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尧年当时没跟她做那种事情，如果……


    明黛怀疑地看着贺尧年。


    难不成贺尧年对她？


    不应该啊！


    她都没见过贺尧年。


    贺尧年应该也没见过她才对。


    “你被下药了。”


    贺尧年说：“我前不久才知道的。”


    明黛怔住。


    果然如此。


    她就说她不可能喝几杯酒就晕得毫无意识。


    贺尧年惭愧。


    “你当时的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再说那是我的房间，你那个样子在我的床上对我……”


    明黛痛苦地捂住了脸。


    太羞耻了。


    她知道她在那个视频中有多么的撩人妩媚。


    她确定她是喝了某些东西才变成那样的。


    可贺尧年并不知道。


    他还以为她是主动献身。


    可她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贺尧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就……


    贺尧年也不知道该怎么更清楚的描述当时的心理。


    或许他得承认，他对明黛有点那种想法。


    “反正事情稀里糊涂就这么发生了。”


    贺尧年起身，缓缓坐到了明黛身旁。


    明黛不敢和他对视。


    贺尧年说：“我当时以为你是为了莫庭川才这么做的。”


    明黛傻眼。


    “啊？为了他？”


    贺尧年点头。


    “你以为莫庭川一家是怎么搬进贺家别墅的？”


    明黛后知后觉。


    “莫庭川拿着视频找你了？”


    贺尧年摇头。


    “不是，莫庭川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我。”


    明黛震惊，“那会是谁？”


    “我大哥。”


    贺尧年说：“去年我大哥和莫庭川一个算计我，一个算计你，阴差阳错凑成了这事。”


    竟是贺尧远。


    明黛着急。


    “那他手里也有视频是不是？”


    一想到贺尧远有可能看过她和贺尧年……


    明黛简直想死。


    “莫庭川让你看到的部分已经是全部了。”


    贺尧年握住明黛出汗的手。


    “我当时以为毁了监控就会万事无忧，可没料到我大哥费劲心力修复了监控，好在只修复了一部分，小小的一部分，你不用担心。”


    明黛的心脏起起落落。


    她神色复杂看着贺尧年。


    贺尧年抚摸她的小脸。


    “所有的视频都在我手中了，而且已经全部销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威胁你了。”


    炸弹炸了又没炸。


    悬在头顶的刀也被撤走了。


    明黛扑进了贺尧年怀中。


    “我以为，我以为……”


    她情绪激动语无伦次，“我昨晚看你的后腰，我记得那里有个小小的胎记，可昨晚我没有看到，我就以为……”


    贺尧年抱紧了明黛。


    “那不是胎记，那里曾经受过一点伤，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明黛喜极而泣。


    “真的是你。”


    贺尧年心疼又难受。


    “对不起，我知道的太晚了，我一直以为你都是自愿的。”


    明黛握拳捶他肩膀。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自愿，我再不堪，也不会为了莫庭川出卖我自己。”


    是贺尧年误会了明黛。


    “对不起。”


    贺尧年不停抚摸明黛的后脑勺，反复道歉。


    “后来和你相处我才慢慢意识到，你对于那晚的事情毫无印象，都怪我。”


    明黛不说话了，只把脸深深埋在贺尧年怀里，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等明黛把贺尧年的肩膀都哭湿后，明黛这才慢慢停下。


    她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消失了。她浑身都觉得松快。


    吸着鼻子推开贺尧年。


    想到两人曾经发生过关系，明黛的心情又奇妙又羞涩。


    她胡乱擦了把眼泪，坐下了身体。


    贺尧年扭头看她，“饿不饿？”


    明黛摇头，“不饿。”


    “晚上和谁一起吃的饭？”


    明黛：“……林扬。”


    贺尧年啧了声，“他叫你你就去？”


    明黛心情好，娇嗔瞪贺尧年。


    “我和他是朋友。”


    傲娇地哼一声，“青梅竹马。”


    贺尧年不屑，“我和你还是夫妻呢。”


    明黛脸一红，“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是……”


    “夫妻间的事是不是做过了？”


    明黛浑身都烧起来了。


    “贺尧年你不要脸！”


    明黛扑过去打贺尧年。


    贺尧年笑着抱住她。


    两人闹作一团。


    等明黛意识到气氛暧昧时，她急忙就想逃开。


    贺尧年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


    贺尧年将明黛一把拽回来，翻身将住她。


    明黛惊呼着瞪大眼睛。


    贺尧年凑近，“逃哪儿去？”


    明黛呼吸急促，“你离我太近了。”


    贺尧年盯着她饱满红润的唇，“以后只会更近。”


    明黛头皮发麻，浑身发烫。


    “你唔！”


    贺尧年吻住了明黛。


    ……


    周三早上，莫庭川和明黛去领离婚证。


    莫庭川显而易见的憔悴，失魂落魄。


    他烟不离手，看到明黛时倒主动掐了。


    很难得。


    以前他从不这样，不管明黛有多难受，他都不会在乎。


    明黛和他无话可说。


    走流程的时候工作人员一再询问要不要再考虑。


    明黛都果断摇头。


    莫庭川看她这样，也自嘲着摇头。


    领完证后明黛扭头就走。


    “明黛。”


    莫庭川慢慢走到明黛面前。


    “时间还早，坐坐可以吗？”


    明黛觉得没必要。


    “以后就是陌生人了，祝你好运。”


    莫庭川鼻尖发酸。


    “你和贺尧年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明黛见不得莫庭川这失意痛苦的样子，太虚伪了，她恶心。


    “他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莫庭川疑惑，“什么？”


    明黛说：“那个男人。”


    莫庭川怀疑地眯起眼睛。


    “你说什么？”


    明黛勾唇，“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或许都是天意，当然也得感谢你的处心积虑。”


    莫庭川意识到什么。


    他无法接受。


    “难道那晚的男人……”


    明黛似笑非笑，一脸讽刺。


    “你千算万算，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莫庭川不可置信。


    “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在说谎对不对？”


    “去问贺尧远吧，他最清楚了。”


    明黛转身离开。


    她拿着自己的那张离婚证，曾几何时，她又如何能想到她和莫庭川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呢。


    贺星琼打来电话。


    “证离了没有？大家等着庆祝呢。”


    明黛眼里溢出笑容。


    “领了，等下回去。”


    “三叔去接你了，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