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丧彪有点苦恼喵

    目标猫没有反应,一副听不懂猫话的样子,晾得丧彪有点尴尬。


    “讲话,讲话!”


    剑仔没有什么耐心,挥了挥自己小笼包大的拳头: “学什么曼巴?再敢冷暴力,就给你冷暴栗。”


    曼巴和丧彪对视了一眼: “不会是聋猫吧?”


    “不聋”,丧彪歪头: “我喊动手,他有反应。”


    “打两下就好了。”剑仔磨拳擦掌。


    “那是讲鸟语?”曼巴推测: “蓝波祖上就是讲鸟语的,也长这样,唧唧呱呱的。”


    “嘿,发油不肉。”


    剑仔摇头晃脑朝目标喊,还不忘回头跟曼巴嘚瑟: “蓝波教我的, ‘嗨你好’的意思。”


    目标抖得更厉害了,依然一声不吭。


    “不应该,小便签都会写。”丧彪甩甩脑袋,吩咐道:


    “管他呢,绑起走。”


    曼巴轻巧地跃上了垃圾桶,直接挤占了一半的空间。


    目标瞳孔骤缩,伸爪就挠,被曼巴几下掀翻,咬住后颈,控得死死的。


    “啊,松松松,疼疼疼疼疼......”


    曼巴松开口,带些玩味: “这不是会说话吗?装什么哑巴?”


    “能听懂就好办”,丧彪松了松肩膀: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先打你半死,拖着走?”


    目标仿佛收到了莫大的羞辱,依次看了一圈,最后还是挑中了看起来最有素质的曼巴,缩身蓄势,伸头瞪眼:


    “嗬,tui。”


    曼巴早就预防着偷袭,却不料对方准备半天,只吐了下口水。


    一时间,曼巴懵懵,剑仔懵懵,三猫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招式?”剑仔震惊中带着一丝谨慎,问曼巴:


    “难道,他口水有毒?”


    “有毒他不就先死?”


    曼巴闻了闻,嫌弃地甩了甩爪子: “好怪的口气!”


    “就只是恶心?”


    剑仔不敢置信,转头问目标:


    “你是吃屎了吗?”


    目标仿佛颇为满意自己的攻势,居高临下找谁时机,又是快速的“tui” 、 “tui”两连招,正中丧彪和剑仔腮毛。


    剑仔都懒得擦脸,直接两腿一伸坐到地上,大声嘲笑:


    “没有后招了他!”


    丧彪几乎是在被口水喷到的一瞬间,就一个纵跳钳住目标脑袋,直接把他摔翻在地上。


    “你除了弄我们一身口水,还会什么?”剑仔直接挑衅地把口水图了一脸,问道:


    “就这?”


    丧彪慢慢踱过去,面上似笑非笑,绿幽幽的眼睛渗着冷冷的光,对着躺在地上哼哼的目标站定:


    “没有猫教过你吗,小子?”


    丧彪气沉丹田,整个猫呈虎扑式, “哈——”地一声:


    青筋耸动,獠牙毕现,杀气森森, “扑棱棱”惊飞了树杈上看戏的八哥。


    “学着点,这才叫示威。”


    -


    目标在被丧彪“哈”完之后,显然已经放弃了战斗的幻想。不装聋,不装哑,整个猫都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一路上来来回回地套近乎:


    “老大,彪哥、不是,彪爷,谈谈价谈谈价。”


    “你放了我,我去找人,我有四个奴才,明天就奉上罐罐!”


    “这位漂亮姐妹不要板着脸嘛,俗话讲,不打不相识......”


    “五个?十个?相信我,好商量。”


    “一个?你们三个分一个把我打成这样,图什么,馋疯了吗?”


    “就你罐罐多!”剑仔回想着菜头脸上那丝罐罐的味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过早的目标就是一通连环梆梆拳:


    “就你一顿一个啊?”


    “就你不过如此啊?”


    “打的就是你这样的富户!”


    “我们接了追杀令了,江湖规矩,懂不懂啊?”


    “惹小爷生气了,定金不退,尾款不要,就图打你,明白吗?”


    “好了剑仔”,丧彪慢吞吞开口: “万一不会动了,还要背回去。”


    目标闻言,脸色“唰”得一下垮了下去。脸上讨好的笑挤了又挤,还是没有维持住。胡须一颤,一颤,最后咩一下瘫坐在地,哭叫出声:


    “我要找妈妈——”


    -


    曼巴嘴筒子颤了颤,说不出是震惊多过无语,还是无语多过震惊。最后,她两手一撒:


    “你们弄哭的,你们哄。”


    剑仔拳头僵在原地,眉毛都在颤抖:


    “你几岁了?你比我都大!你你你......起来,不准哭!”


    “你这是犯规,耍赖皮你。”


    “太不要脸了,你可是成年猫啊!”


    “憋住,再哭就打!”


    剑仔猫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可是目标就像打开了什么大哭开关一样,越哭越大声,引得远处的狗都嗷嗷叫了起来。


    最后,剑仔不哄了,尝试直接拖走目标。可是目标力气小,体重大,一身肥肉,连拱带拖,纹丝不动。


    丧彪的爪子伸开又捏紧,捏紧又松开,尾巴大开大合地甩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有些泄气,吩咐曼巴:


    “去喊蓝波过来。”


    -


    蓝波枕着斑斑的肚子,正在梦里畅吃罐罐——


    罐罐好,罐罐妙,有罐罐的猫,呼噜呼噜叫。


    蓝波大炫特炫,突然耳朵一动——


    谁在嚎丧?怎么还有狗叫?


    蓝波迷迷糊糊睁眼——


    奇怪,哪里的狗死了亲戚了?


    听了许久,没听出什么头绪。正觉得晦气,想翻身睡去,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


    曼巴裹着一身露水过来:


    “蓝波,这边要你来一趟。”


    蓝波被夜里的露水汽一激,多了几分清醒。他一路疾走,一路被曼巴嘱咐:“别管问什么,你就说是。”


    嚎丧越来越近,好容易到了地方,蓝波也看清了嚎着的目标——


    别说,还真是挺像自己的。


    “这个,就是上次我们追杀的,叫蓝波,你看跟你多像,你问吧。”丧彪一头毛线,把蓝波丢到这里哄孩子,就闪开不讲话了。


    “呜呜呜,你,你也被追杀了?”嚎丧改为了抽噎,目标边问,边打量着蓝波。


    “是。”


    蓝波眼都不眨一下,干脆应下。


    “没有仆人,呜,来救你?”


    “是。”


    “你哭了,然后,他们就不要尾款了?”


    “是。”


    “还把你养你到现在?”


    “是。”


    “平时不打你?”


    “是。”


    “也不骂你?”


    “是。”


    “顿顿有小饼干吃?”


    “是。”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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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有点委屈: “我不喜欢吃小饼干。”


    “小饼干是不如罐罐。”蓝波的脸上带了点回忆: “小肉干就好一些,可还是不如罐罐。”


    “我们挺像的”,目标看了看蓝波,又看了看自己: “只是我的毛毛更亮些,也更滑些。”他伸爪摸了摸蓝波的毛。


    “我之前也滑滑亮亮的”,蓝波说: “比现在还胖一些。”


    “你现在和他们一样了”,目标低头: “你叫蓝波?”


    “是的。”


    “你一直叫蓝波吗?”


    蓝波低头没有讲话,像是没有听到。


    目标又问: “你以前......”


    “我以前叫豆包。”蓝波抬起头: “我现在是蓝波了。”


    “我叫高数”,他看向丧彪, “别把我交出去了,我会干活补上尾款的。”


    他说着说着又抽噎了起来: “我,我会比一个罐罐有用的。”


    丧彪的胡子抖了抖,他尽量做出和蔼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头,可还是把他吓得一缩:


    “好,不交出你,高......” ,丧彪咬了咬牙:


    “都叫代号的,以后你就叫邦邦吧。”


    -


    邦邦天然就对蓝波更相信一些,他蹭了蹭蓝波,便乖乖跟着他往回走了。


    丧彪没想到,只是接了一个追杀令,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小弟。他一脑门子官司,狠狠地觑了剑仔一眼,也往回走去。


    剑仔心如死灰——


    自己今天打了邦邦多少下?


    以后还要做兄弟?


    不如直接让自己跪下磕头!


    “彪哥,邦邦真的跟我们一样了?”剑仔有些不死心。


    “你觉得呢?”丧彪刚解决完大麻烦,完全没有什么好脸色。


    “先骗骗他,然后”,剑仔压低了声音: “带过去换尾款?”


    丧彪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剑仔: “我才发现,有时候你还挺聪明的。”


    剑仔的尾巴一下子高高翘起:


    “真的?我懂!这是秘密!”


    “秘密你个猫猫头!”


    丧彪毫不留情地“梆梆”给了剑仔两拳,感觉嗡嗡的脑瓜子都舒服,郁结的不爽顿时纾解不少:


    “再胡乱猜,把你交出去,换尾款!”


    剑仔灰溜溜跑开,曼巴默默跟上了丧彪。


    “彪老师”,曼巴抬起头, “蓝波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你教他回答的吗?”


    “我让他应下,可是”,曼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曼巴”,丧彪没有转头,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和你也有,不是吗?”


    曼巴不做声了。确实,她还记得,在领地里留下小便签的那只神秘猫猫,那是她和丧彪的秘密。可是,她总觉得,此秘密和彼秘密,总有一些不一样。


    “跑!”


    丧彪骤然弹出,朝着前面大喊。


    曼巴应声抬头,瞳孔骤缩——


    路中央,剑仔站定,正朝着飞驰而来的“铁头鱼”哈气。


    尖锐的刹车声撕裂了拂晓的天空,曼巴只觉得自己面上一烫,而后,铁头鱼的身影齐齐吞没了剑仔和飞扑过去的丧彪,停了下来。


    时间仿佛暂停了,世界也失去了声音。曼巴以为自己会嘶喊,可她只是定在原地,她在巨大的震撼中抹了抹脸——


    温热的。


    是鼠条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