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安向前走，乌泱泱的魔群向后退。


    云予安一直走，魔群一直退。


    墨九渊则静悄悄地跟在后头。


    云予安忍无可忍：“你跟着我做什么？”


    墨九渊：“我能和你一起吗？”


    云予安嫌恶道：“一起干嘛？”


    有什么好一起的？根本不是一路人好吧。


    但墨九渊似乎会错了意：“对，一起干。”


    云予安：？


    “和你说话总让我冒火。”


    墨九渊假装没注意到自己很讨嫌：“你想去哪儿寻欢？边上我都熟。”


    “你家住哪儿？”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们认识认识？”


    ……


    魔群自动给这两魔退出圆弧形的通道。


    困在空间里一月整的云予安本就异常焦躁，又被墨九渊这叽叽喳喳一顿问。顿时生出了揍人的心。


    正好算上旧仇旧恨，云予安飞起一拳——被墨九渊用脸接下。


    墨九渊捂着脸，有些委屈：“都说打人不打脸。”


    云予安双手一摊：“就打你脸，怎么着？有本事还手啊。”


    墨九渊摇头道：“我没本事。”


    “那就在这儿待着吧。离我远点，看见你就心烦。”云予安扭过头去，再次抬脚离开。


    在云予安看不见的背后，墨九渊不再委屈，嘴角越扬越高。


    连瞳孔都化作了猩红色。


    但天不遂魔愿。


    墨九渊的‘邪魅一直笑’只维持到云予安突然上蹿下跳、扎进地里直接消失的那一刻……


    魔群面面相觑，始终不曾发出过声响。


    “瞧什么呢？”墨九渊沉脸扫视魔群，“瞧本尊的笑话？”


    一大群魔立即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墨九渊看后并不满意。


    又随手抓出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将其大力地贯进地里。


    只见这遭殃的魔族在自己砸出的坑中蜷起身躯，痛得面目扭曲。却仍然咬紧牙关没喊出声。


    墨九渊踩住他的胸膛，笑道：“还算听话，本尊破例让你走得舒服些。”


    随着墨九渊鞋尖踮高，周围的魔族纷纷垂下脑袋。


    心脏破裂的动静并不大。


    坑中的魔消散得也很迅速，唯有墨九渊鞋尖的血红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来个废物。”


    “给本尊擦鞋。”


    魔们直接跪了一地。


    这个节骨眼上，没有魔敢出头。


    “已经没有废物了？”


    “看来，你们自视甚高啊。”失去耐心的墨九渊打算出手再解决几只魔。


    魔群中很快传出杂乱的哭喊声，无一例外是求墨九渊饶恕自己。


    “尊上您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家里还有……”


    “尊上，我……”


    墨九渊抓一个杀一个，抓一对杀光光。


    没有一只魔能在他手上把遗言说完。


    直杀了数十只后，终于有魔放弃求饶，直面死亡：“龙傲天！狗东西！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残忍、呃啊！”


    墨九渊杀得双目血红，面对辱骂自己的话无动于衷。


    “吵死了。”


    “本尊说过多少次，不许说话、不许说话！一个个都是聋的！不长脑子的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一个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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