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繁忙

作品:《当咸鱼,拒当牛马[古穿今]

    周周努力回忆着那张照片。


    还是少年模样的那张脸当时尚且青涩,但能看得出来,和甘鹿现在的脸一模一样——无论是照片上还是现实中,那讨人厌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这种有钱人家的破事儿最多了,他们真的会允许自己家的孩子,娶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女人吗?


    周周突然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她看着正在吃东西,一无所知的杨枝,垂下来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中所有的情绪。


    杨枝,希望你幸福,但是又不希望你太幸福。想毁掉你是真的,可舍不得也是真的。


    恶念就像是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秘密,她必须很努力,才能不打开它。


    周周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疯子。


    如果她能永远乖乖地在我身边当个小助理就好了,毕竟杨枝这样的人,太难得了。周周怅然地想。


    可是她也知道,杨枝总有一天会走的。


    甘鹿送完杨枝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手里的融资项目正是关键的时刻,甘鹿必须打起精神。做不好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做好了,一定会让某些人不开心的。


    就凭这个,甘鹿也一定会完美地完成这个项目。


    权势地位,甘鹿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是那么热忱,但是也不想白白便宜别人。偶尔给那些人找点麻烦,也挺好玩的。


    更何况这次的项目虽然难搞,但也不算什么。


    当他踏进公司的时候,前台的两个小姑娘正在闲聊,骤然看见甘鹿走了过来,两个人连忙收起了正在摸鱼的状态。


    起身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齐声道:“甘总早。”


    甘鹿点了点头:“早。”


    当他走后,两个小姑娘瞬间松了一口气,毕竟摸鱼被撞到,作为苦逼的打工人,应该没有人会不心虚的吧?


    前台a说道:“你觉不觉得冰块脸今天有点不一样?”


    另一个认可地点了点头:“同意,以前他都只是冷淡地点个头,但他今天居然打招呼了。太神奇了。”


    前台a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累了,也不知道这个项目什么时候结束,赶紧把他请走吧。”


    前台b揶揄道:“当初知道来了个帅哥的时候,你不是还挺激动的吗?”


    前台a冷笑:“呵呵,帅又不能当饭吃。我想要的是那种会让人如沐春风的上司,不是这种能冻死人的。也真是奇了怪了,他年纪也不大,到底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啊?”


    前台b:“有一种人啊,命好,人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资源。如果这时候再恰好能力不错,那可不是如鱼得水嘛。哎呀,反正跟咱也没关系,你说今天中午吃啥啊……”


    然而今天,不仅仅是公司的前台,全公司都明显的察觉到了这种变化,然后在甘鹿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看见了端倪。


    哦,原来是恋爱了。


    那希望谈了恋爱之后,就可以不要那么变本加厉地压榨员工了。跟着工作狂上司,真的很累。


    只是可惜了,不能如他们所愿了。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杨枝和甘鹿都过的无比地繁忙。


    甘鹿在忙着自己的工作,他要在年前结束这个项目,然后带着杨枝回去过年。


    而杨枝,则是因为周周的繁忙,变得无比地忙碌。


    剧组里的戏已经临近尾声了,因为计划要在过年之前杀青,所以全组上下都在赶进度。由于杨枝武艺高强,她还会时不时地被借走去客串几个小角色。


    毕竟便宜又好用,不用白不用。


    而正是因为临近年关了,周周身上的通告也骤然多了起来。今天要参加那个发布会,明天要拍摄那个杂志。


    杨枝跟着跑来跑去都已经够心累了,想想这一切的主要人物周周,杨枝突然就能理解她为什么总是疯疯癫癫的了。


    饭也吃不饱,还要被导演骂,还天天到处赶通告。使唤驴都没有那么使唤的,不累死就不错了,她疯就疯一点吧。


    外耗总比内耗好。


    也是个小姑娘,怪不容易的。


    于是乎,本来要变成闲人的杨枝突然就被迫成了超级牛马,对此,甘鹿非常不满。


    因为这严重压榨了他和杨枝谈恋爱的时间。


    这段时间,不是他在忙,就是杨枝在忙。于是乎,好不容易能见到杨枝的时间,就显得格外地珍贵。


    然而这珍贵的一点点时间,还要被迫分给苏荷新开的蛋糕店和正在努力学习的何小花同学。


    甘鹿还是很不爽,因为那阴暗的占有欲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但他只能拼命地把它往下摁。


    因为他知道,杨枝一定不喜欢这样。


    父母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他虽然厌恶那种被掌控的感觉,然后当自己有了那个想要得到的人,他只会变本加厉。


    就像他迫切地想要和杨枝绑定婚姻上的关系,尽管理性上知道那一张结婚证就是狗屁,但是感性上依旧想要得到。


    他的父母没有起到一个好的带头作用,没关系,他会的。他会有一场很幸福的婚姻,并且不是虚假的谎言。


    他会把他们没有得到的东西,弥补给自己。


    一室一厅的出租屋内,甘鹿轻闭了一下眼睛,压下了所有阴暗的情绪。他给杨枝夹了一块排骨,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你那个工作具体什么时候结束啊?”


    杨枝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剧下饭,闻言,随口答道:“快了快了。”


    甘鹿觉得有点焦躁,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阿枝,你说过要保护我,还算数吗?”


    杨枝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然后点了一下头:“算啊,你怎么了?”


    总感觉甘鹿怪怪的,是工作太累了吗?


    甘鹿:“我这里的项目结束后,就不在这个城市待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杨枝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啊,要不然怎么保护你啊。”


    甘鹿接着追问,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那苏荷和何小花呢,你不要她们了?”


    这话也太莫名其妙了,杨枝有些困惑:“苏荷开她的蛋糕店,何小花上她的学啊,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非要绑在一起的。”


    “你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还是有人给你找不痛快了?要不然你别干了吧,不想争就不争,你过得开心呢,比较重要。反正你不缺吃,也不缺穿,没必要去争更多的东西。要是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挡你路的人全弄死。”


    甘鹿:“……”


    心里阴暗的情绪本来还在不断地滋生蔓延,但杨枝最后一句话又把他惊到了,也驱散了一片阴霾。


    他怎么忘了,杨枝可是腥风血雨杀出来的人啊。那一点小小的阴暗面,和杨枝真正经历过的,简直不值一提。


    但不得不承认,甘鹿有被这番话取悦到。他就像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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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着獠牙的野兽,但杨枝却无知无觉,依旧当他是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照例哄他、逗他、给他顺毛。


    可杨枝不知道的是,她自己才是那只纯良的兔子。


    于是甘鹿只好若无其事地收起自己的獠牙,再收紧镣铐,一点一点地把杨枝和他绑在一起。


    直到永不分离。


    甘鹿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个微笑:“不可以,要遵纪守法。”


    那些人怎么配让杨枝动手呢,她好不容易有了现在安稳的生活,谁也不能破坏它。


    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杨枝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好吧好吧,听你的。”


    按理说,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是隐形的规定。但是这种寻常的家务,甘鹿从来都没有让杨枝动过手。


    所以现在就变成了,他做饭,他还要洗碗。


    顾虑到甘鹿的奇奇怪怪,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所以杨枝主动要求开始做家务,但却依旧被甘鹿拒绝了。


    甘鹿义正言辞道:“我非常喜欢洗碗,我觉得洗碗是一件可以缓解压力的方式。”


    杨枝:“……”


    哇!真是奇怪的癖好,他开心那就好。


    等甘鹿收拾完厨房出来,杨枝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甘鹿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无奈又心疼。


    一份破工作而已,这么拼干嘛啊,都把自己累成这样了。


    甘鹿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杨枝抱回了卧室,然后搂着她的腰,就这么睡了过去。


    好吧,他最近确实有一点累。


    甘鹿其实是一个典型的不喜欢为难自己的人,从他能在山里窝上三年就能看出来了。要不是那些人盯得太死,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和他们计较。


    但跟踪的人都找上门来了,他想不计较都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太懂了。


    父亲那边,由于自己的母亲是奶奶挚交的女儿,所以哪怕母亲故去,奶奶也没有松口让另一个女人进门,并且公开表示,甘家只认他这一个孙子,这就导致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对他产生了无限的敌意。


    而母亲那边,他的亲外婆早已故去,外公后来又再娶,那又是另一家人了。但偏偏他外公又装的深情,不仅娶的后外婆和他的亲外婆长得相像,甚至还把家里的权力都平移到了他母亲手里,连后外婆生的儿子都没有给。


    他的母亲是一个强势且有能力的女人,一个人把持着甘、顾两家的生意,但却依旧做的很好。


    杀伐决断,铁血手腕,这些年甘、顾两家密不可分,很大一部分原因,和他母亲有关。


    所以他母亲的去世,就变成了一个打破平衡的事情。甘家的暂且不提,因为他爸是个风花雪月的大艺术家,只会花,不会赚,现在的生意都是他奶奶在打理。


    而顾家就复杂多了。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外公对他这个外孙青睐有加,大有选为下一任接班人的想法。


    不过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想拿他作为磨刀石磨一磨他那个亲孙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甘鹿其实更倾向于后者。


    所以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他就这样被迫架了起来,成为了众矢之的。好处还没得到多少,倒是遭了不少记恨。


    两家人都不欢迎他,虽然他也不需要这些人的欢迎。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那些人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