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第 241 章
作品:《满级失踪后,怪物们都疯了》 苏唐刚准备叫上刻耳,刻耳毛绒的犬耳突然直立起来,一把捞住苏唐,奋力一跳,往旁边滚去
“轰轰轰!!”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黑色的棘骨尾刺追着祂们滚落的轨迹从地面突起,地板破裂,在瞬间化为石头和碎屑。炽亮的激光穿透屋顶,从天空中射来。
整个房子开始逐渐倾塌倒闭。
恐惧主宰身份暴露,被乌列尔祂们发现追过来了?!
苏唐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是这个想法。
然而紧接着,一股幽沉恐怖、如君王般威严却完全陌生的超凡种威严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不是她认识的任何超凡种。
但来者不善。
苏唐眉头一皱,心脏像是坠了铅球一样沉重。
她一边补充能量,一边将困住以弥撒和蔺庭洲的领域回收进精神空间,免得对方发现以弥撒,双方里应外合打破她的领域,她们反倒要应付三个敌人,但是,将领域收回精神空间随身携带,维持领域消耗的能量更多,单靠喝营养液补充能量根本腾不出手对付那个神秘敌人。刻耳柏洛斯抱着她一路狂奔,像是条矫健的猎豹,在狭窄的巷子、房顶灵活地跳跃。从地下冲出来的黑色棘骨和从天而降的激光紧随其后,建筑沾之倾塌。急速前行时掀起的狂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苏唐微微抬眸,眯起眼睛看向天空身黑色挺括军装、肩章冷硬的高大男人悬浮在黑云笼罩的天空中,披风猎猎,从上而下惊视的金色双疃泛着冰冷睥晚的光芒,面容冷峻,右手轻拾,无数激光便从祂周围聚集的光洞向下激射苏唐视线快速掠过祂衣服上的细节。
她见过.
典型的白昼帝国的军装制式。
虽然和白虎的军装颜色不同,但是细节、肩章,麦穗都极为相似-
道模糊的剪影迅速从脑海中滑过,在四方天上课时讲过的星际史资料重新浮现在脑中。
苏唐几乎立马将那军装金瞳的人,和课上教授投影的一道模糊剪影联系起来。
白昼帝国三大执政官之——
烛龙。
星际顶尖最顶尖战力之一,执掌白昼帝国的军部。
该死。
苏唐瞳孔骤然紧缩。
她只是让尤斯塔瑟找了个最简单偏僻的出租屋,怎么会这么快引来了烛龙执政官?
苏唐眸光突然落在刻耳柏洛斯身上。
脑子轰鸣一声,简直想将这条狗丢出去!
皮质的黑色军帽下,烛龙狭长的眼睛冷洌无情,周围风暴恣肆,祂黑色的短发在风中摇曳,露出右耳上一个微微发光的微型耳机-
道语气温和优雅,但声线却清冷的含笑声,从耳机中传出来。
烛龙从高空中凌空步行,军靴每一次落地,空气就像在脚下自动凝结出了一块无形的晶块,供祂落脚
祂右手每一次在虚空中空滑,便有一道数道锋刃朝前方疾射而去。
声线冰冷,脸上是常年生杀予夺和感情缺失形成的冷漠,“你说得对,狗总能闻着气味,找到自己的主人"幽暗的房间内,任何一点照明工具都没有,只有点点烛光映照。宛如审讯桌制式的大桌前,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穿着大衣,瞳孔深幽,唇角弯着极浅的笑容,声音温雅“我提供给白昼帝国这么大的情报,希望白昼帝国能和我做一笔交易。“他说话不紧不慢,脖颈露出的皮肤苍白,如同毫无血色的白玉,面具中露出的唇却颜色极红,“地狱三头犬去找的人只可能是恐惧主字。
白昼帝国如果把恐惧主宰交给我,下次联合能源议会上,我可以让白昼帝国多拿10%的配额。烛九阴脸色平淡冷漠,不急不缓,“联邦对外宣称蔺处长已死。一个失去身份的死人,有权利操控联邦能源配额?“执政官不必担心兑现。”耳麦中的声音徐徐缓缓,含着笑意,“我的许下的承诺的,从未落空。语气轻松含笑的蔺庭洲疃孔幽幽。他能感受到呆在恐惧主宰那边的精神力分身,情绪在不久之前产生了极大的波动,甚至影响到了他的本体。这对蔺庭洲极为罕见的事情。蔺庭洲唇角弯着淡淡的好奇笑意,他把自己剖析得极为明白。他是一个情感极其淡漠冷酷的人,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哪怕死亡抑或是被千刀万别,也不可能让他如此痛苦。蔺庭洲十分好奇,自己计划中必死的分身为何没有死,又为什么会产生那么强烈的情绪。可惜分身没有回归时,他只能隐约感受到分身的情绪,却不能共享分身的记忆。蔺庭洲指尖轻巧手指桌面,深眸晦暗。白昼帝国与联邦联手,天罗地网,这次恐惧主宰绝对逃不了。
“黄金军团和玄武阁下即刻已前往白昼帝国,春神庭的句芒随行协助。三位阁下会协同帝国抓捕恐惧主宰。
“不需要。”烛九阴在尘埃与废墟中踏步,金眸冰冷,几乎照亮半边昏暗的天空。
“白昼帝国的事,白昼帝国自己解决。”
直径数十丈的棘刺骨尾从地上朝刻耳柏洛斯穿刺而去。
“砰。
棘骨上锋利的寒刃吹毛断发,直接切断苏唐的头发,然后贴着刻耳柏洛斯脸颊滑过就像是最锋利的刀刃切口豆腐,被触碰的脸颊瞬间破裂出一道深深的豁口,血液溅洒,洒在苏唐脸上
又热又湿。
刻耳柏洛斯暗红的双眼一缩,几乎完全不顾及脸上的伤口,瞳孔地看着飘落的几缕黑发,然后眼中爆发出极恐怖的怒焰
"主人…"
祂右手迅速抬起,抓住飘散在空中的黑发。在抬起一瞬间,一道黑光直接穿透掌背。“分开走。"苏唐看了眼远处的烛龙执政官,从刻耳柏洛斯怀里跳下去,落地翻滚一圈,兜帽遮住脸上阴影,顺便躲开了激光.
和主人分开,刻耳几乎毫不犹豫,迅速转身迎上了棘刺骨尾,
只是在转身那一刻,眼瞳的光芒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一瞬即逝.
是地狱三头犬之首柏的目光。
柏微微敛了敛眸光,意识播放着刚才苏唐避开攻击时熟练精妙的格斗动作,眼中滑过一抹深思之色。
这并不是主宰的风格
柏的深思刚从脑中滑落,就被刻耳从身体里挤了出去。
因为主人头发被削断而暴怒的疯犬,离开主人,便像是没缰绳的猎犬般疯狂撕咬着每一个会对主人产生威胁的存在。
祂指甲弹出利刀,黑红色的炼狱火焰至爪尖升起,以不死不休的架势,回身疯狂攻向烛九阴。
“主人的头发.…断了,杀了你"
柏在身体里,看着没有脑子、只会汪汪汪叫主人的幼弟,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刻耳的智商仅仅只记得住在被袭击那一刻保护主人,将主人带离危险的地方,
祂却根本没想过,主宰的性格…怎么可能能容忍烛九阴。
除非….祂暂时失去了力量。
柏低低地垂下眼眸,眸中闪过一道幽光。几乎在祂想法浮现那一秒,洛斯活泼开朗的声音,几乎瞬间在共享大脑中响起。邻家少年般阳光的声线,带着隐隐的兴奋。【什么主宰失去了力量?】三只脑袋一个身体就这点不好,祂们不仅共享感觉,还能共享思维。柏轻轻叹了一口气,能感受到二弟心中那若有若无、蠢蠢欲动的亢奋。
好在,正在和烛九阴战斗的刻耳心思单纯,哪怕听到这句话也没被影响,只是满心拦住烛九阴,不允许祂阻拦主人。
烛九阴被拦得结结实实,但是金瞳只是掠了一眼背影,便收回目光,没有再追去。
祂右手按住腰带上的刀鞘,两指宽的唐刀出鞘,横斩向眼前的地狱三头犬-
千米外的市场,手上挎着菜篮,正翘着唇角哼着歌结账,俨然一副幸福家庭煮夫模样的尤斯塔瑟突然听到轰降降的爆破声,。
祂站在自动结账的队伍中排,手指翻着食材,心中计划着今天早上给唐唐做什么,一抬眼,便看到了西南方因建筑倒塌而弥漫天空的层层烟霉
然后,看到了一艘巨大的战舰,从昏暗的天空中露出一角,大到几乎将整个天空遮蔽,白昼帝国的国徽在战舰舰身上闪耀着金辉,在国徽下方,是巨大的九尾图纹。
另外两个方向,只露出一角的战舰上分别铭刻着烛龙和白虎的图纹。
超市中正准备结账的帝国人纷纷震愕地拾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天空中好像随时压下来的三艘巨舰。
只有执政官的座驾和专属部队,才会在国徽下方铭刻本体图腾。
白昼帝国…三位执政官,同时莅临!
三艘庞然大物在天空中环绕成一个圈,薄薄的能量光幕舰身为中心开始向外扩散,然后与另外的战舰连接,形成一个巨大的倒扣的碗状光屏,将包围圈内所有生物圈禁在光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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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偏远的白昼帝国星球,在纳入帝国版图一千年的时光里,第一次拉响星球级特危警报”捉捕宇宙特危通缉犯。
帝国所有公民,禁止踏入禁区半步。
尤斯塔瑟看到警报那一刻,瞳孔一缩,将手中东西一扔,飞快朝倒扣的圆碗跑去。
苏唐刚和刻耳柏洛斯分开不久,便看到了从上至下延的能量量。
三艘巨舰形成将整个天空包衷的天罗地网,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哦豁.….完蛋了。
苏唐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天空中的天罗地网,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本来还想努力隐瞒一下,看看能不能等风头过了,再用苏唐的身份回去。
现在倒是不用再考虑回去了。
周围的人都在向光幕边缘跑,苏唐任人流从两侧穿流而过。
拾手将脸上刚戴上的面具摘下来,苏唐转身进入一间人已经跑没影的空房里,将领域放出来
维持领域消耗的能量与被困之人人的力量以及数量有关。领域被随身携带、没有实体依附时,消耗的能量更大。
既然已经不打算回到苏唐的身份,带着这两个人就纯属给自己找了两个消耗能量的吞金兽。
现在,不管蔺庭洲有没有留有后手,死了后会不会向全星际通报她的身份,她都不是很在乎了。
没用的累整,不如杀了。还能省下力量对付烛龙。
淡灰色的雾气以苏唐为中心弥漫整个房间。
以弥撒和蔺庭洲被放了出来,同样维持着双手被缚的姿势。
以弥撒从来耀眼的金发黯淡,双眸布着红血丝,看到苏唐,嘴蠕动,一声母亲沙哪的差点脱口而出,却被压抑在喉骨之间。
另一边的蔺庭洲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一切尽在掌握的游刃有余,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黑发垂落在肩头,俊美的脸白如金纸,薄唇和下颚却染着血,两双眼瞳黑黢黢的,像是被挖掉了瞳仁只剩下两个洞,深幽的疃孔不见丝毫光亮。视线怔怔地看向苏唐,薄唇像是颤抖般轻轻翕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是以前,苏唐还有兴趣去探究蔺庭洲的异样,拿捏他的弱点。可惜现在,她只有满心杀意。苏唐面无表情走向他,听清蔺庭洲心脏跳动的声音,估算了一下正确的位置,手中匕首翻转,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冷光,直接穿心而过。鲜红的血从匕首穿刺处逐渐洇开,青年发出一声闷哼,瞳仁还死死盯着她。苏唐垂下眼睛,刚准备抽出匕首,没想到被绑住的人不退反进,突然迎着匕首方向朝她撞击而来。“噗呲。”是利刃深入心脏,切割开血肉的沉闷响声。血液甚至染红了苏唐的手。
苍白俊美的青年直接撞进她怀里,柔顺的墨发从肩头滑落,脑袋软软地靠在苏唐脖颈,犹如濒死的丹顶鹤,血液不断从伤口流出,胸口每一次起伏都是生命的流逝。根根分明的睫丰在瞳珠上落下阴影,睫毛贡部微微就他努力仰起修长的脖颈,唇角虔诚地印在苏唐下颚,然后唇角泛开一抹幸福满足的笑弧,依然是如翡翠击石般清冷的声线,彬彬有礼,温雅斯文,只是这次少了一些特意伪装的虚伪。他一直努力蠕动着唇瓣想要说出的话,终于从干燥艰涩的喉腔流泻而出,“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