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加丢人
作品:《侯府嫡子的科举路》 而嫌疑最大的两个人,当然是沈理、沈珍,因为只有他们俩同样要在今天领取亲供单,有机会看到自己和小舅来往。
至于屋内的几位族中老人无需管,他们一把年纪了不会无事跑到县衙去,更不可能无事生非告密。
锁定目标范围后,沈瑛将目光先定格在沈珍身上。
沈珍喜欢背后使坏招,告密这种事倒很符合他平常的行事风格。
沈珍这边,他在意识到沈瑛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后,脸上露出不自在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奇怪。
而这一丝奇怪,没能逃过沈瑛的眼睛。
沈瑛由此确定了,不是沈珍告的密。
他穿越前在机关工作好几年,除勤恳工作外,亦渐渐培养出了察言观色的能力。刚才沈珍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奇怪,恰表明他不是告密的人,所以被盯上后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排除沈珍后,沈瑛又将目光锁定在沈理身上,而这次沈理的反应,就和沈珍大不相同了。
只见他在被沈瑛盯上后,神情由颇有得色转为心虚,接着又稍偏了一下头,明显是在回避目光。
沈瑛看着他的反应,内心已然有了数。
做贼心虚,眼神闪烁,告密的人不是沈理,还能是谁。
话说回来,沈理可真是够自信的,自身进出樗蒲场赌博,居然还敢告别人的密。
他以为只有自己能看到别人的一举一动,而他的举动就能瞒过所有人眼睛?
简直可笑。
沈瑛手里握着沈理进出樗蒲场这一惊天消息,已经想好在待会怎么收拾他了。
这时,沈耀祖在故作深沉阴着脸盯了沈瑛一会后,声音极为不悦地开口了:“沈瑛,有人说你在今天去县衙时,违背我不得同顾家来往的禁令,和顾念清、顾驰说了许久的话,后来还去茶楼与他座谈,是否真有此事?”
说完后,沈耀祖继续面色阴沉地盯着沈瑛。他今天叫沈瑛过来,既是为了禁止沈瑛和顾家来往,亦是为了打压沈瑛本人。
而沈耀祖禁止沈瑛和顾家来往,则是出于心虚。
沈瑛这边丝毫没有惧色,目光冷静地同沈耀祖对视,脑海中浮现他长大后得知的一些往事。
当年,沈耀祖还是个家道极为破落的侯门世子,想讨个从七品差事都没有门路,遑论步入仕途。
而沈瑛母亲的家族顾家,则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家中长子考中举人,幼子顾念清年纪轻轻考中进士,家族未来不可限量。
沈耀祖也靠着顾念清帮助,谋得了一个差使,正式步入仕途。
然而,沈耀祖表面上对顾家感恩戴德,实则心怀不忿,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侯门子弟,向顾家这样的读书人家请求帮助是一种耻辱。
升米恩,斗米仇。随着时间推移,沈耀祖对顾家的恼恨有增无减,并在顾念清遭遇陷害、沈瑛母亲去世两件事接连发生后,宣布与顾家划清界限,还当众对顾家冷嘲热讽了一番。
实际上,顾家一家老小自始至终,从未慢待过沈耀祖,更没有因为帮助过他,就在他面前居功自傲。
可沈耀祖这样的人,并不会因为伤害他人感到惭愧。
据族中老人私下对沈瑛透露,沈耀祖在一次酒后说过,他每次看到沈瑛这张酷似母家的脸,心中对顾家的恼恨就会涌起一次,并且对沈瑛的厌恶也会随之增加,而在过去每次打压沈瑛后,他冥冥中会有一种报复了顾家的痛快感觉。
回忆至此,沈瑛明白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了。
“小舅于我家有恩,如今他蒙赦回朝,我与他来往是应有之义。”
沈瑛冷冷说道,“父亲你不会忘记,自己当年是怎么得到官位的吧?”
他短短两句话,就像一柄锐利的剑,径直刺中了沈耀祖的逆鳞。
靠顾家帮助步入仕途,是沈耀祖最不愿提及的往事,尤其是在苛待沈瑛、沈珙兄弟俩后,此事更是成为了他记忆中的禁区。
因为沈耀祖打死都不愿承认,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而沈瑛的话,一下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放肆!我永平侯府累世簪缨,祖上出过名臣、名将无数,何曾轮到一个罪臣为我们求官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你从今往后休要再提!否则当心我家法伺候!”
沈耀祖怒目圆瞪道,“你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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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再同顾家来往,尤其是顾念清!否则同样家法伺候!”
沈耀祖说话时语气极为激动,声音冲得连屋顶都要掀开了,因为他真的被破防了。
这下连在场的族中几位老人都看不下去了。
“耀祖,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瑛儿不过是同他母舅说了两句话罢了。”
开口的人,是沈瑛七叔祖沈樵,“咳……咳咳,何况有些事,你再去否认,也不可能将他抹去,你越为此兴师动众,旁人反而记得越深。”
沈樵须发皆白,说话时有气无力的,可面对他的批评,沈耀祖却没有作辩驳。
因为沈樵曾中过举人,又外放过一任通判,是除了沈瑛祖父外,沈家在他们那辈惟一的官身,且为人尚称公允,在阖府上下颇有威信。
而且看着沈樵一副虚弱的样子,沈耀祖
了。
他万万想不通,自己去樗蒲场的事,怎么教沈瑛知道了,难不成沈瑛的眼睛能透过马车,看到外边的情景?
该死,真的该死!
沈理此刻内心又怕又很,手指头都微微发抖了。
沈瑛则丝毫不给他留余地:“买东西必然有零有整,怎么可能刚好将钱花得一文不剩?只有赌钱输光了,才会出现这等情形。”
“而且就算你沈理买了东西,那么东西现在在哪?”
沈理被问得瞠目结舌,唯唯诺诺不敢发一言。
嘶……
听完沈瑛的话,再看看沈理的反应,在场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确实如沈瑛所说,沈理今天肯定是出入樗蒲场了。
依照以往惯例,真得请动家法了。
沈理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头,声音都颤抖了:“爹,孩儿……孩儿的确是被冤枉的,爹你可千万别……别轻信沈瑛的一面之词!”
屋子正中,沈耀祖已然顾不得沈理在说些什么了。
此时他确定了,沈理赌博一事大概为真,这让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扇了耳光一样难受。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沈耀祖在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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