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女巫的悲歌(上)
作品:《朕,冰封女皇,是神选帝王!》 随着索拉娅的讲述,一幅被隐藏了几千年的大陆隐秘画卷,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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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的神之大陆,正值三大修行文明齐头并进、百家争鸣的繁华盛世。
彼时,魔法文明以魔法师为尊,法术的光辉照耀四方;修真文明尚处于蓄力阶段,修行者们初窥门径,探索天地奥秘;而最为鼎盛的,则是人类最古老的修行文明——巫术文明,巫师们凭借古老的咒语和神秘的力量,主宰着大陆的走向。
在一片幽暗的密林深处,教廷的圣骑士们如影随形,紧追着一群黑人少女。她们身着原始而传统的服饰,色彩斑斓、图案神秘,腰间悬挂着蟾蜍、蜈蚣和毒蛇等蛇虫,仿佛是某种邪恶的护身符。这些少女,正是被教廷视为禁忌的女巫。
教廷的圣骑士们阵容强大,最低的也是黄金骑士级别,而领头的则是一位斗尊级的修行者。他的存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女巫们陷入了绝望的逃亡。
“别让她们跑了!”领头的斗尊级骑士高声喝道,声音冷冽而威严,仿佛能穿透密林的每一寸空间。
女巫们在树丛中穿梭,兽皮被树枝划破,鲜血染红了裙摆。她们试图施法反击,但在修为的悬殊差距下,她们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一位女巫回头怒吼:“教廷的走狗,你们休想抓到我们!”然而,她的声音刚落,一道金色的剑气便划破空气,将她击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泥土。
见到同伴受伤倒地,一位女巫愤怒地顾不上逃命,开始低声念出咒语,双手在空中划出复杂的符号,瞬间,周围的树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枝条如蛇般缠绕向追捕的光明骑士。
“小心!”一位黄金骑士大喝一声,挥剑斩断缠绕而来的树枝,但更多的枝条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不得不分神应对。
“这些女巫竟敢利用黑暗的力量!”斗尊级骑士冷哼一声,金色的斗气从他身上爆发,瞬间将周围的树木震得支离破碎。然而,女巫们早已消失在密林深处。
女巫们擅长与自然沟通,她们试图唤醒密林中的自然力量来对抗光明骑士。一位女巫取出一只蟾蜍,低声吟唱咒语,蟾蜍的双眼突然闪烁出诡异的红光,随后,周围的空气中弥漫出一层淡淡的雾气,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巫术?”一位黄金骑士皱眉道,他的剑刃在雾气中仿佛失去了方向。
“别被她们的巫术迷惑!”斗尊级骑士大喝一声,他的剑气如烈焰般驱散了雾气,但女巫们的身影却更加难以捕捉。
女巫们携带的蟾蜍、蜈蚣和毒蛇并非只是装饰,而是她们巫术的重要道具。一位女巫将手中的蜈蚣扔向光明骑士,蜈蚣在空中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骑士的面门而去。
“该死!”一位黄金骑士挥剑斩断蜈蚣,但它的毒液却突破了斗气罩溅在了他的盔甲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些巫器竟如此诡异!”斗尊级骑士冷哼一声,他的斗气瞬间将周围的巫术道具化为灰烬,但女巫们的反击却愈发激烈。
几位女巫围成一圈,手拉手,低声吟唱古老的咒语。她们的身上散发出诡异的蓝光,随后,一道巨大的旋风从她们脚下升起,卷起漫天的尘土和树叶,直奔光明骑士们而去。
“小心,这是她们的集体巫术!”斗尊级骑士高声提醒,他挥剑斩向旋风,金色的剑气与蓝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快,分散跑!”另一位女巫高声喊道,但她的声音被斗尊级骑士的剑气打断。剑气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女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重伤被捕。她们的咒语尚未念完,便被光明骑士们的魔法和剑气压制。
“可恶!”一位女巫咬牙切齿,她试图集中精神施法,但斗尊级骑士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呼吸。她只能一边躲避,一边向同伴们喊道:“别放弃,我们不能在这里被抓!”
尽管女巫们拼尽全力,但在光明骑士的强大实力面前,她们的反击终究显得力不从心。一位女巫被剑气击中,鲜血飞溅,她跪倒在地,但仍不甘心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你们……不会赢的……”
领头的斗尊级骑士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这些女巫:“今天,你们的邪恶巫法将在这里终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这些女巫的命运早已注定。
“哼!”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冷哼声突然在空气中响起,低沉而富有威慑力,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紧接着,一道黑红色的巫术火光如闪电般划破密林的幽暗,瞬间席卷全场。
瞬间,在场的圣骑士,连同他们的铠甲与武器,皆在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下化为焦炭,只留下一片焦黑的残骸。唯有领头的骑士,凭借斗尊期强大的生命规格,虽身躯大半被烧焦,却仍残存着一丝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气味,仿佛这片密林已被神秘的火焰力量彻底统治。
女巫们愣住了,她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那神秘的身影从火光中缓缓走出,她们才看清来人的面孔,惊喜与激动瞬间涌上心头,她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帕翠亚!”
帕翠亚缓缓走向她们,她的目光冷冽而深邃,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而强大。
她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美丽黑人少女,一头典型的黑人脏辫盘绕在头顶,发辫间闪烁着红色的巫术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力量与身份。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由兽皮制成的战衣,战衣上绣满了复杂的血红色巫术纹样,这些巫纹在火光中微微闪烁,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腰间系着一条由动物骨骼编织而成的腰带,上面挂着各种奇异的符咒和护身符,而她的脖子上则佩戴着一圈骷髅头项链,每一颗骷髅头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帕翠亚的掌心漂浮着一颗散发着火焰光芒的红色水晶球,水晶球在她身边缓缓旋转,仿佛是她力量的核心。
她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曙光,为这些陷入绝境的女巫带来了希望。
“祖巫们早就明令禁止,如今与教廷交战正酣,不到大巫期,不得擅自离开女巫集会半步。”帕翠亚皱眉呵斥道,语气中满是责备,“今日若非我巡逻路过,你们岂不是要因擅自外出而死在这里?”
众女巫们面露愧色,心虚地垂下头。她们深知,若非帕翠亚及时赶到,她们今日恐怕真的难逃一劫。
一个小女巫低声嗫嚅道:“我们最近听说东土出了一个专门克制巫术文明的法门,似乎是叫什么‘禅修’。我们心生不服,想出来见识一下这所谓的‘巫术克星’究竟是什么模样。谁料却正好撞上了高阶圣骑士。”
帕翠亚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温和,耐心劝道:“我知道你们年轻气盛,但外面是大争之世,至少要达到大巫期,才有自保之力。”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还未领悟巫术的真谛,同级别的教廷修行者,在我们巫法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说冰封皇朝,是人类最古老的社会文明;那么我们巫术之法,便是人类最古老的修行文明。”帕翠亚目光深邃,仿佛在讲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们看,一个斗尊期的修行者,在我这个大巫期面前,连一合之敌都不是。那所谓的禅修,不过是夸大其词、自吹自擂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你们要做的,是好好修炼,领悟巫术的真谛。”
一些年长的女巫们心中暗自撇嘴,帕翠亚这番话可真是哄小年轻呢。大巫期的实力确实强于斗尊期和斗王境,但也没到如此悬殊的地步。
帕翠亚之所以如此强大,不仅是因为她达到了大巫期,更因为她是“火之女巫”——她是火元素的化身。
然而,那些年轻的女巫们却没意识到这一点,她们瞬间被帕翠亚的话点燃了热情,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般,恨不得立刻回去修炼。
这次教廷的追捕,可把她们吓坏了,也让她们真正明白了实力的珍贵。
“至于这位。”帕翠亚在“劝说”完姐妹们后,转身冷冷地看向那名身躯大半被烧焦、仅剩一丝气息的斗尊期圣骑士。似乎预感到自己的结局,他被火焰烧毁的眼球中浮现出一抹恐惧。
帕翠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该送他去见他们所谓的伟大光明神了。”
“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在这时,一声温和、沁人心脾的男声传来。
那声音温和而富有感染力,令人闻声便忍不住放松下来。
帕翠亚皱眉,抬手间一道炽热的火光直奔圣骑士而去,却被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间挡下。火光与金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随后消散于无形。
帕翠亚怒火中烧,目光如刀般扫向来人。只见一位俊俏的和尚站在不远处,他身着一袭素色僧袍,面容清俊,眉目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的五官精致得仿佛是用画笔勾勒而成,眉宇间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却又不失威严。
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使他看起来既圣洁又充满魅力。
“还真是说谁谁到。”帕翠亚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们刚才还在讨论禅修,这不,禅修就亲自送上门来了。”
“臭光头,少在这儿搅局!小心引火烧身。”帕翠亚警告道,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然而,那名和尚只是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却坚定:“阿弥陀佛,施主息怒。冤家宜解不宜结,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他双手合十,眉眼间透着慈悲。
在神之大陆,到了第二大境后期,修行者们便开始初步接触法则。哪怕没有学习过外语,也可以用精神力领悟对方语言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双方都懒得说话的话,甚至可以直接用精神力沟通。
帕翠亚冷笑一声,火光在她掌心重新凝聚:“放过他?你未免太天真了。今日若不除掉这祸根,日后必然后患无穷。”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微微摇头,金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形成一道柔和的屏障,“放下仇恨,或许能收获更多。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和痛苦,而放过他,或许能打破这个恶性循环。”
“你这是在教训我?”帕翠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火光在她掌心愈发炽烈,“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力量绝非你能阻挡!”她抬手间,火焰如潮水般涌向和尚,但和尚只是轻轻一挥衣袖,金光再次亮起,火焰瞬间被化解。
两人对峙片刻,最终还是没能避免冲突。帕翠亚的火焰与和尚的金光在密林中交织,一时间,整个空间都被两种力量的碰撞所充斥。
在交手过程中,帕翠亚心中暗暗震惊。传闻中禅修是巫术之法的“克星”,这种说法,她往日只当做一个笑话。如今交手,却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巫术文明,作为人类最古老也是第一个的修行文明,在大陆还是母系社会时期,男人没有资格称为“巫”,只能称为“觋”,巫是女性的专属。直到大陆进入父系社会之后,男人才有资格称巫。
其修行法门,是一种古老而多样化的神秘实践。一半左右的巫术,修行法门的真谛是与自然、祖先和超自然力量沟通的方式;而另一半左右的巫术,则是通过血祭和献祭。
第一种巫术法门,主要是通过与自然的紧密联系来施展。这类巫术强调与自然的和谐共存,通过草药、植物、动物和自然元素施展巫法。
第二种巫术法门,主要是通过祖先崇拜来施展。先祖在巫术文明中占据重要地位。巫术实践者通过祭祀、祈祷和仪式与先祖沟通,寻求先祖的庇护和指导。
第三种巫术法门,主要是通过血祭和献祭。这种法门最为古老,也最为邪门。它基于一种古老的信仰:生命力是生灵最本质的力量,通过抽取和献祭生命力,巫术实践者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在古老的巫术中,血祭被认为是一种直接与神灵或超自然力量沟通的方式。通过牺牲生灵,尤其是动物或人类,生命力被释放出来,成为巫术实践者施展强大巫法的能量来源。
无论是神之大陆,还是蓝星,乃至诸天万界,所有人类的原始文明中都曾有一段蒙昧时期,那时的人们坚信,通过祭祀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灵,可以获得超凡的力量。
在唯物主义的世界里,献祭自然毫无意义。但在超凡的世界中,这种古老的献祭仪式却一直流传至今。
然而,帕翠亚惊怒地发现,施展自然与先祖系的巫术时,那倒还好;可一旦施展血祭类巫术,面对禅修的力量,就如同晨露遇到烈日,瞬间被佛家的金光溶解,仿佛遇到了天然的克星。
禅修的佛家力量本质上是一种“阳刚”的能量,它代表着光明、纯净和秩序。而血祭巫术则是一种“阴暗”的能量,代表着黑暗、混乱和暴力。当这两种能量相遇时,禅修的光明能量会自然地压制和化解血祭巫术的黑暗能量。
例如,禅修者所散发的金光能够直接化解血祭巫术,这种化解并非简单的能量对抗,而是一种能量本质的转变——将黑暗能量转化为光明能量,从而使其失去原有的效力。
得知这个真相,帕翠亚心里一沉。
要知道,血祭类巫术占据了所有巫术的半壁江山!
这意味着,面对禅修,全体巫师未战便已失去了一半的手段。
难怪禅修敢自称为“巫术克星”。尽管巫师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但面对禅修时,确实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如今,既然出现了第一个能克制血祭巫术的存在——禅修,那么谁又能保证,未来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类似的存在呢?
“施主,杀戮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宽恕和慈悲,才能真正化解恩怨。”即使在交手,他声音依旧温和,“放过他,或许能为双方带来和平的机会。”
“宽恕?”她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教廷对我们女巫的迫害从未停止?放过他,就是对我们的伤害视而不见。”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我不能让我的姐妹们再受这种威胁。”
说罢,帕翠亚果断放弃所有血祭类巫术,转而全面施展自然系与先祖系的巫术。最终,凭借“火之女巫”的体质,她成功引动太阳异火,突破禅修的佛家金光,将那名圣骑士击杀。
眼见自己的劝阻未能奏效,禅修无奈停手,轻叹一声。
目的达成后,帕翠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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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与禅修纠缠,带着女巫姐妹们转身离去。
然而,在场之人无人察觉,那死去的斗尊期圣骑士尸身心脏处,竟闪过一道金光,随即悄然消失。
只是双方都未曾想到,这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次交手。往后,还有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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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明顶深处的神殿内,阳光透过彩色玻璃高窗洒下斑斓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一群神职人员围在一面神秘的落地镜前。这面镜子不同于凡物,镜面光滑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他们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镜面,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启示。
突然,镜面闪过一道微光,画面如潮水般涌出:一名斗尊期圣骑士在荒芜战场上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画面一角,地理定位地图清晰标注出一个偏远山谷。
神职人员们瞬间沸腾,激动地大喊:“找到火之女巫了!快,向圣子汇报!”
消息很快传到圣子的居所。圣子站在窗边,阳光勾勒出他清俊的轮廓。他眉目深邃,眼神锐利,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垂在肩头,透出从容与威严。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猎人终于锁定了猎物。
“火之女巫,终于现身了。”他低声自语,目光穿透远方,直指那片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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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帕翠亚在与教廷的战场上,总是会与那名禅修不期而遇。
那禅修,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无论是女巫处于劣势,还是教廷落入下风,他总会及时出现,搅局救人,劝说占优的一方“放人一马”。
他的说辞总是那几句老生常谈,无非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听得帕翠亚只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浆糊。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是真心希望巫师与教廷能够“和睦相处”,在这个过程中,也救下了许多帕翠亚来不及拯救的女巫。——若非如此,她真的会忍不住考虑怎么宰了这个臭光头。
战场上,突然多了一个“搅屎棍”,他日复一日地前来捣乱,却让双方都无可奈何。偏偏,他确实救下了不少自己人,尽管也救下了不少敌方之人。
在这过程中,帕翠亚知道了这个“搅屎棍”,是东土禅宗的现任佛子——知明。
接下来,或许是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而逐渐熟悉,又或许是知明确实救下了不少她来不及拯救的女巫,帕翠亚对知明的态度渐渐有了些许软化。
渐渐地,她与知明之间有了更多的交谈,她也不由地好奇:知明为何总是要插手这场双方的战斗?
知明禅师向她讲述了许多禅宗的理念。在他眼中,世间万物皆有佛性,无论是教廷的神职人员,还是被追捕的女巫,皆是迷失在仇恨与纷争中的灵魂,而非单纯的善恶对立。
作为一名禅修者,他所秉持的佛法教义强调“众生平等”与“慈悲为怀”,而战争与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与仇恨。
他深知,教廷与女巫之间的冲突已延续了太久,双方都陷入了仇恨的泥沼,难以自拔。而他,作为东土禅宗的佛子,肩负着弘扬佛法、化解世间纷争的使命。
他希望,有一天,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能够重新迎来安宁。
帕翠亚心中五味杂陈。教廷与巫师之间的仇恨已延续了上千年,绝非仅凭眼前这个人的幼稚举动和想法就能轻易化解的。
现在时日还短,若他再执意搅局,哪怕女巫集会不出手,教廷也必然会派出更高层次的高手来对付他。
然而,对于这个真正的“烂好人”,她也懒得再说什么难听的重话。
反正,就算说了,这个臭光头也绝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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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悄然流转,帕翠亚对知明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愈发复杂。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甚至在某些寂静的时刻,会不自觉地期待他的身影再次出现。
然而,知明的踪迹却在最近渐渐稀少,这让帕翠亚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她隐隐担心,知明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与此同时,在帕翠亚不知情的角落,刚刚收到禅宗消息的知明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即使是圣洁的佛子,也有自己的无奈与苦恼。
他的师父,当今禅宗的主持了空,已在寂灭期——佛修第四大境的最后一关停留了无数岁月。再过百年,若不能突破,便将坐化归寂。
佛修的四大境界依次为:聚元悟法、脱凡明心、意散感灵、舍利寂灭。
知明,相传是佛陀转世,天生对佛法有着无与伦比的领悟力。年纪尚不足百岁,他已站在感灵期的巅峰。
不知道是不是后无来者,但在禅宗历史上,绝对堪称前无古人了。按照这样的速度,他在百年之内,或许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抵达寂灭期,并尝试突破第四境。
若能成功,成为“活佛”的他,将有能力亲手引领师父了空,渡向更高的境界。
尽管了空禅师始终劝诫他,万般皆空,若无法突破寂灭期,也不应强求。但知明年纪轻轻,终究还是放不下。
这是他唯一的执念。
就在此时,光明教廷的圣子悄然现身。他只身一人,步履从容,眉目间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仿佛并非前来拿人,而是带着某种隐秘的意图而来。
初见之时,双方交谈数次,表面上波澜不惊,甚至透着几分“融洽”。知明试图以慈悲为怀,劝说圣子放下仇恨,寻求和解,但圣子只是淡然一笑,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却并未流露于表面。
圣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他缓缓说道:“禅师,你可知这世间真正的绝境是什么?是人与神之间的差距,是第四境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无数佛修者在寂灭期徘徊,最终化为尘土,却无人能突破。这是天道的规则,也是命运的枷锁。”
他停顿片刻,目光深邃地看向知明,继续说道:“然而,世间唯有一物,能打破这规则,甚至将凡人改造成神灵——那就是创世神的神器,戒律之轮。它拥有无尽的力量,只要拥有足够的碎片与律石,便能开启神灵之门。”
圣子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暗示,仿佛在引导知明踏入一个未知的世界:“禅师,这世间有许多秘密,被岁月的尘埃掩盖。女巫集会,作为历史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被遗忘的秘密。”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高深莫测,“戒律之轮,这件创世神留下的神器,或许从未离开过它最初诞生的地方。”
他没有明说,只是轻轻点拨,仿佛在引导知明自己去探寻:“禅师,有些路,需要自己去走;有些机缘,需要自己去把握。或许,这正是你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言罢,圣子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留下知明独自沉思,心中波澜起伏。
一时间,知明也难以捉摸他的来意,但当他得知世间竟有这样一件能够帮助师父突破死局的神器时,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决定踏上寻找戒律之轮的旅程,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