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倩看着陈远：“陈大秘，美女少了，你是不是提不起兴趣？”


    陈远摇摇头：“哪里，只要有真真在，我就很知足。”


    方真真虽然知道陈远这话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开心，不由笑起来。


    吕倩皱皱眉头：“小子，你这话啥意思？我是多余的？”


    “我这么说了吗？”陈远道。


    “你虽然没直说，但我看你就是这意思。”吕倩一瞪眼。


    “你要非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陈远一呲牙。


    “行啊，小子，既然你这么说，本来今晚我想请客的，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请！”吕倩道。


    陈远一咧嘴：“不带这么玩的。”


    “我就这么玩。”吕倩得意笑起来。


    陈远一瞪眼：“你想玩我？”


    “怎么着，不行？”吕倩也瞪眼。


    “当然不可以。”


    “那你想怎么着？”


    “倒过来。”陈远腻腻笑了一下。


    看陈远如此笑，吕倩眨眨眼，尼玛，倒过来不是这家伙玩自己吗？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吕倩随即举起拳头：“想挨揍？”


    “不想。”陈远使劲摇头。


    “不想就管住你那两片子。”


    “不。”


    “你再说？”


    “我就不。”


    吕倩咬牙切齿：“别以为当着真真的面我不敢揍你。”


    “你试试？”


    吕倩站起来：“试试就试试。”


    陈远站起来撒腿就要往外跑，吕倩急了：“站住——”


    “干嘛？”


    “你跑了谁请客？回来，看在你今晚请客的份上，饶你一次。”


    陈远又回来坐下：“这就对了，哪里有打东道主的……咦，不对，我没答应请客啊？”


    吕倩哈哈笑起来：“小子，你现在可是自己承认是东道主了，老老实实请客。”


    陈远挠挠头：“那好吧，认了。”


    方真真坐在旁边看陈远和吕倩闹腾，想到他见了哪个美女都调戏，却一直对自己很板正，不由感到困惑。


    困惑之下，又感到迷茫，似乎在陈远心里，自己和其他美女不同。


    可不同在哪里，他对自己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这对自己是好还是坏呢？


    如此一想，再度困惑，心里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这种心态之下，方真真心里发出微微的一声叹息。


    酒菜上来，大家边吃边喝。


    一会吕倩道：“真真，你爸爸的案子，我正在秘密调查中，安书记对此也很重视。”


    方真真感激点点头：“辛苦你了。”


    “这话说的，维护正义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吕倩道。


    陈远插话：“吕大局长，账还没查完？”


    “是的，正泰集团多年挤压的账目实在太多，要一笔一笔查。”吕倩道。


    方真真道：“不然我派几个人协助你？”


    吕倩摇摇头：“此事打枪的不要，保密是第一位的，要尽可能控制外人知道的范围，防止出纰漏，慢点也不能着急。”


    陈远点点头：“是要这样。”


    “那好吧。”方真真也点点头，又看着吕倩，“对了，小郑那边我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你随时可以找他，只要你需要的，只要他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好。”吕倩点点头，“找小郑了解情况也要保密，不能让徐市长知道。”


    陈远和方真真对视一眼，吕倩不知道徐杰恒和方真真的关系，她连徐杰恒也防着了。


    方真真用探询的目光看着陈远，陈远微微摇了下头，现在还不到让吕倩知道这个的时候。


    吃过饭，陈远去结账，吕倩看着方真真，左看右看，不说话，看得方真真莫名其妙。


    “老这么看我干吗？”方真真道。


    吕倩皱皱眉：“真真，我突然想到一个事，觉得奇怪。”


    “什么事？”方真真好奇道。


    “陈远这小子见了我和其他美女就开启调戏模式，但他对你却一直很规矩，这是为什么？”


    方真真心里一动，吕倩也发现这一点了。


    方真真笑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我这个人缺乏情调吧。”


    “不对，这理由不成立，你可不是没有情调的人。”吕倩摇


    摇头，“而且你和陈远是老同学，你们的关系比我们都熟。”


    “那就是因为太熟，熟人不好意思下手。”方真真继续笑，心里却又忍不住一声叹息。


    吕倩眨眨眼，突然笑了，凑近方真真道：“真真，你是不是希望这家伙也调戏调戏你？”


    “去你的，我才不这么想。”方真真轻轻打了吕倩一下。


    话虽这么说，方真真却不由真这么想，因为她隐隐觉得，陈远对自己如此规矩的背后，似乎有着什么隔膜。


    这隔膜似乎是一种距离，又似乎是另一种特别的情感。


    而这特别的情感，又似乎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这让方真真感到怪怪的，如果不是那种情感，那是什么？友情？亲情？还是二者都有？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两人这么多年的交往，他对自己就一直没有那种情感？难道只是因为之前的所谓自卑？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方真真一时想不明白，思维陷入了混沌，不由觉得苦恼。


    吕倩这时自语道：“虽然被这家伙调戏的时候想揍他，但事后想想，又挺好玩，这家伙实在是个开心宝……”


    “谁是开心宝？”陈远结完账推门进来。


    “你！”吕倩干脆道。


    “我是让你用来开心的？”陈远哼哼道。


    “哼，你调戏我的时候，恐怕你更开心。”吕倩也哼哼道。


    陈远笑了，看着方真真：“真真，你和我在一起，开心不？”


    “开心。”方真真笑着点头，接着又道，“你呢？”


    “开心啊，每次见到你我都很开心，除了一个人……”


    “谁啊？”


    “她——”陈远一指吕倩，“每次见到她，我都不得不强颜欢笑，为了让她开心，不得不调戏她，其实我一点都不乐意，巴不得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靠——”吕倩火了，挥起拳头就冲陈远冲过来，陈远撒腿就跑了出去。


    方真真看着吕倩，吕倩让陈远那么一说，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看，这家伙真会说谎，口是心非呢……”


    方真真笑笑站起来：“我们走吧。”


    大家出了酒店，方真真看着吕倩：“坐我的车走？”


    吕倩摇摇头：“不了，我直接回局，今晚要加班。”


    陈远道：“你回局我们正好顺路，一起走吧。”


    吕倩点点头：“可以。”


    于是方真真先走了，吕倩和陈远打了一辆车，先送吕倩回局。


    两人都坐在后座。


    路上陈远问吕倩：“今晚加啥班的？”


    吕倩道：“那个人抓到了，抓捕小组今晚带他回江州，我要先突击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