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 128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利益。
这是一个人生来无法逃避的词。
须弥,学术之国,智慧之国,无数智慧闪光的汇聚地,是多少学者梦中的圣殿,又有多少学者穷极一生都在拼搏着能够留在教令院的资格证明。
无数天才的研究汇聚于此,无数鞭辟的言论争辩于此。
无数利益交流于此。
就如同我的父母在我的身上投下预算的本金,他们穷极利益网的关系为我铺下成为学者的道路,只可惜,他们所想要的一切都没能实现。
我,无法带给他们利益。
至于愚人众,等级森严,但唯有在利益上,无论是执行官还是普通的愚人众,都一视同仁。大把的人想要从多托雷手里谋取到一点好处,而我自然也就会跟着卷入利益交换中。
“不过,按照你的说法的话,从商贩老板手里买酒不也一样是一种‘利益交换’吗?”
【女士】撑着头观摩着手中的杯子。颇具璃月风格的纹样,虽精美不足但足够璃月。
“但是,支付摩拉获得商品的行为或许称作‘交易’更加准确吧。”
“‘利益交换’,有时也会被叫做‘交易’,不是吗?”
“……很有道理。”
或许是我的态度过于认真严肃,【女士】瞧着我,突然一下子笑出来。
“哈,果然是契约的国度,贸易和摩拉的交汇之地,竟然就算是塔德纳,到了璃月也会被这种铜臭的气味给沾染吗?”
“完全不对吧……”
我看出【女士】只是想缓和一下今晚被我搅弄得过于紧绷的气氛才说出这样的话,心下又想叹气了。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苦恼呢,塔德纳。”
“或许是璃月的天气太热了吧。”
我半倚着胳膊,用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总之,似乎是一种很劳累手臂关节的动作。
“难得听你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五百多岁的‘孩子’吗?【女士】大人,您真的不是在阴阳怪气我吗?”
我倦怠地抬头。
【女士】对上我的视线,轻笑了一声。
“看来你最近确实心情不太好了。听说前两天因为【公子】的事情,你和【博士】闹了矛盾?”
不提起那件事情还好,一听【女士】提起这件事情,我全身的骨头好似都要软榻下来,恨不得直接在地上进行一番扭曲的爬行来宣泄一下内心无从释放的阴暗情绪了。
“矛盾……哪里算矛盾啊……”我哀嚎一声,手边和【女士】那只一模一样但却装满了茶水的杯子因我骤然提高一分的声音似乎都轻颤了一下。
两滴茶水从杯子里逃跑出来,溅跳到我衣袖上,洇成两个深色的、扎眼的深点。
“我哪里敢和主人唱反调。”
【女士】含笑着低头看我。
我与【女士】的交谈,如此数百年来,也从来只涉及谈笑的皮毛,偶尔或许是互相拜托做点事情,比如我拜托【女士】帮点送点信和消息,又或是【女士】让我转告点东西给多托雷。
今晚,或许是璃月酒摊的酒实在与至冬不同,也或许是【女士】即将临时回至冬交还神之心,稍得放纵,总之,不同于往常,【女士】似乎想要听听更多的内情。
“【博士】也是元老级别的执行官了,竟然因为这种事情和【公子】那种小了不知道多少辈的信任执行官玩脸色。”【女士】笑道,“要是让其他执行官听到了,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子。”
我想起那日达达利亚说完“想和我成为朋友”那样的话后多托雷骤然冷下来的表情,一时间和那日的自己同频共振,手脚发麻。
单看那日多托雷的表情,我甚至会觉得多托雷想要当场折断我的四肢把我关起来再也不放出去。
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多托雷按捺住了。
如果其他的切片在场,像是Alpha切片和Beta切片,估计会对那样的多托雷大加嘲讽吧。
我不由得这样想。
真是的……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想到多托雷的切片……看来璃月的气候还是不太适合我,以至于让我都水土不服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扶住额头,止住那些快要分散的胡思乱想。
“说起来,这次交还神之心的任务不是应该交给达……嗯,【公子】大人吗?毕竟一开始的任务就是交给【公子】大人来完成的,而且您还有去稻妻的任务吧?”
【女士】摇了摇手中的杯子。
“任务?”她冷笑着,话语间颇多嘲讽,“你是说一个连‘摩拉克斯假死’都不知道的那个【公子】?真是可惜,你要是刚来璃月那几日愿意出来走走的话,就能欣赏到【公子】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后那张愚蠢的脸了。”
“这……这样吗……”
沉默逐渐蔓延。
【女士】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轻轻“啊”了一声。
我支楞起来。
【女士】看着我:“对了,虽然之前答应过你要带你一起去稻妻小放个假,但现在看来,恐怕没办法和你一起了。等回至冬上交完神之心后,为赶速度,我恐怕会乘船直接从至冬前往稻妻。”
“所以,”【女士】朝我眨了眨眼,“你恐怕要自己一个人去稻妻了。啊,忘了还有【博士】。虽然不是一个旅行的良伴,但有总比没有强。”
【女士】如此宽慰我。
我:“这么说的话,反而不太想去稻妻了……”
【女士】愣了一下。
“不想去就不去了。”
【女士】叹了口气。
“即便是成年人,也有任性的权利的。”
“不去稻妻的话,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预约我们受欢迎的副官先生未来的一天时间吧,不知道副官先生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看看壁炉之家的那些孩子们?”
我与【女士】的交谈,如此数百年来,次数超千次。
我们不约而同地遵循着从未严明的“规矩”。
从不干涉,从不过多探看,从不生出多余的好奇心,也从不,妄图追根问底。
于是,那日我在满心的惆怅中未曾言明的一件事,一件困扰了许久的事情,一件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询问,该不该思考的事情,被我用“不想去稻妻”的任性的话语捎带出来的一点情绪。
【女士】似乎也有所察觉。
……我的去处在何……
从不干涉。
“不想去就不去了。”
……我为现状感到悲哀且烦躁……
从不过多探看。
“即便是成年人,也有任性的权利的。”
……我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从不生出多余的好奇心。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应该,离开■■■吗……
也从不,追根问底。
“有时间和我一起去看看壁炉之家的那些孩子们?”
我无法否认与【女士】的这种在多托雷看来毫无意义、纯属浪费时间的交谈确实没有任何的“利益”可以谋求,若是那位精通算计和榨取利益的【富人】大人在此,定然不会如此暴殄天物。
但是,我确实相当珍重这样的偶尔一次的交谈。
于是,我恍然呼出一口气。
“好啊。那我们说定了。等稻妻的任务结束,我们回至冬后,一起去壁炉之家。”
即便是从来只是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与【女士】的交谈也能算得上是我这几百年来难得的逃避之处。
可以短暂忘却多托雷和他那堆切片搞出的烦心事的逃避之处。
任性的权利。
【女士】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但并不为此感到心急。
答案不必急于一时,我与【女士】的交谈还会一直持续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都会寻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就算只是为此,我也可以暂时地愿意继续留存在严寒的冻土之上。
尽管因寒冷而脚趾皲裂。
尽管因永夜而不见日光。
……
在【女士】离开璃月后不久,我在璃月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那种无聊的、并无多少乐趣的时光。
内心的倦怠和纠结让我无法驻足感受璃月的风光,如此,就连最开始的“在异国放松一段时间”的目的都没能实现。
相比较于我,多托雷反而才像是那个“来璃月度假”的人,他似乎真的就全心全意地开始了度假,这么些天,我甚至没见他联络过实验室的那些负责人,就连实验报告,我都没翻到过一张。
多托雷简直悠闲的不像话。
他最近似乎迷恋上了一些颇具璃月本土风情的话本,不过每本都是浅尝辄止。
我因为好奇倒也悄悄在那堆里面翻过一些,总之和之前的那本《沉秋拾剑录》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换在平时,我恐怕也会对这样的书籍感兴趣。
与实验室那些专业的、冰冷的书和实验报告打的交道多了,有时也会忘记自己其实也是需要放松的正常人。
不过,来到璃月之后的倦怠让我提不起这样的想法,于是我偶尔会在太阳正好的时候去外面稍微逛一小会儿,但更多的时候,我会坐在椅子上思考。
亦或是发呆。
“说起来……”
多托雷的声音将我从遥远的不知何处拉回来。
“我给你的那只耳坠,你还不准备把它戴上吗?”
多托雷的语气是那样的稀松平常,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他似乎很确信我一定会戴上它。
如此笃定,甚至到了一种傲慢自大的地步。
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团灼热的气团堵塞住。
“您不是说过由我自己来决定是否要戴上那只耳坠吗?”我直视多托雷,“还是说,您后悔了吗?”
“呵……”多托雷笑了一声。
他将手中的书随手合上,然后伸手掌心朝上向我的方向。
“过来。”他如此柔和地命令。
我盯着那只手的手心看了几秒,磨磨唧唧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
多托雷抓住我的小臂,揽着我的腰将我拢进怀里。
“自然,我会给予你选择的权利。”多托雷如此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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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押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心覆在他的左胸,那原本该是心脏的地方。
“真是可惜。如果我有心脏的话,此刻或许就可以拉着你的手感受我的心跳,来让你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我:“……”我的手指稍微蜷缩。
“您是在扮演话本吗?”
多托雷又笑起来。这一次,即便是手掌下毫无动静、犹如死寂的胸口也因为笑声震颤起来。
“当然不是。”他说着,抚上我的侧脸。
他低头,亲吻着我,我们的气息纠缠,津液纠缠,他的舌在我的口腔中扫荡,无比熟练地照顾到每一个角落。
吮吸,摩擦,掠夺。
我几乎头晕目眩地投入其中,流窜身体的电流让我无力地倒塌在面前毫无动静的、冰冷的胸膛上。
我吃力地伸出手,在被拽入无尽的情欲的漩涡的边缘触碰上那只尖喙的面具。
碍眼的东西。
我抓住那面具,将它摘取下来。于是面具其下,那双猩红色的,混杂着恶意与冰冷的眼睛压过来,一刻不松地咬在我的身上。
“真是任性。”多托雷松开我,随意地从我手中拿过面具,然后扔到桌子上。
咔嗒——清脆的一声。
我颤了一下,很快,又被多托雷捏着手腕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皆心知肚明。
“主人……”不知是出于惶惶,又或者是些微的期待,我颤抖地叫着多托雷,摇摇晃晃地凑过去亲吻他。
从耳垂到鬓角,再到眼睛。
多托雷十分配合地闭上半只眼睛,而另外一只,则如我所愿钉在我的身上。
心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充盈得满满当当,我舔舐着多托雷的嘴角,试图找到合适的机会闯进去。
“看吧,”多托雷犹如嗟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无论你再如何否认,我们之间的牵连早已将我们绑定成无法分割的整体。塔德纳,你又在犹豫什么,又在惊惧什么呢?”
我有点生气地张开嘴,轻轻地咬在多托雷的下唇上。
多托雷钳住我的下颌,有些粗暴地冲进去,缠住我的舌,报复性地戳弄着我深处的软肉。我感受到反胃的痛苦,泪水一瞬间灌满眼眶。
“你总是学不会任何教训,也学不会向我服软。当然,我指的不是那种表面上的臣服,你明白的,塔德纳,我要的一切,我要你像被打断骨头的狗一样趴伏在我的脚边,连进食都要伸出舌头哀求着乞求。”
我被多托雷亲得几乎丢了魂,连多托雷说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了。
“你学不会当狗,偏偏又和那些外人搅和在一起,惹上一身奇怪的、令人厌烦的味道回到我的身边。你不听训斥,无论吃了多大的苦头也记不住。塔德纳,你说,我该对你怎么办才好?”
什……什么?
“唔……主人……”我几乎要哭起来,犹如脱水的鱼瘫倒在多托雷的肩头。
“不要……不要这样……唔,好难受……”
“难受吗?”多托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模糊地响起。他似乎有些无奈地笑了,甚至颇有闲趣地抬起我的身体,这样的高度和位置,以至于我能够从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庭院。
“收敛一点,塔德纳。要是有巡逻的士兵经过,从窗户看到你这副表情……”多托雷的余音拉长。
“!”
我被激得差点跳起来要挣开多托雷,但毫无办法,多托雷若是不想让我离开,那么我费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移动半分。
我崩溃地哭出来。
“不要……不要在这里……”我崩溃地咬着多托雷的肩膀,那里单薄的衬衫被我的口水洇湿。
“主人……我不要,不要在这个地方……求求您……”
多托雷伸手压着我的后颈,轻声嘶了一声。
“求人是你这么求的?”他笑骂了一句,“真是的,在这方面倒像是狗了。养不熟的狗。”
但我已经听不进去多托雷说的什么了。我的脑海里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别人听到我的声音,不能被发现是这么一副丢人的样子。
“求我,塔德纳。只要你来求我,我会帮助你的,塔德纳。”
犹如恶鬼低声诱惑。
“主人,求您……求求您,我想要……唔……”
我早已沉沦。
“就是这样,塔德纳。”多托雷笑了。他欣赏着。
“只有我才是和你同一边的,只有我才能接纳你的一切。你的低劣,你的卑微,你的装模做样,你的恐惧害怕。”
“别走的太远,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塔德纳。”
多托雷将我压在窗边,他几乎是强硬地迫使着我去幻想那被其他人撞见自己不堪的、卑劣的一面,然后被厌弃、被指点,最终只能灰溜溜地乞求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怜悯,乞求他的收留。
如此不可理喻。
但我的身体,乃至我的精神,都似乎在这样的过程中被填满。
或许多托雷是对的。
我是如此的卑劣,如此的不堪,即使被暴露在阳光下也在时刻恐惧着。
我唯一的归宿,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