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作品:《情深未曾讲

    27


    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大饼和贺霂的关系就进入了“蜜月期”,好得仿佛贺霂真的是大饼亲爹。


    可能是贺霂自愿揽下了喂猫这一任务,每天早上都把猫粮盛得满满的,大饼已经好几天没看到见底的碗了。


    “大饼吃惯了自助餐,平常就懒得吃饭了。”祝与安笑着说,而后又对贺霂说,“你去看看它在干嘛。”


    贺霂听出了祝与安是在支开他,配合地点头离开。


    她们之间可太多不能和贺霂说的话了。


    “怎么样?”祝与安凑到夏予身前,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怎么样?”她都摔成这样了,还指望他们能借此发生什么事情吗?


    祝与安无奈地撇嘴,暗示道:“他可是很紧张地抱着你就跑诶。”


    “脑子晕晕的,不记得什么感觉了。”夏予说的是实话,她还没反应过来,贺霂就已经把她带到卫生所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酒精棉球就已经紧紧和她皮肤贴着了。


    祝与安伸出指尖点了点夏予的额头,直叹气:“你不会觉得感动吗?不会觉得心动吗?”


    夏予仔细回想,贺霂奔跑时心脏剧烈的跳动声透过他的胸膛,隔着皮肤和布料传递给她。


    她想,自己的心跳可能在某个瞬间和他同频共振了吧。


    她不好意思和祝与安说。


    另一边,贺霂已经抱着大饼回来了,它手上抱着毛球温顺地贴在贺霂怀里。


    “它刚才和我说会以后会好好吃饭的。”贺霂坐在凳子上,捏起大饼的右爪,做出发誓的动作,配合它眨巴眨巴的无辜大眼,倒是很能够让人相信。


    夏予从贺霂手里接过猫,猫像是真的知道错了般滚进夏予怀里,收起爪子的肉垫特意错开夏予的伤口。


    这是只有灵心的小猫咪,不枉我把它捡回家。贺霂心想。


    “对了,我没有驾照,设备我一部分放在车里,一部分放在富贵叔的仓库里了。”祝与安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放在桌子上,“还得你明天去开回来。”


    夏予知道是因为自己才耽误事,愧疚地说:“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


    贺霂抬手把钥匙握在手心,说:“不用,你好好养伤。”


    他明明心里乐疯了,这可是可以独处的机会,但还是矜持地浅浅拒绝了一下。


    “小伤,这有什么好养的。”夏予不以为意,“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不然我负罪心很难减轻。”


    “就是就是。”祝与安附和道。


    夏予语气诚恳,而在贺霂听来就像是在撒娇,他自然是一副魂被勾走了的模样,用力点了点头。


    ---


    次日,贺霂再次借来了小电驴,头上戴着头盔,同时怀里抱着和自己脑袋上同款不同色的头盔,在客栈门口等待夏予。


    祝与安跨过门槛,站在太阳底下伸了个拦腰,不解地问:“你在这傻呆着干嘛?进去等啊。”


    “我不,这样夏予一下子就能看见我。”贺霂无视祝与安的建议,依旧一意孤行。


    但这行为在外人看来实在太蠢了,祝与安想说在里面不一样也能被夏予第一眼就看到吗?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把话咽回肚子里,或许傻人有傻福吧。


    “那...你慢慢等吧。”祝你顺利。


    “嗯,拜拜。”贺霂回答。


    真冷漠。祝与安心想。


    等夏予从楼梯走下来时,映入她眼帘的不是贺霂所认为的帅气酷炫亮相,而是贺霂坐在电动车前座上,埋头拍自己腿上的蚊子。


    “你为什么不进去坐着。”夏予猜到贺霂是在等自己一起上班,照顾照顾她这个“伤患”,有些感动,但却被眼前的画面逗得有些想笑。


    贺霂停下并不酷炫狂拽的拍蚊子姿势,把怀里护着的头盔递到夏予手上,说道:“上我车,送你上班!”


    夏予握着头盔的那只手,还能够触到贺霂在上面留下的余温,是温润心脾的那种温热。


    “还痛吗?”贺霂指的是伤口,从表面上看,已经浅浅结了一层痂。


    夏予一边跨坐到电动车上,一边说:“不痛啦,就是有点痒。”


    “那我监督你别挠。”贺霂说得理所当然。


    一整个白天,贺霂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玩电脑扫雷,昨天拍摄的素材有一半在另一台设备里,储存卡没有取下来,缺了一半内容自然剪不出成片。


    整个办公室似乎只有他一个闲人,他以监督夏予不能挠自己伤口为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灼热的视线让夏予连喝口水都不自在。


    作为二人恋爱指导老师的祝与安,敲了敲桌面,对贺霂说:“你正常点,别像个变态一样。”


    “我不正常吗?”贺霂不以为意。


    在贺霂对面认真办公的何悦此时抬起头,认真地点了点头,赞同祝与安的说法。


    当事人夏予不敢说话,全当默认对面二人的说法。


    “好吧。”贺霂这才挪回视线,抓耳挠腮,把整理好的素材反反复复检查排序数遍,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


    虽然这小公司没有打卡制度,但贺霂秉承着同甘共苦的精神,即使没什么需要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也会留下来坚持等到大家都下班。


    当然,主要还是等夏予。


    “下班了!”贺霂掐着表说。按照云筑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惯例,无大事不加班,现在可以散了。


    祝与安看透贺霂的心思,用行动来支持贺霂,她伸手接过贺霂丢来的电动车钥匙,叮嘱道:“注意安全。”


    夏予代替贺霂回答:“这次一定很安全。”


    因为她没喝酒。


    冬天的到来,让云城夜晚也来得越来越早。


    夏予坐上副驾驶座时,天上的云已然变成赤橙色,要日落了。


    农场本来就离得近,驾车更是几分钟就到了。


    富贵叔积极地帮他们把剩余的机器拿了出来装到车上。


    夏予裹着外套坐在车旁的长椅上。今天天气很暖,傍晚的风都不带着寒意。


    他挠了挠头,向夏予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喝甜白酒的...”谁知道这都能把人喝醉。


    夏予坐在连忙摆手:“是我的问题,我也没想到...”好丢人啊。


    “没有人有错,这事阿叔你就别提了啊!”贺霂出来打圆场,是在不忍心继续看两个人相互忏悔。


    后备箱被富贵叔大包小包的自制礼品塞满后堪堪合上。


    夏予没有戴眼镜,远方的落日在她眼中有些模糊。贺霂悄无声息地坐到她身侧,等夏予发现时,才发现富贵叔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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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最后一抹赤色被远山吞噬。


    村里没有高楼大厦,更多的是一望无垠。云城海拔高,远方除了群山还能看到其间散落着的村落小镇。


    “你看,这是星星吗?”夏予指着天空中闪烁的银点问道,不等贺霂开口回答,又继续说,“没被光污染过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这里哪哪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贺霂说,不只是星空,也不知是风景,更是有独一无二的夏予,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予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当是字面意思,赞同地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贺霂突然问。


    从天空到他自己,这过渡实在是生硬。


    夏予愣了半晌,也是没预料到他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你比我所有见过的人都自由。”


    贺霂身上明显带着无意闯入云城的外来人感,他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即使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但夏予始终觉得作为外来人的他总有一天会离去。


    贺霂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自由二字,是夏予所羡慕的,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模样,何惧人生有坎坷。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家庭,但从日常生活举止中,都能看出他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有着无数次的试错机会。


    他能来到云城,说不走就不走了,为一项可能不会有回报的项目付出所有。至少在夏予看来是所有。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好特别。”贺霂指的不是在桥上时宝娟婶的孙女摔在夏予面前那一幕,而是她有孤身一人前来的决绝感,所以他把她画进了画里。他试着慢慢了解她、接近她,同她生活、工作、旅行,最后发现自己的情感已经逐渐溢出。


    一见钟情是真的,日久生情也是真的。


    “深入认识之后,觉得你果然很不一样。”贺霂发觉自己像是在说没有意义的废话,补充道,“没几个人会放弃高薪去小镇当全职‘包租婆’,也没几个人会一边想着放弃,却一次又一次坚持下去。”


    原念就差三顾茅庐来劝夏予了,而夏予却自己稀里糊涂开始搞起事业。


    她如果把自己的前二十七年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卷王”,而当累了“卷王”,她又想向“咸鱼”转型,不过目前来说,还未能实现。


    夏予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特质能够成为被别人喜欢的点:“那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个花花公子。”


    一张让路人都会驻足叹息的俊脸,在一个不知名的村里上出现,对一个陌生的女性搭讪,这几个特质加在一起,就汇聚成了“不像好人”这四个字。


    “我不是!”贺霂着急喊冤,他是大大的好人!


    夏予笑着说:“我知道。”


    贺霂松了口气,小心地开口问:“上次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指的是,鸣海的时候,我说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说你想一个人那件事。你现在的想法有没有可能已经变了呢?”贺霂怕夏予忘记了,又补充道。


    夏予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要当我旅游搭子?”


    她印象不是很深刻了,当时她只觉得不该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异性一起到处跑。


    “什么旅游搭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