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仙界神域篇(三十)
作品:《原来我才是配角》 台城。
沈丛白斜挎个药箱走在街上,朝家的方向走去,自然少不了路上人的搭话。
沈丛白好歹在这待了几年,医术精湛,渐渐的自然跟街上的人熟络起来。
什么沈神医你回来了?沈神医这段时间去哪了?正要找你看病呢?沈神医要不要留下来吃口茶?诸如此内的话语。
可谓是天上神明众生知,凡间谁人不识沈神医,更何况沈神医还是个俊俏郎君呢。
王娘子正巧上街买菜碰上热情相问:“哎呦沈神医,你回来了?”
沈丛白微笑回应:“王娘子。”
王娘子目光在其周身扫过:“唉?那位生的好看,平日同你形影不离的小郎君去哪了,怎么不见他,真是难得。”
沈丛白:“哦,他啊,他出去办点事,暂时不在。”
道别之后,又挑挑拣拣的买了些菜,才准备回家。
一缕青烟缓缓从屋顶升起,随风而去,里面锅铲碰撞声断断续续,走进便可听到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这臭小子跑哪去了,既然不回来,那饭菜就只做我一个人的,饿死他算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实际还是做了两人份。
傅玄回家的路上回想起魔主的话,本以为沧溟会吸收血眼,从而增强力量,待一日脱离魔域。
不曾想却让他留存下来办另一件事,还把自己的力量也悉数镀了进去,好不巧那人此刻定是在仙门。
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刚走院门前不远,便看见一道灵力从头顶飞掠而过。
看样子应是仙门中人,可沈丛白什么时候认识仙门之人?
手却毫不犹豫的将信截下,只见信展开,一道女声从中传出:“沈神医,在下凌云宗萧暮雪,前些日子我们见过,未经同意,贸然打扰实属冒犯,但我还是有事相告,您身边的那位公子非寻常之人,还请多加留意,以免引火烧身,珍重。”
“哼,引火烧身?”傅玄冷笑一声:“不想仙门之人管的如此之宽,别人的事也要插上一脚。”
沈丛白虽说不是修者,可好歹是学医之人,耳力还过的去,老远就听见傅玄在外嘀咕,也没多想喊道:“回来了就进来,怎么?一日不回找不到家门了?”
傅玄推开门立刻换了副表情,此刻脸上挂着笑:“怎么也不等等我,一个人偷摸的回来,是想甩掉我吗?”
“甩掉你,你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走哪跟哪,我甩的掉?”说完白了他一眼。
傅玄被说了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着。
“笑什么,跟个领居家的大傻子似的,还不去厨房把菜端出来,怎么,你还要我这个炒菜的人端嘛?”沈丛白嫌弃道。
“好好好。”傅玄举手投降:“现在就去,沈神医,您别恼我。”
待饭菜摆齐,两人落座,傅玄却望着饭菜沉默不语。
正吃着饭的沈丛白见他似是有心事,道:“怎么?我做的菜很难吃?这么令你难以下咽。”
“不是。”傅玄立刻否认,欲言又止了好一会。
沈丛白见他这样,假意起身:“再不说我就走了啊,我今日还要出去看病。”
傅玄急忙起身,看着对面作势要走的人:“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现在看见的那样,你还愿意理我吗?会不会把我赶出你的暮清居,会不会和我断清关系,从此陌路。”
语速飞快,快到沈丛白几乎听不清。
沈丛白沉默一瞬,抬手就敲了他的脑门:“感情你憋了半天,就为了这个?”上下扫了对面这个略显拘谨的人,似有嫌弃:“你什么时候这么磨磨唧唧,为了这些小事纠结,这样看来确实看着不像我认识的那样。”
也不等傅玄回答,转身丢下一句:“好了既然说了我就出去问诊去了”又停下脚步,转身,一如既往地交待:“记得把碗收拾了。”
说着继续往门口走去。
傅玄心中失落:“你还没有回答我。”
沈丛白走到门口,忽然出声:“不会。”接着头也不回离开。
不过可惜的是,沈丛白没有看到傅玄愣着的样子,随后傻笑一声,大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若不是面容令人赏心悦目,不然真的活像个饿死鬼。
皇宫。
临熙收到萧楚云传来的信,空中灵力凝聚出几行字,声音从里面穿出来,难得萧楚云的声音语气带了几分恭敬,不似平常的懒散:“师兄,辰溪一事已解,特来拜访。”
就在萧楚云声音消失,本以为再没有其他话语时,萧暮雪的声音又传来,似是无意录入:“师兄真的不回仙门了嘛,还怪想念的。”
“想念小时候师兄出门回来,给我们讲在外历练的故事,还会带吃的玩的,最喜欢临熙师兄了。”
萧楚云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想念师兄经常给你背黑锅吧。”
林君泽同他们玩笑:“怎么?只想念你们的临熙师兄,我这个大师兄就不想了?我替你们几个背的黑锅还少吗?”
临熙听了,自顾自的笑了一声,本来以为同他们许久不见会变的生分,看来并不如此。
难得见到同门,还是自己曾在仙门时,最喜爱的几个师弟师妹,难掩喜色,立刻唤来管家去准备宴席。
要说这花瑶国六殿下临熙可谓是天之骄子,生的也是丰神俊朗,睫毛不算很长,却十分浓密,要不是身在皇家,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媒婆为其说亲,恐怕连门槛都要踏破。
从小便送往凌云宗拜玄云真人为师,少年有成,是仙门位列榜首的弟子,师门任务都是由他带着师弟师妹们前往,身受师门中师兄弟喜爱。
只不过后来回了皇城见萧楚云几人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几乎再也没见过,可还在仙门时,每次回宗都会带些小玩意回去。
管事见自家殿下难得这么高兴,自己声音也染上喜意:“殿下这么高兴,这是要宴请哪位好友。”
临熙脸上依然挂着未散去的笑意:“我师门的师弟师妹,也是许久没见了,有些想念。”
“前些日子传信师门,找师尊帮忙,正好师弟师妹她们出行此次任务,所以想顺道请过来玩玩。”
“好了,还是抓紧准备吧,免得误了时辰。”
管家连忙应下,刚走没几步,又被身后人叫住:“等等,我也去,师弟师妹她们的喜好你们不清楚,小师妹还挑食,还是我亲自去。”
辰溪城中。
街边茶馆人坐了一桌又一桌,嘈杂声断断续续,谈论一声高过一声,茶水,点心,自是少不了八卦。
什么流传古今的“风流趣事”更是被提出来指点一二,说的那是头头是道,好似亲眼所见。
嘈杂声,时不时传入耳中,正在兴头上,茶盏声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闷响,那人道:“不知诸位可听过公主自焚,雪夜赴宫的趣事啊。”
同桌之人闻言摇头:“未曾听说,不过倒是有点耳熟。”顿时来了兴致,忙道:“说来听听。”
那位话本先生继续道:“其实这个故事还得从六百年说起,六百年前同我们国家敌对凌江国,当时,他们本早该覆灭,只可惜当时本国洪涝,这才让他们苟延残喘了几年。”
“再加上朝中出了一位新秀,说起来还是位世家子弟,这场战役多多少少仪仗了他家。那之前当朝公主降世,那位人皇立即指腹为婚,择那位臣子的孩子为当朝驸马。”
“二人青梅竹马,只可惜好景不长,两国边界摩擦不断,那位将军出关迎战,公主身着红衣城楼两次相送。”
“后来将军奉命回朝,不到一年又奔赴边疆,中间为何会变成后来这样不得而知,总之,最后公主放火烧宫,将军听闻消息连夜赶赴,始终晚了一步,未得昭私自回宫,后将功赎罪驻守边关,同另一名薛副将二人最后战死沙场。”
一位看着秀气的男子立马接话:“听说他家居功自傲,大有凌驾于皇位之上的意思,那位人皇这才将他发配边疆,家人也只是暂收于府,并未惩治。”
“若真是这样,那没有灭其满门亦是仁慈。”
话本先生停下话语,看着他:“你如何得知?”
那秀气的男子道:“史书上是这样写的。”
听他一桌另一人感概:“不过说来也是可惜,听说这将军,有一剑破万军之名。”
可再完美的人,再完美的人生,无论有怎样地惊世之才,后人随意添上一语,史书随便添上一笔,都会因此蒙灰。
或者最后被人遗忘,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从此查无此人,那些丰功伟绩也就这样被埋没,后人无从得知,而知道的人也早已如他们一样,化为时间里的一碰黄土。
再多的英勇事迹于后世人而言,不过是史书一篇,墨上一笔,无甚感伤。
大概没人能懂公主自焚的决心,和战死边疆的悲凉。
真的故事在角落无人在意也无人探究。
而演绎了这场故事的萧楚云与即墨离二人丝毫未被影响,如同陌路,于现在而言,也只不过是偶然间听到的故事。
若是说有影响也得是带有神域记忆的他们。
洛卓羽抬肘推了一旁的萧楚云:“萧楚云,萧楚云。”
萧楚云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蹙眉道:“干什么,你最好有事。”
洛卓羽傻傻一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嫌弃:“我就是想问一下,过去这么久了,这花瑶国六殿下也就是临熙师兄现在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问我啊。”萧楚云微微一笑 ,后者点头嗯了一声:“不然呢?”
萧楚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我说洛卓羽你出门脑子被门压了吗?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说完又抬头示意:“看见那边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孩没?”
“嗯,看见了。”洛卓羽被问到莫名其妙。
“我们当时就那么点大就同师兄分开了,这么多年不见,你觉得我会知道?”
“可是。”洛卓羽话还没说完,萧楚云继续道:“打住洛卓羽,你知不知你很吵,你吵的我耳朵都快炸了,我感觉的耳朵周围一直有蚊子嗡嗡嗡的,这样,你去问大师兄,大师兄什么都知道。”
林君泽:“?”
洛卓羽:“大师兄我。”
林君泽立刻抬手制止:“打住,我也不是很了解临熙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要是这么好奇,待会见到本人再仔细询问,你若实在想找个话伴,你找小师妹,你两吵的不相上下。”
被莫名其妙点名“夸赞”的萧暮雪:“?”
萧暮雪转头看着即墨离,似是有点委屈,又像是在告状:“师姐,你看大师兄他,他说我吵,你也觉得我吵吗?”
“不吵,小师妹想和我说多久就说多久,师姐不会嫌你烦的。”即墨离回以一个真诚的眼神,还不忘拉踩萧楚云。
洛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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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看着萧楚云的眼睛恨不得瞪出来,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段景榆目光一直在萧暮雪身上,从始至终从未从她身上离开,不曾言语。自此,落日沉溺于橘色的海,晚风藏于赤诚的爱。
陈岁桉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漠然,吵归吵,我是不会被影响的。
“六殿下,我们知道啊。”
几人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正是方才那三个喝茶的人
话本先生自豪道:“你们一说六皇子,那我可有句话说,咱们这六殿下可是个渊清玉絮,深得民心之人。”
见他们几人眉心的仙纹有继续道:“你们可是仙门之人?那你们一定知道,这六殿下从前曾是凌云宗的首席弟子,年年仙门大比都位列榜首,下界除魔都是他带领。”
“最出名的一战便是嘉关大捷,差不多是十九年前的事,当时一魔族首领带着万千魔兵连杀人间三城。”
“由上界两大仙门为首,赶赴嘉关,六殿下当时在仙门学艺,也参与了那次事件,嘉关魔族众多,六殿下一剑击退五千魔族,当时的他也才九岁。”
“虽然六殿下现在不在仙门,但放到现在,仙门比他优秀的,也没几个。”
“哇,这么厉害。”洛卓羽感叹道。
“那是。”那人十分自豪,仿佛这六皇子临熙在为他争光一样:“唉,你们今日来的巧,有位隐士仙人每百年会到访辰溪,他那有一神器,名百闻山海录。”
“世间万物皆可在上留下痕迹,也可编织美梦,当然最主要的是百年一变的天机榜,上面记录着世间强者,不论人妖,只要修为高强,都可留名。”
萧暮雪看了眼周围:“难怪今日这么热闹,还当是有什么节日呢。”
“哎,这么仙君可说对了,几月之后,便是上元佳节也称百神祭,那时比这可还要热闹。”
“百神祭?”萧暮雪冲着即墨离眨了眨眼:“师姐你怎么看。”又道:“洛师兄,你懂吧。”
林君泽认命的叹气,想都不用想,这几个师弟师妹鬼点子比什么还要多,现在八成是在谋划到时怎么溜出宗门,不敢想到时被发现集体罚跪是什么样的场景。
唉……
又问旁边的段景榆,后者耸耸肩表示随便,摆明了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架势,说不定还要给他们出谋划策。
陈岁桉虽然每次都冷言冷语,但事事都不落下,顶着那副冷若冰霜的脸说:“能怎么看,反正被罚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习惯了,大不了被罚去刷茅房。”
几人听完眼睛瞪的像铜铃看向她,你无法想象一个平常冷淡的人会从嘴里吐出什么词。
忽儿,人群一阵躁动如大水开渠,蜂拥而至,朝着江桥涌动,萧楚云等人被顺势推搡着过去,不明所以。
耳边熙熙攘攘的声音,零零碎碎的传进耳中,大概摸清楚这是公示上一个百年天榜排名。
可惜的是这个卷轴上天榜前十,只有仙门的两位真人在榜,其余在榜者多为异族。
即墨离颇为意外:“爹爹和伯伯都才排在四五,这前三榜,没人?”
陈岁桉看了眼上面的名字:“这前三榜恐怕是得飞升成神。”
洛卓羽眼中放光,盯着天榜:“这么厉害,我将来也要飞升成神。”
萧楚云:“你个小夯货,成神可是要看机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世间多少人修行只为一心飞升成神,成为这俯瞰众生的神明,可这成神不是所想的那么简单,要心系苍生不容出一点差错,更要有大爱无私。”
“神明一念,很有可能会带来创世之劫,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这个心生执念,从而生出心魔,成神成魔只在一念。”
桥头花瓣四散飘零,从那传出去一道声,那声音听着懒撒:“这位小友说话深的我心啊。”
等目光都聚集,那人才缓缓起身露脸,一看是位老者,手里还拿着酒壶,就这样依靠在树枝上,语气和悦:“成神成魔只在一念,若生而为魔因当何解?”
“生而为魔,非他之所愿,万物众生皆有善缘,自当引导他步入正途。”
“若可以,入仙门修习心法,哪怕有所谓的既定命运,也要明白选择权在自己手中,何去何从都由自己决定,生而为魔不是错,重要的是后面自己选择的路。”
“就如同身负仙骨之人,既有修行天资,那也未必能飞升成神,都要通过自身努力,就算未能成功,也依然以维护众生为己任,惩奸恶除妖魔,那时,就算不能飞升成神,也会是人们心中的神。”
老者又问:“惩奸恶除妖魔又当何解。”
萧楚云:“惩的是世间不平之事,除的是万物所生心魔。”
老者挥手将空中的天榜收回,笑着问:“那这么说,诸位可有信心入围天榜?”
萧楚云:“自然,老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萧楚云胜券在握:“赌我们百年,天榜第一。”
老者看着几人:“哦?为何只一个天榜第一。”
洛卓羽笑着:“因为我们都很强。”
即墨离:“所以我们都是第一。”
萧暮雪:“要做就做最好,要当就当天下第一。”
“好,下一次天榜公布之日,在此静候,到时,可不要让我失望。”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让我们,顶峰相见!”