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呃，‘小丑（joker）’，他的真名是杰克（jack）。年龄未知，身世未知……红罗宾，你确定没拿错文件吗？”


    梅洛翻阅着手中的档案，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这份“小丑”的档案文件，让梅洛看得头都大了。


    “这真的不是什么故事书吗？”梅洛现在非常无语。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一个成年人的档案，还是在看一个神经病讲自己的幻想故事——


    主角身份一堆谜团，甚至不知道主角到底是不是人类，也搞不清主角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总而言之，在梅洛看来，小丑的个人档案就是一个充满了黑色幽默的离谱故事。


    “……没有，这确实是小丑的档案。”红罗宾顿了一下，随后语气平静地作出回应。


    梅洛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啊？”


    真的假的？


    这玩意儿居然真的是档案？


    “所以说，这就是红罗宾你没有选择跟我进行口头说明的原因吗？因为档案太过离谱，所以你不知道怎么该如何解释？”


    梅洛无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红罗宾没有回答，因为梅洛也不需要他的这个回答，这个事实显而易见。梅洛也是一个多疑的人，红罗宾也清楚地知道的这一点，所以红罗宾选择了以沉默作为回应。


    “我明白了。”梅洛只是继续看了下去。


    梅洛此时的心态有点炸裂，就好像是偷偷出门去别的精灵世界交朋友，结果却在路上被遇到的好心人告知，他要去的精灵世界因为次元战争早就爆炸了一样。


    总而言之，非常离谱。


    离谱到感觉不像是编出来的一样。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梅洛继续看了下去。


    “什么叫‘我们无法判断这是小丑的童年写照还是他另一个骗人的幻想。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家庭来认领他，甚至他的真实身份依然是个谜’？这他妈又是什么啊？”（注：①）


    梅洛忍不住将档案上的文字念了出来，语气中的疑惑更加明显。


    “还有这个阿卡姆博士是谁？”梅洛的目光在档案上扫过，随后自问自答，“哦，原来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长……”


    这么说着，梅洛又继续看了下去，然而他越看越觉得离谱。


    “……等等，这是小丑自述？然后上面那段内容是精神病院的院长代写？红罗宾，你确定你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看完小丑的档案之后，梅洛再次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红罗宾。此时的红罗宾一直在和耳边风风鸟亲密互动。


    红罗宾那家伙与耳边风风鸟相处得非常融洽，甚至愿意向耳边风风鸟介绍自己脸上佩戴着的战术眼镜的功能。


    他们一鸟一人、一问就答。


    而梅洛则是一鸟一档案、一看就怒。


    梅洛被档案气得，差点要把自己那本质是鸟毛的头发都给拔了。但想到把毛拔了会影响个人形象，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这份文件的是蝙蝠侠亲自编写的。”红罗宾开口做出了回答。


    红罗宾似乎是察觉到了梅洛的疑惑与愤怒，转过头，摘下了战术眼镜，语气认真地说道，“蝙蝠侠是世界上最了解小丑那个疯子的人。”


    “他是世界第一侦探。”


    他的言下之意是，将这份档案直接交给梅洛，让梅洛自己去看，是最合适的情报分享方式。如果由他口头说明，梅洛很可能不会相信。


    因为小丑的一切都太过离奇。


    小丑宛若一位喜爱双口相声的喜剧演员，甚至自认为是黑暗骑士·蝙蝠侠的专属弄臣，而哥谭无疑就是他所精心挑选的戏剧舞台。


    所以红罗宾这家伙其实是那个蝙蝠侠的狂热粉丝吗？梅洛听到红罗宾解释，在心里狠狠地吐槽着。


    “小丑的基本情况，我现在大致了解了。”梅洛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一个还没和他们会合的某个家伙，“对了，那红头罩现在人在哪里？”


    “红头罩说他正在赶来的路上。”红罗宾做出了简洁而又明确的回答。


    2


    “我在来的路上了，红罗宾。”


    从阿卡姆精神病院出来的红头罩，此刻已经抵达了东区，距离犯罪巷几人的所在位置仅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然而，红头罩并未如期抵达目的地，而是在公园街的某个地方停下了脚步。


    犯罪巷，这条位于哥谭市东区公园街的普通的巷子，虽然巷子旁边的公园街有一座在哥谭非常有名的剧院，但是这条巷子依然是这片区域最最不起眼的地方。


    然而，这条普通巷子在韦恩夫妇在此地被人枪杀之后就变得闻名于世。


    就连旁边那座盛极一时的剧院也因此受到波及变得臭名昭著，从而一蹶不振。


    虽然韦恩夫妇被杀并不是那座剧院的错，但是这座坐落在公园街的剧院，在凶杀案发生之后，很快就破产了。


    留给东区公园街，以及犯罪巷的只是一座不是鬼屋胜似鬼屋的破败建筑。


    红头罩杰森·托德，这位生于犯罪巷的二代罗宾对公园街剧院以及犯罪巷的故事非常清楚。


    “你好，先生。布兰德剧院将在下周四正式开业，有兴趣来看电影或者看戏剧演出吗？本剧院既有电影放映又有戏剧演出哦！”穿着工作制服的小年轻将剧院传单递给了红头罩。


    显而易见，原本破败的公园街剧院早就经过多次转手被卖给了很多人。现在出现在红头罩面前的，是再度更换了主人，但里外却经过了重新装修的“布兰德剧院”。


    红头罩知道布兰德剧院的事情，他也知道布兰德剧院是谁买下的。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布兰德剧院旁边，路灯下的那个黑发的孩子。


    此时此刻，红头罩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孩子夺去。红头罩之所以会不自觉地看向那个孩子，是因为他觉得对方非常眼熟。


    就好像是，他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孩子一样，甚至不止见过一次。


    那个黑发的孩子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衣领与袖口上面点缀着眼睛形状的金色装饰。脖子上还佩戴着一串与其穿着形象不符的，并不完整的珍珠项链。


    他的脸上还贴着与珍珠颜色相同，形状却不规则的宝石贴纸。手中握着的两朵红色玫瑰，鲜艳得格外刺眼。


    那个孩子，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谢谢。”


    接过剧院工作人员的传单，红头罩径直来到了路灯下，来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


    “布鲁斯？”


    红头罩蹲下身看着那个男孩，试探性地问道。


    与罗宾达米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肤色却更为白皙的黑发男孩瞪大了蓝色的眼睛，用一种非常惊讶的语气开口，“你能看见我？”


    “不对，你认识我？”然后没有等红头罩回答，男孩再次问道。


    “你真的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红头罩，或者说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杰森·托德，在听到男孩的问题之后，原本透着疑虑的语气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黑发蓝眼的男孩布鲁斯·韦恩，暂且将他称之为小布鲁斯。


    看着特地蹲下与自己平视的红头罩，小布鲁斯认真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哥谭的那个韦恩。”黑发男孩的蓝眼睛仿佛在发着光。


    脸上那些珍珠色的白色宝石贴纸仿佛在呼应着小布鲁斯的话语一般，随即发出了微弱而又柔和的白色光芒。


    尽管眼前布鲁斯·韦恩现在不是成年人，不是如今哥谭人印象里哥谭小王子，更不是他记忆里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但他确实是布鲁斯·韦恩。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红头罩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布鲁斯，你站在这里……在等谁吗？”红头罩轻声询问道。


    小布鲁斯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那两朵鲜艳的红玫瑰上，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我在等爸爸妈妈。”他低声回答。


    3


    “你是说，你在帮他找爸爸妈妈？”


    看着和红头罩站在一起的黑发蓝眼的男孩，梅洛满脸疑惑。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认为红头罩要么不是本人，要么就是被别人精神操控了。


    不然，梅洛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其他理由，为什么红头罩会把一个——即便他站在红头罩视角，也会觉得极为可疑的人物，带到他们会合的地点。


    明明最初见到梅洛的时候，红头罩这家伙难缠得很。那时如此的警惕，而且非常多疑的红头罩，和现在完全就是两个人一样。


    “是的，我答应了他。”虽然红头罩的表情隐藏在了红色的头罩之下，但是直觉告诉梅洛，红头罩确实没有在开玩笑。


    红头罩确实是认真的。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梅洛忍不住问道。


    “他是布鲁斯·韦恩。”红头罩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梅洛：“……？”我记得布鲁斯·韦恩不是一个成年人吧？我们面前这分明就是个小孩子好吧？


    红枣脑袋，你不会告诉我，哥谭小王子布鲁斯·韦恩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吧？你们哥谭本地鸟可不是和我这么说的？！


    “我眼睛没出问题。”梅洛立刻补充道。


    他瞥了一眼刚摘下又重新戴上战术眼镜的红罗宾，确认对方只能通过战术眼镜才能看到那个孩子后，继续补充道：“而且，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人类。”


    红头罩：“我知道他是幽灵。”


    再次满脸问号的梅洛：“……”不是哥们，你真的是我之前认识的红头罩吗？


    红头罩，你觉得这是你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你不应该是立刻逼问对方身份，然后顺便问这个孩子出现在他面前是不是某个阴谋家搞得鬼吗？


    “红罗宾，你怎么看？”梅洛又看了一眼红罗宾。


    红罗宾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脸上的战术眼镜，仿佛在说“我用眼睛看”。


    梅洛：“……”所以，这其实真的是我的问题？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孩子，不谈其他，就单单从外表看就非常得不正常吗？


    小布鲁斯皮肤上面，那些质地如珍珠一般的白色宝石，并不是贴上去的装饰用的玩具贴纸，而是与其身体浑然一体的奇特存在。


    那些珍珠一般的白色宝石，甚至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并非是反射的自然光，而是源于自身的光芒。


    那些白色的宝石，它们是自己在发光。


    “错误的，他不是幽灵。是和破械小红……以及我，似是而非的存在。”由于实在想不出来如何解释小布鲁斯的情况，梅洛最后选择了用自己作为比喻。


    “你也是恶魔？”红罗宾的反应很快。


    “……不，我不是恶魔。而且破械小红其实也不是什么恶魔——不，严格来说，他不是你们印象中的那种恶魔。”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红头罩一直都很好奇梅洛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然而梅洛非常警惕，一直不给红头罩机会。


    不过现在，他终于能从梅洛的口中得到答案了。


    “我等是精灵（spirit），是生活于与你们世界相邻的其他世界的特别存在。我们的世界被称之为精灵世界，与被称为现实世界的你们世界互为映照。”


    梅洛其实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但是眼前那个被红头罩称之为“布鲁斯·韦恩”的孩子，让他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将这个孩子的事情全部搞清楚。这对于那个孩子、对于他，对于所有精灵世界都非常重要。


    但如果要搞清楚真相的话，他就必须和红头罩共享情报，这就意外着他必须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必须坦诚布公。


    事实上，如果红头罩一开始就对小布鲁斯抱有敌意的话，梅洛甚至考虑过欺骗红头罩，带这个孩子逃跑。


    但红头罩的反应出乎梅洛的意料。


    红头罩对小布鲁斯不仅毫无敌意，反而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甚至主动提出要帮助这个孩子寻找父母。


    “精灵世界，是像天堂或者地狱一样的地方吗？”有人开口问了。


    梅洛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开口向他提出问题的人是小布鲁斯。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不完全正确——精灵世界有很多，环境有好有坏。”梅洛蹲了下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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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布鲁斯的蓝色眼睛说道。


    “精灵世界有着许许多多、风格各异的种族。破械小红是恶魔族，而你则是幻想魔族。”梅洛说出了小布鲁斯的真实情况。


    其实梅洛也不敢相信，他没想到现实世界居然会出现幻想魔族。


    幻想魔族是精灵世界新生的种族。（注：②）


    幻想魔族是比诞生于电脑网络世界的电子界族，还要更加年轻的种族。精灵世界存在着能够通过改变自身形态来更改自身种族的精灵。


    幻想魔族自然也存在这种情况。


    因此，许多属于幻想魔族的一些精灵在之前其实属于其他的种族。


    简单来说，属于这个新生种族的原生精灵非常稀少。


    梅洛无法确定小布鲁斯在转化为精灵之前的具体种族。但是，梅洛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的小布鲁斯确实是一名属于幻想魔族的新生精灵（spirit）。


    甚至是一名由现实世界的人类转化的幻想魔族。


    小布鲁斯非常年轻。


    无论是他身为人类时的年龄，还是他成为精灵后的年龄。他都太年轻了。


    “你身上的金色眼睛装饰就是幻想魔族的象征——那是千年眼、是幻惑之眼。”


    梅洛抬起了小布鲁斯的胳膊，向其他人展示了后者衣领上的眼睛形状的金色胸针，以及袖口上金色眼睛形状的袖扣。


    “……你要和我一起去精灵世界吗？新生的精灵待在现实世界会很危险。你现在甚至做不到灵体化与实体化的状态切换。”


    “可以和我的爸爸妈妈一起吗？他们很痛苦，他们非常需要我，我也很需要他们。”小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红头罩，随后又看向了梅洛。


    “梅洛，那你打算让这个孩子去哪个精灵世界啊？不同的精灵世界的生活环境，只能说是天差地别啊啾！！”


    因为大家都在说重要的事情，所以保持安静不啾啾叫的耳边风风鸟这时开口了。


    除了小布鲁斯以外，在场的精灵就只有他和梅洛。


    “有些地方可是天天都在打架啊。炎王海皇都快把对方狗脑子给打出来了，隔壁新世坏听说又重开了啾……好吧，好像一堆精灵世界都不太和平的样子啾。”


    说着说着，耳边风风鸟就沉默了。


    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耳边风风鸟的眼睛突然发起了耀眼的光。


    他找到了适合小布鲁斯去的地方。


    “这个孩子身上的宝石，貌似是‘莫忘’一族会出现的特征啾。那我们让他去‘冥骸府-莫忘冥府’，是不是会比较好啾？”


    耳边风风鸟落到了小布鲁斯的身上，用翅膀指了指小布鲁斯皮肤上那些看似装饰的宝石贴纸——这是精灵世界“莫忘”一族的特征。


    “冥骸府-莫忘冥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是在冥界。”红头罩立刻问道。


    被红头罩一问，梅洛也愣住了：“……呃。”


    “该怎么说呢，不过我觉得还是别去冥骸府-莫忘冥府比较好，那地方在不死世界。反正我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去的……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注：③）


    梅洛非常讨厌不死世界。


    他觉得他去不死世界，就跟羊入狼窝没什么区别。


    “或许我可以……？”红头罩看起来有点跃跃欲试。


    他的双手凭空出现了一把燃着金黄色火焰的长剑。通过从红头罩的灵魂中汲取力量，可以斩断一切与魔法相关的邪恶存在。


    破械小红就被这玩意儿砍死过。


    梅洛：“……”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我听说不死世界似乎为了争谁是老大在打架，我们还是别去比较好——要不，去我在的精灵世界试试看，怎么样？”梅洛其实也不太愿意让小布鲁斯去自己所在的精灵世界。


    但是梅洛实在没办法，生活环境比较好的精灵世界，每天都有不同的势力在打架；比较和平的精灵世界，那里的生活环境又太过原始。


    对于习惯了文明都市生活的小布鲁斯来说，那些地方恐怕都难以迅速适应。


    梅洛其实有考虑过电子界族聚集的电脑网宇宙，因为他在电脑网宇宙其实是有一些、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的熟人。


    但是电脑网宇宙处在数据世界里面，让一个非电子界族的新生精灵天天生活在网络世界，他感觉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太过分了。


    “你是说，让小布鲁斯去暗黑都市或者英雄都市吗？我懂了，那就选暗黑都市吧啾！”耳边风风鸟立刻明白了梅洛的想法。


    “等等，为什么不是英雄都市？英雄都市听起来，似乎更加安全一点吧？”红罗宾和红头罩有点不太理解耳边风风鸟的逻辑。


    尽管仅仅凭地名，就判断城市安全状况，似乎太过片面，但是很多时候，地名本身确实能够反映当地的历史背景和社会情况。


    就比如说，哥谭犯罪巷之名的由来。


    被人这么一问，梅洛突然有点尴尬，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怎么说呢……简单来说，因为几个月前英雄都市又又又又内乱了。”说到最后，梅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就像是新生的小鸟的叫声。


    红头罩：“……”又又又又内乱了？


    红罗宾：“……”内乱次数还挺多的是吧？


    小布鲁斯：“……？”啊，那这个内乱指的是和哥谭一样的情况吗？


    “英雄都市的特色，英雄都市的守护者又暴走了。他们发疯次数挺频繁的，比起英雄都市……我感觉暗黑都市其实比较适合。”


    由于被人看得很尴尬，所以梅洛选择了陈述事实。


    反正精灵世界的大家基本都知道英雄都市的特色，所以这件事根本没有向这几位哥谭人隐瞒的必要。


    因为那个地方，梅洛感觉和哥谭挺像的，而且暗黑都市的守护者们对孩子格外呵护。


    所以，那里一定很适合小布鲁斯以及他的父母。


    “小布鲁斯，既然你想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去，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梅洛对小布鲁斯伸出了手。


    小布鲁斯也伸出了手，右手握住了梅洛的右手，左手指向了犯罪巷的“韦恩纪念馆”。


    “他们在这条巷子里。”他的父母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