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爱卿(五)

作品:《状元郎和他的新郎

    白卿有三件事瞒着昏君。


    一、他是大周的间谍。


    二、他恨透了昏君。


    三、他却对昏君动了心。


    不得不承认,每次昏君撩他时,他心脏都会怦怦跳。要说君墨玉的撩人手法有多高超那也没有,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君墨玉每次凑近白卿,他都会不自觉有反应。


    下一秒又羞愧难当。


    今天大陈的皇帝来大齐拜访,虽然不认识他,但白卿还是觉得不能输给他,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私下刻苦练习舞蹈。


    明面上他说不能丢了大齐的脸。


    实际上他就是不想输给君墨玉的前任。


    阵势浩大,大陈皇帝莅临。


    这位皇帝看上去是个少年模样,身姿挺拔之姿,那与生俱来的英气浑然天成。


    他面庞清秀,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明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略显单薄。一头乌发编成细密的小辫,辫间穿插着五彩丝线。


    这是什么发型?


    脖颈上挂着一串兽牙与宝石相间的项链。手戴银镯,连脚踝也戴着。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脚没穿鞋!


    地板不凉嘛……


    大齐人从未见过这种造型,纷纷讨论。


    陈予安向高位之上的君墨玉行了大陈最高的礼仪,扣手道:“吾代大陈子民拜见文帝!”


    看到这等外貌、礼仪,白卿心里暗戳,输了,输得明明白白的。


    人家穿衣有个性,长得还好看,关键还有一个自己的帝国!


    君墨玉若有所思,良久才开口:“起来说话吧。”


    不知是不是白卿的错觉,他隐隐感觉陈予安起身时朝自己瞥了两眼。


    君墨玉请他入座,本想商谈一些国家大事,但陈予安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君墨玉:“大陈与大齐有什么方面可以合作?”


    陈予安:“文帝后宫嫔妃多少了?”


    君墨玉:“边塞是否有求和的可能?”


    陈予安:“最漂亮的嫔妃是哪个?”


    君墨玉:“你对求和有什么条件?”


    陈予安:“吾听说文帝纳了一个妾,长相与吾颇似相似。”


    君墨玉忍不下去了,问:“你对我的后宫很感兴趣啊?”


    陈予安有几分无赖:“不然文帝以为吾来这除了谈情说爱还能干什么?”


    “你……”


    陈予安继续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么问了吗?”


    君墨玉一点耐心都没了:“既然陈国无心商谈,慢走不送。”


    陈予安哈哈笑了:“你还是这样啊文帝,专制霸道、蛮横无理。”


    君墨玉瞪了他一眼。


    陈予安补了一句:“不过吾喜欢。”


    就是欠的。


    君墨玉说:“你也还是这样,人面兽心。”


    陈予安眯眼笑道:“多谢夸奖,看来我长得还像个人啊。”


    君墨玉对他无懈可击的脸皮实在是无话可说。


    陈予安:“好了好了,这么久不见吾也不是来跟你打情骂俏的。吾说过了是为边塞事而来,那便会负责到底。”


    君墨玉再次无语,谁跟你打情骂俏啊!


    白卿在一边看得心里泛酸。


    看得出来他们俩从前关系很好。


    君墨玉问:“你打算怎么负责?”


    陈予安说:“自然是……安抚百姓啦!打仗的事交给将军和士兵,我们身为皇帝也不容易,打仗吧,受伤的是老百姓。不打仗吧,受伤的还是老百姓。”


    君墨玉问:“此话怎讲?”


    “你想啊,若是打仗,必定战火连天,年轻壮力的男子都上阵杀敌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种事就少了很多。可若是不打仗,生民安于现状,荒于嬉。受苦的不还是老百姓吗?”


    “这是什么歪理?”


    “哎呀算了,跟你讲不明白,吾的意思是说,战争不可避免,唯有安抚民心。”


    “你想怎么安抚?”


    “吾是有备而来的。”


    言罢,他站起身,解开外衣的系带,衣物滑落。


    里面竟是一袭五彩斑斓、绣工精美的紧身衣衫!


    众人惊愣。


    他走到大殿中央。


    一曲奏乐响起。


    他想做什么?


    陈予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身姿灵动,仿若一只脱缰的猎豹,又似春日里穿梭在花丛间的彩蝶,肆意而奔放。


    他,他在跳舞!


    不会吧,这安抚方式就是跳舞?!


    他的双脚有节奏地跺地,脚踝处的银铃疯狂作响,双手在空中挥舞,时而如苍鹰展翅,时而似弱柳扶风。


    不得不说,舞蹈是赏心悦目的。


    但渐渐就不对劲了,众人目光逐渐放大。


    他扭动着腰肢,幅度之大,令人咋舌。


    脖颈上的兽牙与项链相互碰撞,辫子飞扬。


    侍从们瞪大了双眼,手中的托盘都险些拿捏不稳;大臣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目光紧紧追随他的身影,口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就连高位之上的君墨玉,也微微扬起了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跳得是真好啊。


    但在白卿看来,他在勾引君王。


    就一个字,骚。


    白卿站在一旁,紧咬下唇。


    不行,再这么下去君墨玉眼睛就要陷进去了。他甚至想到陈予安轻松勾一勾手指就能把君墨玉的魂勾走了。


    白卿站了起来,向君墨玉欠身说道:


    “臣也想献舞一曲,为我大齐与大陈今日之会添彩。”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玉手轻抬,缓缓解开了外袍的系带,衣物翩然滑落,露出里面一件月白色绣着银丝暗纹的长衫,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叹,白卿却没半点停顿,手指再次动了起来,又将长衫褪去。


    现在他身上就剩一件单薄素纱衣,衣袂飘飘。


    都脱衣服干嘛呀,这么凉快吗?


    随着一声笛音响起,白卿莲步轻移,踏入大殿中央。他的身姿轻盈似雪,初时舞步舒缓,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然而,不过片刻,画风忽转。


    白卿猛地一个旋身,发丝随之飞扬,他的双脚开始快速点地,节奏之急,仿若密集的鼓点。双手在空中如蛟龙出海,上下翻腾。


    他学着陈予安扭动起腰肢,可这扭却扭出了不一样的韵味,若是陈予安是奔放的野火,那白卿便是幽柔的暗焰,看似内敛,实则炽热。


    白卿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连跳舞都在勾人。


    他时不时瞥一眼君墨玉。


    这算什么?媚眼传情!


    平日里那个清冷矜持的白卿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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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们更是惊得呆若木鸡,手中的托盘此刻也跟着微微颤抖,酒水都险些洒了出来。


    陈予安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居然遇到一个这么有胆量的人,敢和他比骚。


    突然白卿靠近,两人间隔不过咫尺,目光在空中交汇。


    白卿好像在说:就你?敢抢我男人?


    陈予安:怎么?抢不得了?


    白卿: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乐声愈发激昂,二人的舞步愈发狂野。


    陈予安故意贴近白卿,手臂挥动间,五彩丝线与白卿的发丝纠缠,他侧头,嘴角挂着一抹坏笑,低声道:


    “吾可是文帝昔日情人,你凭什么?”


    白卿回敬道:“昔日情人啊,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后来者居上。”


    言语间,腰肢扭动的幅度愈发大胆,带起的衣袂如翻飞的彩蝶,直往君墨玉的方向飘去。


    卿卿的腰好细,好软。


    君墨玉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哼,后来者居上?”


    陈予安道:“你可知陛下与我曾有过的过往,那些缠绵悱恻,岂是你能轻易比拟?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他胯部微微扭动,腰肢如灵动水蛇,脚踝银铃疯狂作响。


    白卿面色一红,眼中羞恼一闪而过。他腰身轻扭,动作柔中带刚:“过往又如何?”


    白卿声音清脆却掷地有声:“此刻在这大殿之上,我自不会输你半分。”


    白卿趁转身之际,手指轻轻勾住陈予安的银镯,借力一拉,引得陈予安一个踉跄,差点撞进他怀里,这一下,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陈予安也不恼,顺势一个后仰,双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地。


    陈予安:“想必你就是文帝宠爱的妃子吧,白卿?怎么,想跟我争宠?”


    其实他没这个想法,只是不想被比下去。


    白卿目光一凝,脚尖轻点,跃起,在空中旋转数圈,落下时发丝散开,几缕发丝划过君墨玉的脸颊,惹得他心头一颤。


    白卿:“是又如何?”


    陈予安见状,猛地抓住白卿的手腕,用力一带,二人面对面,胸膛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可闻,他挑眉道:


    “没想到啊,长得像个小白兔,这么会撩。”


    白卿手腕挣脱:“你也不赖。”


    陈予安直白问:“你俩行过几次房事了?”


    白卿脸色一青。


    陈予安又问:“是你在上还是他在上?”


    白卿:“关你屁事!”


    陈予安笑道:“确实不关吾的事,只是吾之前与文帝恩爱时可是什么花样都试过了呢,吾想在上下都可以。你们呢?你不会一点选择权都没有吧?啧啧啧,看来感情也没那么好嘛。”


    他算是知道了,能和昏君搭配的,就属陈予安这么毫无羞耻的色鬼了。


    他继续说:“吾原本以为文帝会找一个热情奔放的小情人,像吾一样,却没想到他心悦你这款的。空有一副像吾的皮囊又如何?文帝终究忘不掉吾,你只不过是吾的替身。”


    白卿:“可你背叛了他,你以为他还会原谅你吗?”


    “哈哈哈哈哈。”陈予安笑了:“吾不需要他原谅吾,吾是王,一句话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只要吾想要,他就会重新选择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