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咸鱼女主靠搓药苟命

    众人出行,除去晏璇和晏曜,几人都身怀不俗武功,司珩遂选择夜宿破庙。


    若是无雨,他会选更为空旷的林间休憩。


    寺庙已荒废多时,残像倒落,墙体斑驳,蜘蛛丝网遍布。司珩前后探查一番,虽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是许久前的。他安心清理出一块空地,架起了火堆。


    晏璇他们进了庙后,围着火堆分坐两边,司珩位于中间直面大门。残破的木门勉强能掩上,他执意只关半扇挡去小片风雨。


    当那三人出现,司珩不动声色与之打了照面,二男一女,不知深浅。


    开口说话者人高马大,言行举止畏首畏尾;撑伞侍奉的女子冷静异常,不似寻常姑娘;主人旁若无人未发一语,他们各个令人生疑。


    司珩冷眼瞧着,为首者面容秀美,乍一眼是个冷艳女子,穿着男式衫袍颇为奇异,无怪乎晏璇都看呆了。可此人宽肩窄臂,走路时手肘向外微张,跨步宽大,起落有力,是明显的男人体态。


    司珩多年漂泊在外,见过的人不少,如此男生女相的罕见。他依稀记起少年时,与阿姐在泑山放马捉鱼,身后总有一个小尾巴,那人撒泼打滚式地央着阿姐,仗着阿姐喜欢小孩成天粘着她。


    起初,司珩见人长得粉嫩,眼角含笑微翘,常戴一顶簪花巾帽,误以为是个性子有些顽皮的女娃。直到后来,小鬼多次扬言要与阿姐成婚,还同母亲有商有量,他才惊觉那是个混小子!


    忆起往事,司珩又是一阵恍惚。如今晏璇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阿姐到底在哪……


    当高个男几次过来借火,司珩几分烦躁几分不耐,心想着此人若是心有不轨,试探的手段未免拙劣。若是暗中下药,他一时也可招架。


    男人一板一眼动作笨拙,看不出要做什么手脚。不觉中,司珩忍不住点了对方一句。


    人有失手,马有漏蹄,老江湖也是着了道。司珩忆起了故人,却忘了故人会长大,还有一身与之相克的本事。


    他眼神朦胧,渐渐感到无力,纵使有灭顶的恐慌,随着他双眼闭合,俱都湮没了。


    晏璇眼看着女子飞身而起,甩手一排银针射出,头顶上纷纷扬扬落下木屑与尘灰。


    男人抬手挥了挥,替她挡在额前,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转脸看着前方从上缠斗而下的两人。


    黑衣人落地后接连两个后空翻,躲过紫衣人一记长拳。后撤一步抵上佛像石座,黑衣人从靴中拔出匕首,将将迎上紫衣人双手合力挥出的一刀。短兵相接,铿锵作响。


    十一身形微晃似有脱力,想必也受了药物影响,此刻是在勉力相撑。紫衣人刀刀狠辣,再次出手贴着十一的面巾划过,晏璇的心差点提到嗓子眼。


    定是肌肉男借火时搞得鬼,将迷药不知不觉投入火中,叫他们全中了招。


    再看十一被一刀划破衣袖,晏璇嘶叫出声:“住手!别伤她!”


    “哦,她是你的人。”


    男人气定神闲,用力扣着晏璇一侧肩膀使她不得动弹,抬眼给紫衣女子使了个眼色。


    晏璇眼疾手快,刚悄摸进百宝袋,手腕一下被人擒住,他捞走她手中药丸,在眼前轻嗅细瞧,笑道:“咦?你还有这等本事,看来我们注定是一家了。”


    什么一家,全世界搓丸子的都和他是一家。


    “我不认识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晏璇瞥过他的脸,视线停留在他喉间。


    男人瞬间眯了眯眼:“你若不是司家的,此刻已是半具尸体。”


    果然……又是她这张脸惹得事,这人认识她娘亲。


    “凶什么……你长得这样好看,我一时迷糊分辨不清,多问一句何错之有?”


    晏璇一边无辜望他,一边用余光追着十一的动静。


    紫衣人得了男人暗中示意,似不再狠命攻击十一要害,反像在消磨十一体力,迫她就擒。


    “倒是会用眼神装可怜。”男人抚过她头顶,哼道,“若是没这些东西,我还能信你几分。”


    他伸手往晏璇面前一松,几根银针无声落地,还有一颗藏在她领间的麻药。


    晏璇:“……”


    他是狗鼻子还是火眼金睛,怎么这么会?


    晏璇垂头盯着地上的东西,双肩开始微颤。


    “气得说不出话了?”男人好笑道。


    不料豆大的水珠滑落,一颗接一颗打在晏璇的裙摆上。随之,她的哽咽声起:“我……好心叫舅舅让你们进来避雨,可你把他们都、都害了,我不该气愤,不该害怕?”


    “你抓得我好痛。”


    也算是有多年戏精经验,声泪俱下不过尔尔,晏璇当场表演一个羞愤交加。


    男人一愣,当真松开她少许,疑道:“不像是这般胆小的……”


    他抓过她手腕,三指搭脉一探,皱眉:“毫无内力……还是个病秧子。”


    晏璇泪眼瞪他。


    “呃,算我错,事出突然,未来得及与你好好聊聊。”


    这个聊聊也不知是真聊还是另有他意,至少听在十一耳中全变了味,方才男人动手动脚要与晏璇做家人,怎么听都像是虎狼之词。


    晏璇痛哭,十一更是怒从心起,低喝一声,旋身使出一招连环腿逼退紫衣人,之后倾力一掌袭向男人。


    紫衣女子捂着肩翻身而起,直追而来。


    男人眉目一凛,即刻单手相迎,十一两面受击。


    泪眼朦胧中,晏璇惊叫道:“十一小心。”


    男人沉声:“乔羽,制住她!”


    “是,公子。”


    随着女子话落,有什么击中了十一的后颈,她闷哼一声,踉跄着跌坐至晏璇轮椅前,挣扎着昏了过去。


    “小晏子……”


    晏璇怒极,右腿蹬地腾的一下站立而起,左腿被扯动钝痛不已,脸上一片煞白。


    “哇哦,瞧你急得残腿都能动了。”男人大笑,又把晏璇按坐回轮椅上。


    他的笑声狂放,实在是太嚣张、太可恶!


    男人弯腰,侧头看着晏璇气极了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脸蛋道:“放心,只叫她安静一会,其他人也一样,我们好好说说话。”


    晏璇扭头,避开他的手:“有话说话,别碰我。”


    “怎么,有人碰得,我碰不得?”男人转动轮椅将她面向孟珎。


    他盯着她的眼睛,伸出腿精准踩在孟珎背上碾了碾:“心疼吗?”


    晏璇:“……”


    什么狗血低俗烂人行为,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掌控全局,特别厉害?


    小九忍不住啐道:【宿主,他好贱好中二。】


    晏璇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一个人要是够狠够坏我敬他有孤胆雄心,但他不能是无耻、下流。”


    “还是头回有人说我无耻下流。”男人低低笑着,一把捏住晏璇的下颌,“他们喊你什么来着,阿璇?你怎的如此天真?也是,泑山出来的,个个单纯得要命,简直蠢出天。”


    “不过没关系,我有点喜欢你。”


    晏璇忍住白眼:“对不起,我不喜欢。”


    那个叫乔羽的侍女似乎频频望了她几眼。


    “你喜欢这小子?那可不行。”男人摸着下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可是你娘许给我的媳妇。”


    什么?!晏璇觉得自己有点幻听。


    晏璇:【他刚说什么,我是他什么?】


    小九:【媳妇……宿主,你这是天降桃花啊,不对,是烂桃花。】


    小的时候,晏璇总担心天下掉个什么东西把自己砸死,现在她不怕了,可它开始往她头顶砸臭男人了。


    晏璇暗暗吸气,不知她亲娘招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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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男人直起身,抚了抚衣上褶皱:“你和司玥姐长一个样,不是她女儿是谁?也唯有我的药能制住你们司家人。这么多年,我真以为她死在中原了。”


    “今日这场雨下得好啊,得见故人,还有我……将来的媳妇。”


    晏璇:“……”


    男人皱眉:“你不信?”


    有病,谁信谁是狗。


    “你回去问问她便知,记住了,我叫苍翊。对了,你娘她为何不回泑山?”


    晏璇:“……我不认识什么司玥,也不认识你,不知你在说什么。”


    苍翊哼笑:“你都喊那个老男人舅舅了,还要狡辩?没想到,多年未见,司珩都变了模样。”


    随即,他从腰间掏了一个药瓶出来,扔给候在一旁的乔羽:“倒一些在帕子上,给那个男人擦擦脸,仔仔细细的,从额头到下巴。”


    乔羽恭敬道:“是,公子。”


    晏璇心头一跳,苍翊此举何意,难道说司珩易了容?而且,这个男人貌似很擅长一些旁门左道,他用的药、使的手法与她的认知有很大不同。


    她沉着脸,见乔羽用药沾湿了帕子,半蹲着一手托住司珩的后脑,一手拿帕子从司珩的额角一点点擦拭,接着是他的眉眼、鼻头、两颊、嘴角,乔羽几乎是洗脸般将司珩的脸擦了个遍。


    他依旧闭目昏沉中,眉头微蹙。


    “好了,公子。”乔羽退开一边,扶住司珩的脑袋,让他仰面对着晏璇他们。


    司珩还是那个司珩,面部并没有太多变化,火光映照下,原先粗犷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些,双眉纤细了,眼尾圆润了,之前锐利逼人的气势去了大半,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昏睡着,少了些攻击性。但是,此刻的司珩与晏璇无疑更相像了。


    晏璇:“……”


    当初他若以这副面目对着她,她或许能更早察觉他们的关系。


    “如何?”苍翊笑问,“这些年司家正头疼族长继位的事,你娘和他倒是在这隐姓埋名起来了。”


    他知道什么在这胡言乱语。


    可晏璇实不知他的底细,不可能反驳一二漏了什么信息。


    “你到底是谁,和我娘他们什么关系?”


    “严山岭苍家也就和你们隔个山头,风吹草动全都清楚。”


    “你下了什么迷药,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此番你们去哪?或许我能陪你玩玩。”


    ”什么毒这么厉害,舅舅都挡不住?”


    “这里的人多人模狗样,还是早些回泑山安全。”


    “……”


    两人各说各话,好不幼稚。


    晏璇叹了口气,回道:“我在这挺好,你一来就伤了人。”


    谁人模狗样谁清楚。


    “不识好人心。”苍翊哼道,“我要是自报家门,可就不是晕个人这般简单。”


    晏璇也哼一声:“难不成你有什么报了名字就得见血的邪门规矩?”


    “人小脾气不小,刚还不是吓得哭了。”苍翊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司珩在江湖上是什么名声?有的是人记恨他,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这话听起来倒有几分自知之明,可是……


    晏璇无语望他:“不能说个悄悄话,非要搞出这些动静。”


    苍翊:“……”


    乔羽发出一声闷咳,这是她除了回应苍翊外第一次有别的动静,之前她就像个傀儡人似的站在一旁。


    “敬澈做什么去了?一个车夫还需他费半天功夫!”苍翊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公子!”


    门口倏地传来哐当巨响,原先那道柔弱的嗓音变了几个调喊出浑厚一声。


    晏璇惊得侧过头去。


    两道身影如闪电般跃进庙内。


    又是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