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深一边说着,手落在降谷零的头上,顺势就揉了一下。


    不得不说,手感相当不错。


    而这让降谷零整个人都怔住了:“你……”


    “怎么?”白川深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看向降谷零的眼神无辜的很。


    降谷零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你最近太嚣张了。”


    白川深从前也没发现自己的性格这么恶劣,他真的热衷于撩拨降谷零,炸毛了就捋捋毛,一言以蔽之就是在前辈的底线上反复蹦迪。


    而不得不说,降谷零的底线似乎也跟着一降再降,白川深逐渐摸清了降谷零的脾气,也正是因此,听了这句话白川深也没有太多反应,他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这不是更像情侣吗?”


    降谷零脸色黑了黑,剜了白川深一眼没再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白川深总感觉今天的降谷零心事重重,他话很少,直到关灯睡觉都是如此。


    白川深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在黑暗中开了口:“你说对那地方熟悉,是曾经去过吗?”


    夜色下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可是白川深知道降谷零一定没有睡着。


    许久,就在白川深以为降谷零不会回应时,他终于开口:“是也不是,我没有来过新加坡,但是我确实记得那个仓库。”


    “可能是梦也说不定。”降谷零看着天花板,轻轻地笑了下。


    他的声音也很轻,不知道为什么白川深陡然感到一阵惶恐。


    外面不知何时打起了闪电,将整个房间照得彻亮。


    下一秒,降谷零旁边的床重重陷了下去。


    降谷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对上了白川深的脸。他由衷沉默了半晌,伸手将人的肩膀扶住,语气亲切,眼睛却危险地眯起:“……你还好吧?”


    这一声问得真情实感,白川深无比确信,如果自己这句话答不好,降谷零下一秒就能送自己离开这个美丽世界。


    他早就将怀柔手段练了个炉火纯青,闻言转头看向降谷零,轻声道:“抱歉前辈,我有点怕打雷。”


    降谷零没做声,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白川深,直到白川深都快演不下去了,他还是神色放缓了,嘟囔了一句:“你是小孩子吗?”


    白川深诧异地看过去,就见降谷零没有半点要睡的意思,他甚至伸手轻轻拍了拍白川深的胸,神色平静:“睡吧。”


    外面雷声轰隆,白川深得寸进尺,往降谷零的方向蹭了蹭,这才低声开了口:“你说的梦,可以详细说说吗?”


    这一次降谷零没有立刻回答,许久方才道:“就是这次的任务,我记得一些模糊的细节,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用担心。”


    这就明显有点敷衍了,白川深沉默片刻,福至心灵:“你不会想抛下我自己去做什么的,对吧?”


    降谷零似乎被噎住了,他刚想开口,咔哒一声,他的表情跟着凝固了。


    眸光向下,再向下,落在腕侧的手铐上。


    “……你疯了?”降谷零难以置信地晃了晃手腕。


    白川深的右手和降谷零的左手被牢牢铐在一起,动起来都能听到手铐的叮当作响。


    他认真保证:“明早就解。”


    “现在。”


    “如果前辈不想跑,只锁这一晚上有什么问题吗?”白川深看他。


    他分明是在笑,眼底的神光却无比凝重。


    降谷零简直要被气笑了:“如果有危险情况怎么办?你明知道他们在盯着我们……”


    “他们不会现在对我们动手,而且这不是那种手铐。”白川深轻声,甚至还有闲情轻轻晃了晃。


    降谷零的目光蓦地落在手铐上,脸色就更黑了:“你这什么癖好?!”


    这这这分明是改造过的情/趣手铐啊……


    白川深大呼冤枉:“如果不是为了紧急情况,我也不想买这个的。”


    特殊情况,指要把自己铐起来吗?他甚至改造过!


    降谷零和他简直讲不通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下的白川深显得尤为危险,降谷零沉默半晌,没有坚持下去。


    “睡吧。”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白川深盯着降谷零看了一会儿,这才躺了回去,与此同时,他按下了宝贵的存档键。


    不知道过了多久,降谷零蓦地睁眼,白川深的手不知何时覆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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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背上。


    他的体温高一些,带出莫名的热度,让降谷零心烦意乱的。


    他刚想抽离,身旁的白川深就醒了:“零?”


    这什么超绝敏感度?


    降谷零沉默半晌,将白川深的眼皮覆了下去,干巴巴道:“睡觉。”


    白川深轻轻地笑,呼出的那口气扑在降谷零掌心,降谷零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


    “要是睡不着,就说会儿话吧。”白川深忽然侧过头来。


    降谷零看他:“怎么?”


    “明天的任务,在你的梦里有危险吗?”白川深温和地问道。


    降谷零回应得很快:“没有。”


    他接受过最严苛的刑讯训练,理应能够在这一刻保持面不改色,至少……不该心跳都快了半拍。


    而这显然瞒不住白川深,白川深的目光在降谷零身上停留片刻,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知道了。”他懒洋洋地笑了下,将镣铐在手里抓得更紧了一些,他看向降谷零,镣铐的长度迫使他们四目相对:“零,那我也先说,不许丢下我。”


    降谷零被他眼底的光灼得心尖发疼,也正是因此,明明到了嘴边的话也因此变得无从开口。


    “你教过我的,偶尔也要相信一下搭档。”白川深轻声补充,他拉着降谷零的手向下,落在他陈年的伤疤上,而他的语气显得无比郑重:“我不想被搭档丢下两次。”


    降谷零许久没有开口,就在白川深以为他会保持沉默时,降谷零终究还是回望了过来。


    那一瞬间,他的眸光无比温和而坚定。


    白川深微微怔忪,降谷零反客为主,轻轻拍了拍白川深的手背,笑了下:“不会的,而且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丢下你,可能是基于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不管如何……白川君,你的搭档离开,一定不是你的问题。”


    白川深的瞳孔蓦地锁紧。


    他还想说什么,降谷零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覆了上来,他几乎没办法挣扎,不受控地陷入了昏沉。


    懵懂之间,他看到降谷零手上的镣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他站在床边,神色前所未有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