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到文案了
作品:《跑路太子被未婚妻正法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多了两个被捕的人族。
姬师骨在旁边看着房璃的表情。
那一瞬间,某种他从未见过的神采在那双眸子里苏醒了,整个人好像敷上了一层活泛的颜色,姬师骨顺着视线,最终锁定在换回雀蓝锦袍、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气质安静沉郁的男人身上。
隔着一段距离,加上对方也是侧着脸,只能看见线条分明的侧颜上伸出一截雪白挺直的鼻梁,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玉像,只是此刻没有在供台上,而是跪在了巡逻司的大门前。
这谁?
姬师骨轻轻蹙眉。
当然比起波澜不惊的徐名晟,旁边的陈敏看上去更加激动一些,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房璃等人,脱口而出:“是你,客卿?!”
房璃:“……”
是的,她想起来了,在拂荒城时她在那些人的眼里,的确是徐名晟的客卿没错。
这家伙的记性还可以,房璃暗自忖道,五葬天那会没露面果然是正确的决策。
“先关进去,听候发落。”太史慈明不掩饰脸上的疲态,抬手一挥,巡逻司大门重重打开。公鸡们大喜过望,将两人从地上提起,一股涌进门里,什么寂静异样全然抛之脑后。
“你认得他?”
姬师骨贴近赦比尸,压低音量,“刚才那个蓝衣服的。”
赦比尸张了张嘴,支支吾吾,“之前有点渊源,他是狴犴宫的使者。”
使者,姬师骨若有所思,狴犴宫有许多身份职位,其中使者是最辛苦也是最吃力的,他们的作用就相当于狴犴宫投放在世间的眼睛,负责巡视和通报。
当然,这种基层的干部往往修为也不高,赦比尸听见姬师骨哼笑了一下,抬头,他表情无虞,反而冲他点了点头。
巡逻司里的妖兵寥寥无几,大部分都跟着“廖燕”去了苦海,只剩一些维持基本运转的妖,忽然从角落里斜刺过来一道黑影,直奔太史慈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喊:“廖大人!”
是之前那只狼妖,它没有跟随苦海队伍,被留在了巡逻司。
太史慈明正疑心它为何作如此哭态,视线一侧,就看见狼妖身后一个人缓缓走上前,隔着几尺还能嗅到他身上尚未散去的海水咸腥,衣服上隐晦的血迹大约是在和“廖燕”打斗时沾染上的。普陈停在太史慈明面前,两人对视,听着狼妖在旁边哭诉:“大人,都怪这家伙,跟我们说什么您被狴犴宫抓走了,那雷牢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一个劲的劝我们离开呢,你说说这!”
太史慈明扯了扯嘴角,“他说得没错,我确实差点回不来了。”
“多亏了那位璃姑娘。”
他指了指身后,再转回来时,普陈已经略过他径直走向房璃,低声询问着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普陈开门见山,压低音量,无需指名道姓,房璃也知道他在说谁,“他死了,你们不就能顺势跑掉,等之后我再联系你们,何必再回来?”
“我为什么要杀他?”
房璃反而奇怪。
普陈深吸一口气,语句短促,“师尊因他而死,为何不可杀?!”
“哦,让我去杀凶手,你来当英雄。”
“……”
“少侠搞搞清楚,不会真以为没有我,你能摆平妖市这个破烂摊子吧?”
普陈:“……”
这一边,狼妖也听愣了:“大人……?”
“将这几人押入大牢。”太史慈明咳了一下,平淡指挥,房璃等人信步走进房室,头也不回地关上门,看的狼妖眼珠子都大了,用眼神小心翼翼询问,太史慈明只好含含糊糊解释:“囚犯自觉。”
几个自觉的囚犯各自归位。姬师骨还想就那个神秘的蓝衣男子再问些什么,定睛,房璃已经直奔屏风后的床榻,听声音,大概倒头就睡了。
姬师骨哽住,失笑。
经历了这么多,确实该休息一下了。
房间里渐渐安静。
没人看见的地方,房璃睁开眼睛,无声坐起,将脚塞进鞋里,伸手掀开帘帐,而后动作顿住。
帘帐外横悬着一根红绳。
绳上挂有铃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铃铛响动,屋子里的人就会醒过来。
——这是她在菁国时常用的法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布置的。房璃失笑,塌腰钻过红绳,铃铛亲昵地蹭过腰身的衣料,她绕出屏风,用手握稳门板,无声地打开了门,跨了出去。
青色黯淡的影子飞一样的穿过巡逻司的庭院。
因为大多数的妖兵都在苦海,午夜的巡逻司呈现出一种噬人的黑暗,不知何处一直在响着滴水的声音,静谧的黑夜的腥味萦绕鼻尖。房璃的动作很快,中途贴墙躲过了一队昏昏欲睡的巡逻,狱牢大门守着一只小妖,她走过去,在对方惊疑又疲倦的注视下将掌心对准小妖的脸,下一秒对方眨了眨眼睛,“扑通”坐在地上,靠着墙呼呼大睡起来。
“怎么感觉特别的轻松呢。”
行走在地牢廊道时,房璃的喃喃被乞丐尽收耳底。
她在回味刚才使用催眠咒的那个瞬间。
“咒术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嘛。”
“……”乞丐嘲讽,“你是在等我夸你吗?”
“……”
“咒这东西,和灵力修为无关,最看重识海的强度。”乞丐道,“大多数人修行,追求的是身体上的强韧,不管是经脉还是心法,其目的本质都是强身健体,就连渡劫时的天雷,也是包含了这一个要求。”
房璃趴下来往窗口大小的房门里看,站起来继续往前,点头道:“嗯,确实,皇宫里就有很多,聘请道长教他们炼丹修行,心里想的是长生不老。”
“对,趋势就是这样。对于大多数世人来说,识海在修行中是一个必不可少,需要保护,但也没那么重要的部分。不会有修士耗上数十年来提升突破识海,难度太大,也不划算。”
“之所以觉得不划算,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掌握咒这一门法术。”说到这里,乞丐的语气不可避免的又昂扬起来,被房璃紧急打断。
“我知道了。”车轱辘话她早就在乞丐的嘴里翻来覆去听过无数遍,这也是为什么房璃敢在危急关头行险招的原因之一————按照乞丐的理论,再高强的修士,其识海的等级也和低阶修士差不了多少,唯一增强的只有防卫的手段,所以只要能够突破防守,占据一个识海对于房璃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无数次趴下站起的轮回之后,乞丐听见这丫头笑出了声。
她蹲在地上,歪头往门里看去,肩膀一颤一颤,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才憋住笑意,眼神闪烁着狡黠,对门里人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啊,徐名晟?”
“……”乞丐其实不是很懂笑点在哪。当然他相信那个叫徐名晟的人也一样不懂。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娱乐的成本低的没边了,光是看别人倒霉,就已经能乐不可支了?
房璃心情很好地站起来,对着墙壁说话,声音穿过空间,“放心,我不是来救你的。”
徐名晟:“……”
看见了,大半夜翻山越岭的跑过来,没有钥匙也没有武器,全身上下没一点劫狱的样子,只有对嘲笑他的渴望。
他靠着墙坐在地牢,因为过于低矮,上半身不得不稍稍歪斜,冷淡的眼珠锁在门外那一道青色人影上,听她继续着自己的嘲笑大业。
“徐大人,你是奉命来抓我的,是吧。”忽然,房璃的语气一转,似笑非笑,“狴犴宫能这么快就锁定我的位置,是用了星盘吗?”
当初就不该心软带她参观狴犴宫,徐宫主默默想。
“与你无关。”心思和说出口的语气不一致,徐名晟淡淡道,“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是来抓你回去的。”
“你身上的案子尚未结清,又当众挟持人质挑衅狴犴宫后窜逃,魔种的事情也与你脱不开关系。”
徐名晟顿了顿,嗓音平直没有波澜,“任意一条,都足以将你……”
“千刀万剐。”房璃合掌,“我知道。”
“……”
“徐大人,你我也算旧相识,何必用那些理由来搪塞。”房璃嘿嘿一笑,“你一个小小的使者,又没什么才艺,上头的命令再快,哪能前后脚就指派到你身上?”
房璃不是没有怀疑过徐名晟的身份,只不过那些猜测都在后来的时间中被无数矛盾的细节打败。她从未亲眼见过徐名晟支使喻卜寒羊或者那些旗司,比起徐名晟是他们的上司,是上司派来协助这个小小使者的同事还差不多。
徐名晟:“……”
徐名晟很镇定:“哦?”
房璃:“从拂荒城我就看出来了,你在追查魔种的事,对不对?”
“你不是来抓我的,徐大人,你应该是找到了新的魔种线索,追查到了这里。”房璃慢条斯理,“所以,不如我们再做个交易吧。”
又是交易。
徐名晟冷笑:“三个人傀皆毁于你手,璃姑娘,我可没有再能借你赌命的家伙了。”
房璃对话里的嘲讽视而不见,“你或者想为民请命办好案一桩,或者想建功立业升官加爵,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
徐名晟沉默了很久。“魔种?”
“非也非也。”徐名晟仿佛能看见她摇了摇手指,“是信息。”
“你倒是很了解这个地方。”
“一般一般。比一些一知半解的外来人要好。”隔着寂寞黑沉的空气,两双含着芒亮的眼睛隔墙对视,她勾了勾唇,道,“我保证,你就算在这个地方花上十天半个月,也绝对不比我知道的多。”
“好。”
徐名晟答应的比想象中快,不轻不重,“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有一件东西,对我来说无比珍贵。不,应该说,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房璃的声音渺远,“我要你保护它。”
最重要的东西?
没心没肺的坏女人也会蹦出这样的字眼,徐名晟吸了口气,冷冷吐出:“什么东西。”
房璃:“我的命。”
“…………”
“有人要杀我。”
大牢里落针可闻。
时隔三月,他们身上还穿着在拂荒城里时相见的衣裳,只不过,徐名晟的雀蓝织锦光亮如新,而房璃身上的衣裙已经补无可补,随处可见勾丝和碎纱,旧损不堪。
此刻,他们一个身陷牢狱,一个站在门外,隔墙俯视。
她在等他的答案。
“我不能帮你。”徐名晟说。
房璃像是猜到了,并不意外,“别误会,我知道你有难处,也不要求你背叛什么去拼命,只要你在关键的时候变通一下,给我留出一道口让我安全的跑,就算完成你和我的交易。”
“用我最宝贵的东西抵你的仕途,”房璃道,“这买卖还可以的,不亏吧,徐大人?”
-
这一觉睡的安稳。
整整六个时辰过去以后,众人醒过来,开门,太史慈明站在庭院里,背影仿佛被露水沾湿。
他的手里拿着一副镣铐,越过最前方的普陈直接对房璃道:“戴上。”
“都站在这干什么?”他扫视一圈,才发现了不对劲,微微皱眉,“我只和她说好了带她进去,你们这么多人一股脑上去,是想去送死吗?”
眼见这几人露出狐疑的神色,太史慈明深吸一口气,“巡逻司内她是人犯,什么束缚也没有的成何体统,等出去了我自然会收回,不必疑心。”
于是接过。房璃掂了掂镣铐,很普通,遂主动将自己拷上了。其余人也没再发出异议。只有普陈盯着太史慈明的动作,像是随时防备他做出什么似的。
按照约定,太史慈明会将她带入礼仪楼。走出巡逻司之后他解开镣铐,给了房璃新的妖丹,经过这么些天,身上的妖气都散的差不多了。太史慈明忽然问:“昨天那两个人没关系吗?”
他好像看出房璃与那两人有些渊源,认为她或许要和之前一样,出手相救之类的。
房璃仰头服下妖丹。
“关着就行。”没想到的是,她这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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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回复,“真能关住他,我求之不得。”
礼仪楼需要带有特定的灵石方能进出,此刻,那枚灵石就吊在太史慈明的脖子上。两个人安然无虞地穿过街道,绕过重重叠叠的廊桥,最后抵达塔状的礼仪楼。这里妖流密集,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将灵石扯下,塞进了房璃的掌心。
房璃下意识攥紧,有点意外,“你不进去?”
“你我如今立场不一,送你进楼,是报答你救命之恩,其余的我不会帮你,如果你失败,我也乐见其成。”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种熟悉的慈威,只不过转瞬即逝。
“你想说出真相,就去说吧。”太史慈明平声,看着她的眼睛里写着不在乎。对的,他已经害死了那么多弟子,区区这么一个,又有什么必要放在心上?
不在乎才是对的。
房璃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昨日种种化作虚妄,她的记忆其实早已为旧人竖起了一座墓碑,现在站在这里说话的,俨然是另外一个已经重生的,崭新的,陌生的人。
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
她眨了下眼睛,一笑,举了举灵石,转身没入结界,头也不回。
鼻腔先涌入糜香的气味,紧接着视野中的景象大变,流光溢彩,纷华靡丽,乐音裹着噪声缓缓攀升,刚踏入门的房璃吸引了几道视线,她却丝毫不露怯,轻车熟路地上了楼,神色举止像来过许多次一样,很快融入了背景。
与此同时另一个角落,蜗居多日的白午雄从房间里跟随楼长走了出来。他故意将脚步放得不快不慢,极力克制自己不用余光瞥向身后正在偷偷尾随的乐衍,即将走入密道时,楼长蓦然回首,白午雄表情一惊,见她眯眼往自己身后看,冷汗顿时浸湿衣领。
少顷楼长收回眼神,挂上了那副标志性的微笑。
“一直往里走就是了。”她颔首,“我还要去招待其他客人,白镇长请自便。”
待楼长离开,白午雄松了口气,立刻回头看了一眼,却没见到人影,原地思忖片刻,抬脚走进了密道。
而此时离密道不远处的墙角,乐衍惊喜地看着突然现身的女子,刚要开口,就见对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下一秒,乐衍脸上一凉。
房璃将什么东西盖在了她的脸上,她伸手摸了摸,就摸到了比平常更高的鼻梁,脸颊侧还有一颗痦子大小的凸点。
房璃冲她眨了眨眼睛,轻声告知她方才往她施了易容,现在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在礼仪楼里走,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了。
光线有些昏昏欲睡,尽管如此,乐衍还是看见了她身上破损的衣裙和血口,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房璃本就比寻常女子高挑,乐衍在她面前跟个小鸡崽没两样,她抬手握住乐衍的肩膀,探头往外边看,确认危机解除后,她带着乐衍迅速走进了密道。
两个人的动作很快,乐衍几乎是小跑才勉强能跟上房璃。密道尽头有一扇门帘。
掀开帘子,房璃眯了眯眼,凝滞了那么一秒。
帘子背后,是两人从未见过的场景。
场地整体呈倒螺旋,底部是一方空地,站在空地上,头顶是一圈又一圈无限扩张密密麻麻的坐席,坐席上方还有突出来的平台,那是供给特殊宾客的包间。
白午雄故意在走廊上磨蹭,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他看上去也十分紧绷。这时余光捕捉到一抹银亮的光,他心中一动,侧头,银蝉停在了自己的肩上,和他正正好对视上。
白午雄心中有了数,抬步走进包间坐定,倒了杯茶的功夫,下一秒门缝扩大,一个瘦小的人影迅捷地闪了进来。
看见那张脸,白午雄怔住,手抖了一下,茶水溅落一地。
“是我。”乐衍发出声音。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白午雄惊愕,听着乐衍焦急叙述,他的表情也沉凝起来,舌头绊了一下,“璃姑娘让你先过来?”
“是,”乐衍的脖子上全是汗,“好像有人拦住了她。”
-
密道内,房璃靠在墙壁上,颈上贴了一枚冰凉的薄刃。
气氛剑拔弩张,她却忽然笑了一下,嘁声道:
“不是说傀儡用完了吗?”
她盖上眼睑,手指抚上刃背,“你也会撒谎,徐大人。”
晦暗的密道中,徐名晟的小臂靠着她的肩膀,微妙的热度传递,静的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吃一堑长一智。”他淡淡回道,“有前车之鉴在,岂敢再小觑姑娘的心眼。”
“事不过三,计不再用,徐大人却用了再用,也不嫌腻。”
她侧头看了看,“你要在这里杀了我?”
“如果我说是呢?”
“你不能。”
徐名晟眯了眯眼,这个距离,房璃能清楚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危险信号,她却无所畏惧似的,只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许多年前,我在人间娶过一个妻子。不,应该还算不上,是未婚妻。”
“狴犴宫宫主,世家大小姐,端庄脱俗,心地善良,可惜,许给了我这个一事无成的混账。”
“……”
徐名晟冷漠:“哦。”
房璃:“你这是什么反应?”
她的目光霎时变成了谴责,“我说我娶了你们宫主!我骗了她,我还对她始乱终弃!你就这个反应,你有没有点良心?”
“良心”这个词从她嘴里出来,此时此地不知为何,让徐名晟有点想笑。
“那我更应该杀了你。”他面无表情,“因为你对我们宫主始乱终弃。”
房璃啧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笨,你就没有想过,我都对你们宫主始乱终弃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居然还没有杀我,这意味着什么?”
“……”
“说啊,”房璃催促,“意味着什么?”
徐名晟迟迟不言,于是房璃代替说出,语气神秘,暧昧,轻巧。
——“因为她对我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