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御赐之物
作品:《我,不做权臣白月光》 “若真是京城来的贵女,还轮得到他李幕求娶?”
萧侧妃回归理智。
眼前这女子,又不能证实自己的身份,有何好怕的!
她朝身边婢女甩了记耳光:“一群废物!还看着做什么,人都踩到你主子头上了!”
一行六个婢女迅速把李令宜围了起来。
又有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站在两侧,欲将人架起。
“谁敢动她?”纪书宁走上前,扫了众人一眼,“你们可想好了,有些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众婢又犹豫一刻。
“你头上珠冠,是已逝邕王妃之物。”李令宜突然开口。
萧侧妃下意识扶了下头冠。
那头冠以金镂空作冠身,上镶嵌七七四十九颗珍珠,大小皆如黄豆,正中缀的正是一颗南珠。
她心中一慌:“这头冠姐姐当初赠予我了。”
“哼,御赐之物,怎可随意转赠他人?”李令宜冷笑,“邕王妃再糊涂,也不敢动御赐之物!”
宫里曾赐给王妃命妇之物,早有登记造册,她做皇后时都曾一一看过。
有人立即变了称呼:“这位姐妹竟识得此物,难不成是宫里出来的什么人物?”
“依我看,就算不是宫里出来的,也是能常常被娘娘们召进宫的那几位……”
萧侧妃闻言,稳了稳心神。
如今她动了御赐之物,被眼前这女子发现,若告到宫里,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咬死不能承认!
“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御赐之物,可有实证?”她泰若自然笑了笑,“我好歹也是个侧妃,你若敢肆意污蔑,莫说邕王府,就是闹到陛下面前,你也是死罪。”
李令宜蹙眉。
实证自然是在宫里,她上哪儿去拿出来。
“没有证据?”萧侧妃得意道,“来人!把这个污蔑皇室的罪人拖出去!”
方才那两个一左一右的婆子,立即将李令宜架起,请示道:“请王妃指示,该用何种刑罚?”
萧侧妃看向身边一群官眷:“诸位说,污蔑皇室,该是何种刑罚?”
“自然是死罪。”
“杖毙即可。”
人群中,有几个离萧侧妃近的妇人提议。
李令宜暗暗将几人记下,想必她们的夫君,也应是拥护侧妃及庶子之人。
“你们可知她是谁?不知道就敢动用私刑?”纪书宁阻拦道,“不如现在就跟我去世子面前!”
趁她和众人争吵,李令宜目光缓缓上抬,盯着头冠正中间那颗南珠。
这南珠竟比周围四十八颗珠子还黯淡些。”
她轻笑道:“你要证据?我只怕这证据说出来,你这侧妃也当不成了。”
“这——”那两个婆子被此言唬了一跳,看着自己主子,手中力道渐松。
萧侧妃心中七上八下,可眼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实证!”
李令宜挣脱两人,重新站直,盯着那颗南珠,眼神突然凌厉:“私换南珠……萧侧妃不解释解释,那头冠上原有的夜明珠被你卖到哪儿去了?”
萧侧妃大骇,不由退后两步。
她为何会得知?难不成她是卖珠时的知情人之一?
“我记得,这头冠正中原是南珠中的极品,暗夜里珠光强,所以被称为夜明珠,可今日看来这珠子色泽黯淡,大家若不信,不如等到天黑,看看这珠子会不会发亮!”
此话一出,众人皆盯着萧侧妃头上那颗珠子,好奇不已。
有人已想起,萧侧妃多次在夜宴上戴这珠冠,的确没见发亮。
纪书宁亦补充道:“这幅御赐珠冠,上头用料宫中可记得清清楚楚,做不得假!”
“不,诸位误会了!”萧侧妃慌忙道,“这冠是我仿制!原来那幅御赐的……已为王妃陪葬!我喜欢得紧,便找人照着那样子打造了一顶!”
仿制御赐之物,总比僭越、私卖御赐之物,罪名轻得多!
李令宜倒是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
难怪能把持王府这么久!
“是不是仿制的,有没有私卖,不由你说了算。”纪书宁没打算放过她,拉着李令宜转身就走,“我们这便到世子跟前,让他好好查查!事关御赐之物,整个青州都担不起这责任!”
萧侧妃腿一软,差点倒在婢女怀中。
那些官眷中也有聪明的,忙与她撇开距离。
“看样子,那位真是京城来的贵女。”
“见多识广之人,自是气度不凡,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多数人生了结交的心思。
萧侧妃毕竟只是侧妃,有些夫人早看不惯她在这邕王府里鸠占鹊巢,如今嗅到一丝即将变天的气息,更是兴奋不已。
“快,备车马。”萧侧妃悄悄吩咐婢女,“到青州大营。”
*
邕王世子符叙生得白净儒雅,如今才十来岁年纪,伏在书案上一丝不苟看着眼前奏章。
待纪书宁进来,他才怯怯抬头:“先生。”
又见还有一人,忙站起身来,绕道书案前,执手道,“皇后娘娘?”
李令宜瞧他浑身书卷气,少了些帝王之姿,想到他父母早逝,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定过得十分不易,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快免礼。”她上前扶了他的手臂,“等一切就绪,世子承了邕王之位,再向人表明身份不迟。”
“是。”符叙很听话,“那往后我就同称纪先生一样,尊您为女先生。”
李令宜摇头:“我既是李后,陛下无子,过继一个宗室之子,我便是你的母亲。”
“母亲。”符叙恭敬朝她行了个跪拜之礼,“都听母亲的。”
三人分别落座。
“如今不是守这繁文缛节的时候。”李令宜直戳了当,“这是你的王府,却任由一个小娘在府内嚣张跋扈,如今我来了,你打算如何?”
符叙看了看纪书宁,片刻皱眉道:“先生曾教我分化、收服众人……我还未曾做到,惭愧。”
“那便先从这处理府务练起!”
李令宜将方才发生的事细细讲了一遍。
如今看来,符叙是有些懦弱,好在他年纪还小,心思也正,锻炼几年应不成问题。
不过这府里是不能再任由萧侧妃把持了。
符叙听了萧侧妃所做所为,倒并未惊讶:“这些年,莫说是王府里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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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娘的嫁妆恐怕也让她挥霍殆尽了,今日幸得母亲来了,抓住了她的把柄,我这便叫人去查。”
“还不够。”李令宜看向纪书宁,“府里的管家、下人都是谁的人?你既来了,为何不第一时间换了?”
纪书宁摇了摇头:“初时我亦教他整顿过府务,如今这情形已好多了,下人们虽阳奉阳违,至少明面上再不敢苛待世子……全换了不现实,府库银钱不多,现在处处用钱,还是省省吧!”
“我带了钱。”李令宜道,“待会儿你让隋大人去问蒋玉拿,虽说打压下人,在他们面前立威是个法子,可眼下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待会儿你我出门一趟,寻个牙行。”
符叙还有些犹豫:“王府管家,还有不少下人,都是家生的,不好发卖……”
“哼,他们家生,也没见他们打从心里把你当主人,全跑去侧妃那里孝敬!”李令宜不禁嘲讽道,“如此家生奴,不要也罢!”
符叙瑟缩了一下,有些怕她。
纪书宁宽慰他道:“乱世用重典,世子,手段该狠时,不能心软。”
“是。”符叙恭敬道。
纪书宁看着昔日好友如今蜕变,连日来的愁苦一扫而空。
如今阿令把所有心思放在正事上,不受劳什子太傅干扰,雷厉风行许多。
那皇宫和京城,终是吃人不吐骨头之地,从那种地方走出来的人,在这青州,还有何人是她的对手!
“我们这就行动。”她兴奋道,“世子带人去查萧侧妃变卖御赐之物,我和阿令趁她无暇顾及府务,把所有人都给换了,包括她身边之人,除了陪嫁,一个不留!”
*
大街上,萧侧妃的马车行路匆匆,却被一伙流民绊住了去路。
“贵人行行好,赏些银钱,赏些吃食吧!”
如今各处藩王造反,战火四起,流民也多了起来。
李令宜和纪书宁出府来找牙行,正巧也碰到这一幕。
“滚开!”马夫的鞭子狠狠甩在一青衣女子身上,“王府的马车,你们也敢拦。”
众多流民纷纷躲避。
那青衣女子由于身后拉了个板车,所以躲避不及。
被打了后,她反而不走,拦在马车前哭起来:“我们都是听闻邕王封地百姓好过些,才一路跋山涉水过来,没想到邕王府竟当街殴打自己的百姓!可怜我夫君病入膏肓,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撞死在你这马车前!”
“你讲不讲理!”马夫刚要发难,却被马车里的萧侧妃喝止。
她现在可没心情和人在此纠缠。
“给她钱,让她快走!”她吩咐道。
萧侧妃的婢女扔给青衣女子一个钱袋,那女子接了,兴高采烈跑到板车旁:“夫君,我们有钱了,我这就带你找个郎中!”
板车上正躺着一个男子,身着黑色短打劲装,面部被斗笠盖住。
由于他身材颀长,一截小腿只能在板车外拖着,众人见了亦觉十分难受。
正当众人好奇这人得了何等重病,发生这么大动静,竟一动不动时,一阵风吹过。
斗笠掉了下来。
人群爆发出惊呼。
“好俊俏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