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功德

作品:《咸鱼庶女走无常

    几声咳嗽自红袍之人处传来,城隍神垂眸斜了他那方向一眼,正了正声音道:“崔判官,那手令你直接开给他们吧!论到底这容敏答应那陈阿水,也是因着咱们自家差事没做好的缘故。”


    说完揉了把下额的胡须,道:“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找崔判官,能解决的他自会配合,若是不行再来找老夫!”


    崔巡躬身接令。


    城隍神也不等容白二人的反应,便一挥袖子。


    浓雾渐起,再散开时那贴面短须又成了三绺髯!


    一直站着当背景墙的白元宝看到大殿恢复昏暗烛光,一低头便见自己脚边正放着一卷手令,弯腰拿起后,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城隍神是直接把容大姑娘当自家小辈护佑起来了?还让判官配合他们?要知道一直以来无常和阴差都要听判官差遣。


    白元宝顿时觉得自己抱的这个大粗腿,又粗了一圈!


    容白二人转身正要离开时,一道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二位无常先请留步!”


    转身便看到红袍崔巡缓缓显形。


    “崔判官有何要交待的吗?”


    “不敢,只是刚才听闻二位所谋之事涉及一位叫赵秀儿的女子?”


    “正是!崔判官识得此人?”


    “这赵秀儿原非京城人士,与其夫戚刚此番上京原想申冤,可这世道之下,即使有冤屈也不是那么好伸的。而此番她虽有诱哄之嫌,但恶行尚未实施。善念即善,恶行方为恶,积善作恶不由人算。若是你能引人向善,也不失为功德一件!”


    功德?她前世作为修道之人,自是知道功德的重要性,而这几年走无常,主要做的便是钩魂锁魄,或是遇到个什么暴力抗法的,她出手解决。除此之外,若是与功德有关的,便是平日烧的那些元宝和香塔。她还真没有想过,用修正人的恶念,引其向善的方式去修功德。


    白元宝忍不住插嘴,“崔判官真不认识此人?”不然怎么会特意提醒。


    容敏也一怔,确实是有些奇怪。


    崔巡闻言,原就阴寒的脸又黑了一层,“若是你们的庙宇信众不多,你自然会记住那个初一十五一直来求的人!”


    白元宝尴尬地摸摸鼻子。


    容敏看了看那香案上燃着的三只香,“我看城隍神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香火旺衰。”


    崔巡也看向那虽然微弱但却始终燃着的火焰,“城隍大人自是不在乎,神明岂会因香火旺衰而选择是否护佑百姓。若是如此,如何能任一城之主?但若是能引信众向善,破除迷心,那便不枉她在神前所叩之头,所燃之香,所祈之愿。”


    火焰摇摇晃晃下,崔巡脸上的阴寒淡了一些。


    ——


    京城内城的布局里,各部各寺的衙门口皆位于内城东北,但京兆衙门由于其主要处理的都是民间之事,衙门便设在了南城,挨着商业聚集地以及百姓民居。


    京兆衙门的大牢为男女分监,但赵秀儿和戚刚进来的时候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怕出别的事,狱卒便将两人单独关押。


    二更早过,三更未打。刘三没提灯,只弯着腰走向那个牢房,边走边观察两边牢房里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走到那个牢房前,借着月光,正好能看到身子歪在草铺上的女子。动作放轻地打开牢门,借着余光走到那个被扔在地上的男子身边,伸脚踢了踢对方。见没什么反应,便走向了那个女子,伸手摸上了她的衣襟。


    ——


    出了城隍庙,容敏心里有些不踏实,便与白元宝直奔京兆衙门。


    有了城隍手令,自是畅通无阻,门神还主动给两人指了大牢的方向。


    容白二人一晃便到了牢内。


    灰色狱卒制服背后的那个狱字,因背负之人正弯腰行其苟事,而正正在那月光之下。


    容敏脑子嗡响,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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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挥出了一个物件,直直砸向那个狱字!


    那狱卒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直直跪砸在砖地上。


    容敏晃至草铺前,将那狱卒的身体一脚踢开,借着月光,看向头发微乱衣襟大开的女子。


    女子对自己的遭遇全无所觉,仍然陷在那兰花香气中醒不过来。


    “啧啧啧…你怎么出手这样快?”身后传来白元宝的声音,容敏未理只是伸手整理赵秀儿的衣襟。


    白元宝将那被踢翻在地的狱卒翻平,看到他满嘴的血,明白这是因为突然砸下,磕到了那草铺下的石台子上。动手摸了摸其胸口,心跳没什么异常,嗯,只要不死就行!


    虽说他身为阴差,几乎不摸生人。但这人的德行如此,想必未来有什么倒霉之事,也不是因为息的阴气所至,而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随后便从地上捡起被容敏扔出去的钩魂锁。嗯,活人能被这锁碰过,估计以后要成为寺观常客喽!


    直到容敏站直身子,白元宝才挨过去。


    看到容敏脸色黑得能滴墨,再配上她那一身黑无常的装扮,白元宝声音都轻了些,“怎么办?现下就把她弄醒的话,她可能就猜到自己经历了什么了!”


    容敏看了眼已经恢复装扮的赵秀儿,这番阴差阳错,虽非她本愿,但不可否认,她正是其中最大的帮凶,若不是她用兰香弄晕了赵戚二人却没有及时处理,哪里能来这么烂事儿?


    思及此,容敏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堵,想吐又吐不出来!


    “容敏,你还好吧?你别吓我啊!”白元宝眼见容敏的脸色开始泛白,忙安慰道:“你不用太在意!这赵秀儿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根本就不是良家女!”


    容敏震惊地看向白元宝,“是不是良家女跟她是不是应该遭受这些有什么关系?”


    她从未正视过自己与这些古人在思想上的差距,这不是她出生、成长的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