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混淆血脉

作品:《我,不做权臣白月光

    “姚皇后求见太后。”


    几日后,大理寺血案不出所料震惊朝野,三司出动一切力量查来查去,却查出此案和申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姚蕊慌了,求告陛下无门,只能再来求太后保她姚家。


    “让她进来。”李令宜吩咐。


    她既帮姚蕊夺了后位,自然也要在此时装装样子,做出一副和申国公府站在一条线上的样子。


    姚蕊如今皇后气派十足,一袭明黄宫装,凤钗云鬓,只是走路时略急了些,差点绊到殿内门槛。


    李令宜道:“皇后慢些,你是一国之后,应注意言行举止。”


    刚坐上后位没几日,听到他人说自己“一国之后”,姚蕊脸色顿时好了些,行动也放缓。


    “给母后请安。”她规规矩矩福身。


    待李令宜让她坐下,她才又露出一丝焦急。


    “母后,眼瞧着这封后大典不日就要举行,可臣妾娘家被诬陷,臣妾在这后宫中也数次被人指点……她们都说,我姚家一倒,这后位就要落空……”


    李令宜不紧不慢瞥了她一眼:“皇后信了?”


    “臣妾自然不信,只是说的人多了,再加上陛下自从那夜过后,再未来过臣妾宫中过夜……”姚蕊低头,声音愈发哽咽。


    “不必惊慌。”李令宜提醒她,“这正是说明你的后位稳了。”


    姚蕊震惊抬头:“为何?”


    李令宜嘴角一挑,露出一道讽笑:“皇后不见李家下场?皇帝他最怕什么?从前他防着哀家,可哀家背后并无能上得了台面的靠山。”


    姚蕊似懂非懂,垂眸思索道:“李后身后……是李将军的十万大军。”


    “所以,哀家能活到现在,而李后却早早殒命。”李令宜如今再说这种话,心中沉痛,却能面不改色。


    姚蕊心头大惊,若真是如此,那姚家岂不就要沦亡!


    那血案不是她爹做的,也会变成是他爹做下的!


    李令宜劝她道:“皇帝也是为你好,若无外戚,你便能安稳做这皇后,你姚家若不除,你迟早要跟李后一个下场!”


    姚蕊脸上失了血色,咬紧下唇道:“此事就再无转圜?”


    “唉,哀家曾以为,皇帝能看在申国公对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手下留情,没想到依旧逃不过……”李令宜长叹一声,道,“想来也是,那李家还助他夺了江山,不也没好下场?”


    她想起纪书宁曾交代过,要尽一切可能挑拨离间,躲在人群后让别人出头争斗,于是又抬眸看了眼姚蕊。


    “若是申国公能放弃京城这荣华富贵,带族人告老还乡,远离朝堂,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姚蕊若有所思:“太后说的是,此刻若能保命,其他的还有何求!”


    李令宜微微颔首:“听闻近日陛下常留言嫔的瑶光殿,若是言嫔能替姚家多说几句好话,吹枕边风,那必定比我这个太后说话管用。”


    “言嫔……”姚蕊想到那皇子身上还流着姚家的血,顿时眼里放光,“多谢太后提点,言殊她定舍不得姚家!”


    李令宜挑眉,她这话是想激起姚蕊和言殊争宠,却没想到姚蕊是这番神色!


    舍不得姚家?


    她想起上回言殊说,大皇子的病需要姚家秘药,当时就觉怪异。


    难道言殊并不会借此让姚蕊后位落空,反倒真会替姚家说好话?


    *


    “陛下夜夜留宿瑶光殿,也该去别的妹妹那里不是?后宫最需雨露均沾。”


    瑶光殿内,言嫔柔柔劝道。


    “殊儿说说,你想让朕去谁那里?”符骞抚摸着她光滑如缎的黑发,如同在捋一只猫。


    言殊也小心翼翼道:“妾知道陛下不喜看见芳美人,一看到她就想到……”


    话未说完,她头皮一痛。


    符骞已甩开了她,眉梢染上一层愠怒。


    他最厌恶别人提起亡妻。


    言殊忙解释道:“臣妾是说,陛下可多去姚皇后那儿,若是姚皇后能为陛下诞下嫡子,才是如今后宫最重要之事!”


    符骞脸色稍稍转暖:“朕还以为,你会阻止朕去姚皇后那儿,只举荐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妃嫔。”


    言殊摇头:“陛下知道,妾和姚妹妹是一同长大的,言家和姚家更是世交……”


    “如此甚好,后宫安宁,朕也舒心。”符骞道。


    “陛下。”言殊见他面色好转,大着胆子道,“姚家之事,求陛下听妾一言,这定是有人诬陷,还求陛下细细查证,早日还国公府清白!”


    “哦?”符骞垂首看向她,“听爱妃所言,倒是言之凿凿申国公是被人诬陷?”


    言殊含泪道:“既是世交,妾怎忍心他家遭难……妾绝无插手朝政之心!只是单纯为旧日之情求情罢了!求陛下宽恕!”


    “是吗?”符骞见她露出一副可怜样子,又坐了下来,抚上她的长发,“爱妃既然无心插手朝政,往后便不准再管这些事了,此事朕自有定论。”


    姚蕊站在殿外,将这一切默默听了去。


    她原是听从太后劝导,来瑶光殿找言殊,请她向陛下进言。


    不过看样子,也不需她再进去了。


    言殊果然舍不得兄长!舍不得她孩儿的爹!


    她嘴角禁不住上翘,转身离去。


    一个心中挂念着其他男子的妃嫔,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她还混淆了皇室血脉!


    姚蕊心道,只要自己快点怀上龙嗣,言殊的儿子不足为惧!


    若是言殊敢让她儿子和自己儿子争太子之位,这血脉秘密就是她们母子的死穴。


    “娘娘!不好了!”一个小宫女冲了过来,顾不得差点撞到姚皇后,急匆匆往殿内喊道,“小皇子他、他又发病了!”


    *


    这回昭阳宫也接到了消息,李令宜身为太后,自然要多关心皇嗣,于是也来到瑶光殿。


    瑶光殿内聚满了太医。


    “陛下,小皇子距离上次发病已过月余,此病会随年岁增长,越发频繁,且每次发病时长增多,陛下还是得早做打算啊。”太医令道。


    李令宜站在床榻前,看着满口白沫,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孩子,不自觉想起一件诡异之事。


    她幼时曾在申国公府上游玩,偶然瞧见姚淮发病,亦是被下人捆着全身颤抖,嘴里还塞了好几块软巾。


    彼时她还小,被这情形吓了一跳,趁无人发现她便落荒而逃。


    而今看来,这小皇子发病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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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淮并无二致。


    她心头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言殊和姚家兄妹一起长大,会不会言殊早已和姚淮私定终身!


    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转头去看言殊,却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对劲。


    “言嫔,哀家听说姚皇后那里有药,专治此病,怎不见你遣人去取?”她问。


    符骞听了赶忙问道:“姚皇后有药?朕这就派人去!”


    谁料言殊忙拉住他的袖子:“没有!太、太后听错了,那是上回姚皇后玩笑之语,怎可当真?”


    符骞失望垂下袖子。


    待太医开了药,后又给小皇子灌下,他终于安静睡着。


    众人纷纷离去。


    李令宜也不动声色离去,刚出了宫门,却见姚蕊一行人匆匆过来。


    “母后。”姚蕊恭敬道,“听闻皇子发病,不知情况如何?”


    李令宜摇头:“已无大碍,太医院开了药灌下,小皇子已睡下了。”


    姚蕊皱了皱眉头:“他们的药怎行,那全是些助眠之物,能让病人快速睡着……只是治标罢了。”


    说完她就要急匆匆进去。


    李令宜拦住了她:“皇后做事怎这般鲁莽?陛下也在里边,方才哀家提起你这里有药之事,言嫔却紧张拒绝,怕是不想让皇帝知道……”


    姚蕊怔了怔,沉吟半刻才回过神来:“谢母后提点。”


    李令宜瞥了她一眼:“皇后往后还要多留些心眼才行!”


    这一来一回的试探,她几乎可以确定,言殊和姚淮怕是有私情!


    这宫里,要出大事了……


    *


    烛火燃尽,已换了两次。


    夜深了。


    李令宜坐在床上毫无睡意,只等着崔寂到来,她好施展自己的计划。


    这么些日子,虽说夜夜有他相伴,可他依旧是那个如玉君子,并未对自己有过分的举动。


    终于,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太傅今夜好像晚了些。”她道。


    “为何等我到深夜?”他上前拥她入怀,身上还带着一丝酒气。


    李令宜警惕道:“你喝酒了?”


    她未等到他回答,已被按在了身下。


    “等等!”


    一道炙热柔软封住了她的话语,两具身躯纠缠滚落,差点把整片幔帐卷入扯下。


    在这激烈间隙之间,她终于抓住些许空隙:“我知道了一个关于姚家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他终于停下动作。


    眸光流转,他眼眶微红,原本清幽的目光中充斥着纯然瑰色欲念。


    “若……若你说来有用,我……便放过你……”他喘着气,伏在她耳边低语。


    “姚家可能混淆皇室血脉,言殊那个皇子,可能是入宫前和姚淮的……”李令宜一口气说完,舌头亦快要打结。


    崔寂眸中欲望立刻褪去,清醒了不少:“此事……可有证据?”


    李令宜撇过脸,道:“还需查证……我如今告诉你,不就是让你去查证吗?”


    若是查证为实,她便要趁姚家未倒,把姚淮请入宫中,给这件事再添一把火……


    “这回……你可想好要如何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