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晚宴结束,威兹曼回了今晚安排的房间。依旧是榻榻米,在日本待时间长了,他也差不多习惯了。他连外套也没脱,只坐在边缘。


    “还在想那件事吗?”002见威兹曼沉默了好长时间,小声问。


    沉浸在思绪中的威兹曼“嗯”了一声,揉了揉头发,“你说该怎么把他骗出来?”


    羂索很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应该骗出来也不会怀疑什么的,但是还是要用一个合理些的理由。


    002也陷入沉思。


    威兹曼站起来,习惯性将枪拿出来数了数子弹。最多可以装6枚,上次用了一颗,现在还剩五枚。他本来想让禅院甚尔也留下来,但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惠还在家里等他。


    他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威兹曼推开拉门,打算先四处走走,看看会不会碰上什么人。


    加茂一族枝繁叶茂,咒术师全都住在这里,没有觉醒术式的加茂族人大部分也是住在老宅附近。还未到深夜,整个宅院几近所有屋子的灯都亮着。不像给他安排的地方,那个院里也有他房间的灯开着。


    威兹曼转了一圈,002则是在这段时间绘制加茂家的地图。路上有人看到威兹曼也只是点头问好,也不上前搭话。他又回到了自己房间所在的院子。


    “威兹曼先生。”一道很低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沙哑的声音响起,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威兹曼抬头,自己找了一晚上的人就站在他房间前面,正看向自己。他抿了抿嘴,“嗯,加茂清?”


    “是的,没想到您能记住在下的名字。”加茂清嘴角微弯,有些受宠若惊。


    威兹曼走到他对面,“今晚才发生的事,我的记忆力还不会那么差。这么晚了,你是?”


    “在下的朋友曾在房间里看到蟋蟀,他向来怕虫。在下只好和他换了房间。”加茂清指了指在威兹曼房间侧面的一间房,“就是这间。”


    “怪不得这间房的灯是暗的。”威兹曼看了眼加茂清,加茂清此刻也抬起眼皮看向威兹曼。到底是上个世界的宿敌,威兹曼怎么看不出来羂索此刻目标是自己。


    他转了转眼眸,“要是不忙的话,不如来我这喝茶。我也很想了解御三家的咒术师是怎么看待改革这件事。”


    羂索好不容易找人换了房间,自己还在想找什么理由接近威兹曼,没想到威兹曼率先发出了邀请。他当然乐意,“那就叨扰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


    五条悟坐在房檐上,对面房间就是威兹曼今晚入住的地方。他不理解看了眼禅院甚尔,“为什么不下去?”


    禅院甚尔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跟过来了,他面无表情回:“你觉得他要知道我们没有听他的话回去会是什么反应?”


    五条悟抬头思考了几秒,“好像没什么反应。”


    禅院甚尔皱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他把你当小孩。”


    不像他。要是威兹曼抓到他回来了,那就是另一种处理方式了。


    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待遇完全不同,五条悟得意地挑了挑眉,低头看向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人,另一个是咒术师。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禅院甚尔一脚曲起惬意地搭在屋檐上,因为是穿了一身黑衣,很适应黑暗。倒是五条悟那头白发有些显眼。


    “两个人?”禅院甚尔想到白天威兹曼突然低落的神情,下一秒跳在地上。


    五条悟也迅速落地,“发现什么了?”


    禅院甚尔示意他闭嘴,“你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五条悟最讨厌别人要求自己做什么,刚想撂挑子不干,听到房间内的声音,又认真竖耳听起来。


    待会儿再和这位禅院家的人算账。


    ----------


    房间内。


    加茂清和威兹曼分别坐在桌子一侧,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加茂清给威兹曼倒了杯茶,将茶壶放在一旁。


    “我之前有听过您的事,您的力量是永恒,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加茂清问,“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好巧。


    他也听过羂索的事,威兹曼想。


    “当然可以,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我的力量和德累斯顿石板绑定在一起,也因此我不会死亡也不会衰落。和你们的天元咒术师很像。”知道羂索想要什么,威兹曼在说到他心动的字眼放慢了速度。


    他调侃地眨了眨眼,“就像你现在看不出来我已经七十岁左右了。”


    加茂清礼貌微笑,心想这位白银之王怕是想不到自己早就一千岁了吧。


    “说起来我很好奇咒术师对咒术管理处有什么想法。”威兹曼转而道,“或许可以听听你的想法吗?”


    加茂清注视着面前青年的嘴唇张张合合,已经想到了如果自己进入这张青春永驻的身体之中会做什么,尤其对方这样的身份。


    如果是他来设置咒术管理处,那就更好地推行他的计划了。


    加茂清没说话。威兹曼感觉到他痴迷的眼神,古怪地皱了皱眉,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啊,是的,我的想法,当然是同意。”加茂清反应过来,嗯嗯了两声敷衍,“不过天元大人需要更换身体才能维持长生,我倒是觉得您的异能更神奇。”


    屋外,完全没有被发现的两个人听着屋内两个人的对话,表情越发古怪。


    “这哪个咒术师,一看就想接近威兹曼,他居然没的听出来?”五条悟觉得不可思议,这和什么搭讪有什么区别。


    就是为了这么没有营养的对话才睡在加茂家?


    “威兹曼是故意的。”禅院甚尔双手环胸,这么一说就更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故意和加茂家的咒术师这么聊天?


    一个搭讪的明显,一个也明显的迎合。


    能是什么原因呢?


    五条悟和禅院甚尔沉默地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绝对和他们想的不是一种东西。


    再听一听。


    房间内此刻却没了声音。


    加茂清低头看向已经趴在桌上陷入沉睡的威兹曼,眼里跃跃欲试。他猜威兹曼的异能只是身体,和灵魂并无关系。


    将自己转入到他的身体中,那块石板也会听他的话。


    如果用术式杀死威兹曼,这大概是最好的方法,在他瞬间死亡的同时,将自己的大脑植入其中。


    加茂清,不,此刻可以完全称之为羂索,他又弯下身子轻靠近威兹曼,青年呼吸沉稳,早已昏睡过去。


    他站直身子,准备发动术式。已是深夜,哪怕白银之王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更甚至,如果他的术式转移失败,威兹曼死在加茂家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下一秒,“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加茂清慌张地看向门外,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强力就猛然袭击他的胸膛,立刻摔在了对面墙上。


    “我...”加茂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被殴打的血顺着嘴角流出。禅院甚尔如同开了血的煞星一般走来,一手拽住他的衣领,瞬时带他移动出去。


    “嘿!”


    没想到禅院甚尔直接出手,五条悟不满道。算了,还是救威兹曼重要。他赶快查看威兹曼的状态,却见威兹曼早就醒了过来,眼神清醒,又有些无奈的看他。


    “他踹的门,和我没关系。”五条悟举起双手,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不是被他整晕了吗?”


    威兹曼闭上双眼。他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会这么听话。


    “快去找甚尔!”


    银色光圈迅速将两人包围,向天上飞去。五条悟在一旁指点方向。只见据加茂家距离20km的森林中传来打斗声。


    “还知道跑这么远。”威兹曼无奈叹了口气。两人周围光圈降去,距离地面有半米的距离,两人一一跳下。


    禅院甚尔手中没有咒具,无论力气再大,如果咒术师发动术式也是无能为力。


    “002,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那个?”


    “早就拿到了。”


    威兹曼下一刻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禅院甚尔抛去,“甚尔,接着!”


    禅院甚尔伸手接住,将缠在那东西上面的黑乎乎的布拆开,那是一把属于咒具的刀。


    加茂清见五条悟和威兹曼赶来,也明白了今晚是他掉入了坑中,他表情狰狞,“你诈我?”


    威兹曼双手背在身后,“难道你又那不是再诈我吗,加茂清,不,加茂宪伦,还是说你还有别的名字?”


    加茂宪伦?


    已经拆完刀跃跃欲试的禅院甚尔,正打算上场的五条悟此刻终于认真看了眼这个咒术师的模样。


    五条悟之前并未仔细地看这位咒术师,此刻却发觉有些不对劲,可他也说不上哪里,“那个死了的加茂宪伦?”


    羂索的脸倏然沉下,紧紧地盯着威兹曼,“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认为隐藏地足够成功,除却当初他在仙台寄养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之中,不会再有人能直接认出他。


    威兹曼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那道疤很明显,这个身体也是你抢来的吧?”


    “你懂什么。”羂索死死盯着威兹曼,心里则不断盘算在这三人的围堵下逃跑的方式。他忙看向五条悟,“你作为御三家的人,难道就没看出来他对咒术师的恶意?”


    五条悟不甚在意地掏掏耳朵,“和我有什么关系。”


    羂索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禅院甚尔,禅院甚尔满意地看了眼手里的刀,“能动手了吧?”


    羂索:“......”


    这个杀神更是油盐不进。


    “我能帮你让咒术管理处成功设立。”羂索又道,“你知道,御三家不会这么快同意的。”


    “说什么都没用。”威兹曼静静地注视着他头上的那道疤,和那个存在千年的灵魂对话,“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甚尔。”


    “我要是杀了他,今晚我回来这件事一笔勾销。”禅院甚尔流畅地甩了甩刀,不忘歪头和威兹曼商量。


    “为什么不是我?”五条悟问。


    威兹曼冲禅院甚尔点头,同意了。他看向五条悟,“他要打不过你再上。”


    五条悟闻言觉得有道理,“听到没,禅院甚尔,还有那个加茂宪伦...”


    两人谁也没理会他的话。羂索迅速向后退去,禅院甚尔立刻跟上。两人瞬间消失在眼前。


    五条悟看着不见踪影只能听到打斗声的森林,“他很厉害吗?”


    威兹曼向森林深处走去,“挺厉害的。”


    禅院甚尔天生没有咒力,也无术式。作为偿还,他获得了极强的身体素质。咒具是威兹曼当年就找好的,但是这些年禅院甚尔和咒术界并未有什么接触,威兹曼也没有送给他。


    现在没想到,还是派上用场了。


    “砰——!”


    一个人影狠狠地砸在了树上,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禅院甚尔握着刀站在他面前,血溅在他的脸上他也没有要擦。


    五条悟跑过来,眼神微眯,“看起来死了。”


    “只是身体死了。”威兹曼走近,“大脑应该还活着,那才是他的本体。”


    禅院甚尔闻言蹲下,用刀在男人的额头上鼓弄。五条悟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威兹曼身旁。


    下一刻,那个大脑瞬间张开嘴,“你到底是谁!”


    还未等到回话,禅院甚尔又是一刀,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三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威兹曼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禅院甚尔这才擦了擦蹭到自己脸下的血,“怎么,吓到了?你自己留下是想自己杀了他?你想用什么武器?”


    威兹曼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本来打算用这个的。你怎么知道的?”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付了工资还赶我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当然要回来看看。那小子是他自己要求回来的。”


    “你也太不仗义了!”五条悟扬声道,想到这个男人刚刚极快的反应速度,活动了几下手腕,“要和我比一比吗?”


    被咒术界称为最强的咒术师?


    禅院甚尔当然不会拒绝,他扛着刀,“好啊。”


    两人眼里跃跃欲试,只有对胜利的欲望。


    “停!你们看现在是比试的时候吗?”威兹曼示意他们看向已经死去的羂索。


    “用不了多长时间。”五条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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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甚尔耸了耸肩,一个小鬼而已,能耗费多少力气。


    劝不动五条悟,他还劝不动禅院甚尔吗。威兹曼双眼定在禅院甚尔身上。


    禅院甚尔瞬间改变主意,“不打了。”


    威兹曼又看向五条悟。


    “那就算了,下次再说。”五条悟耸了耸肩。


    又过了半小时,三位家主带着咒术师才赶过来。在场的人无不是先被面前的场景震撼两秒,才反应过来。


    幸好有五条悟在,解释了这具身体和脑子的关系。


    听到“加茂宪伦”的名字,加茂家主的脸又青又红,忙解释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你当然不知道,怕是加茂宪伦都是他假扮的。”五条悟蹲下又看了一眼,“这件事天元应该知道。”


    “这件事是诸位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加茂家主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威兹曼替加茂老头解释。五条家主则在旁一脸自豪。


    禅院甚尔拿着手机敲敲打打,面前突然罩住一个影子,是禅院直毘人。


    “你找的这个靠山确实不能小看。”禅院直毘人眯眼看向不远处正侃侃而谈将那两人骗的团团转转的人。


    禅院甚尔收起手机,对禅院直毘人没什么好脸色。


    见禅院甚尔没有理自己,禅院直毘人也没恼,反而更来劲,“甚尔,你当初这么讨厌咒术师,现在不也正在局中?”


    “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当间谍的。”禅院甚尔冷笑地看他一眼,“我听说家族里连继承十影的人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报应?”


    他哼着调子径直向威兹曼走去。


    也不知道家里小鬼睡得怎么样,大概不会因为想他想得睡不着。


    折腾了半晚上才彻底处理完,见威兹曼实在好说话,三位家主才知道威兹曼真不想彻底闹大,也没想今晚就让他们消失,这才彻底安心。


    经此一事,咒术管理处全票通过。更重要的是,天元也投了同意票。等明年三月,筹备好就成立。


    剩下一天,威兹曼则是到处逛了逛京都的景点,陪同人员还有五条悟、禅院甚尔和惠。


    五条悟还是没有放弃和禅院甚尔比较的念头。


    禅院甚尔抱着被威兹曼强塞过来的惠,指了指正看风景的威兹曼,“这我老板,我听他的。”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不像昨晚那张染血的脸满是煞气的模样,此刻抱着孩子显得安全了很多,更不要说那股疯感。


    他也失去了兴趣。


    “你要是真想和他比,等你去东京上学后再说。”威兹曼拍完照片,满意地看了一眼,“到那个时候,我再同意。”


    禅院甚尔没说话,也没拒绝。


    “好!那就到时候。”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威兹曼身旁,自信道,“要是那个管理处也不好的话,我可是会找事的。”


    “你来推翻它都可以。”威兹曼靠在栏杆上,“我很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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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威兹曼三人离开京都,五条悟则是明年开春才去东京咒术高专。经此一事,五条家全票通过,五条悟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威兹曼有关于石板的研究也进行了一部分,是时候回横滨了。也不知道夏目漱石每天给兄妹两个人上什么课,他来东京这几天,进度条也是一点一点往下掉,就像在提醒他。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没有节奏,就像刚学走路的人。想到是谁来了,威兹曼嘴角下意识弯起,看向走过来才到他膝盖的小孩,弯腰张开手,“惠。”


    惠慢慢地走到威兹曼面前,抱住他的膝盖,仰头看向威兹曼。


    一想到这是甚尔的儿子,威兹曼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他弯下身抱起惠,“你爸呢?”


    跟在惠身后的禅院甚尔走进来,漫不经心瞥了眼桌上的资料,“要回横滨了?”他随意坐在一侧,“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啊?”


    “你说惠还是?”


    “都有。”


    惠看了眼禅院甚尔,又趴在威兹曼肩膀上不说话。


    “等我忙完横滨的事,之后就回东京了。”见禅院甚尔怀疑地看他,威兹曼又说,“长期定居。”


    禅院甚尔这才满意地点头,“对了,还有那小子。”


    “我打算明天...”


    “我已经告诉他你在东京了,不过他说会在横滨等你。”禅院甚尔语速极快,“我和惠就先不过去了。”


    “阵去横滨干嘛?”比起禅院甚尔告密,威兹曼更在乎这件事。


    “说是森鸥外找他合作。我也不太清楚。上次谈事,森鸥外也没来,倒是他身边一个小孩来的,叫什么....”禅院甚尔歪头想了想,“太宰治?”


    太宰治?


    威兹曼脸上的笑慢慢消失,直觉告诉他绝对会发生什么他不太能预料的事。


    他明天就走。


    禅院甚尔和惠吃了晚饭,待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像是知道威兹曼第二天就走,惠总是抬头观察他,像是想记下他的模样。


    威兹曼捏了捏惠的脸颊肉,眼眸垂下,看人看不出情绪,“甚尔,你以后不是为了你而活,是为了惠活着。你要想让我照看惠,自己想死,你就是混蛋。”


    他怎么看不出来禅院甚尔到底在想什么,从那晚在路灯下看到他,威兹曼就懂了他想做什么。


    禅院甚尔抹了把脸,“这次还没混蛋到那地步。”


    有一刻,他突然想看到惠长大的样子,会不会是他的爱人总在畅想的那样。


    就这么简单。


    他又想活下去了。


    第二天,威兹曼去非时院取了一趟资料。难得闲暇走在东京的街头,尤其天气逐渐回暖。002正给威兹曼科普草莓蛋糕的做法。


    一个跑得飞快的少年在路口转弯处突然冲来,撞在威兹曼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快迟到了,真的对不起!”少年飞快地吐出一段话就跑远了。


    威兹曼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看到了那少年有一头显眼的炸毛橙色头发,像只刺猬一样跑远,很快就看不到了踪影。


    “没事吧,宿主?”


    威兹曼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年轻,走吧,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