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太元十一,弟子义符 (求追读)

作品:《末法时代的尸解仙

    初岁元祚,吉日唯良。


    元日,又称正月一日,乃是最重要的节日,上到皇室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要举行各种活动。


    柳庄大门,门上挂着桃符,妇人孩童燃放爆竹,此爆竹是真爆竹,以真竹着火爆之。


    庭院空地,佣人杀鸡宰羊,老祖母洗着之前腌制好的酱菜。


    这一日饭桌必备桃汤、屠苏酒、椒柏酒。


    后山竹林。


    梁岳、鲍靓、石泉子三人饮酒辛辣椒柏酒,谈着玄学故事。


    鲍靓样貌苍老,不复童颜之态,此乃器官衰老,药石无救。


    梁岳心里有些愧疚,早知道吊着这老头好了,有些老人就靠着一口气,如今满足了他的愿望,反而令其死期将至。


    “太平天师道,最重要的是天师六宝,你若集齐六宝,可为号令天下的天师。”


    鲍靓饮下一口酒,侃侃而谈。


    “天师印,又称天师丹,相传蕴含着历代天师内力。”


    “内力?”梁岳惊讶道。


    三十年内力可为上品高手,并且上不封顶,若此印有超过一百年内力,那该有多强……


    “正是,原先为鲜卑慕容氏所掌,慕容氏参合坡大败,天师印落入鲜卑拓跋珪之手,拓跋珪今为鲜卑第一高手。”


    “天师镜由大晋桓氏所掌,桓氏或许还有其他异宝。”


    “剩下天师鼎、大氅、塵尾不知所踪。”


    “按道理说,异种内力源于法宝,我们抓到类似内力武者,岂不是能逼问出法宝所在?”梁岳说道。


    “不一定。”鲍靓摇摇头,“方仙道丹术强悍,北地丹道方士能通过丹药催发出异种内力,你所见的,不一定是真正的太平六派传人。”


    唯一的例外是石泉子,石泉子早早躲了起来,八禽派武士又少,一直没被模仿。


    “原来如此。”


    “我才是治头大祭酒,我怎么不知道宝物下落?”石泉子好奇道。


    “你一躲就是几十年,理会过外面俗事吗?”鲍靓翻了个白眼。


    梁岳深深将地点记在心里,现在修炼护道术,将来静待时机。


    听到神鸦在叫,他赶忙起身。


    “我去招待客人。”


    来此前院,徐羡之穿着光鲜亮丽,提着礼物。


    “诸暨县令!不回家过年?”梁岳打趣道。


    “下午再回。”徐羡之已经迫不及待看见父亲惊讶的目光了,“庄主,我永远是您的学生,不是什么县令,哪怕日后成就再高,亦是如此。”


    庄主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件事他将永远记住。


    “好。”梁岳拍了拍徐羡之的肩膀。


    送走徐羡之。


    刘充和林坚也来了。


    “大哥,二哥!”


    “老大要结婚了。”林坚笑道。


    “谁?”


    “吾妹简训。”


    “亲上加亲,也不错。”


    林家不是士族,或者说原先是南方本土士族,后面北方的来了,渐渐挤压他们的空间,于是也沦落为寒门。


    “之前媒人说的是陈郡何氏,差点定好人家就反悔了。”林坚说出事情经过。


    梁岳知道是什么原因,应是刘充杀了马德,引起士族众怒。


    刘充眸带冷意,说:“三弟,你可知士族怎么说?”


    “何说?”


    “衣冠和寒庶,如秀树与杂草。杀了士族,即便不冤枉,好比砍掉一棵秀树,令人惋惜难过。寒庶宛如杂草,即便杀错又算得了什么?人们会因为拔了一根杂草而感伤吗?”


    “故而,不杀士族只杀庶族,不是很好吗?”


    马德纵然有错,打杀百姓,折磨奴婢,以人炼邪丹,但杀了未免可惜。


    杀掉家将帮凶,以示惩戒;马德自罚三杯即可。


    这句话说得三人无名火起。


    “我刘德舆日后走投无路,也不会投靠世家,不食衣冠一粟!”


    “以后不靠他们便是,靠自己,靠天下寒庶!”梁岳宽慰道。


    寒门掌机要!


    太元十一年第一天,三人定下誓言,未来纵使穷困潦倒,也不投靠世家。


    梁氏家宴,桌上有蒸羊羔、鲈鱼脍、苋菜、麦饭、豆腐、腌菜、椒柏酒、屠苏酒。


    祖母坐主位、旁边是刘珏、梁岳、刘充、林坚。


    其余人在各自家里吃饭。


    “来,珏儿先喝。”按照习俗,由老人喂小孩喝椒柏酒,寓意来年健康成长,随后是老人,寓意长命百岁。


    祖母先动了筷子,笑呵呵道:“岳儿、充儿、坚儿,你们趁热吃。”


    “来来,动手动手!”梁岳拿起筷子为众人分餐。


    “珏儿又长一岁了,你吃鱼头。”梁岳把鱼头和羊羔最嫩的部位分给小孩。


    “谢叔父,珏儿又长一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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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叔父也是。”


    蚕丝已绕二十一圈,剩下五十九圈。


    未来还很漫长。


    众人开怀畅饮,气氛融洽。


    两个老头终于被劝来,加入元日家宴。


    檀韶四兄弟、鲍乾萧明等人也在隔壁摆了一桌。


    梁岳举杯祝酒。


    “祝三位长者,千载若常,寿如东王。”


    林坚起身,举杯说:“天地和同,子孙满堂。”


    刘充不善辞藻,面色微红,举杯笑道:


    “愿往后经年,我们依然齐聚一堂,分餐共饮。”


    石泉子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公侯万代,道法大昌。”


    “欢笑尽娱,乐哉未央。”鲍靓说。


    “元日欢乐,大家快吃饱!”刘珏吃得满嘴油光,鹦鹉学舌道。


    众人举杯再次一饮。


    祖母前些日身体不好,吃了大还丹之后才恢复,神智还是有一点糊涂,只是念叨着让诸位快吃,别等菜凉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


    太元十年悄然而逝,太元十一年开始了。


    宴罢,众人散去。


    明月挂上树梢,水银泄地,好似天上神仙打翻了炼丹炉。


    梁岳站在柳树下,微风吹得醉意微醒。


    刘充站在身侧,解开裤子放水。


    “大哥别这样,这是我家。”


    “施肥嘛,不碍事。”


    “打算什么时候去祝家提亲?”刘充说道。


    “等官爵下来。”


    “以后我们两家儿女结亲如何?”刘充打了个饱嗝。


    “顺其自然,看儿女意愿吧。”梁岳不太想干涉后人。


    “无妨,先口头定下,以后儿女要是相处不好,那就当做没发生过。”


    “也行。”


    “我决定了,以后长子拜你为师,跟你学习。三弟能文能武,你的弟子必成大器。”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第一个不是就继续生嘛。”


    梁岳觉得有些麻烦,有气无力道:“先说好,我只收一个。”


    “一言为定,就长子。我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女的叫刘琼。”


    “男的跟家族字辈取名。”


    “叫什么?”梁岳问。


    “刘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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