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怎么捅破窗户纸
作品:《情深未曾讲》 20
刚迈进云筑客栈,夏予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并伴随一声熟悉的叫声。
是大饼。
夏予本想把它放在自己房间,但大饼似乎觉得小小一个房间关不住它,更愿意满客栈跑,面对来来去去的顾客也不害羞,大大方方让人摸,真有一副招财猫的架势。
祝与安瞥了眼它正高兴得高高摇晃的尾巴,笑着说:“大饼真亲你啊。”
“当然,这是我崽。”夏予弯腰把猫捞进臂弯中,用指腹给它梳毛。
正是换季的时候,随手一摸,指缝里就会带下来一撮撮的猫毛,连带着满地都是毛,宝娟婶也惯着爱满客栈乱窜的大饼,一天扫三四趟地也不责怪它一句。
大饼好像也知道自己很受宠,总是有恃无恐、恃宠而骄。
“我是不是可以向贺老师要席烨的微信?”祝与安一拍脑袋,想起刚刚明明有机会借着贺霂这层关系,要个联系方式,但她错过了,现在想起来就懊悔。
夏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刚一直没机会去买水,渴了一晚上,待喝了一大杯后才说:“可以问问他,原来你喜欢弟弟款的呀?”
之前只听祝与安说过学生时代的初恋,她虽然三十五岁了,但因为有着一张娃娃脸,和席烨站在一起,就是两个同龄人。
“那倒没有,我比他大了十几岁......”祝与安话还没说完,大饼突然冒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终止二人的对话。
是贺霂回来了。
贺霂拎着外套走上前,伸手用食指指尖点了点大饼的鼻子,只见大饼张开嘴要追着这只手去咬,被夏予摁着脑袋才没跳起来。
贺霂见状又气又想笑,故作凶巴巴地样子朝大饼说:“臭小子白疼你了。”
夏予作为大饼名义上的妈妈,也很不理解大饼只对贺霂凶的原因,只得对贺霂说:“别和小孩子计较。”
说完,又把大饼的脸扭向自己,真像个母亲一样,柔声教育道:“要礼貌知道吗?不可以随便大吼大叫。”
大饼的声音微微弱了一些,仿佛是有委屈要诉说,但他不会说话。
一旁的祝与安终于憋不住了,笑着说:“贺老师和大饼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贺霂尴尬一笑,不会说话的大饼身体被夏予的手掌压着,只能对祝与安投以一个你说得对的眼神。
然而没人看得懂这个眼神。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祝与安把凳子往贺霂那挪了挪,小声地问:“可以把席烨的微信推我吗?”
“我问问他,怕他对象吃醋。”贺霂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他知道很多乐手私生活都很混乱,爱和各种各样的粉丝有越界行为,但席烨不是那样的人。
“他有女朋友啦?果然就没有不谈恋爱的帅哥!我算不算吃到瓜了!他女朋友也是艺人吗?”
祝与安也没有继续追问,无所谓地说:“那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我们刚刚在路上碰到林野了。”夏予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给大饼顺毛,“就是那个酒馆老板。”
“刚刚他也去后台了。”贺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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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烨听贺霂说要留在这里,愣了一下,才说:“你爸妈知道?”
贺霂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皱着眉说:“他们知不知道影响不了我要不要留在这,你知道的,他们一般管不了我。”
“那你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考虑回家争取一下?”席烨指的是贺霂被家里下令封杀这件事。
反正他们这些祖上积累下来的财富,足够花上好几辈子的家族,和贺霂同辈的人里大多都是纨绔子弟,说是继承家业,也不过是找几个职业经理人团队,对产业进行打理罢了。
即使现阶段贺家希望贺霂亲自接手集团,但贺霂完全可以找几个靠谱的高级打工人,另一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偶尔回头听听集团向上汇报的内容就行。
“你别说这个了,不然我走了。”贺霂就是一副硬骨头,没有做错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主动去服软的。
“哎,行,那就还是舍不得她呗。”席烨也不自讨没趣,只是呢喃一句。
席烨本想在说些什么,休息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戴着黑色齐沿帽,上半套着铆钉马甲,是个很时髦的大叔。
贺霂上下扫视一眼眼前的人,才开口说:“林野老板?”
林野把帽子摘下夹在腋下,毫不客气地关上门,找了个地方坐下,笑眯眯地说:“你好啊。”
“你们认识啊?”席烨有些讶异,扭头向林野介绍贺霂,“这是我哥们,贺霂。”
林野不愧是酒馆的老板,就算不记得对方也能随口套近乎:“诶对,我见过他,来我酒馆喝过酒嘛,对吧?”
贺霂点点头,是他们三人一致认为奇奇怪怪的老板。
“林老师你能来我真的很惊喜。”席烨手搭在林野肩膀上,眼角的笑意都要冲上了天。
在贺霂疑惑的眼神中,席烨才想起来介绍:“他是Vvband的初代主唱。”
很多老牌乐队的成员,早就已经洗牌了好几轮了,因为面包与理想不得兼得,很多人坚持不下去就会离开。
老乐手退出,新乐手加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Vvband表面上看是从选秀节目出来的,而实际上是席烨作为原Vvband最新一代主唱,重新组建的。他通过节目把Vvband这个名字带火,从地下真正走到舞台前。
贺霂本以为林野只是个普通的流浪歌手,没想到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个文艺青年。
“这个世界真小。”贺霂说。
谁说不是呢,随便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能无形中和自己产生羁绊。
“那你们慢慢聊吧,我也先走了。”贺霂打算离开了,站起身,把手里的口罩随手塞到口袋里。
席烨朝他挥手,对着他背影说:“那微信上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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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说他怎么好像见识很多的样子。”祝与安也若有所思,一般能给人算命的,都是见过很多人,有极大阅历的。
夏予用手肘戳了戳祝与安,笑着说:“你之前还说他不靠谱呢。”
“明明是你先说的好吧,不要以为你断片了就能篡改我们记忆!”
说着,两个人又作势要互相掐起来,大饼喵一声从夏予手下溜走,蹲到另一个角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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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哈欠。
夏予骤然听到“断片”二字,心里也是心虚得很,想起那晚自己的唐突冒犯,但面上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配合祝与安打闹,还时不时用余光打量贺霂。
祝与安的提醒,不仅让夏予心虚,同时也让贺霂感到焦虑。
要是夏予没有断片就好了,那他就可以顺势表明心意,不至于拖到现在。贺霂心想。
“对了,那天晚上给你擦脸的时候,你脸上居然有血诶。”祝与安突然想起来。
夏予瞥了眼贺霂的下巴,结的痂已经掉了,只是伤口比周围肤色更浅一些,她松了口气,小声说:“可能我涂了口红吧。”
“是吗?”祝与安半信半疑,但也没深究。
贺霂还是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一点都记不清了?那天晚上。”
突然一阵疾风从敞开着的门外刮进,把夏予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吹到了地上。
夏予趁着弯腰捡衣服的空隙,掩盖住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说:“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吗?”
“哦,你该感谢贺霂,把你一路背回来。”祝与安拍了拍夏予的肩膀,不过这应该不用说吧,想来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把夏予带回来的。
贺霂回忆起那天晚上,背着夏予走在路上,不断有灼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耳畔,同时宽厚的背上有又一阵若有若无的柔软触感。
想到这里,他耳后又开始泛红。
“啊,那辛苦你了!我应该挺重的。”那天她还背了一台电脑,更重了。
不知道为什么又提起那么早之前发生的事,祝与安想了想,好像是自己提出的,不过怎么这两个人,都这么不自然?
她眼神在自己身侧和对面来回扫视,没看出个究竟。
果然,三个人的友谊还是太拥挤了,尤其是在其中两个人还有点暧昧的情况下。
“我上楼休息了,晚安。”祝与安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她身后的椅子因为挪动带出几声刺耳的声响。
“我也上去了,晚安!”夏予忙不迭地跟在祝与安身后,哒哒哒地跑上楼梯,只给贺霂留下一个背影。
贺霂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夜里,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朋友圈,看到发小在秀恩爱,忍不住用拳头往柔软的床上锤。
但还是忍不住私聊祁闻:你是怎么捅破窗户纸的?
祁闻好似手机长在了手上,几乎是秒回:直接去说啊。
“你不会还没成吧?”祁闻发来一条两秒的语音,语气里嘲讽意味十足。
也是,他现在成功脱单了,当然有资格对贺霂冷嘲热讽。
贺霂以往肯定要骂骂咧咧几句,但现在却好脾气地追问:你怎么说的?告诉我。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唔...”祁闻语音前半段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地样子,突然好像是身上受到了外力刺激,最后一个音变了调。
贺霂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时舒肯定在这厮旁边,又被喂了一嘴。
他诚恳地回复:求你。
对方也不含糊,很快就发来一个链接:信我,有用!
贺霂期待地打开链接,仔细阅读,片刻后,关掉网页,质疑地问:“你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