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我建议出去看看。


    现在食物腐败速度加快，若是我们长时间不露头恐怕会引起别人怀疑。


    再说现在外面一天一个样，也应该出去看看到什么程度了，好提前做准备，以防动乱发生。”


    乔星河和乔回舟思考一下，觉得有道理。既然大家都不反对，出去看看也行。


    最重要的原因没有明说，他们可能会长时间生活在这个小区，若是楼里其他人缺衣少粮，那么很快就会发生动乱，他们自然希望大家都物资充足。


    “好，那我们明天上午去吧。”乔回舟说道。


    随后给王奶奶打电话通知对方。


    下午收到快递的电话。


    “您好，快递到了，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无法送到楼上，麻烦您下楼来取一下可以吗？”


    电话里除了快递员歉疚的声音外，还清晰地能听到嘈杂的吵架声。


    “行，你稍等一下。”说完乔乔穿好防护服、戴好防毒面具准备下楼。


    “我和你一起去。”乔星河同样装备好，使用的是在医疗器械店买的防护服和防毒面罩。


    虽然质量不如系统出品，但抵御灰雾还是没问题的。


    乔回舟：“那我就不下去了，我在楼上接快递。”


    刚到楼下不用问便知道为何争吵了。


    一堆戴着口罩的人围着在快递车附近，有些人是在与快递员争吵，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即便是致命的灰雾也无法阻止人的八卦心理啊。”乔乔忍不住心里吐槽。


    “你凭什么只给她送快递不给我家送？我都打电话问了，我家快递都已经到三天了。”一个中年男人指指画画的说道。


    “是啊，我家的快递也到了好几天。”随后周围好几个人都附和。


    快递员王丽被吵的头昏脑涨却强压火气大声说道，“我给你们打电话了，现在快递点人手不够，再加上灰雾影响，需要付费才能送快递，是你们自己说不要的。”


    “凭什么送快递还得收费啊，你这是违法。”


    “是啊，小心我报警告你！”


    “我们也不想收费，但是现在社会就这样，没办法啊。”快递员无奈解释。


    “我不管，把我家快递给我，不然的话你就别想走了！大家一起上。”中年男子煽动周围人围了上去。


    “诶诶诶，你们先让我出去啊。”王若若将自己的快递装进行李箱和登山包后准备离开，却被人群堵在里面。


    王若若是本地的拆迁户，当初家里分了三个房子和三百万，她父母、她、他弟弟平分。


    如今父母去世，只剩下她和弟弟。弟弟又长期生活在外地，所以父母的房子归她，钱给弟弟。


    如今两间房子，住一套租一套，每年收租几万。生活得十分惬意。


    自从灰雾降临后，她不敢顶着灰雾出门时间太长，又不缺钱。


    便干脆地交快递费，过上了靠快递生存的日子。


    乔乔看到这场景，顿时有些头疼。


    “先别进去，在这里等会，我联系物业。”乔星河嘱咐完走到人少的地方打电话。


    看着王若若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乔乔没忍住伸手将她救了出来。


    “诶呦，谢谢。”王若若下意识道谢后抬头。


    “若若，好久不见。”乔乔笑着打招呼。


    二人是高中同学，高考后她去了首都念大学。而王若若父母生病，就选择留在本地。


    后来同学聚会也在一起吃过饭，关系也还可以。


    不过还没到戴着防毒面具还能认出来的地步，她认出王若若全是因为听见对方取快递时说了名字。


    不过，没想到对方居然认出自己了。


    “乔乔？”面前的女生全副武装，王若若只能透过镜片看见一双大而亮的杏仁眼，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瞬间想起是谁。


    “是我。”乔乔点头。


    “乔乔，你也住在这小区啊，几号楼几单元啊？”在无法随意走动的情况下碰见老同学让王若若有些激动。


    “三号楼一单元。”乔乔回答。


    “好巧啊，我在二号楼一单元，有空我们可以见面。”王若若还想继续说，却被打断。


    “散开散开！特殊时期，别聚在一起！”十几名物业和安保人员赶过来拉开众人。


    “你们正好来评评理，她不给我送快递还管我要几百块的运费。”中年男子顺手拉着安保人员告状。


    “那不是我管辖范围，你们可以报警处理。”安保人员忙着疏散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别看了！都回去！”


    “那我们的快递怎么办？”剩下的几个人不甘心离去，围着物业要说法。


    “报警吧，我们只是小区物业，没有权利管这种事。”物业语气烦躁，显然是这段时间矛盾不少，他们也不好过。


    “报警就报警，我们也占理，谁怕谁啊。”说完中年男子便拿出手机报警。


    “对，报警，让警察管管现在漫天要价的无良商人！”


    物业和安保人员怕矛盾升级出事不敢离去，也留在这里维持秩序。


    趁着局面暂时得到控制，乔乔拨开人群走进去。


    “乔乔，手机尾号XXXX。”乔乔递过去500块钱现金。


    “这些都是你的快递。”王丽重新戴上撕扯中掉落的口罩，打开三轮车后备箱。


    原来整个小区除了王若若外，只有她同意付快递费，其他人都选择自取。


    后备箱有37件快递，装的满满当当。


    “那我先回去了，有空找我玩啊。”王若若自己还拿着包和行李箱，便先行离去。


    “再见。”


    “诶诶，你不能走，得等警察来！”王丽正准备帮乔乔将快递搬上去就被人拦住。


    “我不走，就给他们送快递，一会就下来。”王丽无奈。


    “不行，万一你从侧门跑了怎么办？”中年男子依依不饶，生怕快递员偷跑。


    “跑什么跑啊，我车还在这里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


    双方陷入僵局，即便全副武装，在灰雾中暴露时间越长越危险。


    乔乔忍不住打断中年男子，“那你给我搬？”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不悦说道。“凭什么，我又不是快递员。”


    乔乔耸肩双手一摊，“你不让快递员给我送，那就得你送了。”


    中年男子何峰被激怒，“我看你一个小姑娘挺文静啊，怎么这么不讲理。”


    乔乔冷笑一声，“我不讲理？我花钱享受服务理所应当。不像你，又没钱享受服务又没胆子自取快递，只能在这里煽动大伙耍无赖。”


    何峰被戳中，瞬间恼羞成怒。向前几步想要动手，“你这臭娘们！”


    乔星河上前拦住，“你想做什么！”


    乔星河身高184，不说在那个年代，就算放在年轻人当中也算高的一批，又常年健身。


    站在顶多170的何峰面前，直接将他镇住。


    何峰下意识后退，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又嘴硬道，“我做什么？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你算什么东西。”乔星河听着他对女儿不干不净的话语，顿时火冒三丈。


    物业经理认识乔星河，连忙上前打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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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


    “乔哥，别生气别生气，年轻人不懂事，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别看现在乔星河成天笑呵的，年轻时候脾气也不好，是个有名的笑面虎。


    再加上他是业主，何峰只是租户。


    若是把他惹怒了恐怕今天就不容易收场了。


    “行了，他们出快递费了，再说你们也没权利限制快递员的人身自由。”物业经理发话后，即便何峰不愿也只能接受。


    “何哥，算了吧，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反正车在这里，她也不能跑。”


    “是啊，小何，咱们也不能太过分。”


    其他人本就抱着凑热闹的态度自然也不想得罪物业，毕竟还要继续住在这里。


    快递数量不少，但没有什么特别重的东西，一趟电梯就运完了。


    “辛苦你了。”乔回舟听说这件事后，看着与自己年纪差不多、满身是汗的王丽，内心有些不忍。拿出一包未开封的口罩递过去。


    “这……谢谢。”面对着如今涨价百倍后依旧难以购买的口罩，王丽犹豫一秒便收下了。


    关门后三人拆开快递，都是一些目前还很安全的常用物品，充电宝、打火机、小风扇等等。


    还有几个猫咪专用的太空舱和猫窝。


    晚上吃完火锅后，乔乔手里捧着一杯系统出品的柠檬水，乔星河和乔回舟悠闲的品茶。


    新闻依旧是推迟一个小时，现在只要打开电视三分之一的频道都在讨论灰雾。


    “灰雾中含有大量对人体有害的物质，会造成肺部相关的疾病，请广大民众非必要不出门。遇到问题请联系相关部门。”


    每天的新闻、广播就这么几句话成天反反复复，人们都已经听烂了。


    接下来的新闻才是重头戏。


    “根据科学院最新研究结果，灰雾将会加速食物、水等物品的变质速度。请广大民众提前将物资密封好，切勿让其与空气中的灰雾直接接触。”


    “灰雾可能会影响基础设施建设，请广大民众做好随时停水停电的准备。不过大家不用过渡担心，国家将会全力保障国民们的生活。”


    “官方盖棺定论了！”乔星河面色严肃。


    乔乔脸色也同样不好。


    梦中灰雾时期她一直是普通老百姓，没有体会过食物变质腐败需要扔掉的经历。


    毕竟前期为了社会稳定，联邦一直隐瞒灰雾的危害，她也和其他人一样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等到察觉不对劲时，口罩、食物、水已经严重短缺，每天活的都很艰难，也就没有时间过多关注新闻。


    至于停电停水这件事，好像确实发生过，她有些记不清了。


    食物、自来水可能被污染这句话，给表面还算平静的湖水中扔下了一枚炸弹。


    这消息一出，顿时人心惶惶，再加上恐怖的通货膨胀，不少人开始走向极端。


    先前无论网络上流传再多的“末日论”，相信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但现在，随着官方新闻的发布，绝大多数人们被迫面对现实。


    一时间，各大平台上各种牛鬼蛇神的言论甚嚣尘上。


    有的人提前得到信息自认为做好充足准备后忍不住在网上发炫耀的图片，引起其他人的嫉妒与谩骂。


    也有的人互相鼓励，保持乐观的态度，相信联邦不会放弃民众。


    有不少人表明，自己外出购物时遇到了小偷，甚至有光明正大的抢劫犯。


    虽然及时报警，但警力不足，涉案金额又不大，许多案件只能不了了之。


    社会秩序从此刻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