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哥谭虽然会有阳光明媚的晴天出现，但近日这座城市，却是阴雨连绵，淋着微微小雨的夜翼半蹲在滴水兽上，远眺着某个地方。


    那是一座造型宛若冰山一般的奇怪建筑。


    那是冰山餐厅。


    在普通人看来，冰山餐厅只是哥谭市一座非常受欢迎的餐厅，其主人是哥谭四大家族的科波特家族的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但是实际上，冰山餐厅只是企鹅人这个哥谭□□老大，用来给自己洗钱的平台罢了，冰山餐厅实际上是一家地下赌场。


    无论是哥谭本地的赌徒，还是外地的游客，所有被金钱与欲望所裹挟之人，都会在这家著名的地下赌场参加各式各样的赌博游戏。


    既是为了赚取钱财，也是为了追求刺激。


    冰山餐厅除了普通赌场最常见的游戏以外，甚至连因为地区不同，规则也可能有所差异的麻将游戏都有。（注：①）


    企鹅人虽然是哥谭的超级反派之一，但本质上却是个生意人，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期待哥谭的安稳……


    当然，企鹅人所追求的“安稳”，与蝙蝠侠截然不同。


    蝙蝠侠期待着哥谭这座罪恶之城有一天能够重获新生，然而企鹅人则关心着如何赚取更多的财富。


    单纯使用合法手段去赚钱的话，没有人会去管企鹅人怎么做。但是企鹅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他的所作所为使得无辜之人受到了伤害。


    在给蝙蝠侠代班的那段时间里，夜翼迪克·格雷森其实一直追查着与企鹅人有关的多起人员失踪案件。


    许多进入冰山赌场的赌徒离奇失踪，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不清楚，家人们只知道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冰山餐厅。


    这起长期的人口失踪案件，涉及了太多的无辜之人。他必须尽快把这起失踪案件解决掉，然后把企鹅人送进黑门监狱才行。夜翼在心里默默说着。


    即使布鲁斯已经从宇宙里回来了，夜翼也没有把这个案件移交给黑暗骑士。


    毕竟这是他对戈登局长的承诺。


    迪克当时是以蝙蝠侠的名义，向GCPD的戈登局长保证了这起与企鹅人有关的失踪案件，会得到顺利解决。


    虽然如今负责解决案件的义警，从蝙蝠侠变成了夜翼，但是戈登局长并不会介意这件事。毕竟他们都期望，能够在哥谭看到雨过天晴的一天。


    ‘那些失踪的人到底去哪了呢？如果那些失踪的人是死了的话，那他们的尸体在哪呢？是被扔进了哥谭湾吗？但是GCPD并没有在哥谭湾里打捞出任何与人类尸体有关的东西。’


    夜翼思考过很多可能性。


    但是那些出现在他大脑中的可能性，都被夜翼一一排除了。


    企鹅人通过冷冻产品货车将尸体带出哥谭市的可能性，夜翼其实也有想过。


    失踪案件发生期间，GCPD将进出哥谭市的来往车辆都做了认真的搜查。


    虽然GCPD的警察里确实存在着被企鹅人收买的败类，但是由戈登局长突击检查的、与企鹅人相关的所有车辆都查不到任何线索。


    这实在是太他妈奇怪了。夜翼无奈地想着。


    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后，夜翼不得不认为那些失踪人员其实还身处在冰山餐厅里。


    因为冰山餐厅确实有着藏尸体的好地方。


    冰山餐厅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鸟类园区，企鹅人为了他的那些帝企鹅，甚至还特地建造了一个模拟极地环境的冰雪乐园。


    虽然按照逻辑来看，企鹅人是不会将人类的尸体放进他心爱的帝企鹅乐园的，但是夜翼并不会放过这个可能性。


    ‘还是先去看看那些极地的精灵们吧。’


    夜翼潜入冰山餐厅后的首要目标已经确定。


    他凭借矫健的身手避开了所有监控，迅速就通过后门潜入了冰山餐厅内部。而目睹了夜翼潜入冰山餐厅全过程的梅洛，这时开始则是开始纠结起来。


    “我好想给夜翼的潜入打个满分。不，那不是重点，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是跟着他从后门潜入冰山餐厅，还是从正门直接进去啊？”


    而梅洛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因为他在精灵世界的事情已经全都处理完成了。


    2


    关于破械小红的后续问题，已经全部解决了。


    闪点托马斯成为了暗黑都市医院的一名医生。


    梅洛当时非常迷惑，为什么闪电托马斯他一个不死族要去医院当医生。但是闪点托马斯却表示，他的本职其实一直都是医生。


    这下梅洛明白了，对方原来是回归本职。


    虽然闪点托马斯说过自己并非什么正义英雄之类的话，但是他确实心怀救人之心。


    他除了在暗黑都市的医院工作以外，偶尔还会去帮帮命运英雄们的忙。


    如今的闪点托马斯，虽然没有获得【命运英雄】字段，但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命运英雄。


    闪点托马斯，这位不死族的医生在两份工作之余，还背负着照顾尚且年幼的儿子，和偶尔发癫的妻子的职责。


    尽管闪点托马斯的邻居们觉得，他这样的生活过于辛劳，但是这和当事人以前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与折磨相比，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常住与精灵世界的人类感到十分费解。


    闪点一家三口虽说都是货真价实的精灵，但却选择住在了人类比较多的区域，而不是精灵同类们更多的其他区域。


    身为决斗者的邻居们，更搞不懂为什么一个不死族的精灵，居然和一个恶魔族的精灵，有着一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幻想魔族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你们的孩子不应该要么是不死族，要么是恶魔族吗？你们夫妻俩到底怎么生出的幻想魔族啊喂？！


    邻居们：不是，你们这融合真的合法吗？


    还是说，这其实根本不是魔法？而是自然分娩吗？不对，就算是自然分娩，你们夫妻俩也不可能生出另外一个种族的孩子吧？！


    总而言之，闪点韦恩一家三口如今的日子，不能说过得有多么多么美好，但确实比他们过去那些年要好了太多太多。


    另一方面，梅洛对尤贝尔的疑虑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不，也不能说是完美解决。


    除了尤贝尔所使用的【刻魔破械尤贝尔】卡组里存在着【破械怪兽】这一点以外，破械童子·阿罗汉其实与尤贝尔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


    这种精灵之间力量互借的现象，相当普遍。


    尤贝尔卡组里的【破械怪兽】，其实是他从“破械”的老大那里得到的。


    这么一说，听起来似乎像是“破械”一族在抱尤贝尔的大腿。但是实际上，这只是“破械”的老大在借用尤贝尔力量之后，对力量的主人所进行的回礼罢了。


    类似的例子非常之多。就比如说，被梅洛借用力量的耳边风风鸟，他其实也持有着【随风旅鸟】的本家卡片。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梅洛甚至将这件事告诉了元素英雄们。


    在得知了尤贝尔在背地里，可能计划着一些阴谋之后，元素英雄们就立刻向尤贝尔发起了神圣的决斗之仪。


    虽然决斗的过程有些艰难，但元素英雄们确实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因为是神圣的决斗之仪，所以身为败者的尤贝尔绝对不会说谎。


    虽然在不知晓决斗的普通人类看来，这听起来实在是过于荒诞可笑，但是对于决斗精灵与决斗者而言，在决斗中败北之人的话绝对可信。


    因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所以梅洛就再次离开精灵世界，来到了哥谭。


    虽然中途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梅洛并没有忘记他跨越次元来到哥谭的目的。


    梅洛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找人。


    确切的说，是找一个叫做“夜翼”的家伙。


    3


    “夜翼”是梅洛无意之间认识的朋友。


    一场席卷数个精灵世界的次元战争结束之后，终于归于平静日常的梅洛就把一个漂游瓶扔进了异次元空间。


    因为梅洛对漂游瓶使用了能够进行回收的永续魔法“亚空间物质回送装置”，因此漂流瓶在一定的时间之后会自动回到梅洛的手里。


    因为只是随手扔的，所以梅洛没有抱有能够有人捡到漂流瓶，并且对他进行回信的希望。


    然而，奇迹发生了。


    有人不仅捡到了他的漂流瓶，甚至对他进行了回信。


    “你好，埃里萨克斯·瑞威克拉·梅洛菲勒斯，我是夜翼。我捡到了你的漂流瓶。你是有什么烦恼吗？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虽然不确定“夜翼”是不是对方的真名，但是梅洛非常激动。


    激动得站在树枝上唱了两个小时的歌，搞得他的家人们还以为他要去下一届的参加鸟兽族歌唱比赛。


    梅洛：“……”不好意思，我的兄弟姐妹们，我现在对参加什么歌唱比赛并不感兴趣。


    他现在有笔友了！


    不，能够进行即时通信，应该算是网友才对……


    不对，貌似还是笔友。


    因为他和“夜翼”的世界距离真的很远，再加上他们俩还是通过漂流瓶与书信进行交流的。


    虽然神奇的魔法可以有效的缩短，漂流瓶信件来回传送的时间，但是他们俩依然不是数据网络的即时通信。


    不过梅洛并不在意这个，因为通过漂流瓶来进行信件交流，他感觉非常有趣。“夜翼”与梅洛的想法一致，“夜翼”回信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概是，他们俩都没想到过。


    现在居然还有人会通过漂流瓶这种原始的手段来进行沟通交流。这种奇妙的仪式感，非常令他们着迷。


    在那之后，梅洛就经常和“夜翼”互相交流着各种生活中遇到的事情。两人熟悉之后，梅洛甚至打算邀请“夜翼”来到精灵世界参加“决斗庆典”。


    很多精灵都会邀请自己的朋友过来参加盛大的“决斗庆典”。


    梅洛也不例外。


    当然，梅洛对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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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面的陌生人并没有失去警惕之心。


    但是，梅洛也确实是把“夜翼”当做自己的朋友来看待的。不过为了防止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意外，他决定在“决斗庆典”之间会一直跟在“夜翼”的身边。


    然而，“夜翼”面对梅洛的邀请，不仅选择了拒绝，甚至还寄回了两张奇怪的照片，和一颗绿色的小石头。


    那颗绿色的小石头，除了在不断散发着放射性物质以外，梅洛并没有发现它的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特别之处。


    相比起绿色的小石头，梅洛其实更加意那两张照片的内容。


    第一张照片的背景是悬挂着皎洁月亮的幽深黑夜，而在美丽的夜景之外，还有一道在空中飞舞着的巨大的黑色影子。


    那个黑色影子的轮廓，既像是振翅高飞的巨鸟，又像是在巡视着领地的巨龙。


    梅洛看不清楚黑影的真正模样，但“夜翼”这个好听的名字让他确信——那个黑影应该是一只美丽的鸟儿。


    第二张照片则是一颗从太空里拍摄的黄绿色星球。


    所以，这个星球就是“夜翼”的家吗？梅洛猜测着。


    看完两张照片之后，梅洛疑惑之余，立刻就对“夜翼”进行了回信。


    “我想邀请你参加‘决斗庆典’，我亲爱的朋友。如果你不愿意长途跋涉去到其他世界的话，那我就拍一些庆典的照片寄给你。”


    梅洛并没有放弃邀请“夜翼”过来参加庆典的想法。


    当然，如果“夜翼”这一次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梅洛也不会流露出失落的情绪，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没见过面的笔友、网友而已。


    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很多人都不会轻易去到很远的地方。“夜翼”大概也会这么想。


    然而，自从那封信件之后，梅洛就再也没能收到过来自“夜翼”的任何回信。


    无论梅洛向异次元空间扔了多少次漂流瓶，他每一次打开漂流瓶，收获的信件都只是他自己写给“夜翼”的询问。


    “夜翼”出意外了。这是梅洛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他一定要去找他，确认他是否还好。这是出现在梅洛脑海里的第二个想法。


    虽然梅洛并不知道“夜翼”所居住的星球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梅洛依然有一个方法可以确定“夜翼”当前的大致位置。


    精灵世界有一个用来找人的魔法，其灵感来源于人类世界的“六度分隔理论”。


    只要有那个漂流瓶，以及“夜翼”送给他的那颗绿色石头，梅洛就能够达成使用这个魔法的关键条件。


    让我们想象出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每一根线都代表着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算是距离最远的两个蜘蛛，也可以通过那些线来建立起联系。


    名为“小世界现象”的魔法，就是通过这种理论，来帮助人们寻找到任何一个陌生人的。


    梅洛通过漂流瓶以及那颗绿色的石头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寻人“网络”，而那“网络”延伸出的魔法丝线将他带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夜翼”，或者是与“夜翼”关系亲密的人，就在这个世界。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小世界现象”给出的方向，同时指向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他脚下这颗蓝色的星球，另一个则是宇宙。


    梅洛当时还在纠结是先去宇宙里找人，还是直接来这个星球找人。


    不过梅洛很快就不用思考去哪了，因为他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古遗物·圣枪”将他从次元裂缝中击坠，导致他直接落地在了哥谭的墓地。


    紧接着，梅洛就陷入了与破械小红有关的事件当中。


    而在处理完了后续问题之后，梅洛就再次回到了这颗星球。而这一次，“小世界现象”给予梅洛的方向只有这颗蓝色的星球。


    因为出现了新的变化，所以梅洛认为：“夜翼”以及与其有关的人，现在一定就在这颗星球上。


    虽然梅洛不清楚时常在布鲁德海文以及哥谭市活跃的义警夜翼，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夜翼”，但是他们既然都叫同一个名字。


    就代表，他们之间一定关系匪浅。


    是的，这就是梅洛出现在冰山餐厅附近，并暗中观察夜翼一举一动的原因。


    虽然他这种窥视的行为，听起来有些像某些观鸟人的做派，但是话说回来，夜翼其实应该也能算是一种“鸟”吧。


    “算了，我还是退出实体化，偷偷跟着夜翼进去吧……”


    在没有确定夜翼与“夜翼”之间的真实关系之前，梅洛决定继续跟在夜翼身后，他决定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与对方接触。


    毕竟，夜翼貌似是个地道的哥谭人。


    而梅洛所认识的哥谭人，全都好他妈的难缠。


    梅洛并不知道其他哥谭本地人怎么样，但是红头罩与红罗宾，这两个人类的谨慎多疑给梅洛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做好决定之后，退出实体化的梅洛也潜入了冰山餐厅之中。而梅洛的首要目标，就是先找到夜翼在冰山餐厅的具体位置。


    “所以说，夜翼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