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仗势欺人

作品:《男多女少,夫郎都有病

    当初她揍过沈家圆,同时也和魏洛南保证过不再打架来着。


    事实证明打架果然比对骂爽快多了。


    这一架下来,贵妇的发髻乱了,高傲的架子碎了。


    王玉娇的眼睛和脸都肿了,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至于其他人,两个老嬷嬷肿着脸缩在贵妇身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哀嚎的王家侍从。


    容慎打完才摆出架子:“好大的胆子,你们是哪里来的人?


    居然敢当着我们刑狱司的面公然对柔弱娘子动手,都绑起来,将他们审问一遍,看他们是不是与北戎人勾结!”


    躺在地上嗷嗷叫的王家侍从……


    怪不得这群人身手如此敏捷,原来是刑狱司的人!


    他们连忙坐起来,大喊冤枉。


    废话,和北戎人牵扯上关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贵妇也觉得被算计了,此时又怨又恨,居然是刑狱司的人,怎么不早说!


    宣城也有刑狱司的走狗,贵妇对这些冷漠凶残又油盐不进的人简直是烦不胜烦。


    她不由坐起来:


    “你们少给我们王家乱扣罪名,究竟有没有与北戎人牵连,你们能不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自报家门,说了他们是来自宣城太守府的人了!


    容慎冷眼看了她一眼,差点将她给冻住。


    “是不是,查了才知道!都带走!”


    竟是丝毫不留情面。


    贵妇顿时找到了在宣城被刑狱司的人气到的感觉,站起来:“等等!”


    她顾不得鬓发披散,对容慎说:“我乃宣城太守王进的妻主,是太守夫人。


    我大夫郎王进守着宣城多年,向来尽职尽责,对凤缘国也是忠心耿耿……


    这些都是我的侍从,他们都是太守府精心挑出来护送我过来接我的女儿的,不可能与北戎人有关联,希望这位小兄弟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就冤枉人。”


    贵妇此时已经觉得气炸了。


    她若是知道这里有刑狱司那些不听人话的走狗在,肯定不会闹这么一出。


    刑狱司的这群人向来喜欢打小报告,什么有的没的的小事都喜欢往陛下那里说,若是真的被他们抓走王家的侍从,就算原本无辜的……


    刑狱司肯定又会添油加醋往陛下那里汇报!


    到时候他们王家被他们在陛下眼前上了眼药,肯定会被陛下厌恶。


    尤其是这次的事情还与北戎人有关,她是来接女儿的……


    容慎听完她的话似乎在思考,好一会才说:


    “这么说你们都是宣城来接被救回来的娘子的?”


    贵妇厌恶极了他这副装模作样的神情,她的女儿此时还捂着脸在一边抽泣呢。


    明明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刚才还护着那个野丫头!


    贵妇点头:“是的,我们是来接人的。”


    容慎冷眼看她,嘲讽:“接人就接人,只是这位夫人您的动静是否太大了点?


    您家女儿遭受如此大的罪过,本就是不太便于大肆宣扬的事情。


    如此大张旗鼓地跑到村子里,甚至还不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吓到其他娘子与村民,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费解啊。”


    “您瞧瞧这院子被弄得,还有几位娘子,都被您的人吓得面色苍白,几欲崩溃……


    怎么会如此嚣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您才是乡野村妇呢?这么……不讲究。”


    容慎厌恶极了这人高高在上骂阮淑棠野丫头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收拾一顿。


    他最讨厌这样的人!


    贵妇被他阴阳怪气的话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是在为那个野丫头出气,她还是忍不住。


    “这位小兄弟你误会了,我本就是一片好心想要替女儿感激几位娘子一番,却不想惹得她们不满,甚至还将我们的谢礼给扔了出来,瞧,地上的银子就是证据。”


    芳儿老远听到她的话顿时反驳:


    “谁要你的臭钱!我们有让王玉娇报恩了吗?


    再说,带着阴阳怪气的感激我们可不要!”


    “非得逼着我们给你当奴婢的感激,我们也不要! ”


    阿蔷补充,为春兰鸣不平。


    今日早上春兰从外面回来就已经与她们说了,当初并不是她逃不了,是王玉娇拉着她不让她逃。


    贵妇见她们几个牙尖嘴利,气得尖利的指甲戳在手心中。


    “即便谢礼不满意,你们也不该将它扔出去。


    而且,如此恶毒地殴打我们母女连同我的两个嬷嬷。”


    她看向容慎,“这位小兄弟你也听到了,这就是一开始发生的事情,接下来的……


    你也在现场,应当也清楚了。


    我们母女被这些刁民殴打欺负,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贵妇说完,唯唯诺诺站在边上的王玉娇瞬间跑到她身边,缩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倒像是真的受了大委屈似的。


    贵妇心疼地拍着王玉娇的肩膀,摸着她的红肿的脸怨恨地看向阮淑棠:


    “真是好狠毒的心,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居然下如此重的手!”


    阮淑棠对于这样的话觉得不痛不痒的:


    “怎么就无关?


    你们骂我野丫头,还骂我没爹没娘,甚至还要打我妹妹,我就不能动手了?”


    “合着你们侮辱人,打骂别人可以,但是别人不能还手就不行是吧?


    怎么,打不过就要动身份压我?


    你我皆是女子,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再打一架!”


    贵妇被噎住,觉得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粗鄙不堪:


    “我可是太守夫人,我女儿是太守府尊贵的大小姐,岂是你这样的野丫头能冒犯的!”


    阮淑棠轻蔑地看着她:“就你?哪有高贵夫人的姿态,简直比乡野泼妇还要野蛮!


    辱人者人恒辱之,你自己仗势欺人,我们不能反抗了?


    不如,我们都跟着刑狱司的人一起到县里找县令大人给我们评评理?”


    阮淑棠根本不怕贵妇仗势压人。


    这里又不是宣城,而且,身边全是他们的人,就这位宣城太守夫人是外人,尤其看这妇人的模样,她似乎不敢跟着刑狱司走。


    所以,现在是她阮淑棠可以仗势欺人,哪有这妇人说话的地方?


    果然,一听到刑狱司这个名字,贵妇瞬间气势都弱了几分,一直你你你个没完。


    “这位小兄弟……”


    贵妇说不过阮淑棠,又要找容慎说话,结果这回容慎打断了她:


    “夫人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说。


    只是在下也有名字的,在下姓容单字一个慎字。


    您既不愿意跟着我们刑狱司的人回去,还不问姓名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我……


    此举实在有些无礼,是不将我们刑狱司放在眼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