红,完全控制不住生理,所以才会对闵闻发脾气。


    关锐又喝了一口酒。


    目光跟被钉死一样,所有发小都已经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只有他一动不动,宛如失了魂,直勾勾看着那张脸。


    气得闵闻叫他,“关锐?关锐?”


    接着是一个拳头砸过来,“你他爹一直看我对象干什么?!想死吗你?”


    拳头砸得关锐颧骨火辣辣地疼。


    他总算肯移开目光,手一挥就将桌前的酒扫到地上,“抱歉,喝多了酒,在想事。”


    在想怎么弄他对象。


    怎么不算想事呢?


    几个兄弟都在劝架,闵闻似乎忍住了再打的欲望,关锐却回不过神,直到喝酒的时候,几个兄弟互相碰杯。


    玉流光拿着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


    他的手腕似乎也是香的。


    碰杯时,这股香气浓郁到遮不住。


    关锐心说自己真醉了不成?否则怎么看见青年冷着脸,将酒杯里的水泼到自己脸上?


    他浑身震荡,冰冷黏腻的酒水顺着他的发丝流到眉眼间,隔壁唱吧包间似乎在放声高歌,吵得他耳朵一阵阵鼓动,突然,像是从幻想回到现实,关锐被人泼了一脸的水。


    他脸上还带着笑。


    森白的牙,尝到了水无滋无味的味道。


    关锐脸上的弧度僵住。


    他怔愣着,看着青年眼中熟悉的冰冷厌恶,像几年前在社团办公室一样,一只玉白的手指猛一拽住他被水泼湿的头发,拽到墙前,一撞。


    “伺候你?”


    关锐大脑一阵阵钻心的疼。


    他快分不清现实和回忆了。


    发根被拽得生疼,这只看起来脆弱的手,却压着他的脖子,又往墙上撞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