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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青山困春里

    这边的火光暗了一些,祝稚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见他来势汹汹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个好惹的,她小声问:“你揍他了?”


    “晚膳前,小姐您在更衣,他在您房间附近来回徘徊,还偷偷看着,被我发现,追到外面,给揍了一拳,我没用力,连伤都构不成,只是给个警醒。”商越上前,“是我揍你的,那是因为你眼睛不老实,在女子闺房外偷偷摸摸不像干好事的样子。”


    面前的男子一个大步跃到她们面前,离近她们才看清这个男人的面貌,竟是一张比女子还要貌美的长相,肤色白净,身形高挑,此时带着微微怒气的脸更是将他显得娇俏跟水灵。他不似寻常男子那样俊朗,而是妖美,若是个女身,不知引得多少英雄为其折腰啊。


    只是为何这脸熟悉?午时刚来,似乎见过。这张脸很难让人忘记,就算匆匆扫过一眼,也很难让人忘记。商越不清楚他的身份,若是知道,也不可能动这手了。


    祝稚然,“您是月国的王子?”


    男人摆摆手,不甚在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了我,我这乌眼青准备怎么算?”


    乌眼青?祝稚然细瞧了一眼,还真有,不过,刚只顾着看他脸了,哪还注意什么被揍的乌眼青。


    她道:“是我的婢女将您认成贼人了,不过,您在我房间外徘徊,这是何意?”


    “谁徘徊了?我那是正巧路过!就多看了一眼,谁知道你在里面换衣裳,我告诉你,别说偷看,就是正大光明我都不带看的!别废话了。”他指着商越,“你,同我打一架,不然,这事算不了!”


    “好,我同你打。”商越准备跟他好好争斗一番,被祝稚然拉住手腕,“打什么打?你忘了这是在哪了?”


    祝稚然,“这件事情是误会,打了你一拳是我们的问题,不过,我们今日刚到这,受您父亲招待,若是在这跟您打架,恐怕就不只是个人恩怨了。这样,您脸上的乌眼青,不出一日,我将它消散的干干净净,若您还是气不过,可再想其他法子。只是打架,到这一日,我们不会出手,我婢女打的是在屋外偷看我更衣的男子,您既然有此举动,虽是误会,却也不算故意找事。这件事情,还望您海涵。”


    男子听完没立马接话,正欲继续说,后面来了几个人,她回头,是方才宴席与她对视的另一个王子,他大步走过来,看着对面的男子,“你又在闯什么祸?”


    “谁闯祸了?你看我这俊脸!打坏了她负责吗?”


    “明知有客,还不参加晚宴,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男人咬着牙,越发气,“你看我这乌眼青,能去参加吗?”


    白日,月君介绍过,她在后面听的不是太清楚,忘记这是他第几个儿子了。


    那人转过身,客气道:“他是我四弟,给你们添麻烦了。”


    祝稚然,“是我们先误会四王子在先。”


    他笑了一声,“姑娘不必这么拘礼,直接称呼我名字既可,你们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既是朋友,我们年纪又相仿,便没那么多礼节要守,我们也不想你们在这玩乐的这些日子,还要事事那么拘谨。我是父亲第二个孩子朝然,朝字国姓,朝阳,悠然。上头有个大哥,因病早逝,父亲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孩子,他是幺弟。我还有个妹妹,方才你们也见过,等明日再好好介绍。”


    难道这个人是最小的?


    他继续道:“姑娘的名字,白日我记清了,稚然,很好听的名字。”


    祝稚然笑了一声。


    朝然看向他们身边的男子,“名字自己介绍。”


    男人不情不愿地大声道:“朝屿,不好惹的屿!”


    “.......”


    祝稚然笑笑:“好名字。”


    朝然懒得理他,只道:“我找人送你们回去,只是,他们还在那边玩,你怎的要先走?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她看了一眼那边,“只是有些困,偷懒摆了,您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认得路。”


    “好,那明日见。”


    祝稚然跟商越往前走,她吐了一口气,到了屋内,她道:“以后在这,切不可再打任何人。我们是来做客的,得懂礼节。”


    商越没多说,“是。”


    睡了一夜,第二日,天还没亮,只感觉被窝里钻进来一个人,温温软软抱着她,她一惊,很快起来,才发现是萧以穗,她把被子捂在胸前,“你......怎么好好地跑我床上来了。”


    萧以穗揉着眼睛,“昨日玩得太晚,有好些话想跟你说,在我房间没睡着,就到你这来了,准备跟你说话的,谁知刚躺下来,竟然这么困。”


    她霸道地把被子抢过来,“你先让我睡会,别打扰我。”


    “........”


    到底是谁打扰谁?


    被这一惊,她没了困意,想起来那位脸上的乌眼青还没好,来这,她带了一些药材,为了一些万一,调制好,让商越送去,想来想去,还是她去更为体现心意。


    等弄完,萧以穗刚好起来,凑近跟她说了一大堆,“你昨日回去得早,你是不知道那位小公主,看上我砚哥哥了!昨晚一个劲的跟他说话,不过,她也算有趣,砚哥哥还挺喜欢跟她说话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同一个陌生女子说那么多话。”


    祝稚然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道:“挺好的。”


    “不过,他们要是成了,你说是砚哥哥留在这,还是她跟我们回去啊?”说完,萧以穗拍拍脸,“我怎么想这么多啊,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竟想着他们以后成婚,我这脑子不能只有婚姻感情,显得太小气了。”


    她说完,又接道,“喂,我看他们月国女子的服饰都挺好看的,我们去同那公主要几套他们这的衣裙穿着好不好?反正我们都是女子,肯定能聊得来的,我带你交朋友去。”


    “.......”


    两个人没直接找那位公主,收拾完自己,被带去用早膳的地方,月君说过,后面的日子,由他的儿子女儿作陪,都是年轻人更能玩得来些。


    没了昨晚那样庄重,今日的早膳显得更为平常些,却是能体现出当地的特色。


    被带到了席间,早膳有他们当地的奶茶,酥饼,奶酪,还有肉类。


    只是这光是早膳的桌子上,就摆满了肉类,这早上吃肉不觉得腻得慌吗?


    除了昨晚的朝然还有他妹妹,韶翎公主,就只有他们三个,萧轻砚跟萧彻都不在,许是同月君谈事情了,也只有他们三个是来玩得了。


    五个人的席位挨得很近,朝然好好地把自己妹妹介绍了一遍,虽昨日也介绍过,但今日更为仔细些。


    三兄妹,朝然,朝屿,朝黎。


    都是好名字。


    朝黎今日穿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裙,显得更加娇艳,不似昨天跳舞时那样,却是清爽,不那么遮掩,十分灵动可爱。


    吃着早膳,怎么说呢,他们这边的早膳都比较“厚重”随便吃上两口便觉得半饱了。


    她坐在位置上捣鼓着奶酪,朝然过来,替她把外面清除掉,“外面是装饰,要撕开才能吃。”


    “谢谢。”她小口吃了一口,入口酸涩,回味还带着苦。


    朝然温声问:“不习惯?”


    祝稚然,“口味还是不错的,只是我不太习惯吃酸的,很特别的味道。”


    “这是从新鲜的牛乳中提取出来的,我们吃习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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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饮食应当比较清淡。”他把茶水递给她,“喝口茶。”


    “好。”


    祝稚然觉得,这位是她除了裴唯卿以外,见识到的第二位性子温顺的男子,像冬日的暖阳,就连他的长相,在他们兄妹三人中,都比较舒适,或者说是素雅,不张扬的俊美。


    沈扶按倒是每样都尝了些,吃得开心极了。


    朝然道:“你们几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沈扶按,“确实如此,我们一起长大,稚然加入进来的时候晚了些,不过,也有十年了。”


    朝然,“甚好。”


    朝黎叹气,“还是你们那好,哥哥妹妹多得很,玩起来也更为舒适些,我们这,我父亲就只有三个孩子。”


    萧以穗也叹气,等你真正有了那么多兄弟姐妹,你就知道了。


    朝黎跑过来,跟她们两个坐一起,昨晚没同祝稚然好好聊,今日她格外热情,“我今年二十,你呢?”


    “我也是。”祝稚然,“我们三个竟是同龄。”


    朝黎,“那不刚好,我们三个以后就是姐妹了,我还没交过姐妹呢。”


    她说完又凑近,“告诉你件事情,我看上你哥哥了!”


    “蛮惊喜的。”祝稚然。


    朝黎继续道,“其实也没别的,他长得好看,我呢,对长相十分挑剔,只有长得及其俊美的脸才能配得上我。”


    祝稚然了然地点点头。


    等萧以穗聊完回头的功夫发现朝黎跟她聊得格外亲切,待朝黎去旁处吃东西的间隙,她满脸不高兴,“好啊,我才出去一会,你竟然跟她聊的这么亲切,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祝稚然疑惑,“不是你说,我们同为女子更能聊得来些吗?”


    “那你也该有边界感吧!跟她怎么可以比跟我亲!”萧以穗把身子扭过去,一看就是哄不好的样子。


    祝稚然头疼,正巧这时候萧轻砚和萧彻一同过来,氛围又热闹了起来,朝黎跑到萧轻砚那边,细心地介绍这些吃食,“这些都是我们月国最常吃的早膳,每样口味都不同,你都尝些。”


    朝然打趣,“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热情呢。”


    朝黎收回视线,“这不是在介绍的吗。”


    她满脸期待地问:“怎么样,口味如何?”


    祝稚然注意着萧轻砚的眼神,带着很淡的笑意,“很好。”


    “那就好,你放心,在这的这些日子,我们月国所有好吃的,我都带你们尝个遍。”朝黎看着一周的人,“今晚,我们这有篝火晚会,你们来的真是及时,这所有好玩的都能参与到。”


    萧彻,“那就请公主好好带着我们玩玩了。”


    吃完早膳,朝然有别的事情要忙,只剩朝黎作陪,至于朝屿还未曾见到。


    月国的景色很美,气温相比黎夏要低些,沈扶按去找穗穗了,只要穗穗在,他总是寻着她的身影,朝黎在前面热切地同他们说着话,聊这天,聊这地。


    四个人,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超过两个人走在一起,她总是习惯地在后面,或许是从小被甩开惯了,身体都有本能的反应了。


    看着前面三个人的背影,也并不觉得什么。


    她低着头,无聊地看着地下的草,直到感受到前面的身影。


    她抬头,萧轻砚正皱着眉头看她,但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甚至带着无奈。


    “走路不知道抬头?石头被你撞了不疼?”他拉着她的手腕,绕开面前的石柱,把她往前带。


    祝稚然嘀咕,“石头都心疼,你还真善良。”


    “不然呢?”他理所当然道:“你以为心疼的感觉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