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秋露白

作品:《修仙:我在合欢派兢兢业业

    “当然只是路过。”虽然心里万千个念头在翻涌,恨不得直接将面前的男人撕成碎片,看看他的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阴谋诡计,但白十三娘还是维持住了表面的云淡风轻。


    雀翎无奈地笑了笑:“你啊,就是嘴硬。这是小栀,你们认识一下?”


    嘴上这么说着,实则雀翎的目光也始终游走在白十三娘那张娇嫩美丽的脸庞上,从她的任何一丝微表情中想要找出醋意来;但她始终是笑意盈盈的样子,甚至看小栀的目光中也没有一丝敌意,倒像是真为他有别的桃花缘开心似的。


    雀翎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微微的恼怒与挫败:她真的并不在乎自己吗?


    “那......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上课啦,赌神哥哥。”女孩儿见状,目光在二人交织闪烁的对视间看出了一丝自己的多余,识趣地起身,脚步轻快地扭身离去。但没走出两步,她回过上半身,飞快地将一枚飞吻递送回来,“等你晚上一起吃饭呦。”


    晚上?一起吃饭!!!还赌神哥哥!?!?


    白十三娘脑袋嗡的一声像要炸开,佯装出的镇定也瞬间破防。


    “疼疼疼疼疼疼!......啊,大小姐你这下手也太重了!”雀翎捂着手臂上已经在微微渗血的两个印记,疼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但看到白十三娘气鼓鼓地扭身边走,他还是健步如飞地追了上去,在她身后开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


    “吃醋啦?”


    “嘿嘿,想我你就直说嘛,干嘛突然跑回来。”


    “哎呀~你说出来哥哥不会嘲笑你的!你看你......”


    “啊?你真哭啦?”


    插科打诨到一半的话语在追到她面前,看到她倔强昂着的脸上不是怒火,而是满脸的委屈和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的泪水时,雀翎再也没了逗她的念头,只剩满满的心疼。


    尽管她还在左扭右扭地拒绝,滑溜溜得像条小鲇鱼一样,雀翎却是不同于平常的霸道和不容置疑,拉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扯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的胸膛前呜咽;而白十三娘柔软的小手攥成拳头锤的他前胸“咣咣”作响,哪怕心跳止不住的加快,雀翎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那个女生是谁!”白十三娘抽抽嗒嗒的,平日中气十足的声音此时显得格外柔弱,倒让雀翎想起甄安皓曾跟自己说过的一桩趣事。


    “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小栀真的只是我找来帮忙的朋友,我知道你这两天可能会来,想看看你什么反应。对了,信也是我自己写了托人送给你的,我没有拈花惹草!......不过能看到你这么着急赶回来,我真的很开心。”雀翎轻声细语地安抚着白十三娘,却还是没有压住她瞬间炸毛的羞愤。


    白十三娘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足足让雀翎向后趔趄几步才站住。


    从没见过这么坏的男人!


    白十三娘此刻更是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她恼怒到了极点时,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她又一次飞快地拔腿就跑,身后雀翎的声音却是止不住笑意的玩味:“其实你还可以飞的,怎么一着急就只会跑路呢?”


    下一秒,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就落在了他脸上。


    白十三娘这回听劝了,回身便是一个利落的轻功接弹跳。


    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慢慢向着嘴角和耳边蔓延,雀翎抬手轻轻碰了下那块火热,闪动的麻痹感让他燃起了莫名的兴奋,舌尖顶在方才她的手接触过的部分的口腔内壁,仿佛还能闻到她手上和袖口中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茉莉花与山泉水的清冽味道。


    雀翎微微低头看着面前气成包子脸的女孩儿,她的目光直白倔强,仰着的脸随着自己的眼神而转动,质询着他的欺瞒;而她咬着下唇的牙却微微颤抖着,如同她内心的万千纠结。


    他长长舒了口气,并没为方才她的举动而生气,反而动作愈发柔和起来。


    将手放在她头顶上,雀翎微微弯下身,与她平视时语气和煦:“那大小姐晚上要跟我一起吃饭吗?”


    “不要。”


    白十三娘下意识地便像从前一样拒绝了他的邀请,却在看到他眼神中的失望时撤回了自己的欲拒还迎。


    “听说美食道最近新出了一款好酒。今晚不醉不休,谁先倒谁孙子!”


    雀翎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在她无声的威压下迅速收住笑意,一脸正色:“当然,必须把大小姐陪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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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露繁浓时水,作盘以收之,此酒最为香冽,名为秋露白,二位拿好。”研制这款近日爆红于修仙界的酒品的,是美食道鲁派的一位弟子;看着他递过来的两杯......不,应该说是两缸清澈如许的酒水,雀翎微微皱着眉头,一起抱进了自己怀中。


    白十三娘在一旁叉着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区区两坛酒而已,你不会怕了吧?”


    “我是怕你醉了,非得以身相许。”雀翎嬉皮笑脸地回应道,随即脚上便多了一只穿着绣花鞋的小脚。


    “臭不要脸。”白十三娘斜睨了他一眼,柔软的腰肢一扭便自顾自向前走去,“本姑娘海量!你最好小心今天不会被我丢在哪个桥洞底下。”


    清风明月相伴,饮酒自然是要找个最高的山头,对着一望无际的江河美景。这一点二人倒是一拍即合,施施然便向着青云宗附近的长右山飞去。


    今夜悄然。


    山崖边安安静静的,不见其他人声,只有云雾缭绕的山谷下偶然一两声鸟雀的长鸣,一派心旷神怡。


    白十三娘刚想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随意坐下,雀翎赶忙叫住她:“等等。”


    放下手中酒,雀翎不知从哪儿扯出一块柔软的薄垫子,细心为她铺好,嘴里还念叨着“太凉对女孩子身体不好”之类的话;这样的关心任谁都会心中一暖,白十三娘亦不例外,但她还是口是心非地说了句:“你随身带小垫子?是怕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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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尊贵的小屁屁吗?”


    雀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不是身边妹妹多嘛,随身备着总有好处。”


    方才温馨宁静的气氛又充斥了些打情骂俏间的剑拔弩张。


    斟上两杯酒,周边的空气都弥漫着浓厚的酒香。雀翎屏住呼吸将酒杯送到唇边,脸上表情十分抗拒,白十三娘半是嘲笑半是疑惑道:“你不会喝酒?”


    “酒味太重,有点不习惯。”一口下肚,口腔中翻江倒海的辛辣让雀翎的眉头紧皱;而白十三娘则是仰头便喝尽了杯中酒,还反手将酒杯口朝下,以示自己干了。


    一言不发的连干三杯酒后,白十三娘的目光也有些涣散了;白皙的皮肤透出一缕隐隐的粉嫩,方才还觉得是微凉的夜风此时也燥热起来,心中如同有千言万语在喷薄,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扭头去看一边坐在树下的雀翎,他还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就像一直萦绕在心头,此刻借着三分酒力,便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嘴边。


    雀翎冷不丁地被她这么一问,也愣了愣;但很快他便认真回答:“一见倾心。”


    白十三娘自小便与母亲相依为命。在她的人生中,始终缺失了一片名为“父亲”的碎片。


    她听过很多次母亲对那个男人的抱怨,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地继续在母亲伤口上撒盐,所以她从来不哭不闹,只当自己并不需要来自父亲的爱。


    她也一直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从不对外来的小小示好心动,保持着自己的生人勿近,时刻谨防着走上母亲的那条不归路。


    直到被他坚定地选择过,她才发现,感情能带来的不仅是伤痛,也许还有一丝丝......甜蜜?


    他曾说过,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她。


    白十三娘那时只觉得一见钟情是虚妄的神话,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般的见色起意;但他居然十分认真,在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里,都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最妥帖,让那些细致入微的照顾一点点渗进了她心里。


    而他,也逐渐走进了她心里。


    平心而论,白十三娘从未想过要和雀翎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幻想中的一生爱人,应当是孔武有力,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他们势均力敌,一同修炼进步,直到登上万人之巅。


    而雀翎......


    白十三娘又看了一眼依靠在树干边的雀翎。他身形实在纤瘦,个子又出奇的高,整个人倒有几分和翎相同的意味——更像是一只仙鹤化了形。


    而他偏偏又是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性子。


    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可靠的伴侣。


    白十三娘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认真考虑是否会和他有未来这种荒谬的事。


    自己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将他当做寂寞时的玩伴,当作众多追求者中走得比较亲密的哪一个。


    哪里就谈得上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