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恢复元气了吗

作品:《攻略失败的一千种死法

    “怎么了,怎么了?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吗?”


    “我也要玩,爸爸和姐姐偷偷玩游戏,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


    孩子们一人一句,大声抗议。


    “织田……”世初淳伸出手抚摸红发青年的脸。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就着态势,沉静地俯看着她。


    触碰成年男性的手,转移到他的手腕。女生另一只腿,架上监护人肩膀。与此同时,下盘发力,一个鲤鱼打挺,骑到织田作之助腰腹上,借用上肢力量,在一刹那间,反制住他。


    世初淳把人压在床沿,两个膝头分开,横在在织田作之助头部两侧。


    她一手扯下上衣系着的领结,绑住红发青年双手,神情严肃。口中指正,“非法拘禁是不行的!在孩子们面前做违法犯罪的事,更是罪加一等!”


    诶——成功了?


    太宰老师重复教了她好几遍,芥川龙之介给她当比拼对象也没能学会的招数,竟然在此时阴差阳错地被她完成了?


    女生大喜过望,抱起跟旁的咲乐亲了一口。


    “缉拿归案!”


    “姐姐帅气!”


    “酷!”


    “轮到我了,我也要玩!”


    “……”


    五个小孩争相要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还要学刚才世初淳使出的那一招。织田作之助与世初淳做陪玩,分别分担二、三个孩子。


    然而,小孩子总是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仿佛他们是深深植根在地脉,茁壮生长的苗苗,一门心思汲取他物的营养,永远不知什么是疲倦。


    在孩子们的狂欢进行到三分之二时,两位长者就几乎要累瘫。他们各自倒在沙发、地板上,打开门回家的芥川龙之介,谨慎地左顾右盼,警惕莫不是敌袭。


    照顾五个小孩的生计,靠两人维持也不可不谓之不艰辛。


    五个小孩的衣服、鞋子、儿童碗筷、勺子等等生活用品多不胜数,光是五人份的玩具叠加,就挤占掉客厅五分之一的空间。


    世初淳回家后,接过真嗣、咲乐的夜晚照顾任务,否则光孩子起夜冲奶粉的问题,就足够织田作之助一整夜不用睡。


    饶是她分摊完两个孩子,两名长辈半夜起身冲奶粉,还是被累得够呛。


    织田作之助是源于他照料的孩子数量多,大抵三倍冲奶粉数量往上数,一个晚上至少起床三次,若遇到孩子夜哭、睡不着起来玩、食量大的情况,夜里折腾个十来回都实属寻常。


    世初淳则是由于照看的孩子年纪比较小,夜里起得勤,哭得多。每次都得她挨个抱着、哄着,一放下就醒,一放下就哭,每个至少哼唧哼唧数十分钟才能安心睡着。


    这也就罢了。


    要命的是,孩子与孩子间,往往还具备联动效应。


    这个一哭,吵醒那一个,这个刚哄睡,另一个爬起来玩。不管有事没事,先嚎一嗓子,接着翻身起来找人。


    时间一长,织田作之助和世初淳眼底都挂上浓重的黑眼圈。


    小孩子的心思没法猜,不用想。


    他们自个起床了,见大人没醒,就会挠、咬、摇晃他们。


    有时织田作之助睡着睡着,儿子一巴掌拍他脖子上。假如被打蒙了,清醒后问他们,语气一重,眼神扫过去,小孩子立马害怕得哇哇大哭。到头来还得赔不是,哄半宿。


    小孩子睡觉不佳是属常态。这个踢一下,那个踹三脚都是等闲。陪床的大人起床,难免落了个腰酸背痛,跟子女们奋力拆卸的积木相当。


    当然,人困极时,莫说打雷下雨,就算是在耳边敲锣打鼓也都能睡着。


    被小孩子拳打脚踢,咬几下,都阻挠不住那排山倒海的睡意,遑论这点毛毛雨,对受过专业训练和高强度工作的红发青年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织田作之助优良的身体素质,令他能撑住长期作战,可依旧免不了精神萎靡。世初淳就惨了,三点一线,上学、上班、回家做家务加带孩子,她好像看到圣母玛利亚在天国向自己招手。


    有种若不小心回应了,就有天使来带自己走的预感。


    “那,世初要跟我走吗?”众人聚集的饭桌前,为背部搭上了白色玩具翅膀的黑发少年问。


    “啊,天使?”怎么长着太宰老师的样貌?


    不对,太宰老师的话类型对标的是堕天使吧。又困又累的女生,依然强撑着打起精神。


    她揉揉眼睛,“太宰老师,麻烦放下幸介的玩具,鸡毛掸子也不行……”


    “世初,这个是几?”太宰治伸出手掌。


    “五,坐下吧,太宰老师。”


    “这是零啊。世初,你看你都困出幻觉了。”


    世初淳眨眨眼,再仔细一瞧,分明就是五。


    “不信的话,你伸出手来看看。”


    女生依言伸出自己的手。


    太宰治的手落在学生递出的手掌上,十指相扣,形成一个当之无愧的零。


    “原来是这种解法。”不对,这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吗?


    太宰治解疑答惑间,背后的大翅膀跟着他的行动一齐摇摆,时不时还配上羞涩、扭捏等,非常造作、浮夸的动作,整得一条餐桌全跟着他来回摇晃。


    坂口先生的眼镜被扫到绿豆粥里,一根羽毛掉进织田作之助的碗,芥川龙之介的筷子被挥落,真嗣的勺子被碰掉了……可谓鸡飞蛋打,好不热闹。


    世初淳弯下腰,掀起快垂到地面的桌布,钻到桌子底下找弟弟的用餐工具。


    被训斥了,还被外力强迫着卸掉羽翼装饰的太宰老师一同钻了进来,摆出一副“我好难过”的样子,用桌腿棱角抹自己的手腕。


    世初淳只能一边握着太宰老师的手,一边找勺子。


    她拿到勺子的一刹,跟前落了片阴影。


    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落在唇边,连互相交缠的呼吸也渗着股堕落的味道。


    困乏到极点的女生碰碰自己的唇,不大能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故的另一方则瞪大双眼,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得咳嗽连天。


    “你——”芥川龙之介先声夺人,被她身后的太宰治一脚踹出桌底。


    方巾掀开几秒钟,流动进大片战金,没多久重归昏暗。


    她的脸被掰到教师方位,叫人胡乱地用缠着厚实绷带的袖口,来回抹了三、五次,两片嘴唇都摩肿还不肯善罢甘休。


    停下,再擦就要破了!世初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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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欲出声遏止,唇角忽感一凉。


    北欧风格的提花台布遮盖室内光线,自成一个隐蔽空间。被笼在内部的两个人,都只能半蹲着,一同挤在低矮的桌底。


    他们周身缠着相似又有所区分的香气,是由相同的肥皂与洗衣液酝出来的气味。从头到脚,无一处细节不透露着他们的关系亲密。不怪乎当初想通其中关节的中原中也,嗔目切齿。


    当时的恼羞成怒,未必只是源于少女的欺瞒。


    还有心仪对象与他人暗通款曲的嫉恨。


    拥有相同发色的少年少女,瞳孔对着瞳孔,鼻翼贴着鼻翼。温度偏低的唇齿密切相依,像是某种古老的錾刻工艺,令款洽接触者,霎时连呼吸都止息。


    感到不对劲的女生,警觉地后仰,被托着后脑勺摁回去,交换一个悠久的深吻。


    灵动的舌头抵住齿龈,撬开封闭的牙关。舔吮过口腔每一处,抵达要令人反胃的深度,在近乎深入咽喉的部位被迫中止——


    他被咬了一口。


    被吞吃着口条,没办法用言语拒绝的世初淳,改用行动拒绝——她动口咬人。


    结果可想而知的被当场奉还。


    什么人啊,还不许人反击了。退出前还反咬回来,讲究一个无亏无欠。


    睚眦必报,不愧是太宰老师。等等,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世初淳捂着吮吸到红肿的檀口,“您这是做什么?”


    港口黑手党干部舔舐着舌尖挑着的血,厚颜无耻,“消毒。顺带让你提神醒脑。”


    把学生当做病毒消除,芥川听了会伤心的吧。不过太宰老师确乎是总是做叫他伤心的事,而芥川龙之介照样对之趋之若鹜。


    “不是他。”


    “什么?”


    “有病毒的不是芥川。”


    “的确,您的症状看起来重一些。”


    “……精神了点了吗?”


    “被吓精神算不算?”


    坦率行动的无良人师,乘胜追击:“受到来自老师的恩惠,世初不应该有所表示?”


    这是轻薄吧?


    女生要反驳,一连串词汇过脑,又觉得麻烦不已——她辩驳不赢太宰老师,打不过人家,多争执只是浪费光阴,只得唯唯诺诺地表达言不由衷的感激。


    “谢谢太宰老师。”


    重新掀起桌布,钻进来捡筷子的芥川龙之介,不幸窥探到全程。他勃然大怒,“狱门颚!”


    黑蒙蒙的黑兽飞快靠近女生,被太宰治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抵消。本要想些什么的世初淳看着,顿然累到什么也不想考虑。


    被亲了还要依从对方的意见表示感谢的女生,从桌底钻出。


    她见到一口气养了六加二个孩子,有目咸睹外表变得沧桑的监护人,竟有了沧海桑田的体会。


    养育子女的杀伤力之大,能使织田作之助一个青壮年,年纪轻轻,就达成一把年纪的成效。刮掉胡子,捯饬捯饬也没有多大功效。


    是胡子的问题,还是岁月,亦或者他们这群不让家长省心的孩子,总是令人操劳。


    世初淳放下碗具,抓着织田作之助的肩膀,效仿太宰老师的做法,只是收敛了许多。她在他唇角蜻蜓点水,“恢复元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