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复仇虐渣

作品:《魔女靠绝版香炉制霸三界

    蛊毒坊,一个铁栏交织的囚笼。


    腐朽潮湿的气味,杂乱的毒混在一起,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宝座上,浅白长衫的少女解开肩带,将鲜红的披风搭在脚下匍匐的巨狼头顶。


    她眼尾微挑,慵懒地点燃了一支香炉,咬住炉口一吸,徐徐的烟雾弥漫出来。


    身旁的男丁见到香炉就怕,浑身打颤。


    十几个身着囚服的罪犯,他们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脸从一道道铁栏杆中掠过,口中满是污言秽语。


    “夏聆町,你惑乱朝纲,如今又杀害赵宗主,妄图取而代之,该当何罪!”


    “我等誓死捍卫朝阳宗的尊严,绝不会臣服于一个淫-荡下贱的炉鼎女。”


    “牝鸡司晨!若是今日南湘城准许女人做官,那来年是不是皇帝也要换成女人?”


    囚犯大多是赵宗主的旧部,有些时常混迹于花柳之地,还有些是合欢宗的常客,有些豢养炉鼎女的习惯。


    在他们眼里,贱籍的炉鼎,就该听从老鸨的安排,卑微地在榻上承欢,讨好达官贵人。而不是坐在台上颐指气使,睥睨万物。


    看着供人玩弄的炉鼎爬到头上,男官们气得抓耳挠腮,满嘴喷粪,从祖宗十八代到断子绝孙,指着少女骂个不停。


    陆雪缘掀开炉盖,一只黑鸦爬出来,带出氤氲的黑雾。


    这傀儡黑鸦着实可怖,随意扇动翅膀,流下血泪,就能杀人。


    而控制这些黑鸦的,就是这个阴狠毒辣的少女。


    陆雪缘走下宝座,揉着眉骨,说:“我夏聆町曾是合欢宗多号房里的花魁,最清楚你们男人想要什么,如今大伙儿身陷囹圄,本宗主也不会亏待。”


    随即,她对着一旁的少年说:“羽童,打开门,拉两个人出来。”


    羽童乖乖开门。


    侍卫押了两个人出来。


    少女半蹲,撸着巨狼毛茸茸的大脑袋。


    “我这头狼,和你们一样,也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饿的时候,什么猪下水都吃。”她勾唇,阴森一笑,“喏,你们陪他玩玩。”


    说罢,两个侍卫控住俩人,开始扒他们的囚裤。


    “不要,放开我,不要!”


    “弄一只狼来上老子,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夏聆町,你不得好死,狗娘养的!”


    面对如此凶猛的巨兽,囚犯吓得双腿发软,冷汗涔涔淌下。


    他们奋力反抗,强烈的求生欲爆发,一边挣扎,一边叫骂。


    “怎么了,你们嫌弃它?”


    陆雪缘疑惑道,“为什么,是我的狼不好看,配不上你?”


    一个怕死的跪在地上,跟个哈巴狗似的,疯狂给少女舔鞋,“夏宗主,太子妃娘娘,求求您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错了!”


    陆雪缘冷笑一声,这张脸从嘲讽转为狠戾。


    她说:“愣着做什么?照我说的做!”


    羽童看着残忍的一幕,不禁撇嘴,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要几个男人被野兽……


    羽童吞吞吐吐:“宗主,这……”


    “怎么?”陆雪缘敛着眉,“我说话,不听是吧?”


    “属下不敢。”


    “动手。”


    蛊毒氤氲的作坊里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伴随着巨狼的嚎叫,男官们在被猛兽撕裂之前,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夏宗主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啊啊啊啊啊,不,不,不要——!”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


    与野兽合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少女冷冷转身,脚步轻盈,驭着鲜红飘逸的披风,一白一红的丝带猎猎飞舞。


    她淡漠的样子与背后的血腥,融合成一道诡谲的风景线。


    这里的一切,都被天窗上的游隼看到了。


    游隼张开翅膀,一蹬腿,朝着主人的方向飞去。


    男人伸手接住粘稠的泪滴,蛊毒坊的幻影全部聚集在这滴泪珠中。


    看了幻影中的一切,男人叹了口气:“这样闹下去,恐怕会出大事。”


    *


    朝阳宗主殿门口挤满了申冤之人。


    百姓都知道朝阳宗换了宗主,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正是申冤的好机会。


    想必是被赵宗主欺负惨了,陆雪缘前脚踏出蛊毒坊,后脚告状者蜂拥而至。


    “惊天血冤,我儿两年前在朝阳宗听学,被挖了金丹,太子妃娘娘,为我们做主啊!”


    “我的女儿半年前被姓赵抢亲,如今尸骨无存,留我老汉儿一人。”


    “小妹三年前被卖到南洋,就再也没回来,夏宗主,求求您为我鸣冤!”


    进入主殿后,羽童为她呈上诉状书。全部加起来,足足装了一车。


    “陆姑娘,全部都在这里了。”


    陆雪缘放下怀里的狼,让它在脚下自己玩。随即翻开一个,简单看了两眼,突然她将手里的诉状书捏成团。


    陆雪缘咬牙切齿的脸憋得通红,“真是岂有此理,南湘城境内竟然有这种恶事!恐怕这背后,少不了朝阳宗和城主府的纵容!”


    “额……究竟是何事?”羽童惶恐,当初秦熄回魔域之前,要他看好陆雪缘,结果他把陆雪缘看成了一个疯子。


    “坐胎炉鼎……”


    陆雪缘将揉得皱皱巴巴的诉状一扔,怒气暴涨,“诉状上这么多消失的坐胎炉鼎,竟然无人监管,明明古安国上下,乃至三界都有律法规定,禁止坐胎炉鼎的存在!”


    所谓坐胎炉鼎,就是一些无法孕育,或者不想孕育子嗣之人,通过商品买卖的方式,让道士从身体里取出幼胎,注入年轻女子的身体里孕育子嗣。而这些女子被成为坐胎炉鼎。


    本以为除了一些编外的堕魔和野生邪祟,几乎没有这群商贩的立足之地,想不到,南湘城竟然给提供了这等不法的便利!


    “陆姑娘别气了,还有更过分的。”羽童干咳,递过来另一张诉状,“喏,配冥婚。”


    陆雪缘接过一看,五指一紧,诉状承受了她的怒火,攥成团。


    拜假神,邪教组织,这种东西最讨厌了!


    羽童说:“这些事情早就有了,也不是近期才开始泛滥的,真要查下去,得把南湘城翻个底朝天啊!”


    陆雪缘道:“老娘偏要查,哪怕杀上仙京,将这古安国捅个窟窿,也要压制这股歪风邪气!”


    羽童:“……”


    “这些我晚上拿回去,批完再审。”


    见对方站着不走,陆雪缘问:“还有事吗?”


    羽童躬了身子,拱手:“姑娘,今日蛊毒坊处理的那些人,都是赵曳的旧部,虽说赵曳是个狗官,但这些年收他好处的人也不少,而且赵曳这些年如此张狂,想必背后定有人撑腰,说不准……缅因山的邪祟,阴山的魔官,都是他的靠山,您如此对待他们,恐怕会引发众怒。”


    陆雪缘道:“那你是何意?”


    “不如您写封文书,公开道个歉。“羽童看了两眼诉状车,“有些事,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不要妄下断言。”


    陆雪缘心里冷笑。


    当年夏聆町被吊在城门上,被一群乌合之众打得头破血流,怎么无人想要查明真相,为太子妃申冤?


    赵曳是个狗官,一个罪大恶极的狗官,却有那么多人拥趸,说白了,就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而蛊毒坊的那些人,伤害过夏聆町,只要她还活着,就要帮夏聆町报仇。让她道歉?笑话。


    陆雪缘掀开炉盖,袅袅黑雾溢出来。


    三只黑鸦在半空中旋转,宛如做法,半响,少女手中的黑莲花悄然绽放。


    萧鹜给的东西确实不凡。


    黑莲邪种融进魔物香炉里,以傀儡术修炼的黑鸦,就能让满城人对她俯首称臣。


    陆雪缘知道,自己是靠着魔物上位的,若非这些黑鸦残暴且听话,官员长老们忌惮不已,她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坐上朝阳宗的宝座。


    忽然一阵狂风,打翻了少女手中的香炉。


    她施法抹去邪水,厉声道:“谁?”


    门外吵吵嚷嚷,杂乱无章。


    陆雪缘心提上来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羽童扒门缝看了看,惊愕:“城主回来了。”


    陆雪缘徒手捏碎了炉盖,话到嘴边还未道出,下一刻,一道耀眼的光芒自上而下。


    一双黑色长靴出现在毛毯上,幽暗的扳指泛起微光,她呼吸一滞,认得出来者何人。


    男人走进主殿,陆雪缘警惕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偌大的殿堂寒气逼人,犹如冰窟。


    秦熄道:“我不该来吗?”


    “来的正好。”


    陆雪缘微笑,她倚在宝座上,说:“羽童,差不多了,把他们都放进来。”


    轰——


    红木大门登时破开,千万条腿踏破了门楣,尘土飞扬,一股寒酸味弥漫在空气中。


    百姓衣衫褴褛,疯疯癫癫挤进来。


    陆雪缘手指扇了两下,驱赶着灰尘。


    “安静点,一个一个来。”


    少女凝望着男人,幽幽道:“今日我是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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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城主,本官这里有很多案子,若是处理不周,望您指点一二。”


    话音未落,陆雪缘扔给秦熄一把竹简。


    男人接在手里,摊开一看,随即抬眸,与少女四目相对,欲言又止。


    陆雪缘微笑道:“城主觉得,此人该如何处置?”


    秦熄:“你想怎样?”


    陆雪缘勾唇一笑,吐出的每个字,都如同捅进背后的刀:“羽童,今儿就让你主子看清楚,我夏宗主一向公平,对于恶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冲他笑了笑,打了个响指,道:“将人带上来。”


    一个蓬头垢面、浑身发臭的男人被拉上来。像个地痞流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人刚上来,就被臭鸡蛋菜叶子砸得屁滚尿流。


    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眼放贼光,看着陆雪缘,挑衅地笑,笑得奇丑无比。


    人群中,一位老者面色沉重,眼里的恨意亟待爆发。


    “此人虐-杀幼女,罪大恶极,理应处死。”陆雪缘故作哀怨,扶额叹气道:“但本宗主仁慈,不忍取其性命,那就,先砍他一条腿吧。”


    她摆摆手,示意:“来人,动手。”


    几个侍卫应声附和,举起砍刀。


    见她动真格了,流氓也急了。


    在地上打滚,疯狂挣扎,他指着少女的脸,不知死活地嚎叫:“你这个不要脸的妖女,谁给你的权力,坐在赵宗主的位置上!”


    听过太多恶言,这都算给面子了。


    陆雪缘居高临下地看着流氓,轻飘飘道了一句:“这是个硬柿子,羽童,赐棒砂,先打。”


    羽童看了秦熄一眼,颔首道:“是。”


    五六根手臂粗的棍棒劈下,哐哐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彻大殿。


    流氓被打了个乌青眼,脸肿成猪头,一条腿已经骨裂,软趴趴地拖在那里,完全无法动弹。


    好歹见血之后,终于知道害怕了。


    “宗主!宗主!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流氓以头抢地,地上一片红。


    “饶了我吧,宗主!饶了我吧!”


    “杀了人,随便一句我错了,死的人就能活过来了?”陆雪缘看着那条血腿,面无表情地说:“差不多了,砍下来吧。”


    侍卫手起刀落,流氓血溅当场。


    当即昏死过去。


    陆雪缘满意地抻着眉,懒懒地撩开垂在肩上的发丝,“带下去,好生照看。别让他死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久还要砍另一条腿。


    少女摩挲着巨狼的头,示意它,那里有生肉,可以去吃。


    巨狼乖顺地蹭着少女,转身抖落一身毛。


    它张开蜷缩的爪子,扑到那条断腿旁边,如饕餮般啃咬着,每根碎骨都咬碎了咽进肚子里,夹着生肉的牙缝里淌下血水。


    陆雪缘欣赏着眼前的一幕,歪头看向秦熄,满脸无辜道:“城主,您怎么了,不开心啊?”


    秦熄无言,似乎对她说的话不感兴趣。


    半响,陆雪缘像个犯错的孩子,“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您教我的。”


    秦熄垂着眼睑,起身走近她。


    陆雪缘吞咽着口水,手指微不可查地蜷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漫长。


    对于陆雪缘来说,他每靠近一步,都令她忐忑不已。


    陆雪缘紧咬着牙,对上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她抬起手,横在他面前,似乎这样能让距离远一些。


    蓦然,腕子被死死捏住,整条手臂都麻了。


    少女一怔,瞳仁冒火,怒视着男人。想抽出手腕,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她压低了嗓音,冷冷地盯着秦熄道:“你想干嘛?”


    “羽童!”


    男人扔给少年一块令牌,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


    羽童慌忙接住,紧接着躬身附和:“城主,我在。”


    “带着这些人,滚出去。”


    男人声音和瞳孔都是淡然的,两根捻着黑扳指的手指似乎能捏人的头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和夏宗主,有事情要说。”


    陆雪缘不免惶恐,其实从男人进门的那一霎,她就已经不寒而栗。


    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杀气。


    陆雪缘视线越过秦熄,她丝毫不敢直视他的脸,那种窒息的压迫感渗透到她每一寸肌肤,深入心脏骨髓,她看着羽童将人都赶出去,离开后带上了门。


    “锵锵”两声,门关上了。


    最终,殿内只留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