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朕不爱劝别人活着

作品:《爬龙床后被阴鸷暴君强宠

    督卫司中。


    外头冰天雪地,司中暗无天日。最深处的牢房里,纷飞的雪从窗户飘进,晃晃悠悠的落进牢房的桌上。


    桌边蜷缩着一个人。


    是湛镜。


    短短的时间里,湛镜的脸色已不像人了,头发凌乱,形销骨立,显然在督卫司中吃了不少苦头。


    ‘鬼叔叔’和狱中八十一种酷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八十一道中,有一道‘鬼闻哭’,便是将犯人的皮剥下来。


    据说,这是暴君谈槐燃亲手定下的八十一道酷刑,专门折磨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


    湛镜自知犯的错够不上被那等酷刑折磨,但别的小刑可是免不了的,如今他的十指上夹着拶,看上去十分凄惨。


    “你昨天说传信给你儿子湛月清,想让他来见见你,你有话对他说……”


    穆舟的声音忽然在幽暗的不远处响起。


    湛镜动了动眼眸,苍老的脸上露出一点希冀,沙哑着声音:“他来了……他来了吗?”


    他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喃喃着:“我知道,他会来的,他一直在找他的身世……”


    “他没来。”穆舟忽然说。


    湛镜愕然的睁大双眼,心脏在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粗着声音:“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不要他的身世!”


    “——但陛下来了。”穆舟欲扬先抑。


    这个称呼代表的意义仿佛是只恶鬼,湛镜惊恐的缩了缩身体,开门的声音拨动着他脆弱的神经:“不……不!”


    牢房里的烛忽然亮了。


    照出了谈槐燃的面容。


    他仿佛一只鬼,悄无声息地就到了湛镜的牢房里。


    谈槐燃身着黑金华服,坐在手下搬来的座椅上,翘着腿,神色冰冷,脸色如鬼似的苍白,眼神像下一秒要吃人。


    俊秀的面容冷淡至极,开口时嗓音如霜雪冰凉。


    凉得湛镜剧烈的颤抖起来,很是畏惧。


    “让朕听听,你想对他说什么?”


    巨大的恐慌之下,湛镜脑海里竟无比的清醒,他明白过来了什么,突然看向穆舟,“你……你根本就没有传话出去……他不可能会不要自己的身世——啊!!!”


    他忽然捂着嘴惨叫,身躯更为颤抖。


    牢房里幽暗的烛火被风吹动,映出他脸上的伤口。


    湛镜的脸上竟然多出了一道撕裂的伤口,他颤抖着看着面前的暴君,才发现谈槐燃的手里还有一根拐杖。


    拐杖的尾部是荆棘状的铁刺,方才便是这东西甩了自己一巴掌。


    “朕在同你说话,你怎敢去瞧别人?”


    谈槐燃话音冰冷,似笑非笑的收回拐杖,黑金华服显得他异常尊贵,周身的气质像在战场收割性命的阎罗,而非某个氏族的贵公子。


    穆舟依然戴着那顶白高帽,见到湛镜如此悲惨的模样,也未曾流露半分怜悯的情绪。


    对他而言,这才是谈槐燃。


    ——那个下圣旨让湛月清随便丢的谈槐燃,是错的,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


    想必是因为湛月清身上有什么可利用的点,谈槐燃才对他如此与众不同。


    湛镜口口声声的说着身世,穆舟心中忍不住生出猜测——或许,陛下是看上了湛月清真正的身世才对他那么好?


    “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不可挽回,只想在临死前见我孩子一面,”湛镜又开口了,颤抖着声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陛下为何如此狠心?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只要见到湛月清,他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谈槐燃又笑了一声,“看来湛大人是执意找死了——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叫他来,到底想做什么?”


    湛镜涕泪横流,苍老的面颊上全是血,“为人父的,想见自己儿子一面有什么错?”


    儿子?


    谈槐燃冷笑一声,靠回王座,给穆舟使了个眼色。


    穆舟会意,走了出去,不多时便派人端进来了烧红的炭钳。


    “朕不爱劝别人活着,”谈槐燃淡淡的说:“所以,你去死吧。”


    他说又笑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戏谑道:“你知道吗?湛镜,其实你没有儿子——湛德,是你夫人跟张大夫生的,他趁你不在,同你夫人苟合,才生了湛德。”


    湛镜瞬间愕然,“不、不可能!!!”


    他为了湛德付出了多少心血?那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谈槐燃咀嚼着他这一点愤怒,想起湛月清身上的伤,忽然轻笑出声:“明明两个都不是你的孩子,你对湛德那么好,怎么就对你家二公子如此狠心?”


    湛镜痛得发抖,畏惧不已,“你……你是在给他出气?他不会放过你的……我好歹养了他那么多年……”


    谈槐燃倏然抬眸,“他该求朕放过他才对。”


    湛镜一呆。


    是了,这是暴君……暴君怎么可能对某个人有情谊?


    谈槐燃看着他,忽然不想玩了,叹息一声:“穆舟,动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滚烫的火钳也烫上皮肉,一股焦糊的气味弥漫在这一小方天地。


    湛镜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谈槐燃有些饿了。


    惨叫声响彻牢房,穆舟的手却稳如老狗,显然见得多了。


    科举舞弊加上谋害陛下,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这算什么?


    “陛下……陛下!!”湛镜惨叫起来,“我说——我说——”


    “可朕不想听了。”


    谈槐燃喜怒无常的起身,竟就那样转身而去。


    “让他吃了炭盆吧。”


    湛镜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恐怖,愤怒和绝望席卷心扉,迫使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出声——


    “暴君!!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被‘他’推翻……!!!”


    谈槐燃听着身后的怒吼,不以为然,嗤笑一声,出了督卫司。


    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又下起来了,谈槐燃看着遍地银装素裹的雪景,不知想起了什么,气息竟然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骤然难看。


    “陛下?”下人连忙扶住他,“您怎么……”


    “派人去知会周九一声,”谈槐燃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喃喃:“看好‘那位’,别让那位知道湛镜要找他。”


    ……


    “大人?他死了。”


    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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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穆舟的手下凑了过去,地上的湛镜已经失去了所有气息,不动了。


    “没劲,才吃第八块炭就死了。”穆舟慵懒的丢开刑具,“带下去吧,让人埋了……算了,别埋了,玷污王土。让人把‘十三’拉来,它最近也饿了不少日子了。”


    “这……”手下有些犹豫,“十三太大了,拉过来怕是会吓到不少人……”


    穆舟不耐烦了:“那就把湛镜丢进它的笼子里去,这也要请示我?”


    湛镜被拖了出去。


    雪风凛冽,拉着他的那些人骂骂咧咧,也没注意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十三是一条灰白色的雪狼,是谈槐燃十五岁捡到的,养了十多年,身躯已威猛无敌,奇大无比,望上去能塞满小半个屋子。


    它嗅着新送进笼子的血肉,尖利的牙齿咬上了湛镜的肉,发出令人胆战的呼噜声。


    守笼的人是新来的,见不得这种血腥的场面,忙不迭出去了。


    露天的笼子里,只有雪狼在欢快的进食。


    湛镜忍着痛苦,偷偷摸摸瞧着人都走远了,才从嗓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语调,像是牧人的歌、又像某种怪异的磨牙。


    雪狼啃着他,但啃了没多久,便敏锐的听见有翅膀扇动的声音——


    竟然是一只飞燕。


    那黑色的燕子像是有灵性似的,循着那古怪的语调,落在了湛镜面前。


    湛镜将藏好的血书塞进了飞燕的口中,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出些字:“药人……报仇……”


    雪狼一点点的吃完了湛镜,连骨头都咬碎了。


    与此同时,杏林院中。


    997:【干嘛?】


    “我还是想看原著小说,坑了的也行,不然的话我这个上帝视角有什么用呢?”湛月清声音低了些,有些认真了。


    997:【你本来也就没看这书,怎么能算上帝视角?】


    湛月清:“……”还成他的错了?


    【原著不会给你,但你可以多看看任务栏里,完成任务将线索关联,或许你就能预判后面。】997说。


    湛月清激它,说:“我看过的小说里,系统大人都无所不能,你怎么这么没用呀?一个原著而已……”


    997:【我不吃这套。你用在谈明止身上时我看见了。】


    湛月清一顿,想起昨晚的事,“喂,系统大人……”


    他这样说话时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尾调有点拖着似的勾人。


    997恼怒:【叫我997!】


    湛月清立刻改口:“997,你什么时候可以不上线?我和谈明止说话时你也在,那我昨天和暴君睡觉时你也在咯?那多不好呀,我是个保守的人,万一以后我和他上床,你不就等于看片了吗?”


    【你那点尺度还不够我充系统库存的,而且我连不是人的片子都看过,你这个算什么?】997这一次的声音听起来有明显的诧异:【再说了,你?保守?需要我为你提取一下关键词吗?雨夜、寺庙、祈福树、蒙眼、纹身男——】


    湛月清闻言瞬间呛了一下,惊得站了起来,难得的在脑海里和系统大喊大叫:“997!说好的不查现代过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