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丧彪有点苦恼喵

    蓝波开始整天呆在树上了,不仅是因为这里可以看到邦邦,还因为这是相对凉爽的无人地带——太阳下面一天比一天热了。


    “蓝波是生病了吗?”


    菜头趴在过道的地砖上,有些远处挂在树上的蓝波:“他掉毛掉好凶。”


    “正常的”斑斑头也不抬,整个猫趴成了一个板鸭,汲取着地上的凉意:


    “邦邦也掉得很凶,他说他之前也这样。”


    邦邦窝的窗台上支出了一个小架子,现在,每当凉风起来后,几只猫崽就常常跑到架子上,隔着窗纱同邦邦玩。


    “邦邦最后会变成大秃猫的样子吗?”菜头有些担心,毕竟邦邦天天和人住在一起,保不准真的会变得和人一样。


    “哇,那样好丑。”斑斑想着邦邦变成秃猫的模样,打了个寒噤:“应该不会吧,下次问问他。”


    “嘶哈!嘶哈!嘶哈!”


    剑仔小炮弹一样冲过来,蹬墙就地一滚,仰躺着扭来扭去地蹭背:


    “啊——舒服~”


    “大中午不睡觉,你干什么去了?”斑斑困意上头,可还是忍不住贫一下。剑仔这种拉个粑粑都要刨三个坑的精力怪,他一向难以理解。


    “是呀,剑仔。”菜头趴着挪过来,“你背怎么了?”


    “我的黑毛有问题。”剑仔脖子扭成夸张的弧度,去梳理自己纯黑的背毛:“我只在太阳下走了一圈,它就又烫又痒。”


    “曼巴!你的黑毛有问题吗?”


    剑仔两脚一蹬,直接用背滑到了一边趴着的曼巴那里。


    曼巴斜了斜眼睛,换了个方向端端正正地趴着,只留给剑仔一个溜光水滑地后脑壳。


    “怎么了她?”


    剑仔又蠕动到斑斑旁边:“你们招惹她了?”


    “你也觉得她怪怪的对吧”,斑斑鬼鬼祟祟,凑到剑仔耳边小声讲:“前几天大半夜,还喊我出去,单独出去哦!硬要送我鼠条和鱼,简直莫名其妙!”


    斑斑想起那晚,不自觉地咽了口水——鱼自然是不错,但是比起罐罐,还是差了点意思。


    “哇,那真的很不正常。”剑仔浓眉微蹙,突然灵光一闪,蹦了起来:“我知道了!”


    斑斑被剑仔吓得四脚一缩:“低声些!”


    曼巴没有什么反应,依然是闭目养神,只有耳朵赶苍蝇似地抖了抖。


    剑仔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凑过去压低了声音:“曼巴,一定是有私藏的捕猎点!”


    斑斑愣神——


    他有些跟不上剑仔的思路。


    剑仔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真相,有些激动:“你想,曼巴那么瘦瘦的,怎么每次都能抓到那么多鱼和鼠条?”


    “


    可能,是她捕猎技术好?”斑斑试探地接话。


    “她还总是独自捕猎”,剑仔沉浸在自己完美的推理中,越讲越觉得很有道理:“肯定是不想被我们发现!”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剑仔”,斑斑露出自己最满意的侧脸:“就不能是曼巴偏爱我吗?”


    剑仔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偏爱你?不可能不可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脑袋抽了偏爱你?”


    剑仔小嘴叭叭地,像淬了毒一样:


    “偏爱你跑不快?偏爱你跳不高?还是偏爱你大眼萌妹的皮毛?”


    斑斑没料到自己随意的一句嘚瑟,就遭到剑仔的连环嘲讽,一时语塞,只憋出了一句:“哼,土猫。”


    “讲真的,斑斑”,剑仔语重心长:“曼巴只会偏爱我这样的健壮猛猫,或者菜头这样的忠义暖猫”,他有些欠揍地端详着斑斑:“你嘛,努努力,还可以排在富二代邦邦后面。”


    斑斑抬爪就要打回去,一旁始终不讲话的菜头却紧张兮兮地揽住他:


    “快帮我看看,蓝波是不是,不行了?”


    剑仔和斑斑一惊,曼巴也凑了过来,往蓝波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趴在树杈上,脚和尾巴垂在两侧,随风晃动。


    “怎么了,他不是一直这样吗?”斑斑没看出什么不对。


    “你看那个鸟”,菜头不安地讲:“又来了!”


    只见一个黑得发亮的八哥,一蹦一蹦地跳到蓝波身后。侧着脑袋瞄准了几下,一伸脖子就拧下一大撮毛来。


    “刚刚就是这样,蓝波动都不动!”菜头不安地叫。


    -


    几个崽子顾不上脚滑,连滚带爬地冲到树下,剑仔和曼巴几个纵跳窜到树上,却都在蓝波身后停住,怯怯的,不敢动。


    曼巴大着胆子碰了碰蓝波的后脚垫:


    “凉了......”


    剑仔凑上前去嗅嗅蓝波的鼻子,一脸震惊:


    “好臭......”


    斑斑抱着树,还在努力地往上爬:


    “蓝波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话呀!”


    菜头一直在树下,他仰头,没听见剑仔的回应,却看见了剑仔震惊的三瓣嘴和颤抖的胡须。


    菜头心里被狠狠扯了一下,一声悲痛的


    “蓝波——”,


    嚎得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梦中的蓝波猛地一哆嗦,两爪下意识抱紧树杈,就看见眼前剑仔放大的震惊脸。


    “干什么!”蓝波睡觉被打断,有些生气。他舔了舔自己有些被口水浸湿的腮毛,刚想要起身却又突然趴下——脚麻了。


    “太好了,你还活着!”斑斑抱着树干抬头,舒了一口气。


    “我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被吵醒庆祝自己没有去世,实在算不上什么令猫开心的事情,蓝波不耐烦地下了驱逐令:“去去去,一边玩去,这里都被你们搅和热了。”


    “可是你好久都没有动了”,菜头委屈巴巴:“鸟啄你你也不动。”


    “我乐意。”蓝波动了动还有些麻的脚,继续嘴硬。


    几只小猫自觉没趣,灰溜溜地下树。


    “真没意思。”斑斑边往回走边放狠话:


    “我以后再也不管蓝波了。”


    似乎是觉得不够解气,他又追上了蔫叽叽的菜头:


    “菜头,都怪你。”


    “怪我怪我,我走。我也不管你们了。”


    菜头本就委屈,又被斑斑一埋怨,直接转身离开。剑仔见状,呲了斑斑一下,转头追了过去。


    “不管就不管,谁要你管!”


    斑斑毫无愧意,调头就往窗台上爬,去找邦邦玩。


    -


    “发生什么事了?蓝波怎么啦?”


    邦邦早就把窗户挠得“咚咚”响,只是几个猫被蓝波训得没有心情搭理。


    “没事,菜头犯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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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斑一屁股坐在窗台的支架上,翘着脚舔毛:“你不知道,有个智商着急的兄弟,多么苦恼。”


    斑斑想要展开讲一讲自己苦恼的事例,可惜一时没有想到,便又重复了一遍:


    “非常苦恼。”


    邦邦扒拉开一点窗户的缝隙,隔着窗纱和斑斑蹲在一起,省得他们两个扯着脖子喊。


    “我的奴才也都是笨蛋。”


    邦邦挠挠腮毛,灰色的毛像蒲公英一样纷纷散落:“听不懂猫话的,欸,人啊......”


    斑斑感受到窗缝透出来的凉风,有些惊讶:“怎么你这里被太阳照着,还凉凉的?”


    邦邦一向乐于展示这些让他有优越感的点,懒洋洋的指了一下空调:“喏,那个呆呆的家伙,会吐冷气的。”


    “哇!”


    斑斑伸长脑袋,狠狠吸了几口冷气:“可惜它太大了,放不到我的窝里。”


    “这有什么好的”,邦邦一副受够了的样子:“一直嗡嗡地叫,我倒是喜欢吹外面的风。”


    斑斑还记得邦邦扑向人时涕泗横流的样子,他觉得邦邦可能并不真的喜欢外面的风,只是为了他心里好受一些,故意这样讲罢了。


    人一边叫着咪咪,一边靠近了窗边。见斑斑有些警觉,邦邦安慰道:“放心,是我的奴才,给我们拿零食的。”


    “拿零食?”


    斑斑有些疑惑:“人不是想喝猫奶吗?”


    邦邦大为惊讶:


    “怎么会啊?喝猫奶不是这个样子的。”


    “啊?”斑斑有些迷糊:“那是什么样子?”


    “是‘哇呀呀呀呀呀木啊木啊’这样子喊,然后这样。”


    斑斑看着邦邦像中邪了一样摇头晃脑,疯疯癫癫,吓了一跳。


    “真的很不一样啊!”


    斑斑震惊的同时,有些敬佩:


    “邦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邦邦动作顿了一下,故作矜持地舔了舔爪子:


    “我也是听说的。”


    斑斑看到人拿着一个小小的软棍过来,小软棍冒着奇异的香气。


    “这是,给我的吗?”斑斑馋的流泪,有些不敢置信。


    “给你给你”,邦邦摆摆手,很不在意:“这些我都吃腻了。”


    新世界的大门在斑斑脑海中炸开——这是完全不同于饼干,酥饼,鼠条,鱼鱼的美味!他只轻轻舔了一口,就忍不住把整个棍棍都嚼了。


    “慢点吃,这是条条。”


    邦邦及时出手,抠出了被咬得都是洞洞的条条皮。人接过,一边叽叽喳喳叫,一边很有眼力地帮邦邦挠挠下巴。


    “你过得,是什么生活啊。”


    斑斑意犹未尽地抹着嘴巴,不遗漏一丝丝美味:“你简直是这里的皇帝!”


    “哪里哪里”,邦邦被挠的呼噜呼噜哼哼:


    “这里还有比我厉害的,喏,就在那里。”


    斑斑顺着望过去,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喷壶。


    “兄弟,你可不要小瞧了它”,邦邦想起不好的回忆:“它这样,‘呲——’、很可怕的。”


    “好兄弟,我帮你。”


    斑斑内心顿时涌起一股豪情,他自信见过不少瓶瓶,还是有能力对付一个小喷壶的:


    “交给我,我帮你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