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所谓交易
作品:《穿越赛博游戏,依靠手术刀生存》 王悦宜喘息未定,撑着虚拟器械台的手指还在轻轻发抖。这并非全然因为力竭,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直觉爬上脊背。
这场手术……顺利得有些诡异了,简直像是照着完美剧本演了一遍。
她慢慢抬起头,目光重新投向空荡荡的虚拟手术台,还有旁边那个悬浮的三维脑部模型。
不对劲。
念头一起,她立刻强行集中精神,再次调出手术记录里的肿瘤扫描图,将图像不断放大、再放大。
就是这里!
肿瘤边缘,一处极其微小的血管异常增生形态,还有瘤体内部那几处钙化点的独特分布……
这画面,几乎和她记忆深处,在“第零世界”亲手完成的那台高难度手术的影像,重叠在了一起!但又不是完全一样,存在着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偏差。
她想起来了,这虚拟模型里的血管分支走向,比起她记忆中的真实影像,似乎……规整了那么一丝丝,像是有人刻意“优化”掉了天然的、微小的瑕疵。
这根本不是什么考验!这是在读取她的记忆!
这个所谓的“手术”,不过是那个幽灵医生利用她潜意识里的记忆碎片,精心构建出来的一个虚拟场景。
一个陷阱,一个用来剖析她思维模式、手术风格和极限能力的“沙盒”。
王悦宜想起刚穿越来这个世界时完成的那台手术。
难道也是“使者”对自己的试探?
她抬头又望了一眼那个瑕疵……
那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就是这个基于她意识构建的虚拟空间,在模拟真实记忆时,不可避免产生的逻辑漏洞——一个连接着虚假与真实的“锚点”。
“时间锁!”
念头一闪而过,指令发出。
刹那间,由翠绿代码瀑布构成的整个世界,连同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那个幽灵医生,依旧保持着之前那种悠闲旁观的姿态,纹丝不动地定格在原地。
王悦宜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残存的所有精神力,全部聚焦到那个刚刚被她识别出来的“锚点”——模型上那处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血管结构差异。
她伸出手,指尖仿佛能穿透虚拟的屏障,轻轻触碰到模型上那一点微光,动作轻柔得如同拨动一根无形的琴弦。
完成这一切,她几乎虚脱,大口喘着气。时间锁的力场,也因为她精神的急剧消耗,开始剧烈波动,变得极不稳定。
————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核心机房内。
墨渊和轨迹正被一道不断闪烁、波动的半透明数据屏障死死拦住。
屏障之后,景象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那个悬浮的数据幽灵,似乎正在与被强行拖入意识空间的王悦宜对峙着。
墨渊的手指在临时接入设备的虚拟键盘上快得几乎看不清楚,他分析着屏障的结构,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薄弱点。
但这鬼东西的防御层层叠叠,异常坚韧,像个剥不完的洋葱。
轨迹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手掌心的火焰不安分地跳跃、膨胀,几乎要按捺不住:“墨老大!还分析个屁啊!直接轰烂它!王医生还在里面,万一……”
“别冲动!”墨渊的声音依旧沉稳,但紧锁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躁,“强行破开屏障,能量冲击可能会反噬到她。”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操作,正尝试绕过主防御协议,建立一个绝对安全的单向通讯通道,哪怕只能传出几个字节也好。
就在这时,墨渊指下的数据流,极其轻微地顿挫了一下,仿佛整个庞大的系统被打了个极短促的嗝。
紧接着,一个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信号脉冲,在屏障内部一闪而逝。
快得像幻觉,但墨渊捕捉到了!那是一个坐标!
是王悦宜发出来的!
而且,这个坐标指向的位置,恰恰是数据屏障能量流动最为密集、但也正因如此而结构最不稳定的一个节点。
“轨迹!”墨渊猛地转头,声音陡然提高,“最大功率,坐标3点钟方向,节点Gamma-7!轰它!”
话音未落,他双手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再次飙升,将刚才分析出的所有破解代码,如决堤洪水般,即刻朝着那个坐标点注入!
“得嘞!早等着你这句话了!”轨迹眼睛一亮,憋了半天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橘红色的火焰不再是刚才试探性的跳跃,而是急速压缩、凝聚,化作一颗炽热到近乎白色的高密度能量球。
空气被灼烧得发出噼啪声,带着骇人的热浪,这颗毁灭性的火球,精准无误地砸向墨渊指定的那个坐标点。
轰——!!!
火焰能量球与墨渊注入的海量破解代码,在同一个点、同一个瞬间,精准引爆。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机房,那道坚韧的数据屏障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玻璃,剧烈地扭曲、波动,下一秒便轰然爆碎。蓝白色的数据碎片如同暴雨般四散飞溅。
噗通!
虚拟空间破碎的瞬间,巨大的排斥力将王悦宜狠狠地“吐”了出来。
她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重重摔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面具下的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她刚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一道身影已经闪电般挡在了她的身前。墨渊不知何时已将天龙刀握在手中,冰冷的刀锋,直指前方。
前方不远处,破碎的数据流正在艰难地重新汇聚,那个数据幽灵的身影再次显现,但形态变得虚幻而不稳定,构成它身体的数据流明灭不定,闪烁着危险的电火花。
显然,刚才轨迹和墨渊的联手一击,精准地命中了它的要害,伤及了它的根本。
它那空洞的“脸”转向墨渊,又扫过刚刚爬起来、气息不稳的王悦宜,发出一连串断断续续、充满杂音干扰的电子怒吼:“变量……发现……干扰……必须……清除……”
“清你奶奶个腿儿!”轨迹一看王悦宜虽然狼狈但似乎没受致命伤,那股子凶性顿时彻底爆发出来。
他双手猛地一张,比刚才更加狂暴、更加汹涌的火焰洪流,如同两条咆哮的火龙,喷涌而出。
这次的目标,不仅仅是那个摇摇欲坠的数据幽灵,还包括了它身后连接着的那一排排正在高速运转的服务器阵列。
“给老子死!烧烤第二季,现在开席!”
毁灭性的火焰洪流瞬间席卷而过,数据幽灵连同它的物理载体——那些昂贵的服务器,立刻被一片火海彻底淹没。
幽灵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身体在火焰中剧烈扭曲、蒸发,化作纷乱的无效数据。
但它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拼命试图将自己的核心数据,通过残存的网络连接,转移到其他尚未被火焰波及的终端设备上去。
墨渊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
手腕一抖,天龙刀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地钉入墙壁上最后一个可能的数据接口,刀锋没入,火花四溅,彻底斩断了幽灵最后的一线逃生希望。
滋啦啦——噼里啪啦——
服务器在难以想象的高温下熔化、变形、爆炸,熊熊火光映照着三人戒备而凝重的脸庞。
就在火焰即将吞噬掉最后一个尚在运转的终端屏幕时,那屏幕忽然挣扎着最后亮了一下。
上面没有复杂的图形,只浮现出一行冰冷、简洁、没有任何感情的文字:
【塔楼,旧城区。午夜,等你。】
那行字没停留几秒,就被火焰吞噬,屏幕跟着炸裂,彻底成了焦炭。
火慢慢熄灭,空气里一股子金属烧焦和臭氧混杂的刺鼻味儿,呛得人难受。
“塔楼?旧城区?”轨迹甩掉手上的残火,大步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消的火气,“那破地方不是早就废了吗?这狗东西,还敢约架?我看他是活腻了!”
王悦宜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随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她看着一片狼藉的服务器残骸,眼神冰冷:“要么是陷阱,要么……他就是算准了我们。”
她没怎么犹豫,目光扫过两人:“我去。”
“不行!那太危险了!”轨迹想也不想就反对。
墨渊没出声,只是目光沉静地落在王悦宜身上。
“我们没得选。”王悦宜摇了摇头,“他能直接在我的意识里搞鬼,说明他很清楚我们的底细,至少,是我的。这‘幽灵’背后藏着的东西,恐怕比我们想的还深。这一趟,非去不可。”
她转向墨渊:“墨渊,旧城区最高的那座废钟楼,你带人提前摸清周围情况,在外围接应我。”
墨渊干脆地点头:“好。”
接着她看向轨迹:“轨迹,你需要找个好位置,随时准备火力覆盖。”
“放心!”轨迹拍了拍胸口,不过脸上的担心藏不住,“保证把那破楼给你扬了!”
————
午夜,旧城区死气沉沉。
惨白的月光洒下来,只能勾勒出断壁残垣的轮廓,空气里那股子腐烂物和废机油混在一起的怪味儿,几乎凝成了实质。
王悦宜的身影,独自穿行在这片废墟中,目标是远处那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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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入云的废弃钟楼,像一根刺破夜空的墓碑。
钟楼的外墙饱经风霜,斑驳不堪,枯藤和锈蚀的管道像丑陋的脉络一样缠绕其上。
还没等她靠近大门,黑暗的角落里就响起了令人牙酸的窸窣声。
几只玩意儿从阴影里爬了出来——半机械半血肉的缝合怪,蜘蛛似的金属长腿支撑着臃肿腐烂的肉块身躯,复眼里闪着嗜血的红光。
王悦宜像是没看见它们,脚步都没顿一下。
就在她即将踏入怪物感知范围的刹那,离她最近的两只嘶叫着扑了上来!
寒光一闪!
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那两只怪物的扑杀动作就那么僵在了半空,要害部位已被无声无息地切开——精准地切断了神经节和动力核心的连接。
它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嘶鸣,就抽搐着瘫倒在地,滋滋地冒着电火花和腥臭的脓水。
紧接着,更多的怪物从墙壁的破洞和阴影里钻出,试图将她包围。
王悦宜的身影如同鬼魅,在围攻的缝隙间穿梭,手术刀在她指尖跳跃、翻飞,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只怪物的倒下。
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只有外科医生般冷静到极致的切割、挑断、穿刺。
不到半分钟,她周围已经躺满了扭曲的残骸。
王悦宜收刀回鞘,仿佛只是清理了几只碍事的虫子,对满地的狼藉看都没看一眼,伸手推开了沉重的钟楼大门。
大门后面是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灰尘在透过破窗洒入的惨白月光里无声飘荡。
通道两旁,杵着几个锈迹斑斑的机器人和眼神空洞的人类守卫,他们像劣质的蜡像,对王悦宜的闯入毫无反应,只是呆滞地望着前方虚无的某处。
王悦宜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深处唯一还在吱呀作响的老旧电梯。
电梯慢得像是在叹气,最终在顶层停了下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滑开。眼前是个宽敞却同样破败的大厅。
大厅正中央,悬浮着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轮廓。
它全身都被一层流淌着暗银色光泽的殖装包裹着,看不清脸,也看不清体型,只有殖装表面时不时闪过复杂的能量纹路,散发出一种让人心脏发紧的无形威压,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
“警告!侦测到异常高能反应!来源判定:未知高维能量!威胁评估:极高!”
克伯斯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在王悦宜手环上疯狂闪烁,震得她手腕发麻。
“欢迎,王医生。”一个冰冷、毫无波动的电子合成音在大厅里回荡,更准确地说,是直接钻进了王悦宜的脑子里。“或者,我该称你为……来自‘第零世界’的‘变量’?”
王悦宜站在原地没动,平静地回视着那个悬浮的殖装体,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嘲弄:“外面那些‘小可爱’,就是阁下准备的迎宾队伍?”
“一点小小的意外。那些劣等品不受控制,我很抱歉。”殖装体的电子音听不出半点歉意。
“至于你,‘变量’……”它的声音顿了顿,“你是个异数,脱离了原本的轨迹。你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无法预测的混乱。你的克伯斯系统,你对‘深渊’信息的奇怪免疫力,你那个有趣的‘小毛病’——晕血,还有……你在意识层面动‘手术’的本事……这一切都说明,你很特别。”
话音未落,那殖装体像是随意地抬了抬覆盖着金属的手臂,对着大厅角落里一个真人大小的金属假人,隔空轻轻一握。
咔嚓——!
坚固的金属假人就像个易拉罐一样,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挤压、扭曲,成了一团废铁,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
“圣魔组织?”殖装体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呵,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养的几条狗,用来测试点小玩意儿罢了。比如,之前在彻兰市流传的那些‘娱乐芯片’,就是我对克拉克库公司早期技术的粗劣模仿和一点点‘小改进’。那群蠢货……居然把那么有潜力的东西弃之敝履……”
提到“克拉克库公司”这几个字,它的电子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透出一种冰冷的恨意,连体表的殖装都开始不稳定地闪烁,能量纹路一片紊乱——克伯斯系统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瞬间的能量剧变。
“一群傲慢自大的掘墓人!”
它低吼了一声,过了几秒,混乱的能量才缓缓平复。
殖装体重新将无形的“目光”投向王悦宜:“你确实很有趣,王医生。你的能力……也许能帮我处理掉一些……小麻烦。甚至,是对付克拉克库的关键。我们可以谈谈,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